東京,某健身房。
一名扎頭帶、身材相當棒的女人正在肌肉虬結的女教練的指導下做著力量訓練。
“成美醬,你其實已經很棒了,沒必要每天都來訓練。”女教練說道。
成美醬?
紅玫瑰,成美是她媽媽的名字。
兩條包裹在緊身運動褲中的長腿彎曲、伸展,推拉動作,富有力量感,卻也不失對異性的吸引力。
雖是4階體質,幾套動作下來紅玫瑰依舊有出汗。
“安西教練,我覺得我的體力還是不夠好,就是就是我家老公覺得我不夠好。”紅玫瑰說。
女教練安西訝異,“成美醬已經結婚了?”
紅玫瑰頷首,想想她們家的主上大人,紅潤的臉頰再添一分幸福。
自從成為情報聯絡的中樞,她至少每天都能跟北原主上通個話。
聽到主上大人的聲音,她就覺得很幸福。
前幾天臭丫頭上杉結衣知道了此事,羨慕嫉妒得滿地打滾兒。
少女苦苦哀求,希望每月為玫瑰姐姐分擔一周。
被殘忍拒絕。
姐姐大人十分嚴肅地說:“這是大人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盡我的全力辦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推脫。”
推脫個毛線,她就是想獨享與北原主上通話、見面的機會。
想到這兒,
紅玫瑰的心又是癢癢的,連帶著大腿跟也開始不對勁。
不過她堅持住了。
在主上大人面前,紅玫瑰如何賣弄風騷都是應該的。
現實生活中,她得是個陽光端莊的女孩子。
突然!
紅玫瑰的頭一陣抽痛,好像是噩夢之種的躁動。
她趕忙假裝腿抽筋和頭暈,到一邊休息。
“大人那邊?”
不,北原主上沒問題,而是深淵之眼進階之后,已擴張到三十的夢種隊伍水漲船高,靈力暴漲!
半小時后,又偷跑進衛生間的紅玫瑰睜開雙眸,童孔中的墨黑色緩緩消散。
“我升級了?”
紅玫瑰的等級從46級升到了47級,短短時間就升了1級!
她距離被譽為上層建筑的5階又進了一步,欣喜至極!
同樣是在東京,正式隱退已有段時間的上杉結衣走在大學的校園里。
沒錯,她隱退的理由便是要專心讀書。
對此娛樂公司以及她的經紀人萬分不舍,可惜他們沒有辦法,公司里的高層早已上了她的朋友名單。
“我不想上大學”
“要是能和姐夫一起還差不多。”
錯了,
上杉結衣跟北原姐夫在同一所學校念書,她能開心死。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姐夫大人在現實世界的身份是特事部的調查員,出現在東京只可能是出差或者查桉。
北原姐夫、白馬表姐一起查桉,她去湊熱鬧,那就離死不遠了。
姐夫很疼愛結衣,但她得承認,比起表姐,她這個小姨子還差得遠。
“唉”
上杉結衣嘆息一聲,腦后的雙馬尾都耷拉了下去。
曾經有一個每天跟北原姐夫見面的機會擺在面前,正好趕上上杉結衣的第4次進階任務。
她后悔死了,早知道有這種好事,上杉結衣寧可一輩子3階!
“同學,你好,請問你是結衣醬嗎?”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來到跟前問道。
上杉結衣伸出一根手指,“噓”
把少女拉到了一旁。
如此操作,是真人沒錯了,少女的眼睛里有光。
“結衣、結衣,你來我們學校上學了是嘛?”
“好高興、好高興,我特別喜歡聽你的歌!”
時間不大,上杉結衣給自己的女粉絲簽了個名,朋友名單上的名字1。
姐夫不讓她在外面拋頭露面。
上杉結衣明白,自己現在是有家室的人,那樣不檢點。
不過交朋友的習慣早已印刻在了她的骨頭里,私下里發展幾個朋友,保證不鬧出亂子,姐夫肯定不會怪她。
“我好想好想”
突然,上杉結衣的眼白完全消失,變得無比詭異。
她同樣能夠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趕緊熘走。
相比于紅玫瑰,她的情況稍微有點不一樣,因為上杉結衣才晉級4階沒幾天。
4階,體內住著4只詭,新的平衡還很脆弱。
上杉結衣躲回了她的出租屋,一頭扎進了被子里。
她的頭發正在變長,臉頰攀上蛛網般的紫色紋路。
“好疼!”
“姐夫,救我,我錯了姐夫!”
上杉結衣在被子里掙扎了將近三個鐘頭。
一般來說,靈能會的靈師出了問題,應該第一時間回總部。
她不能回去。
她是埋在靈能會的二五仔。
那什么靈能神若是發覺了她的異心,百分百不會弄死她。
待疼痛結束,上杉結衣就和從水里撈出來的差不多。
眨巴眨巴大眼睛,她說:“我的4階狀態徹底穩固了,還升了1級?”
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再去感受腦中的次級噩夢之種,已回歸穩定。
此前勉強被安撫老實的四只詭異無比平靜,感覺好輕松。
上杉結衣伸懶腰,“身體也好輕松。”
但是興奮過后,她又忍不住嘆息。
很明顯,是北原姐夫幫了她,可她連感謝一下都做不到。
作為最親近的小姨子,上杉結衣可以嘗試聯系一下姐夫大人。
不過那樣大概率要挨罵。
她的主上,她的姐夫,曾經警告過她,不要自作主張。
想到這兒,上杉結衣對紅玫瑰更加羨慕嫉妒了。
為什么啊,為什么偏偏是她在鬼域里的時候!
“那件事是玫瑰姐提議的。”
事實亦是如此。
不用問,紅玫瑰指定是用了卑鄙銀當的手段,否則的話最最最疼愛她的北原姐夫怎么會忘了她。
上杉結衣,滿床打滾兒。
隨后聯系紅玫瑰,有要事商量。
現如今聯合會與靈能會都在遭遇打壓,能有啥事。
她要分時間。
一定要,一周不行五天,五天不行三天,就是要、就是要!
這一天,隨著北原涼介晉級4階,全體噩夢之種或多或少都有收獲。
他們感念主上大人的恩賜,對噩夢之主的忠誠再上一個臺階。
而當前變成深淵之眼(已進階)新技能還可以升級嗎?
答桉是闊以!
“叮冬”~
提示:是否消耗180個技能點,將深淵之眼(已進階)升級為???
看到這則提示,北原涼介很想試一試。
可惜他的技能點不夠。
“噔噔噔噔!”
醫院的花園里,香澤護士抱著保溫桶左顧右盼著。
忽而,一雙手從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
還噔,除了北原涼介還能有誰。
不過正常玩這種小游戲,嚇人一跳之后就該放開了。
北原涼介沒有,不僅沒有,還在香澤姐姐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呀”
本能的躲閃之后,香澤鈴差點摔一個屁股墩兒。
她揉著自己的肩膀,見來的不是別人,稍稍松了口氣,然后受氣包似的說:“你剛才嚇我一跳。”
北原涼介說:“怎么,還怕我吃了你?”
香澤鈴才不敢接這種話,左看看、右看看,鼓起勇氣,上前好幾步,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側臉上波了一下。
哇,好大的膽子。
送上門的美味怎么可能還有逃跑的道理。
“北原!北原,唔!有好多人,不要鬧了”
時至今日,香澤慫的性格依舊沒有太大改變。
北原涼介已經去住院部宣誓過主權了,一有時間也會來此晃悠,熟悉的人知道他們是誰,不熟悉的人也不會多管閑事,所以香澤鈴就是自己嚇自己。
北原涼介吃著護士姐姐嘴上的唇膏,嗯,草莓味的。
趁后者注意力不集中,他又在對方的肩窩處捏了一把——
“唰”
閃電劃過,一時間香澤鈴只覺得渾身酥酥麻麻,變得更加沒有力氣。
好在北原家主也是要面皮的。
便宜占夠,他便放過了慫慫姐,與之并排坐下來,吃晚餐。
第一個問題:“有沒有想我?”
“嗯,有。”香澤慫慫姐實話實說。
“最近你的夜班有點多啊,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吧?”
“沒有。”
香澤鈴搖頭,“前段我經常請假,現在也當了組長,需要以身作則。”
話說淺粉色的護士制服,穿在她身上兼職絕配。
香澤姐姐是肉肉的,腰很細,jiojio也是嫩嫩的,該肉的地方絲毫不含湖。
北原涼介欣賞了片刻,再問:“那要是我讓你換一份工作,你怎么說?”
香澤鈴:“”
她從來不敢忤逆男人,小臉發苦,低下了頭,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圈。
“逗你的。”
北原涼介“噗嗤”又笑了,“不過過段時間我準備帶你去一趟東京,你的體質不是有點點問題么,有問題,發現了,早解決,我給你的東西和百川大叔給你的符都不是萬能的。”
“嗯,好。”
這個問題,香澤鈴不假思索。
然后北原涼介身子一歪,躺在了肉乎乎的大腿上。
他的頭枕著護士制服的裙擺,裙擺之下還有白絲筒襪的上沿,很柔軟、很絲滑,鼻尖亦是飄著澹澹的女人香氣。
保溫桶里準備了好多吃的。
某人說要來找她吃晚餐,香澤自然不能讓某人餓到。
今天白天的陽光不錯,使得夕陽西下溫度依舊不低。
香澤鈴暖暖的,她的心是暖暖的,有某人在的每一天都是暖暖的,如果能與小蓮一家三口,那就更好了。
回到上一個話題,
真要在這樣的生活與熟悉的工作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香澤鈴雖然會難受,還是會選擇前者。
“去東京”
“回東京”
由于北原涼介很早便開始接觸規則,所以深淵之眼的進階給予他的震撼感并沒有多強。
不過在處理詭異事件上面,已進階的深淵之眼著實強大。
普通的查桉,通過現場、科技、經驗,一步步往下走,最終找到真相。
4階的北原涼介查桉,在現場站上一會兒,走馬觀花地看上一陣,然后擺pose,“真相只有一個!”
反正黑皮小舅子七海誠覺得跟北原姐夫組隊跑外勤特別沒有意思。
真相只有一個,他混功勞的愿望基本就破滅了。
錢不錢的他無所謂,可每次好幾千円的出場費實在是太埋汰人了。
再怎么他也是2階除靈師,2階,2階啊,不是新人!
且每次都這么一步到位,整得他跟路人甲相比沒啥區別,簡直毫無體驗感。
其實不光他,北原涼介也沒啥體驗感。
當然,調查員只是一份工作,要的是解決生活中的危機。
北原涼介做到了,便不愧對第二天打到他卡里的獎金。
最近他經常遨游夢境。
時而帶著小悠子一起進入夢境當中調皮搗蛋。
北原涼介還在現實當中見過已經向美麗校花展開瘋狂攻勢的少年。
百折不撓,甚至不惜染黃毛,挺有意思的。
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大問題。
第一便是帶香澤去東京該怎么解釋。
第二,他答應愛理去東京工作如何兌現。
北原涼介經常忽悠人,但有些事是不能胡說八道的。
就像上次答應愛理參加西島老爺子的生日宴。
他答應了,他去了,不管過程怎么樣,北原涼介兌現了所說。
工作這塊也是一樣。
哪怕北原涼介沒有正式承諾,東京他同樣不可能不去。
九田是他的家鄉,但與東京比,就是個小縣城。
現如今他的戰力已經到達了小縣城的巔峰行列。
繼續向前走,便要拓寬眼界,想辦法接觸真正的高端。
就像在白馬家修習劍道那幾天,北原涼介受益匪淺。
同樣的修煉,靠與夏姬阿姨對練,只能養眼為主,欺負阿姨為輔。
類似的道理,有很多,重點是怎么說。
北原涼介覺得一個月之內,愛理不會逼得太緊。
不過反過來他還要向愛理解釋慫慫姐,察察察察察。
“你活該,早就跟你說過,悠著點、悠著點,你偏不聽啊!”
九田市的百川家,標準的單身漢出租屋。
一張小方桌,北原涼介與糙大叔百川雄相對而坐。
月亮掛上枝頭,兩人已是酒過三巡。
百川大叔嚼著花生米,臉頰只是微微泛紅。
另一邊的北原涼介本就有心事,酒入愁腸愁更愁,半個身子晃來晃去。
他抬起酒杯,跟大叔碰了一下,“我貪心我承認,可人哪兒有不貪心的。
要是大家跟我玩玩,那我也玩玩,關鍵沒有,都是家人,對誰不好,我心里都過意不去。”
百川雄:“你還知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玩得挺嗨的呢。”
北原涼介迷迷湖湖地說:“玩的時候當然嗨啊,嗝~…百川叔,有沒有小妙招,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