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第七病棟樓的一層大廳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巨詭保安們該吃吃該玩玩。
比如上樓巡查,再比如掰手腕游戲,有幾個喜歡吃完了倒頭睡的,便返回了保安宿舍。
而之前的現場,只留下繼續翹著二郎腿的北原涼介,門神般站在一旁的保安隊長,以及自報家門了的邪靈師紅玫瑰。
講真,被帶下到一層紅玫瑰便有種不好的感覺。
全體玩家都見過上臺的五十一號大老,也見了面具男為大老獻上黑色身份牌。
沒人知道黑色身份牌代表著什么。
可當面戴銀灰色鐵面的樓長領著二十名巨詭保安前來炸街的時候,一切真相大白。
第七病棟樓的唯一樓長,手下二十名c級保安......這提莫就很離譜。
不,一位屠過詭異一座鬼域城市的家伙和4階靈師分配到同一座副本,才提莫是最離譜的。
這位是幾階?
五階六階還是傳說中的七階?
反正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倘若能夠發動一整棟樓的力量反抗或許還有點機會。
偏偏他還是樓長,光擁有吃詭能力的手下即可讓他們團滅。
于是,四人暗地里交流合計,準備暫避鋒芒。
本次副本不求什么完成度,搞定上面安排的目標便是大獲全勝。
沒想到他們不去找這位,這位先找到了他們。
不,是他找到了我......
北原涼介頷首道:“聯合會,總部在東京對吧?”
紅玫瑰說:“您不是東京人?”
“套我的話?”
由于鐵面遮臉,紅玫瑰看不到對方的臉孔,只覺得這位好像有點不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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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面前的身影突然之間高大了起來,與此同時,氣勢也變得無比恐怖。
紅玫瑰本就有點怕這位屠城大老,加之見過了其肅殺的行事風格,下意識跪了下去。
“小姑娘,現在你是我的俘虜,我問什么,你答什么,我來這兒只是找樂子,聽清楚了沒有?!”
紅玫瑰咬了咬牙,“聽清楚了。”
瞬間,氣勢恢復如初,對面的樓長大人又變回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聯合會的總部在東京?”
“是的,大人。”
被那恐怖的氣勢震懾過,紅玫瑰低下了頭。
然后,北原涼介就不說話了,上下打量對面的邪靈師,腦中回憶著聽說過的與西島老師給的小冊子當中所記錄的信息。
剛剛他對紅玫瑰使用了噩夢。
4階邪靈師居然沒看破噩夢?
這還得感謝一下西島愛理老師。
那本小秘籍,說是為北原涼介隨身定做絲毫不過分。
負面狀態的三個階段,為美惠子尋找靈軀......西島愛理見識過噩夢,一秒看破,便把幻覺類能力的正確使用方法記錄了下來。
這里面就有北原涼介不知道的。
比如鋪墊的常用套路,再比如要讓目標與虛假的幻覺交流,心理方面的拿捏。
大老的人設與心狠手辣便是鋪墊。
紅玫瑰與虛幻的北原涼介對話了,那么在她的心目中,那個強大到令人無法企及的北原涼介就是真實存在的。
幻覺,噩夢,層層深入,一寸寸將人拽入深淵才叫做噩夢。
終極目標是在目標心中種下噩夢的種子,永永遠遠無法擺脫。
這不,北原涼介長時間不說話,紅玫瑰先行繃不住了。
她已經開始腦補,腦補那些邪靈大老的特殊癖好。
這位大老為什么不找別人專門找她?
很可能就和特殊的xp有關。
正這時,不遠處的樓長辦公室“吱呀”開啟了一道縫隙。
護士小姐香澤鈴偷偷朝外面觀察。
一樓的動靜不小,鬼哭狼嚎、怒聲咒罵。
北原樓長號稱讓人家好好休息,到了實際操作可沒這么干。
大廳重點兩人、一名巨詭保安隊長,但保安隊長只對樓長大人言聽計從,紅玫瑰的注意力也全在大老的身上,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最后只有北原涼介扭過了頭。
四目相對,香澤鈴趕緊就熘了,比起害怕北原涼介,她比紅玫瑰更甚。
“咣當”!
香澤小姐飛奔回單人床。
而對此,紅玫瑰感受得到。
勐然想起昨晚有關任務內容更新的部分。
毫無疑問,開啟通關條件的人是強大的樓長,最終,那名送出身份面具的護士被囚禁了起來。
一時間,她眼中的北原涼介再次發生了變化,那些與病棟有關的番的男主的形象正在重合。
“大人!”
紅玫瑰開口道:“我是竹鶴理事的手下,我們行事宗旨就是合作,可與所有有實力的人合作。”
聯合會內部糾紛嚴重,此乃公開的秘密。
對面主動交代,說明紅玫瑰在為她編織的噩夢里又陷進去一層。
北原涼介歪了歪頭,銀灰色的鐵面隨之歪過去,笑道:“所有人?也包括官方的除靈師?”
紅玫瑰回答:“只要有益于靈師的統一,特事部的除靈師我們同樣愿意接納。”
“你是說讓我加入你們?”
紅玫瑰搖頭:“不,至少現在不。大人,根據我們所得的情報,第七病棟是最新的血色副本之一,只需生存到最后,便算是勉強完成了要求,可以安然回歸。”
“當然,這是對我們這樣的小靈師,您是大師,來此肯定有更大目標,我愿意加入您,到任務結束前......完全服從于您。”
“我們一共是4人,最低42級,最高48級,我們愿意和那些保安一樣,成為您的左右手。”
說完,紅玫瑰摸出了一張灰色的病人身份面具,隨后把自己的偽裝面具撕了下來,雙手奉上。
北原涼介派巨詭保安收集面具,同樣不是秘密。
最終收走三張,加上香澤鈴的那一張,就是四張。
現在,他只需要勾勾手指,即可面具2。
下方。
揭開面具的紅玫瑰露出原本的臉,很漂亮,毫無瑕疵的漂亮,美艷的漂亮,美艷之中還透著一股子妖媚。
單論顏值,放在古代當個花魁綽綽有余。
完全服從,亦是暗示滿滿。
北原涼介:“呵呵,您以為我會貪你那兩張面具?”
紅玫瑰:“不敢,這只是投名狀,在樓里沒有身份寸步難行,只能依靠您。”
這話說的倒很有道理。
“好吧。”
北原涼介嘆息了一聲,“我來這兒的目的其實是想找靈軀。”
說著一道溫柔美麗的身影悄然浮現,“這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妹妹,美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