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何來陰冥氣
“好，我加入。”殷鋒爽快地點頭。
經過兩次與司馬襄的合作，殷鋒對他的為人頗有好感。世間總有邪祟橫行，每一個擁有正義良心的修行者，都值得相助。
司馬襄頓時高興地舉起茶盞，說道：
“我就知道你必定會參與！來，此茶代酒，敬你！”
殷鋒微笑著飲下杯中茶，問道：“接下來如何安排呢？”
“直接去大都督府吧，反正這些時，也會在府中暫住，直到查清此案。你還有沒有需要收拾的？”司馬襄和司馬仲英，雙雙站起身來。
“那就走吧。”殷鋒拿起油傘，立即就能出發。
三人一起下樓，坐上馬車，然后疾馳向城內東南區域。
殷鋒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沿途感覺到越來越繁華，各種高樓華亭也是越來越常見，不禁問道：“洛陽偵緝所大都督府，是在東南區域？”
司馬襄點頭道：“是的，正因座落于達官顯貴之區，所以此事才更顯得棘手。整個洛陽城的官宦和富豪，大多在東南區域，若是稍有閃失，洛陽城就危險了。”
一直沉默的司馬仲英，也插道：“不僅如此，我察覺到‘噩魔之影’始終在東南區徘徊，不知又在想什么心思。”
三人就著案子，略略交談，一路馬車奔馳，約莫個把時辰之后，就穿進了東南區域，到達偵緝司大都督府門前。
洛陽偵緝司，相當于整個關南行省的總司。所以洛陽偵緝司的最高長官，稱為之大都督。而大都督府，不僅是偵緝司日常辦公的所在，也是一些文職官員的住所。
也就是說，最起碼有十幾家官員家族，在這座大都督府里居住著。合起來數百口人的規模，若是真有妖邪作祟，真可謂是棘手。
殷鋒下了馬車，首先按習慣，以外在觀想法，開啟瞳術。
他舉目四望，整座大都督府占地頗廣，相當于兩個柳洛客棧的規模范圍，猶有余地。前面是一排聯排的閣樓，居中一座三層高堂。
聳立的院墻將大都督府圍起，前進的排樓和高堂，屬于辦公區。而后進則是鱗次櫛比的房屋，屬于居住區。
大都督府看起來并不豪華，外體皆是以青巖徹就，混以金屬加固，顯得巍峨莊重。但看似簡樸，實則機關遍地，構建復雜。
殷鋒只是遙望了數眼，就大皺眉頭。
此刻在他的瞳術窺探之下，整座大都督府就宛若籠罩在陰云之下。大量蜷曲散播的各種孽瘴，就仿佛放煙花一樣，在大都督府前后左右繚繞。
孽瘴雖然稱不上濃烈，但明顯規模很大。短期可能影響不深，但隨著時間拖長，整座大都督府數百近千人，都會遭受殘害。
“怎么樣？”司馬襄和司馬仲英，都是靠近殷鋒，關切地問道。
司馬兄弟二人，修行路徑都是不擅長瞳術探測。若想檢驗孽瘴邪祟，手段不怎么高明，不如殷鋒這么直接有效。
“不妙，相當不妙，要盡快遣散大都督府的人員。”殷鋒搖搖頭，有些嚴肅地說道：
“遲則三天之內，大規模的孽瘴聚集成氣侯，整座大都督府近千人，都要遭殃！輕則重病傷體，重則直接痛苦身亡！”
“如此嚴重？”司馬襄有些驚詫，他知道大都督府有妖邪作祟，但沒想到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
“看情勢，絕對是有大量幽魂或妖魃，以某種方式，在大都督府出沒，需要堪察。”殷鋒點頭道。
司馬襄看向司馬仲英，司馬仲英點點頭，說道：“我去吧。”
說著，司馬仲英轉身就直奔府內。他是洛陽“圣庭”的總執事，和大都督府的副都督平級，平常來往甚密。有他出面，疏散大都督府的人員，就方便得多。
“走吧，我們先住下再說。這等禍事，看來不是操切就能平息的。”司馬襄帶著殷鋒，也向府內而去。
不過一會，立即就有仆從，領著二人，繞過一座后花園，直達后方的住宅區。
大都督府專門為他們準備了上好廂房，一共三間，相隔一起。廂房內一應俱全，布置得井井有條，殷鋒和司馬襄都很滿意。
安頓好之后，司馬襄說道：
“我去族兄那里看看，有沒有幫手之處。你可自行在府內巡視，多堪察一下情況，我們再商量如何著手處置。”
“行。”殷鋒點頭道。
司馬襄急匆匆出門離去，殷鋒擦了擦手和臉，把身上整理一番，也是緩緩步出門外，在周圍巡視觀望。
后方的這一大片住宅區，上下分布的孽瘴，比前進辦公區域，要更加的縈亂而喧囂。就好比入侵的“軍隊”，進了這里之后，顯得非常零散混亂。
殷鋒甚至還感應到，那種若有若無的陰冥氣。
陰冥氣，只有在百年古墓老墳里，埋藏有非凡的物體，才會年久日深的被凝聚出來。好比之前闖過的黃蛟墳那樣，需要一定的條件。
但這里明明只是人間住宅區，何來陰冥氣的凝聚條件？
殷鋒有些疑惑，但同時也更加覺得兇險。
因為陰冥氣混合上孽瘴，就能催生孽瘴變異。平時兩不相見的東西，一但溝合混雜，就能釋放出更兇惡的變故。
照這個情勢來推斷，大都督府地下，要么是有古墓或異墳被觸動。要么就是大量幽魂和妖魃聚集，泡制出類似古墓的跡象。
聯想到司馬襄所說，那個“噩魔之影”逃竄到了此地，殷鋒就更加覺得，大都督府這件案子背后，絕對是相當復雜。
殷鋒拿著紙和筆，將他覺得可疑的地點，都逐一的標畫出來。只要有了可堪察的范圍，以司馬兄弟二人，再加他的力助，這個疑點終究會被翻出水面。
他邊走邊看，邊畫邊想，不知不覺，就漸漸向內越進越深。這最后深宅范圍內，建筑布置等顯得更是豪華奢侈，看來是高官的后宅。
突然，幾聲帶著哭腔的驚叫，傳進殷鋒耳中。
他詫異地抬眼望去，前面似乎是個雅致的亭閣，周圍鋪著花圃草壇，繞著幾株果樹，襯以銀器點綴，顯得極富格調。
兩個衣衫不整，哭得宛若雨帶梨花的民間女子，踉蹌地奔跑過來。身后幾個健壯的家仆，嘻笑喝罵地也追逐過來。
“先生，救命！救命......”兩個民間女子見到殷鋒，頓時猶如抓到救命稻草，拼命地奔逃而來。
那幾個健仆則是喝罵道：“哪來的閑人，滾開！”
殷鋒眉頭一挑，上前幾步，讓那兩個女子躲過身后。然后一步不讓的，瞧著那幾個健仆，手中已經多出幾枚小核桃，輕拋地上。
那幾個健仆已是破口大罵，想要撲過來揪起殷鋒問罪。哪知道個個腳下如陷泥潭，掙扎半晌，竟是只走得了一步半步。
“你們先走，這里有我。”殷鋒回過頭說道。
身后那兩個瑟瑟發抖地女子，頓時如蒙大赦，恩謝之后，趕緊踉蹌著逃離。
“狗東西，敢來管大都督府的閑事！你知不知道此地誰最大？若是豪少爺看中的人兒，就此逃走，你有幾斤骨頭能扛得下此事？”
那幾個健仆一邊掙扎過來，一邊破口大罵。
殷鋒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們身后，就當他們只是死人。
果然，幾個健仆的身后，一個錦袍青年在仆從簇擁下，顯得氣急敗壞的闖了過來，人未到聲已至：“我的小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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