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訊血珠會出現這般反應,只有在其主人在附近之時,也就是說 “呵呵,魔子大人,別別開玩笑了。”
楚權只覺遍體冰涼,大感面前的突兀仙師猶如迷霧一般,讓人完全無法看透。
眾人驚愕了一瞬后,灰發老者和段子秋幾乎同時玩命地開始逃跑。
“哎,卓某也不想大開殺戒,奈何爾等的運氣實在不好。”
洛虹沒去追趕眾人中唯二的聰明人,微微一嘆后,陡然從其肉身中散發出一股極度森然恐怖的氣息。
正是一直被洛虹禁錮于肉身中的天煞之氣!
濃郁的煞氣本就有攝人心魄的作用,更別說是煞氣中最為頂級的天煞。
這一瞬間,眾人悉數被天煞蒙心,眼前出現一幅天空化作巨大無比的兇獸直撲下來的幻覺。
驚懼之間,眾人心臟不由地劇烈跳動起來,不過一息所有人都先后暈厥了過去。
“呵呵,這天煞的威力還不錯,若是能得到天煞宗內相關修煉煞氣的法門,或許能成為一種不弱的手段。”
隨口評價了一句后,洛虹抓住漂浮在他面前的傳訊血珠,面色很是平靜地催動天煞,直接使得暈厥的眾人心脈破碎,肝膽俱裂!
接著,他袖袍一揮,便將眾人的元神都收入一只納魂瓶中。
本來這次洛虹是沒想殺人的,但既然魔子傳承到了他身上的事情暴露在了人前,那他也只有殺人滅口了。
反正,不管是楚家修士,還是那段子秋,都不是良善之人,同樣他自己也不是。
所以雖然大開了殺戒,洛虹的內心卻并無波動。
攝走這些人的儲物袋后,洛虹習慣性地用小火球毀尸滅跡。
至于楚家老祖那只云雀,乃是家族傳承的靈獸,可以用靈獸牌驅使,所以可以免去一死。
隨即,洛虹便利用小金的威壓,令這只戰戰兢兢的云雀鉆入靈獸袋,準備回去后送給樊夢依。
剛剛完事,一道青煙便落到他近前。
元瑤瞧了眼地上的焦痕,絲毫不以為意,稍帶好奇地問道:
“夫君可有什么收獲?”
“倒是得了件寶物,但其它的東西都不值一提。瑤兒可將蒼鷺部的處理好了?”
洛虹隨手將嵌在空間之門中的白色符石取下,菱形光門便立即關閉。
“其它人倒是沒什么,就是英珊那小妮子在我施法時十分抗拒,似乎是將夫君當成恩師了的樣子,極度不愿被抹去記憶。”
元瑤微帶挪逾之色道。
“英珊會生出如此情感,也是建立在虛假的記憶上,為夫與她的緣分已然盡了。
不過,看在她一片赤子之心的分外,為夫便給她留下一份機緣。”
說著,洛虹便在那白色符石上施起法來。
段子秋在施法開門的時候,洛虹一直在暗中觀看。
這種連低階修士都能施展的咒訣,他自然是一看便會,甚至能直接加持到白色符石上,讓持有者只需灌輸法力,便可用其開啟空間之門。
接著,他又隨手取出一個楚家族人的儲物袋,將白色符石丟了進去,最后留下禁制,將其隨手拋到附近的草叢之中。
“走吧瑤兒,先與夫君去趟幕蘭圣城,將《一念化道訣》拿到手,然后我們便回天南了。”
元瑤聞言,當即便遁入洛虹丹田。
下一刻,只見洛虹負著手,看似尋常地一步邁出,身形便陡然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在數百丈外。
翌日清晨,蒼鷺部的人從睡夢中醒來,在他們的記憶里全然沒有昨晚的妖獸襲擊,當然也沒有一位卓姓的流浪仙師存在。
唯有年幼的英珊醒來時,心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她無論怎么努力搜刮記憶,也找不出這里面的緣由。
心緒不寧之下,她無法入定修煉,便來到了英鷺的大帳中,想要詢問爺爺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怪事。
結果,她正好遇到清晨出去放牧的族人慌慌張張地回報,在一處草地發現了多個人形焦痕。
顯然,這是有人燒死在了那里。
此事可大可小,英鷺當即便要帶人前去查探。
英珊本沒有什么興趣,但冥冥中卻似有什么呼喚著她,仿佛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誦讀著玄奧的修仙法門。
鬼使神差之下,英珊決定隨同爺爺一起去查探一番。
英鷺自然不會拒絕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的請求,直接將她抱上駿馬,便朝異常點疾馳而去。
小半個時辰后,眾人來到那片異常的草地,只見郁郁蔥蔥的草地中橫七豎八著多個人形焦痕,相互之間沒有連接,顯得詭異非常。
“這并非自然之火造成的痕跡,桑德,你速回去請徐仙師前來!”
英鷺見多識廣,掃視了幾眼便意識到此乃仙師法術造成的痕跡,面色頓時凝重地命令道。
“爺爺,那里好像有東西。”
英珊指著一處草叢,不太確定地道。
她并未看到草叢中有東西,而是有種莫名的直覺。
英鷺不疑有他,眼神示意一旁的壯年族人驅馬上前,很快對方就找了一個小袋子,并將其帶回。
旁人不識得此物,但參加過圣戰的英鷺卻見過許多,這正是仙師才會用到的儲物袋。
小小一只,卻能裝下一座大帳的物品!
頓時,英鷺腦補出了昨夜有仙師在此爭斗的場景,這只儲物袋定是得勝一方毀尸滅跡后無意留下的。
“此事不得對徐仙師提及,明白嗎?!”
英鷺知曉儲物袋的價值,當即就給一旁的族人下了封口令。
“爺爺,能給我看看嗎?”
待族人應是退下后,英珊眼神迷離地請求道。
“珊兒,此乃仙師之物,你還不是仙師,現在還打不開的。”
話雖這么說,英鷺還是沒忍心拒絕英鷺,便將儲物袋交給了她。
結果,英珊剛一接過儲物袋,袋口便亮起了微弱的靈光,頓時令英鷺的心提了起來!
好在,隨后并未發生什么慘劇,僅僅是一塊白色符石出現在英珊的小手中。
然后竟在他們爺孫倆的注視中鉆入了英珊的掌心,只留下一點白色的印記。
“時候未到?什么時候未到?誰在說話?”
英珊眨巴了兩下眼睛,心頭幾乎被疑惑塞滿,卻不知為何,并沒有任何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