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偶遇’
夜色降臨，
對于‘新·文京區’來說，白天黑夜并沒有太大的區別，明亮不一的燈光將整個區域點亮：街道上是各種針對學生的小吃攤、在那些健身房、武道館中，傳來嘭嘭嘭的擊打聲。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里，”
戴著公牛面具的黑狼拍了拍手，
“以你們兩人的天賦，超越我不過是時間問題。”
說到這里，黑狼都忍不住有些恍惚，以前他教九空搖愛、修羅格斗；現在教眼前的上條當麻和德川靜，都是沒教多久，就已經讓他生出‘教無可教’的感覺。
該說這個世界天才太多，還是自己運氣太好？
搖了搖頭，
黑狼目光落在上條當麻身上。
“如果你有靈力，現在就能被評價為狼級超凡。”
在黑狼看來，上條當麻這種有幾分‘先之先’味道的天賦，足以被評價為一種‘能力’，被視作狼級超凡，再正常不過。
然而詭異的是，這個學生不管使用什么方式檢測，都是毫無靈力。
——明明他的體質和速度，都已經超越了正常人！
這一點都不超凡！
算了，
對于這名萍水相逢的弟子，黑狼并不準備去追問。
誰都有秘密，誰能想到他這個戴著公牛面具的肌肉男，曾經是某個世界第一通緝犯的部下？
“我只能幫你們打好基礎，剩下的路，就需要你們自己去走。”
“是，牛戰士老師！”
面對一本正經躬身道謝的上條當麻，公牛頭套下黑狼扯了扯嘴角。
算了，牛戰士也好，黑狼也罷，都只是個代號。
“回去吧。”
揮手告別了二人，黑狼準備返回宿舍。
因為某位‘前同事’的緣故，他身后跟著的忍者從一名變成了三名，雖然沒有對他的生活有人影響：但是以黑狼敏銳的感知，依然能夠察覺這些人的存在。
這就不能算沒有影響他的生活。
“真是令人羨慕，”
獨自走到街道上，肌肉壯漢暗自感嘆。
不知道是羨慕修羅，還是羨慕上條當麻，亦或者兩者都有？
這些天縱之才能達到的高度，黑狼肯定一輩子都觸摸不到；不過這種感慨，也只是一瞬。
作為一名武術家，最關鍵的就是要認清自己：現在回家泡個澡，然后就著啤酒看電視，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明天見——記得低調點。”
“明天見，”
與德川靜分別之后，上條當麻撓了撓頭。
“我現在，應該算是變強了一些吧？”
上條當麻并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正義的伙伴’，在他的認知中，見義勇為是一個‘正常’高中生應該具備的品質。
但他也明白，想要‘見義勇為’就必須擁有超越暴徒的力量，否則就只是添亂而已。
“時間還早，再轉一轉.？”
目光掃過旁邊的背街，
“喂，你以為道歉就算了嗎？啊——”
“這位同學，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不遠處，上條當麻看到了如此經典的一幕：幾個嘿嘿冷笑的男生，將一名身穿校服的國中生少女圍起來，調戲之意溢于言表。
這里聚集了二十多萬學生，要說成績肯定都不差。
但要說個個循規蹈矩，那就是開玩笑了！
這里培養的超凡者，是未來上陣廝殺的新時代‘武士’，性格差從來不是缺點——
“抱歉，抱歉。”
一臉尷笑的上條當麻插入包圍圈，
“這位是我朋友，有什么得罪各位的，我代她向你們道歉”
說著，上條當麻上前一步，牽起這個少女轉身就走。
“等等，搞什么啊混蛋！”
“你是什么人？”
幾個小混混模樣學生先是一愣，繼而再度圍了上來。
而被上條當麻抓著手腕的少女也趁機一掙，甩開了他的手。
“哈？你根本就不是——”
下一秒，
話剛說到一半的小混混雙目暴突，整個人猛然向上一聳！就像被無形的線勾起來的魚。
因為穿著國中生水手服的少女，飛起一腳踹在這個家伙的兩腿之間。
從小混混‘原地起飛’的姿態，就知道這一腳有多重！
“嘶”
圍觀者、包括上條當麻在內；
都感到胯下一涼，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高岡？高岡！”
隨著這名小混混捂著下身，雙眼翻白的倒下，其他小混混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又驚又怒。
“一起上！”
“不想活了？”
“弄死她——”
嘴里喊著各種標準的雜魚臺詞，這些小混混一涌而上，拳腳之間頗有章法。
然而實力差距很大。
咔嚓、
幾聲令人牙酸的骨折聲中，幾個小混混就躺了滿地。
性格差不是缺點，沒眼力才是。
“夠了吧，”
一把抓住準備追擊的少女手腕，上條當麻嘆了口氣。
“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再打下去，就是單純的.”
施暴。
沒錯，他剛才是想保護這些小混混。
這個國中生少女，上條當麻一眼就從她的站姿中看出，是那種隨時準備出手傷人的姿態；而且她的身上，帶著一股讓上條當麻感到不舒服的氣息，現在看來，她會被‘圍困’估計都是計劃好的吧？
否則以她的實力，隨便顯露一兩手，足以震懾混混。
“分析：力量被壓制，”
“判斷：出現了未知的強敵。”
“結論：放棄‘狩獵’，以哀求麻痹對方。”
喂喂喂，你全都說出來了啊！
而且你是什么人造人嗎？
在上條當麻不知從何開始吐槽的情況下，被他抓住手腕的少女轉過身。
“這位學長，您弄疼我了。嗚、嗚、嗚、”
少女面無表情的控訴下，上條當麻滿頭黑線，并沒有放開對方，而是松了松五指。
“跟我來。”
“給，”
離開‘案發現場’后，
從路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杯熱奶茶，遞給對方。
“我是不知道你在玩什么‘釣魚’游戲，還是在搞‘角色扮演’。”
看著眼前的比自己矮一頭的少女，上條當麻認真的勸告。
“你的實力，應該在強犬左右吧？”
“這樣的力量，還不足以在這片學區肆無忌憚：為了你自己好，不要再做這種危險事情了。”
說完當麻目光不經意掃過對方的胸前，忍不住感到疑惑。
現在的國中生，身材都這么夸張的嗎？
“這不是游戲，是命令。”
接過奶茶的少女雙手抱著奶茶，一本正經的反駁。
“為防止出現誤判，請核對口令XXXXX。”
“這又是什么鬼？”
上條當麻疑惑中，這名大兇長發的國中生少女，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回答錯誤。”
“判定：非實驗相關人員。”
“好的，我明白。”
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狀，
上條當麻已經不想再這樣雞同鴨講了。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那么最近有沒有什么苦惱的事情？”
“有什么不滿，都可以向我傾訴。我好歹也是高中生，作為學長幫助學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失憶，但是上條當麻的智商沒有任何問題，面對這種‘仗著超凡力量釣小混混的小女孩’，必須要先拉近關系，搞清楚狀況之后，才能完美解決問題，否則以后這種事情還會繼續上演。
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都微微停頓了一瞬。
“分析：這是試圖拉近關系的話術，”
“判斷：可能會泄露實驗相關。”
“結論：嘗試蒙混過關。”
一定要扮演這個‘機器人’的角色嗎？
一瞬間，上條當麻都忍不住抬頭望天：若不是高樓大廈的遠方，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御神樹’占據了半邊夜空；海膽頭的少年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在如今這個輕橫行的時代，穿越是很時髦的話題。
特別是隨著學區出現‘古代人’打扮的貴公子、俊美少年之類；傳聞學區某處，有鏈接異界的傳送門 “好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已經放棄交流的上條當麻摸出手機，直接將攝像頭對準了眼前的少女。
打開學區人員APP，掃描、查找、然后：
“沒有？！”
人臉識別竟然掃不出對方的信息，這讓上條當麻一愣。
不可能！
整個‘新·文京區’所有學生、老師、以及各種從業人員的信息，都能夠通過手機查到；當然，只有最簡單的信息，這是為了防止間諜活動的一種手段：也只有近距離掃描才能觸發。
“你是.”
間諜？
有這么醒目的間諜嗎？
上條當麻目光掃過眼前依然面無表情的少女，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你該不會是什么實驗室”
“不管如何，我先聯系老師——”
猛然后仰，
躲開近在咫尺的子彈，準備撥打老師電話的上條當麻退了幾大步。
“警告！非實驗相關人員，請立刻離開。”
少女手持槍械，黑洞洞的槍口讓上條當麻感到一陣汗毛倒豎。
他的身體，可沒有強悍到能肉身扛子彈。
果然，
上條當麻有些反應過來，
眼前的少女，比起人更像是‘機器’。
不僅僅是面無表情，那種三段式的說話口吻，還有剛才毫無殺氣的攻擊——在超凡的世界，感應殺氣可是狼級的基礎功。
“任何試圖阻止實驗的行為，都將立刻激活反擊程序。”
看起來，是那些大公司搞的實驗！
如果不是有脈搏、有呼吸，上條當麻都要忍不住懷疑眼前是機械人套上硅膠外套。
“我不能讓你離開，人體實驗是違法的！”
明明對方是人類，卻這幅不正常的模樣，上條當麻怎么能坐視不理？
“激活反擊程序，”
從水手服下拔出手槍的少女，將槍口對準了上條當麻。
“分析：對方實力未知，”
“判斷：獲勝幾率為0.09。”
“結論：啟動自毀程序。”
下一秒，在上條當麻的戒備中，這個少女竟然掉轉槍口，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再見，以及”
“謝謝。”
“住手————”
沒有理會臉色大變的上條當麻，
對方果斷的扣動了扳機，紅白飛濺中，另一只手中的奶茶滾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