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關于過去
眼見兩塊叢云玉上的妖力光芒消散。
神巫女，良子，御津子，神織都緩緩后退，退到她們剛才所在的位置。
森川羽卻看著封印領域空間的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領域之中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天色也變得無比昏暗。
這些雨是黑色的。
除了黑雨之外，整個封印空間中也都是氤氳的幽綠色妖力霧氣，看起來像是在消融，又像是在重新凝聚。
他皺起眉：“這是.......？”
神巫女：“這是天變。”
森川羽怔了一下：“天變？”
“嗯。”神巫女點頭。
“天變，凡是神代大妖怪隕落，都會出現這樣的異象。”
“神代之妖力量超然，一旦隕落，力量就會四散，引動天地的變化。”
“眼下這種異象算是輕的，我們并沒有徹底煉化殺死她，只是殺死了她的意識，給她新生的那道意識留下了她的妖力本源。”
“而且她好像真的沒有抗拒，不然異變就不只是這一點點小雨了。”
“當年初代和神織殺死她的時候，她引發的天變讓整個出云連續下了三個多月的暴雨，洪水泛濫，大地崩裂。現在這些雨，只能算是很小的變化。”
森川羽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看著領域深處中間的八岐妖身，發現那道龐大猶如山脈的妖身已經崩解的差不多了，其中的妖力逸散，消融于空間之中。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手背上的“過去”權能印記有些發熱。
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些黑色雨水沾染上了他的肌膚，弄濕了他的衣服。
他的風勢并沒有完全擋住這些雨水。
它們好像不只是雨水，其中還有著妖力。
這些帶有妖力的雨水融入他的風勢，浸濕了他的衣服。
不過它們好像并沒什么危害，就只是很普通的帶著妖力的黑色雨水。
如果是普通人碰到這些雨水，很有可能生上一場大病。
但是他并非凡人，而是體魄強悍的劍圣，它們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
就像神巫女說的那樣，八岐這次只是被煉化了意識，只產生了很小的異象，就連下的雨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危害。
突然，森川羽又意識到一件事情。
這些雨水雖然對他沒有什么危害，但是其中卻有著八岐的妖力。
他其實可以用這些妖力看到八岐的過去。
畢竟他平時用權能看到過去就是用權能接觸別人的力量，或是用權能釋放力量，接觸別人。
眼下這種情況，剛好和他平常使用權能差不多。
森川羽心中想著，發動了權能。
既然有可以看到一位神代之妖過去的機會，不看白不看。
說不定八岐的過去可以讓他看到她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復蘇重生，幫他確定復活玉藻的辦法。
很快，權能力量發動。
森川羽看到眼前的景象發生變化。
權能的領域展開，展現出歷史殘影之中的景象，眼前的一切逐漸變成了有些荒涼的原野。
原野之上，是一片荒川和山林。
荒川之上，隱隱可以看到一片巨大的陰影，陰影之中，有著一道幽綠色的影子。
森川羽愣了一下。
這就是......八岐的過去？
那片陰影，就是八岐？
他的心里驀然產生了這個想法，卻有些懷疑。
他心中想了一下，干脆加快時間流速。
時間頓時變得快了起來，他看到那片陰影越變越大，最終凝聚成了一道龐大的身影，正是一具八首八尾，身形如山的妖身。
在它誕生的瞬間，就有幽綠色的妖力境界向著四周蔓延，將周圍的一切拖入領域之中。
是八岐沒錯。
和緋月她們一樣，都是自天地而誕生，凝聚妖身，一誕生就是如此強大的凌駕于神明的姿態。
只是緋月她們誕生沒多久之后就凝聚出了自己的原身。
而且在誕生之前她們就好像已經從世間汲取到了非常多的知識，像是這個時代的神明一樣，用妖力凝聚織成神明一樣的袍服，說著神明一樣的話語。
然后緋月就碰到了當時的大狐貍和玉藻，各自占了一片地方。
八岐卻遲遲沒有凝聚原身，就只是用著這具妖身在荒川上無意識的游蕩，吞吃附近的生靈。
生靈看到八岐也都是非常害怕。
森川羽再次加快世間，突然發現八岐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游蕩，開始在一片地方住了下來，而且好像有了意識，試圖和其他生靈交流。
然而它的樣子太可怕了，力量也是如此強大，又吞吃了無數生靈，沒有生靈敢和它交流。
當時的緋月和御津子她們和她并不一樣。
緋月她們剛剛誕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智慧，不但凝聚了原身，而且為自己編織神明的袍服，說著神明的語言。
只是因為原身會讓生靈恐懼害怕，她們這才使用妖身和外界交流。
八岐和緋月她們不同。
八岐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只是在用妖身四處游蕩，吞吃生靈，不知道吃了多少生靈，這才有了自己的意識。
難道這就是神巫女說八岐并非真正的神代大妖怪的原因？
森川羽皺眉，繼續加快時間。
他發現這個時候的八岐也注意到了自己和其他神代之妖的不同，開始嘗試凝聚原身，但是它覺得神代大妖怪的原身被害怕畏懼，竟然放棄原身，試圖凝聚神明之身。
然而它一直沒有成功。
不知道過了多久，它好像開始吞吃神明，然后碰上了當初他在神代歷史領域見過的素盞鳴尊。
它在吃下出云一對神明夫妻的女兒的時候醉倒了過去。
素盞鳴尊趁機拿著他見過的天羽羽斬將它的妖蛇身軀一點點砍斷。
它龐大如山的八首八尾妖身被斬開肢解，天上下起幽綠色的血雨，其中一條尾巴中的血肉里是一把玉質長劍。
素盞鳴尊帶走了長劍，用神力毀去這些妖蛇之身的血肉。
但是這些血肉消融之后八岐好像并沒死去。
它的力量在四周彌漫。
素盞鳴尊也似乎知道這一點。祂在它剛醉倒的時候就用長劍斬斷它的頭顱，切開它的血肉，斬成無數碎肉，就是害怕它復活，想把它徹底殺死。
但是八岐的妖身死亡之后力量卻依然存在。
森川羽再次加快時間。
他看到八岐的這些妖力逐漸凝聚，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力量再次凝聚成了一片肉眼看不到，只有權能力量能察覺到的妖力境界。
當妖力境界再次成形的時候，八岐的妖身從境界之中復蘇重生了。
它一復蘇就去尋找素盞鳴尊報仇。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神代已經快要結束了，森川羽當初看到過的素盞鳴尊此時已經衰弱的不成樣子了。
八岐本來想吞吃下素盞鳴尊和素盞鳴尊的妻子凝聚自己的神明之軀，但是它發覺神代將要結束，沒有動手，而是殺死了素盞鳴尊和素盞鳴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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