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刀娘,變人
“你是”
森川羽看著眼前白發金瞳，和服羽織的女孩，又看了看手中的長刀鶴丸，也忍不住問道：“鶴丸？”
鶴丸依舊在他的手中，刀身閃著寒光。
但眼前的少女分明也是從鶴丸的光芒中凝聚誕生。
“是我哦，主人。”
白發女孩點了點頭。
“那它？”森川羽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鶴丸長刀。
“也是我。”
“但現在，應該算是我的居所了。”
她的手按在鶴丸的刀鋒上，笑了一下，笑容明媚，刀身上的光芒再次耀眼起來。
“因為我已經化形，獲得人身了哦，主人。”
森川羽怔了一下。
大玉丸送給他的付喪神化形之術，確實可以幫助妖怪化形，但他也就是按照其中的方法，用風勢和力量溫養鶴丸與三日月。
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不過為什么這么快？
白發女孩卻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樣，嘆了口氣。
她松開鶴丸，走近森川羽，仰著臉，看著他的眼睛：“主人”
“主人的心意，我全都知道哦，想讓我和三日月變成女孩子什么的，我一直都知道哦。”
“但我和三日月是刀，是殺人的利器，是名物神，不是賣萌邀寵，以色侍人的付喪神，所以一直不愿化形呢。”
“結果主人你老是拿我們和千鶴她們那些真正的妖怪女孩子比，還各種嫌棄。”
“當時我很生氣呢。”
“心想這么笨蛋的主人，干脆以后不理你好了。”
“不過現在我想通了。”
“主人你一直這么堅持，還學了什么化形之術，而且你是我和三日月自己選中的主人，是我們選擇的歸宿。”
“看在主人你這么努力的份上，滿足主人你的心愿也不是不可以。”
她后退了一步，伸出雙手，轉了一圈，這才停下，雙手背在身后，微微俯身，仰起頭，雪白的長發從肩頭滑落，仿佛會說話一樣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怎么樣？”
“這是我化出的人身樣子。”
“主人你喜歡嗎？”
森川羽忍不住點頭。
喜歡，當然喜歡，
天朝人均白毛控，而且還是自家這么可愛的美少女刀娘，怎么可能不喜歡？
但他高興完，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手中的長刀鶴丸，又看向她：“它是鶴丸，你也是鶴丸，那我要怎么喊你好？”
“以前的話，它就是我，現在的話，它是我的居所。”
她輕輕笑著：“所以，它還叫鶴丸國永。”
“我的話，叫鶴丸怎么樣，主人？”
森川羽沉吟著點頭。
“可以。”
“那你以后還要當我的佩刀嗎？”他又問。
以前鶴丸就是把刀，他可以用它來戰斗，但現在鶴丸變成了女孩子，還是那么可愛的白發美少女，再用她進行戰斗的話，不管怎么說都有些奇怪。
“當然哦，我是主人的愛刀，哪怕變成了這樣，也還是主人的愛刀。”
“主人可以隨意使用我。”
“不過呢，我現在也和以前有不一樣的地方。”她的手虛伸向森川羽手中的鶴丸國永。
下一刻，她的手中，浮現出了淡淡的光芒，逐漸凝實成了一把長刀，分明也是鶴丸國永的樣子，刀鋒半虛半實。
她向后輕退一步，身影虛閃，刀鋒甩向半空。
刀光一閃，許久之后，空氣中仍然殘留著淡淡的刀痕，仿佛觸碰就會被割傷。
“我是主人你的愛刀，鶴丸國永是我的居所，只要主人你還使用它，我便能將主人你的風勢和劍勢復現而出。”
“當然，也就只是復現而出，做不到更多啦。”
“所以，為了能讓我更好的幫助主人，主人你還要繼續努力呦。”
她揮了下手，半虛半實的長刀逐漸消散，背起手，笑吟吟的看著森川羽。
森川羽點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鶴丸。
“哦，對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湊近了森川羽，看著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主人，忘了和你說了，我是男孩子哦，是可愛的男孩子哦。”
“誒？”森川羽怔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的白發少女，看著她那雙勾人的大眼睛，可愛嬌嫩的臉蛋，還有那和服羽織下纖細窈窕卻曲線姣好的身軀。
怎么看都是女孩子啊。
怎么會是男孩子？
“啊，沒有騙到主人呢。”她又笑了一下。
“我確實是真正的女孩子沒錯。”
“主人你要不親自確認一下？”
她的手指，伸向腰間的腰封和帶締，向森川羽眨了眨眼睛。
那是和服的外衣。
只要解開，就能剝下外面的和服，褪下里面襦袢和內襯，一窺少女最私密最美好的肌膚。
“是和冰冷的刀鋒完全不一樣，以前從來沒有人見到和觸碰過的，主人你最喜歡的美少女的身體哦，主人你真的不想看一看嗎？”
森川羽猶豫了一下。
“唔”旁邊，拉完窗簾回來的心覺，看森川羽的目光越來越奇怪。
終于，她忍不住小聲道：“主人，變態。”
她已經很久沒有罵森川羽是變態了。
今天她忍不住又罵了一次，因為她覺得現在的森川羽真的很變態。
是的，就算說出這么露骨的話的是鶴丸，森川羽只是被誘惑的那一個，但她還是覺得森川羽好變態。
因為森川羽并沒有第一時間就義正嚴詞的拒絕鶴丸，并且把鶴丸推開。
但如果森川羽真的那么做了，她又會覺得主人是個虛偽，可恥，假正經的家伙。
所以心覺一時間也猶豫了起來，心想自己到底想要主人怎么樣才好。
森川羽同樣眼神猶豫。
他上下打量著鶴丸，突然皺眉：“你到底是不是鶴丸？怎么感覺性格有些不太像？”
一直以來，鶴丸給他的印象就是活潑，又有些冒失跳脫，占有欲濃重，不服輸，事事都想壓三日月一頭。
如果她變成美少女，他感覺應該是犬系美少女的類型。
然而現在變成刀娘的她，一會活潑跳脫，一會溫婉知心，一會又像個小惡魔一樣，誘惑他做奇怪的事情。
很不對勁。
“是我啊。”
鶴丸認真的點頭。
“那你剛才的樣子，怎么感覺不太像？”
森川羽依舊懷疑。
“大概是因為我想學一下三日月的性子，再嘗試用激進一些的方法，直接拿下主人你吧。”
她嘆了口氣。
“果然，我學三日月還是學不像呢，這個方法也不太行。”
森川羽半信半疑的點頭。
不過聽她這么一說，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另一把愛刀，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你化形了，三日月呢？”
“三日月？”
鶴丸突然嘟起了嘴：“拜托，主人，是我先變成女孩子，來到你的面前哦，為什么非要在我的面前提她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討厭她嗎？”
她湊近他的面前，可愛的臉蛋上眉頭緊皺，語氣滿是抱怨：“真是的，我很久以前就想問問主人你了，為什么要接受她啊！”
“別人討好你，送給你一把稀世的國寶名刀，你就要很高興的接受嗎！？”
“明明主人你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我可以為主人做所有的事情，幫主人殺死所有的敵人，討伐所有的兇惡。”
“結果主人你看到她之后，就收了下來，還當著我的面，用她斬殺了般若惡鬼，后面也一直用她來討伐強敵。”
“那種靜寂無趣的家伙，主人你為什么會喜歡和看重啊。”
她越說越氣，還有些委屈。
“抱歉。”森川羽嘆了口氣，一只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摸著她的頭發，向后面輕輕來回順著。
女孩子一般并不喜歡被人摸頭，因為那樣會把頭發弄亂，而且覺得惡心。
但如果你是她喜歡的人，和她很親近，關系親密，她并不介意被你摸頭，而且會很高興，有種被關心愛護的感覺。
當然，自尊心強或者有某種奇怪堅持的女孩子除外。
就像姐姐。
雖然姐姐很喜歡他這個弟弟，不介意給他洗面奶，但她非常不高興被他摸頭，覺得他是想“造反”，不尊重她這個姐姐了。
相反的是，大狐貍很喜歡被他摸頭。
她被他摸頭的時候，總是笑的眼睛瞇在一起，枕著他的胸口，輕輕的蹭著，每次都讓他感覺瞇眼笑就是世界上最棒的笑容。
西野也很喜歡被他摸頭。
結婚前，小貓娘晚上陪他睡覺，被他摸頭時就會臉紅，窩在他的懷中，任他隨便做什么，簡直軟萌到了極點。
現在的話，他摸著鶴丸的頭發，只覺得鶴丸的頭發相當柔順。
雖然是純白色，但是質感一點都不輸人類女孩子的黑長直秀發，甚至還要更好，簡直有種絲綢般的柔滑感。
“主人你是在用摸頭向我道歉？”鶴丸盯著森川羽的眼睛。
“我以前倒是經常見你給狐貍神主和西野摸頭來著，還很好奇她們為什么會高興被摸頭，不明白這種行為有什么意義。”
“現在我發現，好像是很舒服呢。”
“主人你再摸半個小時，我就告訴你三日月為什么不化出人身，變成女孩子。”
她笑著看森川羽，眨了眨眼睛。
森川羽沉吟了一下，突然注意到了心覺的目光。
小女仆也嘟起了嘴：“主人”
原本森川羽今天晚上是該陪她的，結果鶴丸突然出現，一直占據著他的目光。
但她又不想讓森川羽覺得她爭風吃醋，就只好一直看著他，寄希望于他能回想起來他答應過的事情，結果森川羽現在才注意到她。
森川羽輕咳一聲，用眼神安慰心覺。
他重新看向鶴丸，依舊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但是卻搖了搖頭：“我倒是不介意，別說半小時，摸一天我也愿意。”
“但是我一會還有事要做呢，等咱們回了家，再補償你怎么樣？”
鶴丸懷疑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心覺，沒拒絕也沒答應，輕哼了一聲：“究竟是什么事情，比補償心愛的佩刀更重要啊？”
“我才化出人身，主人你不做點什么表示高興慶祝一下就算了，還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真是個笨蛋主人！”
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語氣突然一轉。
“算了，要是三日月那個無趣的家伙，一定會好好的和主人你解釋清楚，陪你去把事情做完，說不定還會溫柔貼心說什么不需要補償，只要你一直把她留在身邊就行。”
“我才不會輸給她。”
“就告訴主人你三日月不化出人身的原因吧。”
鶴丸說完，頓了一下，才認真的道：“三日月，她可能是擔心你會不喜歡她變成人的樣子，覺得只要以名物神的身份陪著你就好了。”
“那你呢？”森川羽問道。
“我是無所謂啊。”
“依照主人的性子，只要是可愛的女孩子，又是身邊那種可以下手的類型，主人都會喜歡的吧？”
“我這么可愛，肯定沒有問題。”
鶴丸輕笑著。
她轉身看了看旁邊，找到洗手間，向著洗手間跑去，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一幅很新奇的樣子。
“啊，果然很可愛呢。”
“不愧是我。”
“連我都要喜歡上自己了。”
森川羽聽著她的話，有些無語，又有些好奇三日月為什么會覺得他不喜歡她變化成人的樣子。
明明妖怪們變化成人的樣子都很好看。
他從御朱印帳取出了三日月，將它從刀鞘中拔出來，認真的看著它 另一邊，卡塞爾學院，校長辦公室。
昂熱校長坐在自己位于三樓的辦公室中，看著眼前的三位學生。
一位是黑發的少年，有著標志性的東方式的面孔，就是表情有些慫，窩在寬大的牛皮躺椅上，看起來憂心忡忡。
第二位同樣是有著東方式面容的青年，但是卻比第一位少年要沉穩的多，整個人冷冰冰的坐在那里，不茍言笑，冷峻至極。
第三位則是個金發藍瞳，高鼻深目，容顏如雕塑般的英俊青年，耀眼的金發仿佛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第一位少年正是路明非，同時也是卡塞爾學院唯一的“S級”學生，和森川羽在入學輔導上見過。
此刻他正靠著椅背，小心的打量著眼前的辦公室。
毫無疑問，辦公室很大，畢竟是這座學院校長的辦公室，還配有酒柜和一張看起來比電梯間還要大的桌子。
桌子上擺著一只骨瓷茶壺配四只杯子，壺中的泡著不知道什么茶，旁邊是看起來相當可口的茶點。
路明非不明白校長為什么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喊他和另外兩個學長來到校長辦公室。
就像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能進這個學校一樣。
他小心的看向身邊的另外兩位青年。
那個和他一樣是中國人的青年叫楚子航，是他高中時候的學長，他的整個高中生涯，耳邊聽得全是對方的傳說。
畢業后，對方去了一所位于美國的大學進修。
他入學之后，才知道對方進修的大學是這座卡塞爾學院，而對方此時已經成為了學院本部中評價最優秀的學生，被稱為超“A”級。
另外一個金發藍瞳的青年也是他的學長，名叫凱撒·加圖索，現任學生會的主席，聽說家里很有錢，是意大利混血種大家族加圖索家的大少爺。
這個家族很可怕，據說是卡塞爾學院的最大校董和出資人，在意大利一手遮天。
至于他為什么能坐在這里，估計是因為他被校長看做是“S級”學生。
雖然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S級。
因為他實在和這個一聽就很厲害的稱呼扯不上關系。
相比之下，他倒是覺得校長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個叫做森川羽的教授才能配得上這個稱呼。
畢竟他聽說對方在這次的學園反入侵的事情中，輕松制服了一個想要闖入圖書館的A級血統侵入者，還在趕往支援教堂的路上，隨手解決了十一個全副武裝，佩刀持槍的精英。
那才是S級的風度。
而他當時在陪一個暗戀的學姐在學院的山頂上看煙花，最慘的是沒人相信那煙花是他請人幫忙給學姐放的。
因為別人都覺得，給學姐放煙花的是學姐的正牌男朋友，就那個此刻坐在他身邊，除去英俊面容外，像金毛大猩猩勝過像人的意大利大少爺，凱撒·加圖索。
“凱撒同學，楚子航同學，路明非同學。”終于，校長放下茶杯，輕聲念了一遍他們三個人的名字。
路明非全身一個激靈，在長椅上坐直。
他很懷疑校長為什么要他來辦公室，以至于他不得不多想了一下，剛才校長為什么要用這樣的順序念他們的名字。
校長多看了他一眼，但沒表現出什么，繼續道：“你們可能會好奇我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把你們叫到這個辦公室，畢竟你們剛剛已經旁聽了學院關于入侵事件的會議。”
“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剛剛的會議并不只是學院抓捕入侵者的所有計劃。”
“學院還有一個相當重要且需要保密的任務交給你們，所以我才單獨把你們三個人叫到了我的辦公室。”
“請問我也要參加這個任務嗎？”路明非小心的舉起了手。
他很不明白校長到底有什么重要且需要保密的任務，也不明白校長為什么要他來參加這個任務。
“是的。”昂熱校長點頭。
他看著路明非，這才看向楚子航和凱撒：“現在，我就告訴你們這個任務的內容。”
路明非縮了縮腦袋。
他一點都不想聽，但校長鼓勵似的看了他一眼，還是說了起來：“學院需要你們，接近并秘密監視一個人。”
“那個人是學院的教授，名叫森川羽。”
路明非愣了一下：“森川羽，森川教授？他不是學院的教授嗎？為什么我們要接近和秘密監視他啊？”
楚子航和凱撒也都看著昂熱校長，有著同樣的疑惑。
昂熱校長：“因為學院懷疑，他就是搶走龍王之卵的那條次生種古龍，或者S級混血種。”
路明非愣住了。
楚子航和凱撒也同樣驚愕，甚至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
“為什么？”路明非回過神，忍不住問道。
校長的話很短，意思也很明顯。
但就是這樣，他才難以接受。
他實在不相信，在入學輔導上遇到的那個身份神秘，卻對他態度溫和的青年會是一條次生種的古龍。
“因為他身上有著很大的嫌疑。”校長輕聲道。
這次學院遭遇的入侵，損失太過巨大。
一座教堂被損毀，學院地下‘冰窖’被闖入，甚至最重要的龍王之卵都被搶走。
那可是龍王之卵！
其中的是龍族的初代種，四大君主中的青銅與火之王！
學院從未遇到且接近這樣一位還未從卵中復蘇的龍族的君主。
如此巨大且難以容忍的損失，足以讓學院的上層們捕風捉影甚至莫須有地懷疑…
——任何一個可疑者。
而森川羽身上的嫌疑很大！
他在圖書館中幫忙阻止侵入者，然后就挾持侵入者去外面支援教堂，再然后，監控中就失去了對方的身影，直到古德里安教授找到對方，對方才重新出現。
在對方消失再出現的這段時間內，學院的地下“冰窖”中出現了一位身份不明的侵入者，且中間的時間相當充裕。
而且原本被對方挾持的入侵者，也在之后消失不見了。
這之間的巧合，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雖然沒有更多的證據證明對方和入侵者之間的聯系，但諾瑪給出的嫌疑推定幾率，已經超過了50，因此他和學院上層，以及幾位秘黨元老，決定試探對方。
所以才有了這次要派給路明非和楚子航他們的任務。
路明非猶豫了一下。
他和森川羽也就只有一面之緣，算上剛才圖書館的會議，也就碰到了兩次。
而且他注意到了森川羽，森川羽卻沒看到他。
校長這么肯定的說出這樣的推論，他也只能將信將疑的接受。
“那我們要怎么接近和監視森川教授？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入侵者的話，我們豈不是很容易就會被他看穿意圖？”
路明非弱弱的道。
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就和學院中的S級混血種對上。
凱撒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我接受這個任務，不過請問校長，我可以調用學生會的資源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自己就可以完成這個任務，不用和別人一起。”
這個驕傲的太陽一般的青年，不介意合作，但在合作之外，他也同樣希望能自己完美的完成這件事情。
“不行，那樣動作就太大了。”
昂熱校長搖頭。
“森川教授到底只有嫌疑，除了嫌疑之外，我們沒有任何一點證據，”
“甚至為了掩飾這個任務，我沒有在森川教授的面前對他表現出任何的懷疑，連一點試探的話都沒說。”
“你如果調用學生會的人一起，絕對會被察覺。”
凱撒皺眉。
他點了點頭：“好。”
既然沒有辦法獨力完成，那就合作。
不過他會讓其他人明白，他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昂熱校長點頭：“那好，我再和你們說一遍這個任務，你們記在心里。”
“這次的任務代號，叫‘嵐龍’，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要暴露自身，不動聲色的觀察森川教授，確定森川教授是否與侵入者有關系，并尋找龍王之卵。”
“‘嵐龍’？為什么要定這么一個代號？”路明非小聲的問道。
昂熱校長看了他一眼：“因為諾瑪經過分析得出，那個入侵者的身上，有著風元素的力量，而森川教授是東洋人。”
“在東洋的傳說中，有一條名為‘天津禍津神’的古龍。”
其實學院還懷疑日本有著神秘的白王血裔，但是目前沒有找到更多的情報。
“天津？是中國的那個天津嗎？”路明非眨著眼睛。
“不是。”一個聲音出現，否定了他的問題，卻是個機械有磁性的女聲，正是學院的秘書，中央主機諾瑪。
“日語中的‘天津’，指的是‘天上’，原意來自于‘天津神’，意為‘天上的神明’，與意為‘孕自土地上的神明’的‘國津神’相對。”
“‘禍津神’，則是指‘為眾生帶來悲傷不幸的神明’。”
“‘天津禍津神’，意為‘來自天上的，制造災禍的厄運神’。”
路明非點點頭，沒說話。
他來學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知道學院的主機諾瑪是一臺全球最先進的超級計算機和人工智能，這種百科一樣的解答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在日本的傳說中，這條古龍擁有引動風暴的力量，為大地上的民眾帶來災難，所以被叫做‘天津禍津神’，又被叫做‘嵐龍’。”
昂熱校長接著諾瑪的話講。
“你們都上了不少課，應該都知道，世界各地的神話傳說或者靈異事件其實都和龍類有關系。”
“如果森川教授真的是入侵者，他很有可能就是東洋傳說中那條尊貴的次代種古龍，所以學院定下了這個代號。”
他看著路明非，楚子航和凱撒。
這也是他讓三人執行這個任務的原因。
萬一森川羽真的是次代種古龍，那么任務危險程度直線飆升，需要學生擁有自保能力。
他們三個是學院中最優秀的學生，所以他才選中了他們。
當然，這個概率并不大。
不然他也不會讓他們來試探了 教授公寓中，森川羽看著手中的三日月。
他看了三日月半天，三日月也沒有變成女孩子，只是不時的清鳴一聲，聲音中滿是歉意和說不出的幽怨。
鶴丸開始還一臉認真的幫他“翻譯”，說這些刀鳴中的意思。
但森川羽很快就從三日月的刀鳴中感覺到了它的不滿，知道鶴丸只是在使壞，不再信她“翻譯”出來的那些話。
直到最后，三日月清鳴一聲，真正像是個羞澀的，擔心不被夫家認可的名門大小姐那樣，矜持的斂去身上的清光，不再有任何動靜。
鶴丸說，三日月想告訴他，讓他再給它一些時間，等它做好準備，就會變化出人身，出現在它的面前。
現在它還不好意思。
森川羽沒信，問心覺。
心覺點頭，表示鶴丸說的是真話。
他這才作罷，只能期待三日月很快也變成刀娘。
不過他也沒準備光等。
他剛才和鶴丸說他有事要做。
他也確實有事要做。
在他上次離開龍族世界之前，他用金色御守的領域困住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不知道其龍王身份的老唐，另一個是酒德麻衣。
他準備現在去找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