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坦誠相待
雖然他現在有系統，而且劍道實力進步巨大。
但是他也很好奇古流劍道和他的御風劍術哪個更強。
順便也問一下她關于刀鳴的事情。
北條真希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但是沒什么表情。
她徑直走向了道館中央，盤膝坐了下來。
“森川，坐”
“好的，老師”
森川羽大步走了過去。
北條真希默默地看著他，從頭到腳，最終直視他的眼睛。
森川羽被她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但還是端正身體，目光直視前方。
氣氛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森川，這段時間，你的劍道似乎進步很快”
終于，北條真希開口了。
森川羽心中一驚。
他還以為她要問什么，卻沒想到她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過這還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
他只顧著享受系統給他帶來的進步，卻忘了北條真希是他的劍道老師，對他的實力知根知底。
他突然有了這么明顯的變化，果然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進步嗎......可能是因為我最近把老師你的劍術領悟的更透徹了一些吧？”
他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向北條真希微微俯身。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事情掩飾過去。
這兩年來她對他一直很好，他不想讓事情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領悟劍術，真的？”
北條真希的眼神瞬間凌厲。
“可是，森川，我不記得我教過你那么厲害的居合”
“而且，昨天的比試，你就沒有想解釋的？”
“近藤的實力我知道，不算太強，但也絕對不差，但他連你的一劍也接不下來”
“今天也是，櫻井她和你對戰，半個小時下來，只贏了幾次”
“而且，恐怕這幾次還是你故意放水的結果”
“森川，你怎么做到的？”
“我什么也沒做，老師”
她的語氣近乎逼問，但森川羽的表情非常平靜。
雖然北條真希問的每一句都讓他明白自己掩飾不過去了，可他依然沒有半分慌亂。
他以前再怎么說也是個刑警，進入崗位之前最先學習的就是冷靜，而且他最擅長的也是冷靜。
哪怕他在這里已經度過了非常安逸的兩年，以往工作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經驗依然銘記在他的心中。
不要慌，慌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它只會讓你在面對兇狠歹徒時死的更快。
更何況現在北條真希沒有半點敵視的意味，他沒必要自亂陣腳。
“老師，相比于你的問題，我更好奇你在懷疑什么”
“只是劍道的進步，以及擊敗了近藤同學和繪見，我覺得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北條真希沒有理會森川羽的話，而是深深的凝視著森川羽。
她想從森川羽的身上看出些什么，但他大大方方的盤膝坐在她面前，眼神毫不閃躲，一如他最初來到道館時的模樣。
穩重，陽光，且坦然。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那的確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終于，她搖了搖頭，放棄了對森川羽的懷疑，說出了自己不久前在辦公室中擔心的事情。
“但是，森川，我懷疑你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咦，老師，你為什么這么說？”
森川羽一驚。
他感覺自己和北條真希的交談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從對他劍道實力的懷疑，到不干凈的東西。
難道不該是懷疑他怎么有了這么大的變化，會不會是被什么人給奪舍了？
反正他不覺得北條真希能猜出來他有劍豪系統。
“因為鶴丸發出了警示”
北條真希取下了腰間的古刀，放到了森川羽的面前。
“雖然我知道你可能并不相信，但它是一件被供奉的御物，一旦它遇到邪異的事物，就會產生反應”
森川羽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是精彩。
他大概猜到了，為什么北條真希會來找他問話。
這把刀，在他昨天接手的時候發出了刀鳴。
估計她當時也聽到了聲音，或者干脆它不止鳴了一次，所以北條真希才會對他產生懷疑，覺得他被不干凈的東西附體了。
這下他不用再好奇刀鳴。
她想問他的和他想問她的是同一件事情。
“那個，真希老師，我們現在討論的東西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
“會對邪異產生警示的刀，怎么想不太科學吧？嗯......”
他嘴里說著，心里卻想起來昨天夜里自己用竹刀砍豆腐一樣的切開巖石，似乎更不科學。
“森川，我知道你可能并不相信，畢竟這不符合常識”
北條真希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但這個世界的確存在不科學的事物”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家里的某些原因，我可能......算了，沒什么，繼續說鶴丸的事情”
“之前我讓你幫我供奉它的時候，它都很平靜，但它昨天卻主動出了鞘”
“把它交給我的人曾對我說，如果有一天它主動出鞘，發出刀鳴，那么它不是遇見了真正的劍豪，就是碰到了兇惡的妖怪”
“我懷疑你就是被妖怪纏住了，但是并沒有被控制，所以還能正常的生活”
“所以老師你一定非要懷疑是妖怪嗎？”
森川羽總感覺自己被看輕了。
“我現在是劍豪，不行嗎？”
“不要隨便說胡話”
北條真希的臉色變得嚴肅。
“雖然你很輕松的打敗了近藤和櫻井，但這不代表什么，我也能做到”
“難道我也是劍豪？”
“我知道了，真希老師”
森川羽點了點頭，心里無語。
他說自己是劍豪難道是因為他打敗了近藤和繪見嗎？
是因為他會御風劍術，能用竹刀切石頭，還有劍道極意啊。
不過看在她照顧了他兩年的份上，森川羽沒再和她爭論這個問題。
北條真希也沒有再說劍豪的話題，而是嘆了口氣。
“森川，現在最重要的，是幫你擺脫纏在你身邊的妖怪”
“可是我不知道關于妖怪的事情啊”
森川羽有點頭疼。
明明這把古刀的劍鳴是因為自己成了劍豪，但北條真希非認為是出現了妖怪。
他也不知道能從哪里找出來一個妖怪，讓它當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沒事，它可能藏的很好，所以才沒被發現”
“但我們可以去一個能幫我們找到它的地方”
北條真希豎起了一根手指。
“去哪？”
“淺田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