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奧蘭多本來以為在他上車后,早乙女紗羅會對他做些什么。
比如把他推倒在座位上對他上下其手,在酒里面下藥讓他失去反抗能力,挑起他的下巴問他要不要少奮斗三十年之類的。
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生,白期待了。
不對!我怎么可以期待這種事情!
察覺到自己其實有些期待早乙女紗羅的攻勢,迪奧蘭多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將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黑色轎車平穩地行駛,沒有發生可疑的震動,或者傳出奇怪的聲音,就這樣到了群馬縣。
車輛停穩,迪奧蘭多下車了,他敲打玻璃,引起司機的注意。
開車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臉嚴肅,穿著很正經的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一副資本家的社畜模樣。
“這位駕駛人桑,早乙女好像不能下車了,能去幫她一下,扶她下車嗎?”
司機本來嚴肅的臉上,因為迪奧蘭多這句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三分驚恐,七分尷尬,老統計圖了。
“為…為什么她…她下不來了,這位先生你做了什么!”
司機很慌,他只是想當一個沒有感情駕駛機器,順順利利將老板送到目的地。
“多…多西喲!”
他知道自己的老板對眼前這個男人有意思,在他上車之后,司機已經盡力屏蔽自己的聽覺了。
沒想到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他本來以為今天能順利下班。
可是一停車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現在的年輕人都玩這么大的嘛!在行駛中的汽車后座high到下不來地。
司機的思緒越飄越遠,他想到了自己會因為知道上司的隱私被開除。
得罪了早乙女家以后再也找不到工作,從此社會性死亡,只能成為一個無所事事的流浪漢。
最后死在一個寒冷的冬夜里,上了社會新聞,媒體會將他的大頭照貼出來給全國觀眾看。
他臉上的驚恐被迪奧蘭多捕捉到了,迪奧蘭多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誤會了。
“你不要多想,早乙女校長只是喝醉了而已。”
在司機準備棄車跑路之前,迪奧蘭多告訴了他事實。
“唉?”
司機呆住了,緊緊抓著方向盤的手也不抖了。
“只是這樣?”
他追問,一臉不可置信,他剛剛想了那么多,都已經準備好帶著妻女到海外生活了,結果迪奧蘭多跟他說只是喝醉了!
“真的只是喝醉了!”
迪奧蘭多向司機保證,他們什么都沒做,他還是個清清白白的人,校長也沒有變成他的形狀。
他們確實什么都沒做,只是早乙女一個勁地給他灌酒而已,最后自己先倒下了。
司機終于信了,趕忙下車,去扶倒在后座上的早乙女紗羅。
“醒醒,醒醒,早乙女桑!”
迪奧蘭多用手拍打她的臉,試圖喚醒她。
早乙女紗羅搖頭晃腦了一會,睜開了眼睛。
“唔…我現在還不能自己走,麻煩你背我了,迪奧桑。”
在迷迷糊糊中,早乙女紗羅感覺自己被人背在了背上,她以為是迪奧蘭多,一臉羞澀地抱緊了這個男人。
“不麻煩,背你的人不是我。”
迪奧蘭多擺手,讓她不用在意。
“嗯?”
早乙女紗羅本來迷糊著,聽到這句話瞬間清醒了不少,她拼命睜開眼睛一看,迪奧蘭多正悠哉地站在她身側。
那背我的人是誰?早乙女困惑了,仔細一瞧,這身下的人不就是她的司機嘛!
“啊!呀達!”
早乙女一聲驚叫,扭動著身體要從司機背上下來。
“我…我還能走動,我自己走。”
看到迪奧蘭多沒有背自己的意思,早乙女搖晃著身體,在司機忐忑的目光中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
“真是麻煩你了,司機桑,接下來我扶著她走。”
迪奧蘭多看到她這樣樣子,也沒有忍心真的讓她自己走,走過去將她扶住。
在看到他們兩個已經不需要他了,工具人司機識趣地自己退下了。
迪奧蘭多攙扶著早乙女紗羅,向著前面的大部隊走過去。
這些坐大巴的教師比他們兩個人到的早,已經都下車準備在這家溫泉旅館辦理入住了。
旅館是早乙女早就訂好的,看到他們的車隊來了,早就派人來接待了。
雖然早乙女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但是她把這次活動的管理權交到了其他人手里,即使她不到場,也能順利進行活動。
迪奧蘭多帶著早乙女紗羅穿過人群,無視眾人的目光,來到了旅館門口。
“布里特桑,您是來辦理入住手續的嗎?”
有一個人上前將他攔住了,這個人迪奧蘭多有印象,是學校的教務處主任,也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
“嗨以,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迪奧蘭多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攔住自己,不會是早乙女紗羅還有后手吧?
“迪奧…我們…我們住的地方不在這里,這里滿員了哦,嘿嘿,我仔細算過的,才訂這個酒店。”
靠在他身上的早乙女紗羅眼神迷離,看著他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在山里給你安排了更好的旅館,我們上山吧!”
早乙女紗羅說完,吃吃地笑了,她依偎著迪奧蘭多,笑得像是一只偷到雞的小狐貍。
迪奧蘭多把目光轉向教務處主任,主任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點頭了。
“沒錯,這次布里特桑住的旅館在山上,等會會有人來帶你們上山。”
主任指著遠處的山峰,告訴他目的地還在遠方。
可真有你的,早乙女紗羅!
迪奧蘭多不由地再次發出感嘆,她這波是一套連招啊。
“島田主任,她這樣做你都不阻止的嗎?”
“做什么?這里旅舍房間不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我們學校人多,哈哈。”
聽到迪奧蘭多的質問,島田主任瞇起自己的小眼睛,一副和早乙女統一戰線的樣子。
明明是故意這樣安排的,她剛才自己都招了!
迪奧蘭多嘆了口氣,這一切,都只能怪他魅力太大,早乙女才會這樣費勁心機。
這就是美男子的煩惱,一般人是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