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宏圖酒樓,這是一家火鍋店,名字起的很喜慶,店面也是非常整潔干凈,店里面差不多已經坐滿人了。
好在李曦等人運氣好,剛巧有一桌人吃完結賬,李曦等人對著服務員招呼一聲,然后等服務員把桌子收拾干凈,才坐了下來點餐。
“這家火鍋不錯,居然人滿為患,看來食物應該很美味,要不然是沒有那么多客人。”點完菜,看著滿客的大廳,麥兜吃驚道。
李曦掃了一眼周圍情況,還真是如此,看來陳靜儀選的這家火鍋店應該挺不錯。
陳靜儀淡淡說道:“這家店的老板是我們警署一個同僚親戚開的,哪位同僚是重案組的阿頭,他在半年前被委派到美國就讀犯罪心理學,聽重案組的人說他好像今天就回來了。”
眾人一愣,沒想到這家店還和警署同僚有這一層關系,而且那人頭銜最低可能還是一個高級督察,要不然可做不了重案組的頭頭。
距離李曦等人不遠處的一桌,正坐著四個人,分別是兩男兩女,兩個五十多歲,一看就是夫妻,左邊兩名則是一個三十歲左右,平頭的男子,另外一個嘟著小嘴,一副不快模樣的則是一個少女。
少女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瞇著,一副睡不醒的樣子道:“喂,大哥,你讀的那種心理學,不是專門看表情的嗎?我什么表情都起來了,你怎么看得出我是最累的?”
說完,少女還打了一著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不過,樣子則是非常可愛,給人一種卡哇伊的感覺。
男的眼睛很小,笑起來只能看到一條縫隙,對著自己妹妹道:“我學的那種是包括身體語言,你平時像一只充電的猴子。”
少女不滿的轉頭瞪了一眼,嘴里發出‘啊’的抗議聲,那對夫妻看著兩兄妹拌嘴樣子,發出一連串幸福笑聲。
“叫什么啊!今天你完全沒有電了。”
少女軟綿綿把頭貼在餐桌上,小嘴一撇委屈道:“你欺負我。”
這時候,又走過來四人,年齡差不多都是五十歲以上,三女一男,男的笑哈哈道:“出去喝過洋墨水就是不一樣啊!一回來就氣壞了我的寶貝侄女。”
見到來人,在座的夫妻立馬站起來,恭敬喊道:“大哥,大嫂,二姐,三姐。”
少女的大哥端起茶壺,幫著四人倒茶道:“大伯父,大伯母,二姑媽,三姑媽,喝茶。”
“謝謝。”
“學琛這一次回來有點不一樣啦。”被稱呼大伯父笑著道。
少女聽到后,露出挖苦的表情道:“大哥讀完那個課程后,變得機靈很多,什么都被他看穿了,一點也不好玩。”
二姑媽眼中帶著一絲不屑道:“在機靈也不管用,最重要是能升職。”
“哦,我讀的課程是我自己的興趣唄。”學琛笑著道。
三姑媽道:“這樣,如果不用錢,讀一下也沒有關系。”
“不是啊!我自己給錢的。”
這一桌,明顯分為兩家人,剛來的雖然是長輩,但對于這個叫學琛的人,好像有什么偏見,一直在嘲諷他,也不知道這學琛是不是習慣了,一直都是笑著回答。
有這種修養人可是很少見,在這種吵雜壞境,別人是聽不到這一桌人的談話,但強化過雙耳的李曦,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對于這種家族倫理斗爭戲,李曦在原世界香江電視劇里到是看過很多,沒想到穿越而來居然見到真實一幕。
而且,以李曦對那一桌人觀察和推測,那個叫學琛男人雖然和其余人是一家人,但絕對沒有直系的血緣關系。
按照香江電視劇家族爭產的狗血劇情,有可能是學琛老媽帶著他加入了豪門,而那些豪門長輩對于這種帶著拖油瓶的人當然不會有好感,更是擔心有一天家族財產被拖油瓶騙走。
剛才,從那三個老女人說的話看,明顯她們在防備學琛,什么叫如果不用錢,讀一下也沒有關系,居然連一分錢也計較那么認真,可見這防備有多深。
火鍋上來了,鴛鴦鍋底,人多口味當然不同,所以,大家就點了一份鴛鴦火鍋。
這家店上菜速度很快,配菜陸陸續續已經到齊,滿桌子都是菜,麥兜等人嘩啦啦口水都要留下來,招呼一聲,立馬拿起筷子,把喜歡吃的配菜倒進火鍋里。
“哎呀,死麥兜,這菜不要全放,我不吃辣的。”
“男子漢大丈夫,連辣的都不能吃,你呀就是娘們。”麥兜攪動了下湯底道。
“留著點,madam喜歡吃魚丸。”
“madam,辣的才好吃。”
陳靜儀拿起筷子,搖搖頭,把剩下的魚丸倒入另外一邊不辣的湯底里。
一會兒,倒進去的配菜已經熟了,眾人稀里嘩啦,各自夾著菜放進嘴巴里,吃的是滿嘴流油。
陳靜儀很淑女的小小咬了一口魚丸,朝著李曦看了過去,發現他沒有下筷子,而且雙眼好似看向了另外一個地方,這讓她一愣,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正注視著一個身穿灰色夾克,頭發亂亂糟糟,年齡在四十幾歲左右,眉頭深鎖的男子,而且這男子手中緊緊抱著一個灰色書包。
而且這不修邊幅的男子眼神時不時瞄向隔壁一桌的人,那人是一個五十幾歲,有些發福的男人,這人看起來有些猥瑣,邊上正有一個女服務員正在推銷酒。
發福的男子就是一個咸濕佬,他趁著女服務員推銷酒時候,用手在女服務員白皙的手指上摸了摸。
女服務員沒有任何不適,反而笑的很嬌媚,顯然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長得漂亮被卡油是正常的,這一點也讓她心中非常驕傲,睜著嫵媚的大眼睛,繼續用甜甜聲音向咸濕佬推銷著手中酒。
陳靜儀放下筷子,對著李曦道:“那人有可疑?”
“那個人有點古怪。”李曦點點頭,剛才他看到那個不修邊幅男子一進來,就感覺到對方有可疑,雙眼中含著殺氣,而且目標不是咸濕佬就是那個女服務員。
這種情況,顯然是雙方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