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不屬于其中的任何一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微想了想,他做出回答:
“第二種,我知道我被控制住了,但是那道人實力太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魏征沒有多想,他略帶歉意,“沒想到那么兇險,讓你置身險境,實在抱歉。”
“大人客氣了,我也沒想到會有那么厲害的道人。”
雖然確實很危險,但許宣沒有怪罪魏征。
“后來你是怎么逃脫的?”魏征收集的消息中,并沒有危機解除的過程。
許宣沉聲道:“不知道,應該有高手相助吧,我隱隱覺得,那個高手很厲害,來無影去無蹤,頗為瀟灑。”
高手自然是他和小白,趁機夸夸自己,哎,心里舒坦~
魏征不再問了,轉而說道:“最近太上皇要過壽了,給個建議唄,送什么比較好?”
玄武門之變后,李世民殺掉了他的兄長,逼父皇李淵退位。
李世民心狠手辣,他敢殺兄長已經掀起軒然大波,李淵禪位之后,李世民剝除李淵的權力之后,并沒有殺掉李淵。
許宣敬重李世民,是從一國之君的角度來看的。
論私德,李世民污點太大,沒得洗。
如今的李淵是太上皇,只有一個虛名而已,權力沒了,但影響力不小。
壽誕之際,大臣們送東西得有分寸。
許宣反復思量,沒有想到好主意,他不擅長送人禮物,更何況是送給太上皇。
念及至此,許宣嘆道:“送賀禮的事,還是魏大人親自考慮吧,在下不擅長。”
魏征笑道:“老夫聽說,你送給陛下兩樣寶物,那兩樣寶物非常得陛下的喜歡。”
“只是碰巧罷了。”
“房相與我說了,新式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
許宣皺眉,消息外泄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關乎皇權和門閥的斗爭,一不小心,是要人頭落地的。
一旦斗爭放到明面上,用人頭落地形容不太合適,應是人頭滾滾!
魏征注意到許宣的情緒變化,拍了拍許宣的肩膀,安撫道:
“不用擔心,針對門閥這件事上,我們和陛下一心,老夫巴不得門閥早日被削弱!”
“陛下說了不讓消息泄露,消息還是泄露了。”許宣不敢掉以輕心。
魏征又道:“那是陛下用來安撫你的,削弱門閥是我們這幫老臣和陛下的心愿,你大可相信我們。”
許宣至此才減輕疑慮,出事了,他有把握不死。
大不了與白素貞遠離長安,門閥雖強,也不能觸及整個大唐。
不過他還有二次元宣傳大使的目標,不想那么早離開長安,離開大唐的繁盛之地。
“許宣,那個…大唐明月的酒,你手里有嗎?”
“嗯?”許宣一愣,他的思緒還在造紙術和印刷術上,“什么?”
魏征嘆道:“市面上買不到大唐明月。”
“我家里有一些,等會我回去,讓下人們給您送過來。”
“不用這么麻煩,老夫等會差人去取。”
許宣點了點頭,“也可。”
回到許府,送給魏家管家五瓶大唐明月,許宣沒來得及休息,便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道盟曾經派顧飛教訓許宣,后來因為道盟解除約定,顧飛失業。
許宣的高級洞察很準,加上他的道行有351萬+,基本可以斷定那股氣息的主人是顧飛。
沒多久,那股氣息逼近許宣,突然刺出一劍。
許宣反手一掌,他本想直接殺了那人,最后時刻撤去了九成力。
“呼…啪…”
許宣擊中身后那人,剩下的一成掌力傾瀉而出。
“啾!”那人被擊飛出去,不住卸力。
然而許宣的道行超過那人太多,不管怎么卸力,還是扛不住。
“許宣,是我。”
顧飛終于開口,“我的天,你的修為怎么這么強!”
許宣轉過身,面向顧飛,皺眉問道:“為什么對我出手?”
他探查到顧飛的道行為48萬+,放到幾個月前,二人旗鼓相當。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一百個顧飛加起來也不是許宣一合之敵。
顧飛擦掉嘴角的血,“我在長安待了一個月了,沒動手的機會,太無聊了。”
“你找到新活計了?”
“對,找到了,唐人街信使,俸祿雖是凡俗之物,但總比餓死強。”
顧飛上前,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上面刻著“信使”二字。
許宣又問道:“你該不會找我只為了排遣無聊吧,說,什么事?”
“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上司了。”顧飛拿出一塊嶄新的玉佩,遞到許宣面前。
許宣接過令牌,看了一眼,玉佩的質量比顧飛的那塊好,上面刻著“執事”二字。
“什么意思?”許宣挑眉。
“簡單,你是唐人街執事,手下將來管上百人,我呢,小人物,信使,是你的下屬。”
“哈?”許宣翻看玉佩,“我手下的人呢,該不會就你一個吧。”
“哎,猜對了,就只有我一個。”顧飛嘿嘿笑道。
一個執事,本該管一百人的,實際上手下就一個人。
這個執事有點生硬啊!
許宣道:“房相怎么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親自跟他說去。”顧飛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玉佩,“我的任務就是傳信,然后帶你去見房相。”
“走。”
“爽快!”顧飛手捏劍指。
他背后的飛劍飛出,縱身一躍,跳到劍上,運行御劍術,飛入云霄。
許宣緊隨其后,他御劍的速度更快,更穩,也顯得更有風度。
顧飛在東城城郊的一處莊園停了下來,他亮出玉佩,帶著許宣進入莊園內。
許宣留意到莊園名喚“蘇府”,估摸是房玄齡偽造的。
七拐八繞之后,終于見到房玄齡。
“許宣,你來了啊!”
房玄齡很熱情,老遠便笑道。
許宣趕忙回禮,行禮之后,才問道:“我這個執事的職位是怎么回事?”
“給你找點事做,年紀輕輕,有本事就該闖一闖。”
“額…”
怎么安排人生,許宣有自己的計劃,他問道:“我需要天天來嗎?”
“不用,閑職,你其實什么都不用做,做事的都是信使或者弟子。”
“那就好。”許宣松了口氣。
“哎,許宣,大唐明月…你手里還有嗎?”房玄齡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