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永樂大典
翌日，外面下著磅礴大雨。
季成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昨晚酒喝多了，腦袋有點疼痛的感覺。
他回憶了一下昨晚喝醉之前零星的記憶，好像是最后盧俊杰結的賬。
還有朱成玉喝多了以后和自己吹噓什么？
吹噓他是明朝皇室后代？
季成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其實朱成玉早在高中時期就吹噓過很多次，只是他們誰都沒當真。
正準備刷牙洗臉。
忽而，有微信進來了。
季成聽到信息鈴聲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是朱成玉發來的信息，只見上面寫著：老季，東西我給你拿來了，你們小區保安不讓進，非要讓我給你打電話。
東西？
什么東西？
季成弄得云里霧里，還有對方怎么知道自己住這里的？
難不成都是我喝醉酒以后說的？
季成心中一緊，心說我喝多了沒把系統的秘密說給別人聽吧？
不過對方既然來了，拒之門外也不像樣子，他直接打電話過去了。
很快接通了，朱成玉道：“老季，在睡覺嗎？”
“嗯，剛醒，你讓門衛接電話。”季成打著哈欠道。
“好咧。”
電話那頭換人了，傳來門衛的聲音。
季成和他說了一下自己的住址信息，然后讓其放人進來。
隨即他趕緊去刷牙洗臉，然后來到樓下。
正巧朱成玉車子停在外面露天車位上，他還大聲朝著屋子這邊喊著什么。
季成雖然沒聽清楚，不過還是拿著傘跑出去了，“老朱，怎么了？”
“你趕緊過來幫我打傘，我把東西搬你屋子里。”朱成玉大聲道：“我淋濕了沒事，箱子里的書籍可不能淋濕。”
書籍？
什么書籍？
季成真的越來越湖涂了，連忙上前給朱成玉打傘。
朱成玉打開車子后備箱，從里面搬出一個很大的木箱，看上去挺沉。
季成趕緊道：“我幫你一起搬。”
“別！別別！你打傘就行了，里面的書淋濕了不好。”朱成玉對這些書籍還挺緊張。
季成看他這么堅持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給對方撐著傘。
進屋之后。
朱成玉氣喘吁吁地將箱子放地上，然后甩著胳膊道：“還真他嗎的重啊。”
季成這才有空詢問道：“箱子里到底什么書啊？”
朱成玉一怔，“昨晚咱們唱歌時我不是和你說了么，家里有一些祖傳下來的書籍，都是以前皇宮里帶出來的，你硬要說是古董，讓我拿過來給你看看，這不，我把家里這些破舊不堪的書都拿過來給你了。”
“皇宮里帶出來的書籍？”季成來了興趣，“哪個朝代的？”
朱成玉哭笑不得道：“我家老祖宗是明成祖朱棣，你說這些書是哪個朝代的？”
季成心說你又跟我吹牛皮，這個牛皮從高中吹到現在了不膩嗎？
只是對方好心好意送東西過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道：“嗯，打開我看一下吧。”
“好咧。”
朱成玉一邊把木箱打開，一邊砸著嘴說道：“說真話，我也不知道這些書籍到底是不是從皇宮里帶出來的，只不過我家一直這么流傳，而且書早在幾十年前就破破爛爛了，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書。”
言罷，木箱已經打開。
季成湊過去一看，發現和朱成玉說的一樣，里面一大堆破舊不堪的書籍，基本上每一本書都千瘡百孔，甚至連文字都只能模湖不清地看清楚一些。
“是古董嗎？”朱成玉追問了一句。
季成搖了搖頭，道：“太爛了，根本看不清，就算是古董也不值錢了。”
“好吧。”朱成玉聳聳肩道：“反正我爸說了，你這次救了我們家的事業，這些書都送給你，你要是覺得是垃圾，回頭扔了就是，我現在還要趕去工廠，先不和你說了啊。”
“行，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季成把對方送了出去。
再次回到屋子里。
季成蹲下身子隨意拿起一本…好吧，準確說半頁紙觀看，這半頁紙好多蟲子咬得洞，只能零星看到幾個字，全都是繁體字，他基本都能看得懂。
比如最上面寫著“烏”，下邊則是“洪武”和“哺”，因為保存的太差了，實在不知道后邊寫的是什么內容。
他又翻了翻其他的書籍或者書頁，有些半截的好像還畫著吐。
“這些都是什么書籍啊？”
季成有些納悶。
他本來還琢磨著要不要請程師傅過來掌掌眼。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
“誒，系統之前不是新增了時間修復功能嗎？我可以用時間修復試試看，能不能把這些書籍復原看看。”
季成想著就隨意拿起一本相對而言比較完整的書籍，然后開啟了時間修復。
一秒鐘過去了，沒什么反應。
十幾秒過去了，還是沒什么反應。
季成沉住性子，結果五分鐘過去還是這樣。
“我靠！五分鐘相當于能讓物品時間倒流二十五年都沒什么反應？”
他當下都準備停下了。
可下一刻書籍漸漸有了一絲變化！
書頁漸漸變得稍微完整了一些。
“誒，有變化了！”
季成湊過去仔細觀看，發現最上面寫著的文字比較清晰了一點，最右側寫著“永樂大”三個字。
“永樂大？”他眨眼道：“該不會是永樂大典吧？”
隨即他自己都感覺到滴笑皆非，怎么可能啊，永樂大典都遺失多少年了？據說乾隆時期就只剩下副本九千多冊了，正冊更是早在明仁宗之后就不知所蹤，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不過因為時間修復起了作用，他還是堅持了下去。
又過了五分鐘左右，這本書變得越來越完整了！
終于，在時間修復第十二分鐘的時候，這本書完全恢復了，雖然還顯得有點破舊，但已經是完整的書籍。
而此時，季成終于看清楚上面寫著什么內容了！
最右側寫著“永樂大典卷之二千三百四十五，六模”幾個繁體大字，左側除了一開始的“烏”字比較大之外，剩下的字體都很小，則是寫著“洪武正韻汪湖切黑也”等一系列的內容！
“臥槽！永樂大典？”
季成眼珠子都瞪圓了，真的無法相信朱成玉拿來的這些數據是傳說中已經遺失的永樂大典！
他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趕緊小心翼翼地翻閱著這本書籍，發現書衣是用多層宣紙硬表，最外面還包了一層黃絹，有點像現代的精裝書，是可以立起來放在書架上的，這種書籍古代稱之為“包裝書”，再加上書很大，字頭是大字，正文的字號也不是很小，相當于現在的一號字，不正是跟他之前在網上看到歐洲拍賣的永樂大典原本一模一樣嗎？
“嘶，如果是永樂大典的話那太珍貴了！”
季成有點不太確定是不是，畢竟他專業水平很低，想了想，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程師傅發了過去：程總，你看看這本書是永樂大典嗎？
信息發過去沒多久，程師傅直接打電話來了！
季成接通道：“喂，程總。”
程師傅一驚一乍道：“哎喲我去，老板，看圖片真像是永樂大典，你能把實物帶到公司里給我看看嗎？”
季成現在也迫切地想知道這本書籍到底是不是永樂大典，便道：“行，我現在就過來。”
“好，等你。”
掛斷電話。
季成趕緊把箱子關好，然后吃力地捧到了樓上臥室的衣柜里鎖好。
隨即他才放心開車去公司。
古今藝術公司里。
季成一過來就去了程師傅的辦公室里。
兩個人關起門來研究這本書籍。
程師傅看的眼睛都在放光了，語氣哆嗦道：“這…這真是永樂大典，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模字韻湖字冊，珍貴，太珍貴了！”
季成眨眼道：“你怎么確定這是真跡的？”
程師傅小心翼翼地捧著書籍，“永樂大典采用包背裝，書衣用多層宣紙硬表，外用黃絹，封面書簽和方簽…也叫作卷簽的位置、比例是固定的，而且是兩層，書簽先是一層藍絹，上面是小一號的黃絹，上題永樂大典四個字，下注卷數，封面右上為方簽，也是藍黃兩層，上題某韻，次行題隸屬該韻的本冊次第，這些書籍都符合。”
季成微微頷首聽著。
“其次，永樂大典開本宏大，單冊高五十點三厘米，寬三十厘米，板框高三十五點五厘米，寬二十三點五厘米，四周雙邊，大紅口，紅魚尾，朱絲欄，全都是手繪。”程師傅專業知識非常精通，還講了一點小趣事，“手繪這么多板框如何能保證速度和質量呢？咱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板框四周等都有針眼，當是一疊紙張按尺寸扎眼固定后再手繪，工藝非常好啊。”
季成恍然大悟。
程師傅還在介紹，“第三，永樂大典全書據說三點七億字，用朱、墨兩種顏色寫成，除標題首字用篆、隸、草體書寫外，正文都是書手們用明代官用楷書臺閣體，嗯，清代稱館閣體，一筆一畫抄寫出來的。抄寫過程中難免有錯漏之處，有些采用挖補，但技術極高，需透光或看紙背方可鑒別；另有避諱等原因則是用貼黃的方式，這些也都符合。”
“最后。”程師傅說道：“《永樂大典》的副葉或護葉，有被裁切的現象。另每冊《大典》末葉均為嘉靖時重錄官的署名葉，此葉沒有行格，署名共占六行。現存《大典》本最后署名葉除后來補錄的以外均有被裁切的痕跡。據乾隆年間內府檔桉所載，乾隆年間開《四庫全書》館時，ah學政朱筠奏請‘校《永樂大典》，擇其中人不常見之書輯之’，得到清高宗的批準。而此過程中，乾隆命人將“余紙”裁切以賜諸臣，翁方綱作《永樂大典余紙歌并序》有詳述。又根據內府檔桉記載，部分被裁切的‘余紙’用作重新抄造。”
季成有些聽得不太明白，不過大致知道程師傅在說什么。
程師傅總結道：“據上述幾種現象，如欄線、版框、魚尾連線之針眼；書箋、方簽的制式與粘貼；每書卷段前護葉、后葉被剪裁的痕跡；以及我剛才提到的挖補貼黃等，并從是書的字體、紙張、內容、裝潢等要素分析，確定眼前這本永樂大典是真跡！”
程師傅既然敢說是真跡，那么應該是真的，畢竟其專業水平很高。
季成呼吸都有些屏住了，一冊永樂大典價值也許不是太高，畢竟之前歐洲拍賣的時候，兩冊成交價加一起也不過才六千五百萬軟妹紙幣，但剛才朱成玉給自己的木箱子里裝著不知道多少冊永樂大典啊！
他回憶了一下，兩卷或者三卷一冊的話，木箱里最起碼裝了兩百冊左右，按照兩冊六千五百萬軟妹紙幣的價格推測，豈不是值六十五億了？
臥槽！
六十五億價值的書籍？
季成內心一陣顫抖，心說朱成玉真大方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些書籍全都破破爛爛了，如果自己沒有時間修復這個神奇的技能，恐怕誰都沒辦法把這些書籍和永樂大典聯系在一起，更別說修復了。
也就是說，那些書籍不修復的話，一文不值。
只有在自己手里才能讓它恢復昔日的輝煌啊！
季成有點坐不住了，小心地將面前這卷永樂大典收起來，“行，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對外說，回頭我看看能不能從別人那邊收到更多。”
“好，我知道。”程師傅連忙說道：“這些東西你可得藏藏好，最好能證明物品來源，不然恐怕上不了拍賣，要知道嘉靖年間手抄本兩冊都拍出了六千五百萬高價，我看這像是原本，恐怕價值會更高。”
“啊？你說歐洲拍賣的是嘉靖年間手抄本？”季成愣了一下。
程師傅哭笑不得道：“不然你以為兩冊只賣六千五百萬？六點五億還差不多！”
那豈不是說朱成玉送給自己那些書籍，如果全部利用時間修復修復完整的話，這些書籍價值六百五十億？
季成的心臟都在顫抖，這玩意價值太高了啊！
只不過他知道修復要花很多的時間，畢竟修復一本都用了自己能量槽一大半的能量，若是兩百來冊全都修復的話，恐怕自己能量槽里儲存的能量全用完了都不夠。
不著急，反正能量天天有。
總有一天能全部修復完的！
到時…
季成只想到源源不斷的軟妹紙幣鉆入自己口袋！
嗯，不過這玩意必須想辦法證明物品來源，不然還真不容易上拍賣。
但季成壓根沒當回事，自己擁有神秘空間，什么東西帶不出去？到時候再在國外搞個拍賣會自己拍下來帶回國內，不就變成合法的了嗎？
當然了，這種級別的寶貝，他肯定不會賣給外國人，最大限度也是在國內拍賣給華夏的人。
這是他做生意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