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還在繼續著。
不一會兒一二十把過去了,眾人有輸有贏。
原本輸得最多的兩個人是格雷格和史蒂夫.科恩,不過隨著對局的繼續,格雷格憑借前世界冠軍精湛地牌技把錢贏回去不少。
史蒂夫.科恩雖然沒像格雷格那樣把輸掉的錢贏回去,可這一二十把他硬是穩住了。
趙海喆也贏了不少。
奧羅拉輸的有點多,這位拉丁美洲女賭神倒不是牌技不行,而是今晚發的牌實在對她不友好。
當然,要說輸得最慘的還是蘇茜,五千萬美元籌碼全部輸光了不說,還像賭場透支了五千萬美元信用額度籌碼,即便這樣也輸進去五百萬左右,她的桌面上只剩下四千五百萬美元籌碼,今晚損失慘重啊。
德州撲克這玩意最大的魅力就是,哪怕你知道后續所有的牌都有可能輸錢,最起碼大小盲注的兩個底錢跑不掉的。
季成正遭遇到了這種情況,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兩把運氣太旺了,隨后的一二十把對局,他愣是沒碰到一把好牌,哪怕有一把憑借唬人贏下了對局,可這么多把下來,還是輸了兩百萬。
趙海喆還是和之前一樣心態良好,他微笑著看向旁邊,“老季,你這有十來把沒贏錢了吧?”
這么長時間玩下來,大家都比較的熟悉了,再加上趙海喆和季成同是炎黃子孫,很快拉近了關系,這不,趙海喆稱呼季成都用上了“老季”。
季成側頭看過去微笑道:“十來把沒贏錢沒事,我兩把贏的錢比你們一晚上還贏得多。”
兩人一唱一和明顯在搞其他人的心態呢。
玩德州撲克心態最重要,一旦心態失衡的話,哪怕再厲害的高手,也會輸的一塌湖涂的。
果不其然,蘇茜和奧羅拉兩個輸錢最多的人聽到他們對話臉色不太好看了,似乎心態受到了影響。
“說不定下一把我就贏回來了。”蘇茜再也沒漂亮國甜妞的甜了。
奧羅拉那張俏臉上兩條眉毛也蹙在了一起。
反倒是另一位輸錢比較多的史蒂夫.科恩依舊從容不迫,還笑瞇瞇地說道:“德州撲克有輸有贏再正常不過了,運氣不好的話,世界冠軍都有可能輸給新手,放寬心態,步步為營。”
格雷格這位前世界冠軍同樣笑著說道:“是啊,你不可能每個晚上都贏錢,輸,也是德州撲克魅力的一部分。”
幾個人聊天的時候,換了一個新的荷官過來。
這已經是第四個荷官了。
賭場在維護公平公正方面可謂下了苦心思了。
“先生們,女士們,我叫約翰.威爾遜,是你們接下來幾輪發牌的荷官,很高興為你們服務。”
這名三十三四歲的白人男荷官禮貌地問候。
“威爾遜你好。”
“感謝你為我們發牌。”
眾人客氣地回應。
已經連續十把沒贏過的季成有點著急,因為他系統剩下的能量已經不多,大概還有五千多點,也就是說,他最多只能再使用五次時間倒流,以及二十多秒感知增強。
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季成知道自己一定會因為能量耗盡暴露真實水平的,他的牌技可比不上桌子上這群德州撲克高手,到時候就任人宰割了。
必須速戰速決。
季成眼睛在眾人身上移動著,想要找機會先打掉兩家,然后來個一把定勝負。
因為能量所剩無幾,這一把他沒有一開始就使用感知增強去探測,而是想等到手牌發完再觀看,這樣觀察時間短一點,消耗的能量少。
新來的荷官開始發牌。
季成發到了一張方塊a,一張草花4,這時,他看到大家手牌都拿到手了,這才開啟感知增強把眾人牌探測了下。
趙海喆是黑桃9和紅桃j。
格雷格這回是兩張4,分別是方塊和黑桃。
蘇茜是紅桃a和紅桃k。
奧羅拉是黑桃a和方塊7。
史蒂夫.科恩則是一對3,分別是草花和紅桃。
季成又看了看后邊五張公共牌,分別是黑桃6、草花2、紅桃10、黑桃8和紅桃8。
按照看到的眾人手牌和后續公共牌看,每個人都至少有一對八,除了史蒂夫.科恩和格雷格有一對手對子會組成兩對外,其他人都需要憑借高牌角逐勝負,季成一張a和一張4不占優勢,畢竟蘇茜是一張a和一張k,奧羅拉也是黑桃a和一張七,從牌面上看都比季成來得大。
唯獨趙海喆黑桃9和紅桃j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性。
但是趙海喆這種牌是有可能組成順子的,一般不會在第一輪加注就去棄牌,他一定會看完公共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對局。
照理說這種牌季成應該棄牌,可他看大家的手牌都并不是太好,存在偷雞的可能性,另外,哪怕自己這把輸,如果有機會拖幾家下水的話,接下來他面臨的對手少,更方便收割。
想到這,坐在槍位的季成決定自己當誘餌輸一把,但一定要拖幾個人下水,于是,他笑瞇瞇地扔了三十萬美元籌碼上去,“沒有底注公共牌看哦。”
趙海喆想都沒想直接跟了三十萬美元籌碼。
格雷格手牌是兩張4,屬于比較胡的牌了,他看季成有意挑起“戰斗”,微微一笑,“三十萬太少了,加一點。”
他手在籌碼上數了數,然后拿出九個十萬美元的籌碼扔了上去。
第一輪加注就來到了九十萬美元,后邊幾個人壓力很大,不過蘇茜紅桃a和紅桃k這樣的手牌,沒有道理會不跟,她幾乎沒有猶豫,“我也跟了。”
后邊是奧羅拉,她的手牌是a和7,這種牌說不好吧也有贏得可能性,畢竟有一張高牌是a,說好吧又談不上,畢竟花色不一、也不太可能湊成順子,當然也不是對子,她猶豫了好久,好幾次都準備棄牌了,可最終想了想還是咬咬牙跟了。
輪到史蒂夫.科恩了,他笑了笑,“第一輪就玩這么大?”
格雷格朝他眨眼道:“那你跟不跟?”
“為什么不跟?”
史蒂夫.科恩反問了一句,把籌碼補齊了。
眾人目光又來到了季成身上,因為中途有人加注,他必須選擇跟不跟,不跟的話,剛才扔上去的三十萬美元籌碼就沒了,跟的話風險又很大。
可季成這把理念就是自己犧牲一點籌碼拖大家下水,爭取能打掉兩家,他看到有人加注,不僅沒有猶豫,相反心中還忍不住竊喜,然后假裝思考了一下,又把賭注提高了,“既然格雷格先生想玩大點,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嗯,再把賭注抬高點,我再加兩百七十萬吧。”
趙海喆臉色微變,驚疑不定地看了看旁邊的季成,似乎在猜測手牌是什么,“第一輪就賭這么大?”
季成沒有看他,而是對著格雷格笑道:“這不是格雷格先生想玩大一點么,我陪陪他。”
言語間挑釁味很重。
格雷格回了個笑容。
趙海喆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舍得不看第一輪公共牌就棄牌,他咬了咬牙道:“再跟一把。”
他補齊了籌碼。
格雷格因為手牌很好,原本就想把賭注抬高點,眼看季成這么配合,他敲了敲桌子,“呵呵,兩百七十萬?我再加九百萬美元,如果你們不跟的話,這個池底獎金我笑納了。”
一對4風險還是很大的,同樣的,第一輪加注到九百萬風險也很大。
格雷格的主意打得很好,要是別人跟,他一對4也不吃虧,可要是別人被他這個加注嚇著了,桌面上那些籌碼也對得起他一對4的手牌。
而且這么多把玩下來,他確實也有點累了,幾乎抱著和季成一樣的想法,想趁著這一把手牌還不錯,看看有沒有機會拖幾家下水打掉。
格雷格是主意打的很好,可后邊的人壓力大了。
蘇茜兩張手牌a和k都是紅桃,可以說從手牌來看,這個牌面比對子還具有優勢,畢竟接下來不論是出a或者k,又或者出順子牌、同花牌,她都有可能取勝,再加上她有點輸急眼了,毫不猶豫跟了,“再加九百萬是吧?我跟了。”
她補齊了所有籌碼。
奧羅拉被嚇著了,她這個牌斷然不可能再第一輪加注就玩那么大,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我棄牌。”
史蒂夫.科恩同樣是一對,取勝的可能性很大,“我想想…”
他琢磨了大概一分鐘,“跟吧。”
“哦?格雷格你還加?”季成似乎受到了“挑釁”一樣,他笑容愈發燦爛,“要不我再加一點吧…”
他話沒有說完,下方的趙海喆就苦笑不跌道:“老季啊,你再加可就上兩千多萬美元的賭注了,真的有必要玩那么大?”
蘇茜同樣不自信起來,“是啊,這才第一輪加注,快把我賭注梭了。”
史蒂夫.科恩則是笑著說道:“玩大一點也好,夜深了,早點結束,我好回去休息。”
季成沒管其他幾個人怎么說,推了兩千七百萬美元出去,“那就玩大點。”
趙海喆無奈地棄牌了,“玩得太大了,我還是不跟了吧。”
他連公共牌都沒看到就砸下去一大筆錢,虧大了。
但無限加注的德州撲克對局就是這樣,別人舍得錢加注你不跟的話,只有把之前扔進去的錢打水漂。
蘇茜有點輸急眼了,再加上手牌確實很好,她微微揣著粗氣道:“我繼續跟!”
說這話的時候她語氣很沉重,看得出壓力很大。
格雷格一看籌碼這么大了,肯定不可能再加了,“嗯,我跟你。”
史蒂夫.科恩只有一對3,這個手牌是不錯,可也不可能再加注,“呼,兩千七百萬嗎?我再跟一把看看情況。”
一大堆籌碼匯聚在賭桌中間,池底籌碼金額來到了一億兩千三百三十萬美元,這還是第一輪啊!
季成知道自己這把會輸,不過已經臨近把蘇茜和史蒂夫.科恩拖下水了,他笑容更加盛了,只要這兩家被打掉,接下來他就可以找機會一把把剩下四人的都贏了,不用費那么多功夫。
新來的男荷官看大家加注結束了,他微笑著道:“先生、女士們,既然你們加注結束,那我發公共牌…”
他話沒有說完,史蒂夫.科恩突然開聲道:“切掉幾張牌再發公共牌,諸位覺得我這提議行不行?”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刻意意味深長看了眼季成。
“切牌?為什么要切…”蘇茜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史蒂夫.科恩看向季成的目光這才醒悟,然后她迅速改口道:“嗯,切掉幾張牌也好。”
格雷格雖然沒說話,可他明白史蒂夫.科恩為什么提出這個建議。
因為之前季成贏得兩把實在太詭異了一點,每一把都贏得恰到好處,可以說,如果有一張牌的順序不對他就輸慘了,甚至大家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和賭場串通好了出老千。
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但是不妨礙大家覺得季成這個人邪門。
再加上之前一二十把哪怕包括季成贏得那一把,他都沒怎么加大注,這回突然玩的很大,恰巧這時換了荷官,大家不由起了疑心。
“季先生,你看行嗎?”史蒂夫.科恩目光深邃地看過來。
格雷格和蘇茜目光里也帶著莫名的閃動,似乎只要季成說不,他們就會要求賭場仔細檢查一切。
季成先是愣了一下,因為這把牌他是抱著必輸的念頭去玩的,接下來五張公共牌對自己很不利,可他真的沒想到史蒂夫.科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不知道待會荷官會切掉幾張牌,不過他的牌有機會活過來。
當然,也只是有機會。
但再怎么說都比現在必輸無疑這種情況來得好啊。
季成心里樂開了花,當然不會拒絕了,“行,切掉幾張吧。”
“切掉幾張有要求嗎?”男荷官詢問道。
史蒂夫.科恩和其他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主動說道:“按照慣例切掉三張你們覺得如何?”
“沒意見。”
“可以。”
格雷格和奧羅拉都答應了。
季成自然也沒啥意見,“可以。”
荷官動作還挺快的,在季成沒有來得及用感知增強觀看之前就切掉了牌,然后把三張公共牌拿出翻開,赫然是一對8和一張q,一對8的花色分別是黑桃和紅桃,q則是草花。
這回季成索性沒再用感知增強看了,因為他壓根不知道待會史蒂夫.科恩等人是不是會要求荷官繼續切牌。
當第一輪公共牌發出,在場眾人的牌有了新的變化。
季成則是變成了一對8和高牌a,和之前他探測到的最終結果沒多大區別。
格雷格則是變成了4和8兩對。
蘇茜同樣是一對8和高牌a,不過她手牌是a和k,看這個趨勢,還有希望拿到順子牌。
史蒂夫.科恩則是一對3和一對8。
季成一看這牌目前趨勢是格雷格賭贏的可能性最大,而蘇茜和史蒂夫.科恩桌子上籌碼并不是太多了,他想著是不是趁這機會把這兩家打掉,于是在加注階段直接看向了籌碼稍微多一點的史蒂夫.科恩,“科恩先生,你還有多少錢的籌碼?”
“嗯?”蘇茜不明白季成為什么這么問。
格雷格已經有所察覺!
史蒂夫.科恩似乎也看穿了季成的意圖,笑了,“我數一下,請稍等。”
“好。”季成沒著急。
史蒂夫.科恩低頭數了起來,“我還有一千七百萬美元的籌碼。”
“嗯,那就一千七百萬美元吧。”
季成數出一千七百萬美元的籌碼堆了上去。
格雷格兩對了,接下來拿葫蘆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也看得明白季成是想找機會打掉一兩個對手,雖然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其中之一,但這種牌不可能不跟,“這把我跟了。”
他同樣推了一千七百萬美元籌碼出去。
輪到蘇茜了,她桌子上只剩下一千五百萬美元的籌碼,她剛才都拿出三千萬美元籌碼賭這一把了,這會兒哪怕牌不太好也不可能壯士斷腕了。
蘇茜咬著牙道:“我梭了!”
她把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史蒂夫.科恩和格雷格是一個類型的牌,拿到葫蘆的可能性也很大,他微笑著道:“行,那就看看這是不是我今晚玩的最后一把,我也梭了。”
他同樣把面前的籌碼都推到了桌子上。
籌碼金額來到了一億八千九百三十萬美元了!
荷官看這一輪加注結束,再次問道:“要不要切牌再發?”
“繼續切牌吧。”史蒂夫.科恩堅持策略。
其他幾個人同樣沒意見。
季成反正是奔著輸去的,自然也不會反對。
荷官隨機切了三張牌,然后發出了第四張公共牌。
居然又是一張8!
雖然這次是方塊8,桌子上眾人也沒有8這一張牌,可是格雷格和史蒂夫.科恩都湊成葫蘆了啊!
蘇茜猜測季成、格雷格和史蒂夫.科恩都有可能是葫蘆牌,但她都已經梭了,肯定不會這時候棄牌的,而且如果接下來再出一張a或者一張k,她還是有可能取勝的。
史蒂夫.科恩也是一樣,他雖然拿到了葫蘆牌,可桌子上已經沒了籌碼,這時候不可能再加碼。
眾人注意力放到了季成和格雷格兩人的身上,他們目前還有大量籌碼,大家想看看他們會不會再繼續豪賭下去。
格雷格很果斷道:“我剛才數了數,我大概還有三千七百萬美元的籌碼,季先生,我梭了,你跟嗎?”
言罷,他也不等季成回答,直接把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季成又不是傻子,他這一把的目的是拖兩家下水,方便待會找機會一把定乾坤,而眼前這種牌,他幾乎沒有取勝的可能了,怎么可能再跟?
目的達到的他笑著搖了搖頭,直接把牌翻開道:“算了,棄牌。”
“一張a和一張4獲勝的可能是很小,現在棄牌比較明智。”趙海喆點頭支持季成的決定。
奧羅拉也道:“是啊,如果手上有一對還能搏一把,這種牌沒必要。”
只可惜手牌太差。
這一把為了拖兩家下水扔進去四千七百萬美元,算是打水漂了。
不過季成知道有必要這么做,因為玩德州撲克不僅僅是贏下每一把那么簡單,當然,能贏下每一把是最好的,有時候還需要用一點策略把籌碼集中到一個人身上,方便最后決戰去收割,不然人數太多的話,有可能鏖戰一夜都分不出勝負,最終錢全都被賭場抽水拿了去。
況且,他能量確實不多了,只有用這個法子才有機會一把把所有人的錢都贏到手。
沒錯,輸錢有時候也是一種高明的戰術。
因為季成棄牌,史蒂夫.科恩和蘇茜又都梭了,接下來格雷格沒有了任何能加碼的對手,所以荷官可以直接發尾牌定勝負。
不過荷官還是很敬業地問道:“還需要切牌嗎?”
因為季成淘汰了,史蒂夫.科恩輕松地聳了聳肩,“沒必要了,直接發吧。”
格雷格和蘇茜也是一樣的反應。
季成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你們切牌就是為了防我啊?”
“哈哈。”
“沒辦法,誰讓你之前有兩把運氣那么好。”
“就是,如果不切牌的話,說不定這把又被你贏了。”
賭桌上眾人都笑了起來。
荷官趁著大家說話的時候,把尾牌發了出來,赫然是一張黑桃10。
格雷格三條8兩張4賭贏!
史蒂夫.科恩三條8兩張3遺憾敗北!
蘇茜都沒湊成葫蘆,當然一點取勝的可能都沒有,她輸光了所有籌碼不說,還欠了賭場五千萬美元的信用額度,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格雷格喜氣洋洋收籌碼。
季成本來都準備下一局了,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再切掉兩張牌發我看看是什么牌。”
“好的,先生。”
荷官也沒當回事,隨手切掉兩張牌,然后又拿出一張牌,赫然是張4!
格雷格一看,頓時笑了,“哈哈,季,你幸虧剛才沒跟,不然我們肯定要求繼續切牌,到時我就和你一樣是三條8兩張4的葫蘆牌,要和你平分池底。”
蘇茜輸光了很難受,沒說話。
史蒂夫.科恩雖然也輸光了,可他心態確實好,還點評道:“是啊,切牌之后再發出一張4,那就是贏兩家了,可惜季先生你沒勇氣跟下去,呵呵,沒辦法,這也是德州撲克的魅力。”
趙海喆笑著搖頭道:“可惜沒后悔藥啊。”
奧羅拉同樣在那邊笑著搖頭,很顯然替季成感到惋惜。
沒有后悔藥?
誰說我沒有后悔藥的?
季成看到切掉兩張牌算上之前發出來那張尾牌,也就是等于切掉了三張牌,然后發出來了4,他覺得可以“后悔”一下!
雖然不確定使用時間倒流之后荷官是不是會和剛才一樣的習慣切掉三張牌再發尾牌,可季成好不容易看到了這一把贏得可能性,他肯定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時間倒流!
回到一分鐘前,季成發現自己已經棄了牌,連忙又使用了一次時間倒流。
刷地一下,耳邊傳來格雷格的聲音,“我剛才數了數,我大概還有三千七百萬美元的籌碼,季先生,我梭了,你跟嗎?”
回來了!
真的回到了自己棄牌之前的時間了!
季成心中狂喜,琢磨著自己時間倒流還能使用三次,即,還能時間倒流三分鐘,所以這一把哪怕荷官沒有切三張牌再發尾牌,他最起碼能保證自己不會輸得太多,可要是荷官還是按照習慣切掉三張牌再發,那這一把自己就贏大了!
想完,為了不浪費時間,季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跟了!”
言罷,他氣勢洶洶推了三千七百萬美元的籌碼上桌,到底是必輸無疑,還是和格雷格平分池底獎金,就看荷官切幾張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