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夜天象出現了異常之后。
在整個世界都引發了不小的波瀾。
而咸陽宮中的異常,終究被封鎖住了。
扶蘇面色平靜,跟隨宮人的指引緩緩走向那座大殿。
他心中有些忐忑。
嬴政昨夜突然消失,卻又突然出現,誰都能夠看出這其中的不同尋常。
一夜宮門緊閉,直到此刻才開啟,而開啟宮門之后的第一件事,卻是召見扶蘇。
對于自己父親的威嚴,縱然是扶蘇也不由緊張。
有這樣一個父親,當兒子的壓力十分巨大。
他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宮殿之中。
空曠大殿之中,唯有帝王高居王座之上。
身形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令人嘆服,光是站在那里,便讓整座宮殿的氣氛變得莊嚴。
“兒臣,拜見父皇!”
扶蘇拜下,久久不聞嬴政開口,心中越發忐忑。
便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王座之上,手持種田指南的帝王面色冰冷。
楊無畏很有心,這本種田指南是庇護所一名老教授親自撰寫。
那位老教授專研農業,負責庇護所的食物,為此楊無畏甚至專門為他買了天地氣象訣的法印。
這本種田指南中,包含了功法修煉的一些心得,以及利用氣象訣催熟作物的方法。
甚至擔心簡體字不方便古人閱讀,專門搞成了古文。
卑微肥宅將一切做得妥善。
嬴政面色帶著淡淡的冷意,緩緩將書合上,看向扶蘇。
“你可知錯!”
扶蘇聞言,心中一顫,仔仔細細回憶這段時間的事,并沒有找到錯漏之處,“兒臣不知何錯之有!”
嬴政面色不變:“若有人傳朕的詔書,要你死,你當如何?”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連守在殿門口的侍衛也不由感受到了一陣恐懼,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
扶蘇如遭雷擊,驚愕地抬起頭,目光帶著不敢置信,凝望上方的父親。
沉默了片刻。
“兒臣…”他聲音有些苦澀,心中忽然涌現出了一股酸楚:“兒臣不敢有怨。”
嬴政聞言,雙目微合,說不出心中有什么感受。
他的聲音似乎隱隱帶著嘆息,“起來吧!”
扶蘇身軀微顫,起身站立。
嬴政提起一旁的塑料袋。
手中光芒微微一閃,一枚云霧般的法印浮現在他手中。
大秦的皇帝只能是他,扶蘇今后何去何從?
嬴政看了看手中的法印以及塑料袋里面的幾種作物。
讓他種田去吧!
與此同時!
神話世界!
高要身穿一襲長袍,臉上帶著個面具,看上去十分神秘。
他看了一眼昏睡在床榻上的始皇帝。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一道身影,威嚴,冷峻,尊貴,那是他在諸天城內遇見的那位始皇帝。
不由喃喃一聲:“都是始皇帝,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搖了搖頭,神話世界的始皇帝時日無多了。
面色微微發青,身體浮腫,時常昏睡,已經是久病在床。
看上去與普通人并沒有多大的差別。
就連皇陵都修得差不多了,始皇帝自己也預感到了時日無多。
高要取出一滴生命靈液,滴入始皇帝口中。
片刻之后。
“咳咳!”
始皇咳嗽著醒了過來,“來人,水!”
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應和他。
面色帶著一絲憤怒,睜開了眼,卻見一團金光在眼前。
始皇心中陡然一驚,坐了起來。
卻見一名身軀發光,看不清面目的神秘人站立在宮中。
一眾侍女與宦官皆昏睡了過去,倒在地上。
他目光一凝,輕聲喝道。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朕的寢宮!”
高要沉默地注視著這個垂暮的帝皇,不論如何他都是這片大地的主人。
回想不久之前,還要在此人身前卑躬屈膝,卑微地乞求恩賜,他心中不由一陣感慨。
于是直接開口道:“你快死了!”
聲音平淡,果斷,在陳述一件必然的事。
始皇雙目一瞇,竟然沒有憤怒,而是上下打量了高要片刻。
因為閃閃果實的力量,高要全身籠罩在金光之中,十分耀眼,令始皇無法看清。
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人。
目光掠過那一眾倒在地上的宮女。
此人如果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既然沒有殺他,那便是有所求!
“閣下有何目的?”
他的聲音微微沙啞,不過相比重病時候的狀態好了許多。
高要鎮定地立在宮中,聲音縹緲無比,令人無法捉摸。
“我可以救你,甚至給你長生不老的機會。”
始皇聞言,瞳孔驟然一縮,就連呼吸都不由微微急促。
“當真!”
他緊緊盯著那個光人,若是換一個人這樣說,他恐怕已經將人斬了。
但眼前此人之神異,令他驚疑不定。
能夠悄無聲息闖入宮中,身軀發光,這等神秘人物,與傳說中的仙神一般。
他是否真的能讓人長生?
想到這,始皇不由心中一震,縱然為帝,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此刻病痛纏身才知道生命與健康的可貴。
他怎么甘心就此死去!
高要取出了一個玉瓶,故作神秘地忽悠著:“在極西之地有通天神山,此山乃世界之最,直通天界。”
始皇目光驚疑,他從未聽聞過這種地方,如果是真的,那么此人究竟來自何方?
通天之山!莫非當真有天界?
“在那通天山上,有一汪不老泉,此泉匯聚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常人服泉水可百病皆消,萬邪不侵,甚至延年益壽長生不老。”
高要臉不紅心不跳,吹了個大牛。
他不知道,這句話直接導致了后來的十萬大軍西征!
高要再次取出了一個玉杯,緩緩倒出了半杯生命靈液。
向始皇遞了過去。
“這便是那不老泉水,陛下敢喝嗎?”
始皇定定看著那玉杯,杯中淡綠色的靈液泛著點點光芒,仿佛有星辰落在其中,十分夢幻。
一看便不是尋常之物,人間哪有這般神奇的泉水?
此人要殺他輕而易舉,若是要害他,還不至于大費周章在這水中下毒。
他心中一定,對于生命對于健康的渴望涌上心頭,無法壓抑。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