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空間
平靜的海域中，有著一座島嶼不那么平靜。
一場戰爭，在這座島嶼上舉行了最終的決戰。
雙方一共投入了十余萬修士，各種兵俑加起來接近五十萬。
從規模上可以看出來，這至少是兩個紫府勢力的爭斗。
海里，地面，天空，無一不存在著激烈的廝殺。
而作為底蘊的紫府鏡，則是從一開始就陷入了捉對廝殺之中。
戰爭從來就沒有平局，一方倒下，一方站起，這是唯一的結局，而這場戰爭顯然沒有例外。
在數個日夜的搏殺之后，終于有人喋血，局勢有了一邊倒的模樣。
最后的的底牌再不亮出來，這場戰爭就已經宣告結束了，對占上風的那一邊顯然也在謹慎這一點。
沒有讓所有人擔心，最后的底牌果然存在。
咳血重傷的紫府鏡修士取出了一張卷軸，那里面蘊含著家族數代積累的陣法力量，而那道陣法，偏偏是以攻擊著稱。
“呵呵，沒想到，最終還是要用到這東西。”咳血之人知道，就算此戰翻盤，他們家族恐怕也很難重回巔峰了。
這場戰爭，消耗了太多太多。
卷軸被撕裂了，天空中陰沉了下來，當第一道雷霆刺破虛空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
“潘家怎么可能有這種力量的底蘊？”對面，原本占據上風的一方驚懼萬分，看著那被雷霆撕裂的虛空，那漆黑的裂縫令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情報。
不止如此，隨著漆黑裂縫的出現，邊緣開始破碎的空間讓所有人都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
與之相比，見到自家最后的力量，另一邊的修士開始狂歡。
“家族居然還有這樣級別的力量，我們贏定了。”
“勝利屬于我們，而死亡，則是我等對他們的恩賜。”有人已經開始幻想，未來家族獨占兩片偌大疆域的畫面，到時候，他們一定能夠耀武揚威在這片大海。
“看著有點心慌慌。”有人謹慎，雷霆似獄覆蓋了整個島嶼，仿佛就在他們頭頂。
這是他們的底牌，掌控著自然知道將雷霆落在何方，只是…疑惑也出現在了那咳血之人眼中。
“這卷軸，有這樣的力量？”看著那漆黑破碎的裂痕密密麻麻，他不禁陷入了懷疑。
難道被先輩騙了？
剎那之后，他的眼中露出了驚恐，不顧自身傷勢看向下方所有人：
“跑！立刻離開島嶼！！！”
咆哮聲驚醒了所有人，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遠方，有人關注著這一戰，看到了那島嶼上方百萬雷霆閃爍，漆黑吞噬光線的黑暗最終覆蓋了整個島嶼。
“這…空間坍塌？”
“這潘家到底敗的有多慘？居然同歸于盡？”
一時間，各方觀戰之人對視了一眼，目光閃爍不定。
兩家勢力全數被空間裂縫絞殺，那空出來的大片疆域可就在他們嘴邊了。
下一刻，所有人全速離開了原地，接下來的疆域爭奪才是他們關心的。
至于遠方那例外的戰爭結局，已經不被他們記憶。
未知的海域。
一條上下近千米的空間裂縫突然出現在了平靜的大海上方，一只玉足從中踩出。
將身后的空間裂縫抹平，凌微眉頭一皺。
“這虛空裂縫越來越多了，怎么回事？”
她還記得，不久前她才剛通過某一域的一道空間通道出現在那片極寒冰原，結果沒過多久，空間便有一次震蕩。
看著眼前的海域，她想起來之前林塵給他的坐標似乎就在這附近。
“空間很脆弱…”凌微伸手觸摸，似乎感受到了無處不在的空間，她輕輕一指就能將其點碎。
“這是怎么回事？”很久以前，她就發現了空間裂縫的數量越來越多，但那個時候，裂縫歸裂縫，空間還是很堅固的。
“僅僅數年時間空間變化，這怎么可能？”在凌微的理解里，空間是擁有永恒屬性的，別說因為時間會變化，就是時間消失空間都不會突然改變。
這其中，必然有原因出現。
“不過…”感受著脆弱的空間，凌微有些懷疑。
元象境突破虛昊鏡是不是更加容易了？
甩開腦海中的思考，凌微改變了計劃。
半月之后，凌微帶著好奇地眼神看著前方透明的生物。
生物只有一個淺顯不容易暴露的輪廓，但是在虛昊鏡的存在眼里和五顏六色沒什么區別。
畢竟只要它不是空間本身，就與空間有著天壤之別。
“這是什么？虛空衍生的生靈？”揮手間，凌微封禁了周圍。
那透明的生物不斷掙扎，它誕生于空間之中，本應該隨意游蕩虛空，然而在凌微手中卻是動彈不得。
仿佛被世界拋棄，透明的生物停止了掙扎，開始裝死，打算在那個人類靠近的時候反擊。
凌微的眼中露出思索，這長得向鰩魚的生物以前存在過嗎？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不管怎么說，這空間的變化所衍生出來的動靜絕非一般。
想罷，她手掌捏動，一瞬間那透明生物死亡。
奇異的能量升起，透明生物的尸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而在原地，一枚無色晶體出現。
凌微好奇地將晶體引到面前，看得清晰，在那晶體之中居然流淌著某種液體。
不知道具體作用的她眼神對視，空中的壓力驟增，那晶體也表現出了不那么堅挺的一面。
咔嚓！
裂痕成為了無色晶體唯一的異色，下一刻，周圍的空間開始坍塌，隨后扭曲，最后一股無形的風暴擴散。
威力不大，對于凌微來說，但她猜想初入虛昊鏡的修士面對這樣的力量可能都有些狼狽，至于元象境，恐怕九死一生。
于破碎之中捕捉到了一點靈光，凌微眼神一亮。
為了印證心中的某種猜測，圣潔的身影頻繁出現在某個區域，在三個月后，她再一次找到了同樣的透明生物。
無色的晶體中依然還是液體流淌，這一次，凌微沒有將其捏爆。
潔白的真火開始灼燒，晶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內部的液體在火焰中揮發，于半空中演化神秘。
那是空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