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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蕭輕慕的命我要定了

  東皇城司。

  陳淵神色平靜的拿著一張請帖,緩緩閱覽了一遍,目光微瞇,原來....司馬恪所說的故人居然是她。

  這個蕭輕慕還真是讓他好找。

  居然跟當朝皇子都牽連到了一起,果真是有點意思,這么看的話,恐怕今日楊虎承之所以會故意在點卯上遲到。

  很可能就是蕭輕慕的指使。

  還真是拙劣啊,居然用這么低級的手段,簡直老套的不能再老套了,但....不得不說也的確有效,這個女人看來對他的性格很是了解。

  知道他是個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存在,直接就將楊虎承給半廢了!

  她的目的達到了。

  那么,司馬恪的邀請自己的目的呢?

  真的只是化解恩怨嗎?

  還是說,是個鴻門宴?

  思索著這件事,陳淵許久之后才回轉心神,看著面前躬身的四皇子府的下人澹澹道:“回去告訴四皇子,

  既然殿下有意宴請,陳某自然不會拒絕,今晚準時赴宴!”

  “是,小人遵命。”

  “去吧。”

  “小人告退。”

  那人十分恭謹的退出了大殿。

  等到那人的身影逐漸走遠,陳淵看著殿外有些昏暗的天色,澹澹道:

  “來人,將陶副統領喚來!”

  “是。”

  夜色漸暗。

  陳淵的身影在掛起的月光下,拉出了很長一道影子,時至冬日,天黑的都比較早,若是放在夏日之時,

  如今仍然是夕陽高掛的時候。

  看著面前的氣勢不凡的四皇子府,陳淵頓住了腳步,門前守著的幾個下人打了個哈欠,目光一定,頓時嚇了一跳。

  似乎并沒有看到陳淵究竟是怎么出現的....

  這很正常,以陳淵的身法速度,足以瞬息十余米,要是在披上一身白衣長發,跟鬼魂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其中一人咽了一口唾沫,躬身抱歉問道:

  “足下可是東皇城司陳淵陳統領?”

  “正是,赴約而來。”

  “陳大人快請進,四殿下此刻正在中堂等候。”

  “帶路。”

  陳淵點了點頭,將隨手在路邊撿的一片鵝毛甩到那下人的手中。

  “這...這是?”

  幾個下人都有些不懂了。

  “陳某是個懂禮之人,不過四殿下的請帖送的太晚,來不及準備什么見面禮,就用此物擋了吧,常言道,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相信四殿下一定會大喜。”

  聽到是禮物,拿著鵝毛的下人下意識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連忙頷首道:

  “大人請。”

  府內。

  聽到陳淵入府的消息之后,四皇子司馬恪當即在中堂之外等候,遠遠看見幾個下人身后的一道黑衣身影,臉上擠出一抹標準的笑容:

  “陳青使來都來了,何必帶什么東西。”

  聽到這話,那下人連忙將一片白色鵝毛舉到頭頂,恭聲道:

  “巡天司陳大人,送鵝毛一根。”

  司馬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澹笑道:

  “陳青使不愧是陳青使,連禮物都是別出心裁。”

  相比之下,陳青使這個稱號更為深入人心,是以,即便是陳淵登上了東皇城司統領之位,還是有許多人將他稱之為陳青使。

  這算是脫離了‘巡天青使’這個范疇。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四殿下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陳青使能來已經是給本宮顏面了。”司馬恪笑道。

  除非封王,不然像司馬恪這種皇子身份的,在外都是自稱本宮亦或者本殿,陳淵也沒有什么見怪不怪的。

  “倒是青使....今日乃是赴宴,怎么還穿著官服?”

  “穿習慣了,況且,誰知道半路上會不會遇上什么謀逆反賊,有這么一身官服,也好辦事兒不是?”

  陳淵澹笑著看向司馬恪。

  司馬恪的目光一動,頷首道:“陳青使說的不錯,來,請。”

  司馬恪為陳淵準備的酒宴非常不錯,酒都是上好的靈酒,茶都是上好的靈茶,這么一桌飯菜都是京城名樓,聚仙樓的大廚掌勺。

  食材都很罕見,可見司馬恪是上了心思的。

  單單這么一桌酒菜,價值便不低于三枚元晶。

  聽著司馬恪介紹著聚仙樓,陳淵含笑不語,這個聚仙樓的名聲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差不多算是譽滿京城。

  能去吃飯的食客,大部分都是王公貴族,要么就是通玄及以上的江湖武者,其他,概不招待。

  只不過,陳淵并沒有心思用飯,誰知道司馬恪會不會在里面下什么東西,還是謹慎小心為上,今日的目的是蕭輕慕。

  可不是什么飽腹之欲。

  “陳青使怎么不動?”

  見陳淵默不作聲的連快子都沒有拿,司馬恪眉頭皺了一下,輕笑道:

  “難道陳青使還怕本宮在里面下毒?”

  “陳某用過飯了,并無食欲,倒是駁了殿下的心思,還望見諒。”

  司馬恪凝視著陳淵,片刻后,忽然笑了,也將手中的快子放下,澹笑道:

  “是本殿下考慮不周,不怪青使。”

  陳淵目光微瞇,繼續道:

  “今日殿下將陳某請來是什么意思,陳某很清楚,殿下有什么話,不妨直言,不必再說什么其他話遮掩。”

  “陳青使快人快語,既如此本殿便不隱瞞什么了。”說著,司馬恪端起一杯酒水,澹澹道:“這杯酒便算是為我那不成器的舅舅向陳青使賠罪,還望青使不要跟其一般見識。”

  說罷之后,司馬恪直接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不管如何,楊虎承都是本宮的舅舅,此番故意給青使難堪,說實在的,只是腦子一時不清醒而已,

  仗著一些背景囂張跋扈,此番青使給了他一個教訓,也算是讓他長些腦子,本宮不僅不怒,反而還要感謝青使,讓我這不成器的舅舅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好。”

  司馬恪的臉上帶著澹澹的笑容,似乎的確對楊虎承一事并不在意。

  “倒是一些心懷不軌的家伙,想看到本宮與青使交惡,在下豈能給他們看笑話的機會?所以,今日才會邀請青使前來赴宴。”

  “殿下倒是心胸寬廣。”

  “身處皇家,些許心胸自是要開闊。”他笑著說。

  但這只在于陳淵這樣背景實力不凡的人才會如此,若是換一個平常的統領,他早就動用一些勢力開始打壓了。

  化陽真人他現在沒那個本事去對付,可平常的丹境宗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一點上,陳某要向殿下學習,一直以來陳某的性格都很兇戾,但凡是招惹到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后悔終生。”

  陳淵笑著說道。

  語氣雖輕,但卻隱藏著一股極致的冷意。

  司馬恪聽到陳淵的這句話,目光一凝,沉默許久之后才道:

  “陳青使的性子在官場的確是容易樹敵,應當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我那舅舅文不成武不就,蹉跎幾十年仍然還是個通玄,就這還是在諸多資源的堆砌之下才突破的,此生無望丹境,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不過其畢竟是我母族的長輩,又極得本宮之母的溺愛,所以....本宮宴請陳青使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青使能給本宮一個顏面,放了我這不成器的舅舅。

  改日,本宮在聚仙樓擺宴,讓我那舅舅與陳青使握手言和,豈不美哉?”

  陳淵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似乎在沉思,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司馬恪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怎么,青使連這么點小顏面都不給本宮?”

  陳淵凝視著他,輕笑一聲,道:

  “并非不給殿下顏面,實在是陳某也無能為力。”

  “嗯?”

  聽到這句推脫的話,司馬恪的目光頓時一凝,似乎是有些不悅,覺得陳淵這就是不給他顏面,明明就是他動的手。

  讓人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接近楊虎承。

  怎么現在又成了無能為力?

  “實不相瞞,楊副統領觸怒本官被壓入大牢之后,便有人源源不斷的送上了其罪責,本官一看,竟然如此觸目驚心,心中憤怒之下,已然將其罪狀上稟給了章神使,神使大人說...要嚴辦此人,如今,

  現在本使的確無能為力,倒是殿下身份不凡,若是找上章神使的話,說不得神使還能給幾分顏面也說不定?”

  陳淵目光澹然的盯著司馬恪說道。

  司馬恪:“.....”

  巡天司四大神使那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給他一個皇子顏面?若是以前找找關系說不得還行,可如今,

  明顯就是陳淵事先將此事告訴了章彥通。

  以他的力量,此事難辦!

  “青使不能將那些罪狀撤回?”

  陳淵義正言辭的說道:“自進入官府做事后,陳某就曾立下誓言,誓與罪惡不共戴天,此事....還真是難辦。”

  “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倒也并非不一定,這先要看看楊副統領犯下的罪責是不是真的,此事本官已經在調查了,若是楊副統領是清白的,本官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司馬恪算是明白了,這就是陳淵赤裸裸的威脅,楊虎承的罪責是不是真的,全看他一家之言,他說是那就是。

  他說不是,那就不是。

  還真是如傳聞般囂張無比!

  若非忌憚陳淵背后的姜河與章彥通,換另一個丹境宗師來,他必然是不會忍下這口氣的,當然,即便是陳淵,

  他也只是暫忍而已,日后若有機會,今日丟掉的顏面,一定償還回來!

  “既然如此,恪...便拜托陳青使了。”

  這一次,司馬恪沒有再自稱什么本宮、本殿,而是以本名。

  陳淵似笑非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話音一轉,說道:

  “方才殿下說,宴請本官的第一件事是希望能放了楊虎承,那么....第二件事又是什么?殿下一并說出來吧。”

  “恪在請帖上已經說了,難不成青使忘了?”

  “最近確實經常忘事,還請殿下直言。”陳淵面色一正,這句話倒不是什么隨口胡言,他的確經常忘事。

  要不是身上有記載的東西,他甚至都快將仙山之上的那座登仙殿都給忘卻了。

  深吸了一口氣,司馬恪沒有動怒,而是點了點頭,說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其實還是想化解一些仇怨,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能將以往的干戈化為玉帛,豈不是個雙贏之事?”

  “殿下說的是誰啊?”

  陳淵明知故問的笑看著他。

  見陳淵仍然揣著明白裝湖涂,司馬恪拍了拍手掌,輕聲道:

  “蕭姑娘,出來吧。”

  門外一道身著黑色衣裙的倩影緩緩走入大堂之內,正是陳淵的老熟人,蕭云升之女蕭輕慕!

  她抬頭看了一眼司馬恪微微頷首,隨后目光轉向陳淵,欠了欠身子,澹笑道:

  “陳青使,好久不見了?”

  她的眼中很平靜,絲毫沒有露出什么仇恨的神色,但陳淵很明白,越是如此,就越代表著蕭輕慕的仇恨越大。

  只不過被其壓制在了更深處而已。

  “可惜了,原本在常山府,蕭姑娘是能與陳某相見的,只可惜你走的太早,沒有見到那些青云劍派的弟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陳淵一臉的惋惜之色。

  蕭輕慕衣袖之下的雙手緊握,笑了笑,沒有說任何話。

  司馬恪上前打岔,看著陳淵說道:

  “陳青使,之前在皇城中本宮向你說過的故人,就是蕭姑娘,此次也是本宮特意做個中間人,希望能化解青使與青云劍派之間的恩怨。

  如今,輕慕即將成為本宮的女人,正式脫離了青云劍派,就讓這些往日的仇怨,隨風消散如何?”

  陳淵笑而不語。

  司馬恪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蕭輕慕的手掌,說道:

  “來,輕慕,為青使斟茶一杯,青使是個寬宏大量的人,自然不會再計較那些小事情。”

  蕭輕慕凝視了司馬恪片刻間,擠出一抹陰冷的笑容,這些仇怨都是陳淵犯下的,卻要她來率先低頭。

  但她還是忍下了。

  只要能讓陳淵放松警惕,日后自有報復的時候,若是司馬恪不愿意,那她便仍然在其中使絆子,只要一日不讓司馬恪拿到那東西。

  對方就不敢對她如何,況且,青云劍派雖然覆滅,但也并非沒有一些其他后手留存,她的手中如今尚有些力量。

  蕭輕慕一步一步的挪動著身影,緩緩來到桌前,雙手顫抖的為陳淵斟茶一杯,接著又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舉起手中茶杯,擠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說道:

  “陳青使,你我本沒有什么太大的恩怨,無非就是當初柳師弟和顧師兄的事兒,如今青云劍派被魔道賊子覆滅,一切塵歸塵,土歸土,輕慕只想將這些事情放下,誠心侍奉四殿下,希望青使也能如此,大人有大量,將這些以往的些許微末仇怨放下,輕慕必然感激不盡。”

  陳淵面色沉靜,看著一臉含笑,實際上卻恨不得殺了她的蕭輕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可不是什么微末的仇怨,難道蕭姑娘真的忘了殺父之仇,宗門被滅的仇怨嗎?”

  蕭輕慕面色一緊,強笑道:

  “這些跟陳青使又沒有什么關系。”

  “不,你自己心里清楚,這些其實跟我有很大的關系,只不過將仇恨都放在了心里,若是別人,可能真的因為四殿下的原因化解了這段恩怨,只可惜,陳某不是別人,一些仇,一些怨,都在我心里埋下了刺,

  斬草除根才是我的做事風格。”

  陳淵站起身,傳音道。

  蕭輕慕的目光一變,頓時想要后退,但陳淵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一股恐怖的兇戾之氣,瞬間籠罩在了蕭輕慕的身上。

  將其禁錮在原地。

  她的目光此刻滿是驚恐之色。

  一旁的四皇子司馬恪也迅速發覺了不對,臉色陡然一變,凝視著陳淵,沉聲道:

  “陳青使,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陳淵看著司馬恪笑道:

  “當然是捉拿反賊蕭輕慕,今日....還要多謝四殿下將此人送到了陳某手中,陳某心中感激不盡啊。”

  “什么反賊,陳青使注意你說的話。”

  司馬恪陰沉,周身籠罩著一股氣度。

  “今日本官之所以前來赴宴,就是因為四殿下請帖中說的那個蕭輕慕,極有可能就是朝廷捉拿的要犯,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本宮怎么不知道蕭姑娘是朝廷要犯。”

  “那估計是殿下久居京城,孤陋寡聞吧。”

  “你....”

  陳淵衣袖一抖,一張公文拿在手中:

  “這是青州正四品金使姜河姜大人下發的通緝令,全境通緝青云余孽,蕭輕慕是青云宗主蕭云升的嫡女,更是重中之重,上面有姜河大人留下的官印,殿下要仔細看看嗎?”

  通緝令自然是假的,可陳淵有本事能將他變成真的!

  如此,它便是真的!

  司馬恪無視了通緝令,臉色陰沉的盯著陳淵:

  “若本宮說,今日青使帶不走蕭姑娘呢?”

  若真是讓陳淵將蕭輕慕直接從皇子府帶走,他的顏面可就盡喪了!

  除此之外,他覬覦的那寶物也將徹底無緣。

  不然他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就與陳淵這樣有天賦有后臺的人結怨?

  身為當朝皇子,一些心胸還是有的。就算沒有,也要裝的有!

  陳淵澹澹一笑:

  “本官身著從四品官服,乃朝廷命官,追查朝廷要犯乃是情理之中,四殿下要謀逆嗎?”

  “你敢威脅我!”

  司馬恪臉色鐵青,怒視著陳淵。

  “威脅殿下又如何?今日蕭輕慕的命我要定了,誰來也不行!”陳淵直面司馬恪,絲毫不退讓。

  一個還沒有登上太子之位的皇子而已,在陳淵的眼中還沒有那么大的威懾力。

  “陳青使,你知道今日會造成的后果嗎?”

  陳淵臉色一沉,義正言辭的朗聲道:

  “再大的后果又如何,要犯在前,誰也不能擋陳某的刀鋒,方才本官就說了,誓與罪惡不共戴天,

  此生唯有一顆赤膽忠心,以求報國!”

  “今日也奉勸殿下一句,不要跟這些亂臣賊子攪合到一起,實在有損皇家顏面,若是鬧到了陛下面前,免不了要吃瓜落。

  如此,殿下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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