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潮劍王豐神俊秀,一如神仙中人,只不過此時,他的神色卻非常的冷厲。
而和這位聽潮劍王見面的,則是白袍護法使!
“為了你們眼中的一件小事,死了我菩提劍閣的一個劍子,更讓菩提劍閣名聲掃地!”聽潮劍王冷冷的看著白袍護法使道:“你們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是給我菩提劍閣一個交代?”
白袍護法使雖然是宗師境界的存在,但是在聽潮劍王那咄咄逼人的發問下,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顫。
他雖然內心極不愿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和聽潮劍王,還存在著一些差距。
“我們請菩提劍閣誅殺林庸,只是想解決一個麻煩。。卻沒有想到,這個林庸修為竟然如此驚人。”
那白袍護法使趕緊解釋,而這種解釋,其實已經讓他在兩人的談話中,處在了下風。
“哼,解決麻煩,代價卻是我菩提劍閣弟子的性命!”
這句話,聽潮劍王說的相當不客氣,可現而今的情形,白袍護法使卻只有聽著。
萬禽樓雖然不弱,但是硬碰菩提劍閣,還是有些差距的。
更何況現在,他的修為,本來就不如聽潮劍王。
“聽潮劍王,海運劍子的死,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這一次海云劍子既然是因為我萬禽樓的事情而死,我萬禽樓在這件事情上,一定會給菩提劍閣一個交代。”
“十日之內。。我不希望天瑯鎮有任何活著的人。”聽潮劍王冷冷的說道。
誅滅整個天瑯鎮!
白袍護法使對于聽潮劍王這種聽起來,好像很無禮的要求,并不覺得意外。
雖然得罪菩提劍閣的是林庸,但是那些天瑯鎮的人既然和林庸同在天瑯鎮,那他們就該死。
至于他們死的理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太弱了。
“可以,十日之后,您會看到猶如塵土的天瑯鎮。”白袍護法使的話充滿了殺意。
“他竟然沒有發現你,看來這位聽潮劍王,也沒有傳說中的可怕。”白袍護法使看著綠袍護法使,淡淡的說道。
綠袍護法使的神色并不是太好,對于這種夸獎,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誰說他沒有發現我?只不過他不愿意作聲而已。”
說到這里,綠袍護法使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絲絲幽光道:“他踏足凝神,只是時間的問題。”
白袍護法使不再說話,雖然他不喜歡聽潮劍王,但是他心中很清楚,綠袍護法使說的是事實。
聽潮劍王的資質和修為,決定了他幾乎板上釘釘的踏足凝神。
而他們雖然也是宗師,可是踏入凝神境的可能,基本上沒有。這就是兩者的差距,而且還是難以逾越的差距。…,
在一陣沉默之后,綠袍護法使道:“你準備怎么讓天瑯鎮化成灰燼,莫不是我們四個聯手攻擊。”
“我們已經和凌光一有了約定,如果我們再動手,那誅邪衛的那位凝神境,說不定就會對我們動手。”
白袍護法使冷冷的道:“有些問題,并不是都需要我們自己來處理。”
“比如,那位喜歡紅燈籠的老祖!”
夜色如水,羅老四一手提著小鑼,嘴里念叨著已經不知道說道多少年的話:“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天瑯鎮的路,羅老四已經記不清走了多少年,他覺得把自己蒙上眼睛,都不會走錯。
再走一圈,就是三更天了,他也可以好好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好好的休息一下。
這一個時辰他雖然不敢瞇一覺。。但是卻可以讓他悠然的喝一杯老酒,吃一碟下酒的茴香豆。
想到那已經溫上的老酒,羅老四的喉嚨就有些發干,他忍不住想要快走幾步,好讓自己早點吃上老酒。
這幾日天瑯鎮一切安好,天熊寨和黑虎門都已經被滅,林庸大人更是擊敗了菩提劍閣的天才,以后更不會有人敢來天瑯鎮惹是生非了,他羅老四的日子,也會越過越滋潤。
就在羅老四琢磨著老酒味道的時候,一抬頭,猛然發現自己的遠方,竟然有一盞紅色的燈籠。
這紅燈籠的位置,好像在鎮口!
鎮口的位置,不是糧店嗎?開糧店的甄胖子連油燈都不舍得點,怎么這個時候弄了一盞紅燈籠?
詫異之中,羅老四迷迷糊糊的就朝著那紅燈籠走了過去。。可是在接近紅燈籠的瞬間,他突然驚醒了過來。
自己作為打更人,一直都堅守著老輩傳下來的規矩,不管發生了什么蹊蹺的事情,都不能好奇。
好奇是打更人最大的敵人。
退出去,這個時候一定要退出去!
就在羅老四想要后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四周一緊,而后他看到了一個通體穿著紅色衣衫的女人。
這個女人柔柔的看著羅老四,也不說話,就這么溫柔的看著他,羅老四整個人都已經迷醉在了女人的眼波中。
天漸漸明了,睡飽了的天瑯鎮居民,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有人來到鎮口,看到羅老四正坐在鎮頭的石頭上,臉上掛滿了笑意的睡著了。
有喜歡開玩笑的人,就跑過去作弄羅老四,可是在他們一推羅老四身體的瞬間,還算壯實的羅老四,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羅老四的衣服還在,但是衣服之中,卻已經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的東西。
這等的情形,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更有膽小的人抱頭鼠竄,瘋了似的朝著鎮子里跑去。
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這詭異的情形,可把他們給嚇壞了。
在這等情況下,他們能做的,只有遠離此地,躲得遠遠的!
也有幾個膽大的,躲在離羅老四尸首十丈多遠的地方,仔細的朝著羅老四的四周打量。
很快,他們都發現,在羅老四的尸首上方,一盞紅色的燈籠,還在點燃著。
紅色的燈光在白日中,越發多了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