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然后不客氣的說道:“來杯伏特加吧!”
男孩連忙拉了拉她的手,后者一把甩開,表情顯得頗為厭煩。
“不好意思,我這沒酒。”姜余干脆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咱們還是先探討下病情吧,叫什么名字?看什么病?”
男孩看到他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心中的擔憂更甚,連紙筆都沒有,這個華夏人真的靠譜嗎?
女孩深陷在座位中,還翹起雙腳搭在桌面,完全是一副社會小太妹的模樣,就見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奇蘭米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做個人流罷了,怎么樣?你能搞定嗎?”
說道最后,她還翻著眼以挑釁的目光看向姜余。
而她旁邊的男孩卻是面容苦澀,眼中埋著痛苦與堅定,雙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的攥著拳頭。
結合前后文,姜余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兩人的關系,因此,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舔狗陪著女神打胎這種事,他以前也經常在網上調侃,但從未想過這種破事兒居然能發生在現實里!
我該笑嗎?
還是為面前的男孩感到不值?
亦或者替還未出生的孩子攤上這種母親而悲哀?
效仿著正體姜余控制著面部肌肉,他擺出一副撲克臉,在這個國家墮胎好像是犯法的來著?
“你看我這里像是黑診所嗎?”
“我看你這里連個診所都不像!”說著,奇蘭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一沓美金,啪的一下拍在桌上,“這里是一萬美金!一萬!”
她挑著眉,帶著莫名的傲氣,重新把腳放在桌子上,繼續以那種頭顱微壓,雙眼直視前方的眼神看著姜余。
姜余默然不語,來回在兩人臉上掃視,他還沒說話,男孩倒是恍然大悟一般,急忙站起身來,將一旁的百葉窗拉下。
“幾個月了?”姜余問道。
奇蘭翻著眼睛想了想,卻沒想出個所以然,煩躁的用胳膊肘撞擊在身旁男孩的腰子上,“幾個月來著?”
他揉著腰子,說道:“三個月了。”
真慘…
姜余替男孩默哀一秒,突兀的說道:“你們走吧。”
兩人一愣,奇蘭猛然坐起,揚起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怒喝道:“你他娘的敢耍老娘!”
“別動氣,別動氣!”男孩連忙安撫奇蘭,接著對姜余說道:“求你了醫生,她再不動手術的話,癥狀就要瞞不住了!”
奇蘭卻毫不領情的喝罵道:“閉嘴!你這個惹人厭的鄉巴佬,你只是個跑腿的,少來管我的事!”
男孩不為所動,依然帶著乞求看著姜余,后者卻是作大吃一驚狀,明知故問道:“你不是孩子的父親?”
男孩頓時有些窘迫,目光躲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奇蘭聽到這話聲音都拔高了三度,仿佛聽到了世上最荒唐的事,“WTF!?你的眼睛被狗吃了嗎?我和他!”她甩著胳膊指著男孩,嫌惡道:“歐古布朗?是情侶?”
無愧于舔狗之名,即使這般尖銳的語氣都不曾使歐古生出半點不滿,反而眼中的擔憂更甚,認為這是對方的身體原因造成的心情煩躁,完全不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姜余看到這一幕,很想跟歐古說一句“不要再做舔狗了!舔狗不得好死啊!”
但他估計歐古這種被自己個洗腦的人,惡毒的語言都不足以喚醒他門,他這個外人的勸導更是沒戲。
“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做虎毒不食子,看你出手闊綽,想必經濟上是沒有壓力的,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將孩子撫養長大嗎?”
“開什么玩笑!我自己都還沒成年,怎么可能養個帶個拖油瓶!”
言至于此,姜余再勸的話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畢竟他不了解對方,做不到對她所承受的壓力感同身受。
“你們另請高明吧。”姜余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奇蘭倒是個硬脾氣,沖著姜余豎了個中指,便收起桌子上的鈔票,利索的轉身走出診所,歐古顯得有些為難,躊躇了一會兒,也跟著跑了出去。
真是只不折不扣的烈女爬纏狼,簡稱舔狗!
兩人走后,姜余重新關門熄燈,來到二樓的那個暗格前,將白大褂一甩,迅速的換上了他特地定做的蝙蝠戰衣。
它雖然沒有原著中的功能齊全,但還是具備一定的防御力的,雖然這點防御對姜余來說可有可無,但它帥啊!
由于他這段時間的活躍,蝙蝠俠的名聲甚至快要趕上了復仇者聯盟。
尤其是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事風格,更是讓“蝙蝠俠”這個名字成為了都市傳說一般的存在。
當人們陷入絕境之時,從天而降的漆黑魅影,以及那句以深沉而充滿磁性的“IamBatman!”更是俘獲了一大波粉絲。
數個月過去,在這個崇尚個人英雄主義的國度,蝙蝠俠的粉絲團迅速成型,其中的成員以見到過蝙蝠俠為榮,里面甚至還有被蝙蝠俠送進拘留所里的人。
而姜余之所以寧愿犧牲玩樂修煉的時間也要跑到大街小巷四處懲奸除惡,倒不是他心懷“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偉光正思想。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引起神盾局的注意,以便由此加入到復仇者聯盟。
未來的無限寶石爭奪戰里,一個人單干,插足進復聯與滅霸的斗爭中,估計會被啃的渣都不剩。
相比起來,混入主角團蹭蹭他們的氣運就保險多了,自己可是土生土長的漫威人,應該不會被反噬到祭天。
姜余打開二樓的窗戶,晚風灌了進來。
“咚咚咚!”
剛想跳出去的姜余無奈的關上窗戶,直接用了個變身術以遮掩身上的蝙蝠戰衣。
敲門聲很是急促,姜余不禁加快腳步走下一樓,變得更加明顯的咚咚聲讓他不禁皺起眉頭,精神力掃過,了解到了外面的景象,姜余嘆了口氣開了燈,打開了大門。
“不想在腦袋上開個洞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被槍口指著,姜余顯得淡定無比,滿身是血的男人對此有些疑惑,但他沒時間細想,挾持著姜余走進診所。
道路上人來人往,看到這一幕也只是拍了張照,然后就同朋友嬉笑著繼續前行。
“把門關上!”
姜余老老實實的把門關上,然后回頭對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說道:“看病么,先生?”
“廢話!”男人因流血過多,顯得很是虛弱,這一句“廢話”喊的有氣無力。
“看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進來,想必應該不是逃犯之類的人,歪著槍身,而且以挾持的方式要求我為他治療,想必也不是警察特工之類的。”
姜余暗暗思量著,腳步卻是沒停,徑直走到男人身邊,觀察著他的傷勢。
“唔,沒有槍傷,反而都是些刀傷和鈍器擊打形成的傷勢,手上也沒有老繭,所以這就是個混混嗎?”
姜余看他忐忑不安的看著自己,于是出聲安慰道:“別怕,沒什么大礙。”
“法克魷!誰怕了!”
姜余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的一處刀痕上狠狠點下,并開始慢慢鉆動。
“唔、唔…”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出聲,更不敢開槍,生怕引來追擊他的人。
他忍著疼痛與虛弱,用槍托砸向姜余,可他剛剛揮出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半空之中,如同深陷泥沼一般,不能動彈。
姜余收回手指,拎起男人往二樓走去,血液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他這時才注意到,這一樓應該弄個急診室之類的地方。
到了二樓,姜余隨便挑了個房間進去,把渾身僵硬的男人丟在點滴用的床上,一個手刀打暈他,開始用醫療忍術為他修復傷口。
男人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失血量也不是很多,在神奇的醫療忍術作用下,他傷勢恢復的極快。
“砰砰砰!”
有人在砸門,姜余估計是來找眼前這人的,姜余不禁感嘆一聲,今天的客人真不少啊。
診所門外,數個混混手持球棒鐵棍,奮力敲打著診所大門。
這是一扇滿是華夏古風的紅木門,雖然有一層玻璃外墻,但診所的大門確實是一扇木門,就差門前兩座石獅子了。
這群人嬉笑怒罵著,一棍一棍的抽打在堅硬厚實的木門,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他們雖然不認得由中文書寫的牌匾,但也看的出那是漢字,叫罵的更是囂張了。
“法克魷!法克魷!滾回你們的狗窩!”
“謝特!快把利賓交出來!”
“寄生在我們國家的蛔蟲!”
不堪折磨的紅木門被人打開,他們囂張的笑著看向開門的人,那是一個金發碧眼、胡子邋遢的男人。
“利賓”領頭的四個眉清目秀的帥氣小伙,金發中分,露出額頭,臉上卻浮現出殘忍的笑容,“我的朋友,我這就送你去見上帝!”
說著,他揮舞起手中的球棒,向著利賓劈頭砸去,后者不躲不少,閃電般的一腳踹在金發頭目腹部。
金發頭目只覺得肚子像爆炸了一般劇痛,眼前的景色飛速倒退,下一秒,刺眼的白光閃過,他覺得自己又飛了起來,隨后兩眼一黑,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