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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小受折腰

  不不、不…不是吧?!

  當看清面前來人之時,徐小受臉鼓得像是便秘一般,寫滿了難受。

  “天要亡我?”

  面前之人,不是說書人外加洛雷雷,還能是誰?

  可是,這兩個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說書人不應該是嚴格遵守所謂圣奴老二的話語,幫自己看住離劍草原的那一幫紅衣么?

  “現在,出現了?”

  我去他大爺的!

  這讓我徐小受還怎么活?

  有病吧這是,怎么人人都在針對我?

  徐小受直接在心里罵娘了,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深深惡意。

  前有如狼守夜,后有似虎說書。

  是不是即便這一關能過,自己也還要歷經九九八十一減二難,才能順利逃出白窟?

  “呵呵,呵…”

  徐小受干笑了兩聲,突然覺得不對,換成了“嘿嘿嘿。”

  “老夫…”

  話還沒完,說書人滿面春風打斷道:“小哥哥,你忘了嗎,你現在不是易容狀態喲”

  徐小受當場笑容僵住。

  是啊!

  我去他奶奶個球的,為什們方才要把“變化”給關了?

  為什么?!

  “不必自責。”

  說書人捏著蘭花指,輕輕撫著胸口,“所謂懷疑,并不是我所察覺的,都是妹妹的功勞。”

  他將蘭花指往邊上一指,徐小受的目光便是順著落到了一側的少女之上。

  “徐小受…”

  洛雷雷像是在打量一個怪物一般,目中滿是驚奇,“好久,不見?”

  “咳咳。”

  徐小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洛雷雷,好久不見。”

  你,為什么要如此坑我!

  最后一句,被掐死在了腹中。

  徐小受擠出一絲艱難笑意,勉強扯了扯嘴角,以示友好。

  “你那是什么靈技?”洛雷雷劈頭就問,絲毫沒有顧忌。

  “什么什么靈技?”

  徐小受偷偷瞥了一眼說書人,沒有正面回應。

  盡管這紅裙男滿面春風。

  可是徐小受知道,自己先前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訓斥、呵責、打斷、指使、斥罵…

  幾乎是任何一種會讓人死無葬身之地的作死方式,他徐小受都在說書人身上,給嘗試了一個遍。

  哦不!

  不止一遍!

  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想象說書人明白了一切真相之后,是如何這般大度的保持著笑意的。

  或者說…

  徐小受更傾向于第二種推論。

  說書人此刻除了用笑意來掩蓋自身情緒,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面對自己了。

  那也就是說…

  晴空萬里的偽裝之下,是烏云漫天、是怒濤兇雷、是自己一個不甚,可能哪一句話說錯,便是要當場被終結的恐怖下場!

  神吶,救救我吧!

  我徐小受,還是個孩子!

  對面的洛雷雷知道徐小受裝傻的境界太高深了,直接開門見山:“就是那一種連說書前輩都可以騙…”

  一個“騙”字一出,說書人面部表情隱晦的一僵。

  徐小受瞬間結束思忖,咆哮著打斷道:

  “變化!”

  “它叫‘變化’,可以模擬成任何一個人的樣貌,就是你之前見過的那種效果。”

  洛雷雷怔了一怔,顯然被這一吼,吼得有些愣神。

  隨即,唇角微微一掀。

  “噢,是這樣呢”

  她頭一歪,又問道:“變化…這種特殊的靈技,你是怎么學到的呢?”

  “呵。”

  徐小受重重的舒著氣,眼瞅著說書人沒有了反應,當即連回答都不想回答了。

  洛雷雷的聲音又起來了:“畢竟那可是連說書前輩都能…”

  “天賦!”

  徐小受突然吼道:“類似天賦技能,血繼界限之類…啊呸,類似靈體、類似圣體這種的,這般解釋,你能理解不?”

  “教不了你的,你也不用指望我會教你!”徐小受補充了一句。

  “噢,天賦呀”

  洛雷雷嘴角笑意更甚了。

  她似乎知道應該怎么和無法交流的徐小受交流了。

  “那有四劍,你是怎么可以掌握的呢?”

  “連雙行哥哥都不可能堅持那么久的時間,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得到有四劍的認主,而僅僅只是認可吧?”

  徐小受面部肌肉開始抽搐了。

  你個丫頭…

  你給我記著!

  你這絕對是在報復!

  果然,女人…

  呵,在天玄門黑落崖的仇,還可以記到現在?

  “劍念。”

  徐小受垂頭喪氣道:“我會劍念,所以有四劍對我比較親近,加之是宗師之身,所以可以堅持得久些。”

  “但現在也到極限了,我堅持不住了。”

  “這把劍,你要嗎?”

  徐小受說著,便是將有四劍拎起,想要拋擲過去。

  說書人和洛雷雷同時嚇了一跳。

  顯然,古籍空間中那位“圣奴老二”,在他們心里各自留下了不少的陰影。

  “等等,別動!”

  洛雷雷當即喝住了徐小受的行動,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劍念,雙行哥哥也會,他自己也承認了,沒你堅持的那么久,所以,這是什么問題?”

  徐小受手放也不是,舉也不是,只能這般斜立在半空,無奈道:“不持久?那就是他的問題了,與我無關。”

  洛雷雷:“…”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她牙齦一癢,恨恨道:“徐小受,你…”

  “問吧!”

  徐小受索性完全放松了下來,他想明白了。

  “我栽了。”

  “你們想問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后,能放我一條生路的話,那我十分感謝。”

  “如若不能…”

  “沒關系!”

  “這都沒有關系!”

  徐小受重重喝了一聲,義正言辭道:“但在此之前,請容我徐小受,給說書前輩致一個十二萬分的歉意。”

  不理會對方反應,徐小受立馬深深鞠了一個超過九十度的躬。

  “對不起!!!”

  直到頭碰到了膝蓋,他才彈起來道:“先前是小子不對,不該欺騙說書前輩。”

  “但是事出有因,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交代不清楚。”

  “我在這里就不細說了。”

  “只求前輩能看在我師父桑老也就是圣奴二把手無袖,和圣奴首座就那個蒙面人,以及淚雙行那個…家伙和洛雷雷的交情之上,放小子一條生路!”

  “萬分感謝!”

  徐小受再度鞠了一躬。

  洛雷雷嘴角抽筋一般狂扯。

  絕了!

  徐小受,我是該說你能屈能伸大丈夫,還是該說你真的太臭不要臉了!

  雙行哥哥你也能扯上關系?

  你是不是見他不在場,就可以肆意胡扯了!

  你怎么不把岑前輩也扯一波?

  “哦,對了!”

  徐小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補充道:“還有岑喬夫前輩,晚輩自從那日在天桑靈宮和其撞面之后,神往許久,望前輩…”

  眼瞅著說書人眼神越來越陰晴不定,徐小受趕緊轉移了目標。

  他看向洛雷雷道:“就你吧,你代我向岑老前輩問個后,就說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再聚之時,定當把酒…”

  “感知”看著說書人臉色黑沉如墨。

  徐小受的聲音也逐漸弱了下來。

  “…言歡。”

  “咳咳。”

  “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他自言自語著,仿若在自喃:“沒關系,雖然是因為有很特殊的原因,但畢竟是欺瞞了說書前輩。”

  “前輩要殺要剮一句話,我徐小受絕無怨言!”

  言罷。

  徐小受直接昂揚起腦袋,閉上了眼睛,一臉萬死莫辭。

  他“感知”開到了極點,“消失術”外加“一步登天”,完全準備妥當。

  一旦說書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立馬第一時間拋棄這般說辭,轉身開逃。

  “受到注視,被動值,1。”

  “受到喜歡,被動值,1。”

  說書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面上雖然已經不再春風滿面,而是密布寒霜。

  可信息欄突兀跳出來的一條信息,卻讓徐小受止不住的身體一顫。

  喜、喜歡?

  他當場僵住了。

  甚至連思維,都有點轉不過來。

  “喜歡?”

  “神特么喜歡!”

  “你有病啊,我徐小受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正常人要么暴怒出手,直接解決問題。”

  “要么就把人當成一個小輩,看在鞠躬兩次的份上,當個屁給放了。”

  “你這個…喜歡,是什么意思?”

  徐小受戰戰兢兢。

  面對說書人,他簡直比面對了十個守夜還要更加痛苦。

  “圣奴”之人的情緒是抓不到的。

  你永遠不知道他前一秒如何,下一秒又會如何。

  守夜欣賞自己,所以徐小受能準確把控他的想法,繼而左右之。

  可是面對說書人…

  別說把控了!

  一個“喜歡”,差點把徐小受給逼哭了。

  “對不起,如若是我方才有什么惹您喜歡的,可以告訴我嗎…”

  “我改啊!!!”

  徐小受在心頭咆哮著,這紅裙變態男,他惹不起啊!

  “不愧是哥哥看上的人呢!”

  說書人憋了一會,終于輕搖著頭,拍掌贊嘆。

  “洛丫頭,你確定你沒認錯,他就是聞明?”

  比起其他的問題,甚至是彼時在古籍空間中被徐小受偽裝的圣奴老二教訓,說書人似乎更加關心這一個問題。

  “嗯。”

  洛雷雷點頭道:“天桑靈宮除了徐小受,沒有第二個人,能讓首座看上眼的。”

  “好。”說書人紅唇一抿,再問道:“那你問完了?”

  “嗯…”

  洛雷雷有心想要繼續開口,她還有太多的問題沒有解決,必須得到徐小受的回復。

  可眼下,說書前輩似乎根本等不了了。

  罷了。

  一點頭,她退后半步。

  說書人面上再度笑意綻放開來。

  “聞明,人家終于見到你了,原來你就是聞明吶!”

  徐小受瞬間一身雞皮疙瘩立起。

  他終于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比直接死去更加讓人難受的事情。

  “活著!”

  “在這紅裙變態男的面前活著,還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這是比死去還要更加令人痛苦的一件事!”

  說書人搖著頭感嘆,腦中不斷閃過古籍空間的一幕幕。

  一會兒殺意凜然,一會兒欽嘆莫名。

  良久,他最后的眼神定格…

  和善!

  極為和善!

  “聞明,你是不是很好奇人家其實應該聽你的話,在離劍草原,此刻,卻為何跑到這里來了?”說書人一邊眨眼,一邊問道。

  “不好奇,不好奇…”

  徐小受立馬閉上眼睛,頭甩得像撥浪鼓,“前輩神通廣大,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叫人家哥哥便好。”說書人將雙手縮到胸前,看著徐小受,越看越是喜愛。

哥哥都欣賞的人吶  “啥?”徐小受聞言,卻連眼皮都繃不住了,直接彈開,眼珠子蹭一下躥了出來。

  “哥哥”說書人含羞忸怩的一搖腰,道:“就這般叫人家便好啦。”

  徐小受:???

  他不可置信的咔咔扭頭,將目光投射向了洛雷雷的方向。

  用眼神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可換回來的,是洛雷雷一副“我無能為力,您自求多福”的表情。

  “哥。”

  徐小受哭了,眼含熱淚。

  “不不不”

  說書人一咬下唇,道:“學我,哥哥”

  “哥。”

  “哥哥”

  “哥…”

  “哥哥!!!”說書人突然咆哮。

  轟一下,虛空直接炸開,天地瞬間崩塌。

  徐小受陡然被嚇得六神無主,差點屁都要被震出來。

  他身子一顫,一個激靈從腳底躥起,游遍全身,合于天靈蓋。

  “哥哥”

  徐小受含淚道出了這么一句,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士可辱,不可殺。

  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強權之下,選擇低頭,是徐小受常做的事情。

  “一切,為了活著…不,茍延殘喘!”

  暗自打量了一眼周遭完全崩潰的虛空,可自己卻半點影響皆無。

  徐小受知曉,僅僅這么一下,便能看出對面這說書人的實力,便絕對要高于守夜數倍不止。

  這般掌控,爐火純青。

  嗯,慫得應該!

  “嗯哼”

  說書人手肘夾在胸前,似乎被一聲喚得靈魂都滌蕩通透了。

  他咻一下在原地消失不見。

  在徐小受驚悚的瞳縮之下,已經單手輕柔攬住了其肩膀,附耳道:“那么,小哥哥,你想不想知道人家為什么可以從離劍草原過來呢?”

  “不想,我不想!”

  徐小受被一口熱氣吹得差點靈魂都碎了。

  他想要抽身奪開,可此刻竟發現自己完全被箍住了。

  不是被說書人的手掌箍住。

  而是被空間、被天道、被白窟的一切箍住。

  或者,換個說法。

  說書人這么一攬,徐小受直接被白窟的天道規則摒棄。

  天地是大。

  但此刻,再無自己的容身之所!

  故而,無從逃得!

  “嘶。”

  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徐小受瞑目了。

  “想。”

  “我想…請前輩解惑,我徐小受,很想知道!”

  “前輩?”說書人一歪頭,秀發打落,滑至唇邊,魅惑逼人。

  徐小受救命一般的眼神再度投向了洛雷雷。

  此刻,他多么希望對方可以不計前嫌,出手搭救自己一番。

  來日方長,他徐小受表示,做牛做馬都可以報答洛雷雷。

  可對方在一個極力壓抑的惡寒之后,微微側過了身子,表示什么都沒有看見。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徐小受感覺自己被生活給強了,他覺得這世道是如此的操蛋。

  為什么一個守夜還不夠。

  為什么來了個說書人,轉眼之間,因為一個“聞明”,對方就成了這樣一幅嘴臉?

  不應該啊…

  不應該啊!!!

  唇一抿,抑揚頓挫、包含顫音的兩個字從徐小受牙縫中擠出。

  “哥哥”

夢想島中文    我有一身被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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