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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無限接近圣體的無雙靈體

  (昨天的章節有一處BUG,師陽離開太蒼已經三十二年了,而不是二十六年,已經改過來了,有些累搞混了,看了時間軸才發現。)

  元鼎二十五年的日寂應該和往常一樣寒冷。

  但是在太初王庭辛勤的建設下,太蒼人族早已經不用畏懼于嚴寒和黑暗的侵襲。

  對于現在的太蒼來說,明石和暖石已經退出了太蒼子民的生活。

  取而代之的,是太蒼諸多府閣一同建設的“地下蒸汽符文供暖系統”和“符文水晶燈”這兩種全新的研究成果。

  早在二十余年前,太蒼王庭就已經批準諸多府閣的奏請,開始大規模在太蒼各個城池中鋪設管道。

  這種管道來自于天工府,他們將一種名為柔叢的大樹軀干,配合諸多靈材,大規模煉制成為一種柔韌、耐腐蝕、耐高溫、耐嚴寒、壽命極長的材料。

  這種材料也就成為了制造管道的最佳材料。

  即便是有建城靈俑這等神物存在,單單管道的鋪設,在靡耗了太蒼數之不盡的人力物力財力之后,也足足花費了十二年時間。

  當然,這是一種循序漸進的過程。

  太蒼王庭之于太蒼子民而言,威信自不必說,當大街小巷都被挖開,鋪設管道的時候,也沒有什么百姓生出不耐煩的情緒。

  這一點對于紀夏來說,比起前世要好得多。

  當局部管道中的整齊符文開始催發。

  無窮無盡的蒸汽在管道中流動,熱量還是彌漫開來,太蒼子民也終于知曉,王庭的奇思妙想有多么令人贊嘆。

  而今太蒼二十四座城池,已經全部通管道地暖,每當日寂降臨,那些以靈脈為驅動的蒸汽符文就開始轟然運轉,催發高溫蒸汽,流經所有管道,為整座城池帶去溫暖。

  更加可貴的是,在太初王紀夏的要求下,這些管道都被蒸汽與供暖司動員街巷吏員,詳細區劃,又鐫刻了諸多控溫的符文。

  這讓太蒼百姓能夠自由控制自己家中的溫度。

  這一完整的政令,讓太初尊王聲威愈發高漲。

  現在的太蒼,有了諸多少學、府學中的諸多藏書,很多就學的少年也都閱讀過其他國度的典籍、歷史。

  由此他們深深的知曉,擁有如同太初王庭這樣一座“愛民如子”的王庭,在無垠蠻荒是多么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比如這一日,天空中還不斷落下鵝毛一般的雪花。

  但是城中依舊溫暖如春。

  雪花落在地上,便開始消融,化成的雪水經由太蒼良好的排水系統,輾轉流入復興的小河中。

  許多無所事事的老人圍在街巷廣場的亭子中,下著象棋。

  “尊王發明象棋,簡直令人敬佩的五體投地,原本這些因為飲用了靈泉,食用了靈米而變得延年益壽的老人,每日無所事事,青壯少年則大多數需要外出勞動、修行無法陪伴他們,但是現在,有了象棋,倒是能夠讓老人們不必在那般難熬。”

  一位黝黑少年也站在街巷中,看著遠處三三兩兩聚集起來,口中高呼大喝,十分熱鬧的老人,不由感慨。

  一旁有一位面容青秀姣好的少女,站在黝黑少年身后,聞言道:“尊王的賢明、聰明才智,早已經超脫了凡人的界限,稱尊王為天人,甚至也是抬舉了天人。

  不光是象棋,便是其他圍棋、五子棋、牌九、國王牌等諸多游戲,也深受太蒼子民的喜愛。

  凌間,你這次從軍營中歸來,不知道能夠待多久?”

  這位少年名為凌間,原本是一座人族小國的太子,也是第一批遷徙而來的人族子民。

  得益于諸多丹藥、靈泉靈米,他現在的年齡雖然已經四十有余,但是他的面容卻還仍舊如同一位剛剛脫去稚氣的少年。

  他也是那一批人族中,最為敬仰、崇敬乃至崇拜太初王紀夏的人。

  “我已經成功成為太蒼軍庭五庭梟威將軍,手下統領兩千軍士,自然不能離開軍營太久,今天晚上只待一夜,就要歸營了。”

  那位少女神色有些落寞,不由道:“兄長,你們的軍營究竟在哪里,天軍上府張角上府主也真是的,便是親族也不能前去探望你們。”

  凌間皺了皺眉頭,他神色中透露著不滿,看了一眼那位少女,呵斥道:“上府主乃是十一庭軍府大臣,他的決策,我們豈能夠質疑?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自己前去族中宗府領罰。”

  少女嚇了一跳,心中委屈,卻也不敢埋怨,只能夠抿著雙唇點頭。

  凌間嘆了一聲,又柔聲道:“你自幼長在太蒼,不知道人間險惡,也不知道太蒼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自然也就不知道似張角上府主這樣的人物,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對于一些弱小國度而言,張角上府主這樣的存在,便和神靈無異,他們能夠攪動天地風云,能夠鎮滅山岳,能夠搬動山海!

  即便是我,雖然已經成就馭靈天相境界,在無數人眼中,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在張角上府主、白起大人、龍伯大人這些存在眼中,我不過是一只小小的螻蟻,不值一提。”

  他看到妹妹臉上的神色由委屈逐漸變成驚嘆和震撼,心中玩心大起。

  他神神秘秘般左右看了一眼,輕聲道:“妹妹,我告訴你,這些偉岸大人們,神識已經化成了一座座大淵、神臺,籠罩整座城池。

  你剛剛對張角上府主不敬,必然逃不過張角大人的耳目,也許…”

  清秀少女聞言明顯一驚,繼而牙齒緊咬,小臉煞白,

  她年齡不過十幾歲,聽聞自己觸怒了神靈一般的人物,哪里又不怕的道理?

  凌間看到小妹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頓時笑出聲來。

  他指著小妹笑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哪有空理你,可是務必要謹記,這些存在都是太蒼的基石,也是庇佑我們這些太蒼生靈的蓋世英豪們,我們對他們便只能有敬重,不可輕言。”

  小妹似懂非懂的點頭,她想了想,正要開口詢問。

  卻又聽凌間看了看遠處一座巨大的…時鐘,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今日我與家人吃過飯,明日清早我就要回軍營。”

  小妹情緒有些低落:“便真的不能去軍營探望兄長嗎?”

  凌間想起那座只有一顆太陽的神奇秘境,笑了笑,有揉了揉少女的腦袋。

  “你好生學習,從府學中晉升到太蒼學宮,也許就有機會前來探望兄長了…兄長告訴你,軍營…是一處極為美麗、美好、神奇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凌間和小妹一路走向出離街,途徑諸多老人身旁。

  看到他們滿面紅光,顯得極為快活。

  這時,小妹忽然低聲詢問道:“張角、白起大人都是太蒼的基石,那么尊王,又是什么?”

  “他是太蒼擎天的神山。”

  凌間道:“只要有他存在,太蒼的天,就不會崩落。”

  太蒼擎天的神山,正在上乾宮中和師陽的魂軀大眼瞪小眼。

  他們的身前,一尊完美無瑕、神光翻涌的軀體,正懸浮于虛空。

  這具軀體就好似自天地初開時,誕生的珍寶一般,令人驚嘆。

  軀體上不斷照耀神光,軀體周圍不斷有氤氳玄妙的氣息彌漫開來。

  仿佛這具軀體是一種神秘的神物。

  “你真的掌控不了這具軀體?”

  紀夏眉頭緊皺,看著師陽,道:“要不你再試試?”

  師陽魂軀也漂浮在離地一尺的地方,滿臉無奈。

  “尊王,我已經試了十次,這具軀體委實太過于神妙,太過于強大了,他分明沒有任何意志,不會反抗,但是我進入其中,便只覺得天和地重合,我被夾在其中,連翻身都成了奢望。

  尤其是元軀中那顆黑色的太陽,陽光照射而來,我甚至感覺到舊淵中的魔物,從光芒中涌現,想要將我吞噬了去…”

  紀夏眉頭愈發緊蹙。

  他之所以不從神秘左神樓那里,為師陽兌換一具軀體,原因便是他的皇蒼鎮元熔爐中,還隱藏著一具皇蒼元軀。

  這尊軀體,在逝去的許多年中,依舊在不斷吞噬上虞天中的很多靈寶、靈脈。

  經年累月下,皇蒼元軀變得愈發強大。

  不知道紀夏是否是元軀主人的原因,他對于元軀的強大,沒有什么明顯的感覺。

  但是張角曾經無意中見到過這尊元軀一次。

  當時他眼中不加掩飾的忌憚、驚嘆…甚至是恐懼之色,令紀夏現在還記憶猶新。

  能夠讓向來面癱的張角,涌現出這么多情緒。

  也足見皇蒼元軀究竟有多么神妙。

  紀夏的本意,就是想讓師陽進入皇蒼元軀中,進而徹底掌控這一尊蓋世的軀體,成為他無雙的助力。

  無雙的皇蒼元軀實在太過強大,交到誰的手中,紀夏都不太放心。

  可是再度歸來的師陽,卻不在此列。

  師陽對于紀夏的忠誠,早在尋獵之戰中,他不懼身死,英勇搏殺,就已經證明。

  之后獻死于上岳,也能夠證明他的忠義。

  這樣的人,正是掌控皇蒼元軀的不二之選。

  可是事情的結果令紀夏大為無奈。

  “可惜了,雖然對于皇蒼元軀的認知,并不是十分透徹,可是在我的感覺中,最次也是一尊能夠堪比古星圣體的軀體…

  而且還有無限的潛力,如果師陽能夠獲得這尊軀體,太蒼的頂層實力必將在短時間內突破。”

  紀夏輕嘆一聲。

  師陽倒是渾不在意,笑道:“實在不行,昨日玉前娘娘還與我說過,能夠施法讓我寄居到一尊傀儡中…”

  紀夏摩挲著下巴,微微搖頭。

  師陽看到紀夏的樣子,疑惑道:“難道尊王知曉奪舍軀體的法門?

  奪舍法門太過珍貴,而且風險極大,一不小心就要和原主的靈魂同歸于盡,其實也并不劃算…”

  紀夏看了師陽一眼,輕笑道:“我答應要救你,自然能救你,你又何必擔心?”

  師陽連忙擺手道:“師陽并非擔心,王上能夠在區區三四十年將太蒼發展到這等恐怖的地步,又怎么可能對于這等的小事束手無策?”

  昨日紀夏親口告訴師陽,距離他離開太蒼不過僅僅過去了三十多年之后。

  其后的兩個時辰,師陽的嘴巴便一直是張著的。

  他并不是什么不曾見過世面,不曾見過強大勢力的土鱉。

  自然清楚的知曉,現在的太蒼究竟意味著什么。

  現在的太蒼,即便對比諸多上岳,也不是什么墊底的勢力。

  可是那些上岳又傳承了多久?

  太蒼滿打滿算,不過建國兩百余年。

  最可怕的是,師陽最早前來太蒼的時候。

  太蒼不過是一座有些潛力,卻還十分弱小的小國。

  師陽眼睛一閉一睜,再度醒來,太蒼已經強大到了某種令人驚懼的地步。

  起碼,光是那六尊神淵存在,就能夠震懾住尋常的皇國。

  諸江平原有些皇國,不過一尊神淵強者而已。

  換句話來說,太蒼現在實力,比起弱小的皇國,都要強出不少。

  所以在他心中,紀夏已經從一尊心憂人族的明主,成為了一尊令人敬佩、震撼、驚嘆的神奇君主。

  讓他活過來?

  對于這等君主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紀夏看到師陽崇敬的眼神,渾然不在意。

  他意念微動,神臺中一件看似平常的寶物落入他的意念之中。

  “原本打算用這件寶物換取一些價值不凡的寶物,或者換取左神樓一次庇護,可是現在,既然師陽無法掌控皇蒼元軀,那么就用這件寶物為師陽換取一具軀體吧。”

  紀夏心中打定主意,心緒微動。

  神臺中的寶物頓時消失不見,出現在他的手中。

  師陽看到紀夏手掌中,出現了一把青色的短匕。

  這枚短匕出現在虛空中,霎時間,一陣悠長的鹿鳴聲流入師陽的耳中。

  與此同時,短匕上青氣飄了出來,匯聚在空中,眨眼間構筑出一只靈鹿的模樣。

  靈鹿出現在虛空,鹿蹄踏著空氣落在紀夏身旁,親昵的蹭了蹭紀夏的手臂。

  紀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低聲道:“好了,今天你就能夠見到他了。”

  紀夏說話間,身上又有靈元涌動。

  眨眼間在天空中構筑出一道復雜至極的銘文。

  銘文上有玄妙的氣息、光芒顯露出來,匯聚在一起,再度構筑出一座玄奧的靈陣。

  靈陣中央一尊尊榮身影緩緩出現,正是左神樓。

  他臉上帶著笑容,出聲道:“我向來相信我的預感,但是沒想到我們便僅僅隔了一日…”

  左神樓的話語忽然一滯。

  他的目光死死看向紀夏身側的那只靈鹿。

  始終沉靜的眼神中,滿是欣喜和…追憶之色。

  “青鹿…”

  他輕聲呼喚,聲音柔和,眼睛中閃過一絲獨特的光芒。

  原本在紀夏身側,親昵蹭著他的手臂的靈鹿,立刻抬起鹿首。

  靈氣四溢的鹿眸中,也瞬間流露出真摯的喜悅之色。

  它當即便不再理會身旁的紀夏,靈元縱橫之間,踏上虛空,迎向左神樓。

  左神樓臉上仍舊是柔和的笑容,他探出左手,靈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束嫩綠色的靈草。

  十分平常,十分普通。

  但是那只青鹿眼睛一亮,渾然不在意自己的軀體是由氣息構成,不需要進食,幾口便將那嫩綠靈草吞入腹中。

  它體內的靈元又轉瞬間將靈草磨滅。

  “青鹿,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我們還能夠再見。”

  左神樓親昵的揉了揉青鹿的脖頸。

  青鹿低鳴一聲,兩只耳朵聳動,看起來十分享受。

  紀夏和師陽相視一眼,并不去打擾他們這對闊別不知多少歲月的主人和靈寵。

  與此同時,紀夏將手中的短匕一送。

  短匕懸停在虛空,上面還散發著和青鹿無有二致的氣息。

  良久。

  左神樓終于將目光從青鹿身上轉移。

  繼而落在紀夏身上。

  他眼神仍舊柔和,卻帶著幾分審視之意。

  紀夏面對一尊神秘強者的注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和驚恐。

  他面色不改,向左神樓行禮。

  左神樓凝視紀夏一番,開口問道:“你如何知曉著鹿鳴短匕于我有一段淵源?又是以什么手段,讓短匕中的青鹿精氣、殘魂具象出來,化為這種獨特的靈軀?”

  紀夏輕松一笑。

  面對左神樓的質詢,他不慌不忙開口道:“鹿鳴短匕是我無異獲得,短匕中的青鹿之所以能夠具象出來,也是因為我有些獨特的機緣,至于神樓尊者另一種問題,尊者又何必問我,問一問青鹿便再可靠不過了。”

  左神樓目光轉移到青鹿上。

  青鹿蹭了蹭他的衣袍,與左神樓對視。

  須臾間,左神樓清楚的從青鹿眼中看到,就在昨日,青鹿依附著鹿鳴短匕沉睡,卻因為巧合,短匕被扔進來一個黯淡無光的妖盤。

  鹿鳴短匕中的青鹿,立刻察覺到其中附著的一股熟悉至極的氣息。

  于是青鹿發出異動,紀夏察覺。

  順理成章,紀夏也就知曉了青鹿和左神樓之間的淵源。

  紀夏面容不改,左神樓從青鹿眼中知曉這一切,卻忽然長笑一聲。

  “貴客,其實這些問題并不重要。”

  他笑過之后,開口道:“也許你早已通過某種途徑,知曉我和青鹿的淵源,昨日見到我之后,就已經謀劃好,要利用短匕從我這里交易珍貴的寶物。

  這些我根本不在意,因為無論如何,青鹿終究是因為貴客你,而再度顯現在我面前,我左神樓在無數歲月中,與神靈、與神皇冥帝、與凡俗存在交易,卻從來不曾任何借口,謀奪其他存在寶物。

  鹿鳴短匕在你手中,青鹿再度出現,又得以重建氣息軀體,讓我大為欣喜,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紀夏臉上的笑意頓時不見。

  左神樓這尊不知存活了多久的存在,一眼就看出事有蹊蹺。

  畢竟那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無用妖盤,又如何會好巧不巧的落在神臺中,鹿鳴短匕的旁邊?

  紀夏對于這些老不死的古老存在,再度感到深深的忌憚。

  鹿鳴短匕和紀夏手上那只紫犀扳指一樣,都得自寂脈族人印柏手中。

  溯源靈壇鏡像中,青鹿和一位孩童之間的嬉鬧、青鹿隕亡、孩童學習一刻鐘時間將青鹿的精氣和殘魂鎖在一塊靈金中,繼而練成了鹿鳴短匕。

  這件事,紀夏許久之前就已經知曉了。

  至于鹿鳴短匕為何能夠具象青鹿的軀體,卻是因為一次巧合。

  紀夏在兌換出玄界翡翠玉葫之后,就熱衷于依次將許多東西扔入玉葫中進化。

  其中之一就是一直無用的鹿鳴短匕。

  進化的結果,便是鹿鳴短匕中的青鹿,具現除了氣息軀體。

  也就有了今天的事。

  “你想要什么。”

  紀夏沉思間,左神樓開口詢問。

  他眼中的質詢之色已經消失不見,眼神仍舊透露著喜色,看著身旁的青鹿。

  眼神柔和和純粹。

  “不知道青鹿和左神樓之間的淵源,是在多少年之前,如果換做是我,身具強大力量,尊榮地位之后,忽然偶遇年少時期的玩伴,必然也會高興莫名。

  而且看的出來,左神樓和青鹿并不是單純的玩伴,神樓尊者兒時,似乎和青鹿是一種‘相依為命’的狀態。”

  紀夏試圖想明白左神樓的所思所想。

  嘴上卻不曾猶豫。

  他想左神樓行禮道:“還請神樓尊者為這尊靈軀,挑選一尊合適的軀體。”

  紀夏眼神落在一旁的師陽身上。

  左神樓也看向師陽,笑道:“如此一來,我卻信了你幾分,如果你之前就知曉我和青鹿的淵源,也許昨日就已經用短匕交易了軀體了。”

  紀夏尷尬一笑。

  這些事其實完完全全都是一場烏龍。

  不過能夠因此獲得這樣一尊神秘存在的好感,也不是什么壞事。

  左神樓衣袖一揮。

  虛空中突然間靈氣彌漫。

  一座極為巨大的山石,出現在紀夏和師陽面前。

  紀夏和師陽再度彼此看了一眼。

  他們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驚訝之色。

  這座山石,氣魄宏偉非常,猶如一尊恐怖的強者,站在他們面前。

  紀夏甚至感知到天地都無法承載這座山石的力量,開始陣陣扭曲!

  “這座山石之中,是一尊無雙的靈體。”

  “無限接近圣體的無雙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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