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目光中帶著一絲渴望的父親,劉長夜心里產生了一股荒誕的念頭。
“這是自己親爹么?”
好吧,其實當劉青天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劉長夜便知道面前的兩人就是他的父母了,只是一時間落差有些大而已。
于是劉長夜也沒有再賣關子,對著自己已經丟了三年的父母說道:“我找了你們三年。”
劉青天一聽眉頭一挑便要開口說什么,但是王冉卻一把拉住劉青天,“你別說話,聽他說。”
劉長夜看著自家父母略顯提防的目光,不由的翻了個白眼,然后繼續道:“你們這是什么態度,我說的是真的,反倒是你們,愣生生瞞了我十五年,要不是意外我還不知道當年我爸能那么厚臉皮,還我要她當我老婆”
劉長夜學著自己父親當年說話時的樣子沖著劉青天喊著。
后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目光移回到了王冉的身上透漏出一抹詢問的意思。
王冉此刻也有些尷尬,畢竟這確實也算黑歷史。
可他們還沒等開口說話,劉長夜便繼續開口道:“你們結婚的時候我爸才有那么點樣子,不過我才知道,原來爸你是先上車后買票?你這是耍流氓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王冉劉青天全都被劉長夜這一句話給噎的不停地咳嗽著,看著劉長夜還要開口說什么,王冉便馬上開口道:“我信了!”
劉青天也是滿臉抽抽的看著面前的劉長夜喃喃道:“還真是我兒子?可問題就算是我兒子我也沒給他說過這種事啊。”
說完這句之后劉青天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繼續道:“而且這實力也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三年就變成閻浮了?”
劉長夜聽到這話忍不住的回答了一句:“幾個月......”
看著自己父母懵比的眼神,劉長夜便仔仔細細的將自己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從王安安開始的紙人,到遇到小天,緊跟著到老校長,收音機的夏暗,要做自己女朋友的蘇婉,悲慘遭遇的周玉,意外撞見的無臉人,詭異的照片灰霧,第六病院的李秋,魯王墓的蔡寒,鏡面世界的鏡,種種種種,劉長夜就像是聊天一般一點一點的講給了他們。
劉青天和王冉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后期的默然,他們只是聽著劉長夜最近的事情都感覺有些心酸,想想也是,如果劉長夜三年的了無音訊,到時候他們又該怎么辦?
劉青天還好,只是默默的點了根煙,但是王冉卻有些兩眼通紅的看著劉長夜。
其實劉長夜幻想過許多見到自己父母的場景,但是沒有一個是跟現在一樣平靜的。
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父母的難處,也許還有些氣氛。
因為哪怕時間再過于著急,最起碼留下一句話,讓自己能安心,而不是說隨便就丟下自己沒影了。
老實講到現在劉長夜心里還是有些怨氣的,畢竟真的就等于父母是真愛,他是意外一樣,兩個人就這樣跑這里也不管他。
劉青天這時候才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的尷尬說了句,“對不起兒子,我......”
“為什么說對不起?”劉長夜疑惑的看著劉青天繼續說道:“我是氣你們什么都沒說就消失了三年,但是不代表你們就不是我父母了,你要這樣說我還真生氣了。”
王冉這時候也是為了劉青天解釋了一句道:“兒子你別怪你爸,當時你爸其實是打算加固一下封印,然后就回來安頓的,本來以為去一下就結束了,但是封印出了岔子,我們就被迫留在了這里。”
劉長夜點了點頭,心里的那些怨氣也跟著就消失了。
隨后劉長夜便主動開口道:“這個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在天上,然后全是黑霧,我們就直接清理掉了,緊跟著我就傳送到這邊了。”
劉青天有些愕然的看著劉長夜開口道:“啥玩意?你把黑霧都清理了?”
劉長夜不知道劉青天干嘛那么大反應,隨后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對啊,那東西一直在侵蝕我們,我們就直接給他清理了,那東西不能清理么?”
劉青天搖了搖頭隨后目光有些驚奇的看著劉長夜說道:“你們一共幾個人,準確的說是達到五階的。”
“五階?你是說閻浮是吧?也沒多少,算上我一個八個。”
“哦八個,八個還行......什么玩意?八個!?”
劉青天瞪大了眼睛看著劉長夜,有些接受不了現實的死死盯著他。
劉長夜摸了摸鼻子,繼續回答道:“沒錯啊,要不是時間太緊張,大概率還能多出一個吧。”
此時的劉青天直接進入了原地自我懷疑階段,其實那些黑霧他不是沒辦法清理,而是他實力只允許清除一部分,要是告訴他有八個五階這什么勞什子黑霧,自己早給他推平了。
想到這里劉青天活動了一下身子對著劉長夜說道:“走兒子,叫上你朋友,把那玩意給滅了去,活生生困了我三年,這筆賬怎么也得給他算一下。”
劉長夜看著自家父親這么莽,也是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沒那么簡單,你沒有直接跟他玩命是對的,起碼他的實力現在一個挑咱們九個沒什么問題。”
劉青天皺著眉頭看著劉長夜反問道:“有那么厲害么?”
劉長夜張了張嘴,還是沒將系統的事說出來,隨后說道:“我有自己的評比能力,反正我能說的就是沒那么簡單,最起碼打咱們這些真的不會很復雜,我其實主要的目地就是先找到你們,既然這個目標完成了,那么咱們就先撤出去吧。”
聽著劉長夜的話,劉青天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跟你媽走不了,當年為了加強那個封印的威力,我們倆就跟這個東西綁定在了一起,貿然出去的話,直接就把他放出來了,如果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可怕,那么底下就是華安市幾百萬的人,這個咱們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