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千云生這邊剛走之際,虐魔的身影竟然再一次浮現出來。只見得他雙指間捏著一蓬細碎的骨沫,冷笑一聲,再一次消失不見。
但虐魔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離開之后。虛空中卻又浮現出一抹血色身影,他盯著虐魔那漸漸消失的分身的背影,也嘿嘿一笑。
然后在血污中連續幾閃,就沒了身影。
可就在這血魔也離開之際,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見得一條金龍也轟隆隆地飛了過來。
這金龍竟然有八爪之多,一飛過來之后,立時間露出悲愴神色。
不過就在它怒吼一聲,想要發現什么,卻什么都沒有得到之后。令得它更加暴怒,干脆朝著天空猛嗅。
這讓它朝著避水金睛獸的方向,終于嗅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之后。雙目中露出兇光,干脆身形一閃,就朝著那個方向直接飛去。
至于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兩個跟屁蟲,則跟著千云生回到云海城中,這一會云海城正在熱熱鬧鬧的進行募兵。
只見得坐在當中的面色慘白,不正是重傷未愈的少白海又是何人?
不過他如今眸子發亮,雖然傷勢極重。但和之前的志氣不伸相比,又何止能以道里相計。
更何況千云生表面上屠了少家全族,但是少家祭祖之時,被他們老祖殺掉的少白海這一支的凡人魂魄們,卻是全都被他被暗暗收了下來。
因此只要靈之子為他們重塑身軀,這些凡人或許還能因禍得福,走上修煉大道也未可知。
故而對于少白海來說,眼下他倒是肩上擔子更重。少家重建的希望全都系于他一人的身上,反倒是令得他更有斗志。
不過就在巨大的擂臺前眾修士熱熱鬧鬧之際,突然間警兆忽至。
只見得離得巨大擂臺后,沿街一側雕琢精美的花窗突然「呯」地炸開。
而隨著這同時炸開的,是數道凌厲的寒芒朝著點將臺上的少白海刺去。同時就聽得有人厲聲道:「狗賊!受死!」
這突如起來的變故,極為凌厲的殺招,毫不拖泥帶水的姿勢,無不顯示出對方的勢在必得。
畢竟這可是在云海城內殺人,立時間就引起了一陣騷動。
不過別說少白海并沒有抬一抬眼皮,就連千云生也坐在另外一側高樓之上,仿佛事不關己一般笑著看戲。
而這數道寒芒之中,尤其以一柄青玉色的長劍頗為突出。仿佛就如同閃電一般,嗖地就越過不短的距離。
至于其它的寒芒顯然不但隱隱封死了少白海所有的退路,更是將所有可能的救援全都擋在了外面。
「嘭!」
而且不僅如此,這些人顯然連退路都已經想好,只見得其中數道寒芒還宛如煙花一般,朝著四周,甚至擂臺上射去。
以至于一時間,就連擂臺都被絞出數個大洞,更不要說整個擂臺周圍,全都大亂起來。
「嗖!」
不過眼看著青玉色長劍的那點寒芒瞬息間就點到少白海面門之際,誰知突然從他的身后,一道軟鞭竟宛如毒蛇一般彈了出來。
這軟鞭極為陰損,靈力更是驚人。竟然軟鞭的中段宛如精鐵,「簌」地就架上那青玉色長劍。
而那軟鞭的鞭梢卻依舊極為靈活,竟還能朝著那執著青玉色長劍的手腕上纏去。
而且不僅如此,就在這軟鞭剛剛點出之際,只聽得「撲簌簌」四周又有無數黑點爆起。所用的兵器更是千奇百怪,有爪有勾、有盂有罄,五花八門,也紛紛朝著剩下的寒芒招呼去!
不過哪怕在如此頗為危機的時刻,那青玉色長劍的主人竟然依舊絲毫不慌,只見得他輕嘯一聲。
四周的 寒芒紛紛陡然變幻,一時間不再急于攪亂場中形式,反倒是封閉門戶,變得宛如極為沉重一般。霎時間竟然互相配合,猶如密不透風的罩子,將所有可能的增援全都擋在了外面!
而如此一來,霎時間就好似真空一般,一瞬間就仿佛像是僅剩下那毒蛇般的軟鞭護著少白海,對著那青玉色的長劍。
而那長劍的主人更是咬牙嗖地劍交左手,右手變得一片蒼白,好似石化般硬生生任由那軟鞭纏上。
而自己的左手則「嗖」地伸長,竟然在電光火石間的極不可能處又伸長了數寸,劃過那軟鞭的格擋,朝著少白海的胸膛處刺去!
「鏘!」
不過就在這青玉色的長劍的主人變招極妙,寧愿自己廢去一手,也要將少白海斬殺當場之際。
誰知這一刺非但不是想象中的「噗」地一聲,反倒是這長劍的尖端一瞬間此在了某個堅硬之物上一般。
而此時少白海身上的大氅才緩緩滑下,就見得他食指上巨大的扳指,恰好抵在了劍尖之上。
「你!你沒重傷!」
那青玉色的長劍的主人哪還不知這一下功敗垂成,不甘心地怒吼一聲就想要拔劍撤退。
誰知少白海依舊靜靜地坐在座位之上,冷冷地盯著對方那少年的臉龐嘿然道:「閣下原來是青云山的弟子,怪不得如此厲害!」
「可惜啊,可惜!卻要將小命送在這里了!」
「呸!」
雖然一眾刺客想要退走,但哪里那么容易。只聽得叮叮叮,瞬息間眾人都被逼回原地。
就連那領頭的青玉色的長劍的主人也闖不出去,因此眾人知道恐怕真的到了他們的最后時刻。
不過顯然這些人也早有準備,因此并不顯得如何害怕,反倒是一個個長劍指地,仿佛就像是訣別的劍客一般。
就聽得那領頭的劍修仰頭不屑地道:「少白海,你背叛祖宗,有辱家門,更是令得家族慘遭滅門!」
「今日就算我等殺你不得,但你也終究會在我正道修士的劍下扶誅!」
「哈哈哈!」
少白海直到這是才終于緩緩站起身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妖艷的跎紅,仿佛就像是喝醉酒一般。
只見得他哈哈哈地仰天長笑道:「正道!好一個正道!」
說完嘩啦一聲扯開胸膛,就見得胸膛上露出無數的傷痕,然后就見得他一條條地數過去道:「這里的每一道傷痕,都代表了一個魔修的性命!」
邊說邊冷笑道:「我殺過的魔修,恐怕比你們這輩子見過的魔修都還要多得多!」
「可是正道,哈哈哈,天殺的正道,卻連讓我親手手刃殺害我妻子兒子的仇人都辦不到!」
說完他雙目通紅,露出野獸般的紅光,盯著眼前幾名刺殺他的修士吼聲道:「如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道,哪怕我萬劫不覆,我也不介意親手將其毀滅!」
說完「噗」地一聲,那毒蛇般的軟鞭猛地刺破青玉色的長劍主人的胸膛。在那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眼中,所有的刺客全都被同時殺死,緩緩地倒在了擂臺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