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顯然植園奴如此開口,阿古依然是滿臉不信。
畢竟一個低賤的魔奴罷了,又如何能知道大能的什么驚天秘密。
可下一句植園奴的話就令得阿古眼睛亮了起來,只聽得植園奴道:“主子之前創造出了一條畫廊,雖然我不知道那畫廊到底是什么用處。”
“但是自從主子創造了畫廊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對外大家都在說主子閉關了,當然這也沒錯。”
“可同時爺爺你應該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是,
隨著主子長久的呆在畫廊。那豈不是本應該由她自己掌控的畫池,不可避免的就會露出破綻?”
“畢竟為了給畫池注入畫泥,我們這些哪怕畫魔宮最卑微的存在,也是有能夠進入畫池的資格的呢。”
“唔......”阿古聽到這里眼前更亮了,按照植園奴這個說法,豈不是他在畫魔宮的行動能夠更加“大膽”一些了?
起碼從植園奴眼下透露出的信息看,至少有幾點可以確認的是。首先這個畫魔,恐怕短期內難以從那個什么畫廊里出來。
怪不得他們能從畫魔宮里覺察到一絲腐朽的氣息,看來這個畫魔進入畫廊之后。不但對于畫池的掌控出了問題,甚至對于畫魔宮里的諸魔的命令,也沒有那么順暢。
從這個角度來說,或許理解畫魔已經“死”了倒也不錯......
想到這里,阿古終于滿意地眨了眨眼道:“如此說來,咱們可以通過潛入畫池,悄悄的進入畫魔宮中。然后再想辦法接近今天的來魔,搞清楚這些魔的真正目的了?”
“什......什么?”本以為阿古僅僅是色膽包天的植園奴,這會才發現對方哪里的色膽包天,分明是魔膽包天。
不由得哭喪著臉道:“爺.....爺爺.....偷闖畫魔宮......可......可......”
顯然他可了半天也沒可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千云生既然做了決定,因此阿古大手一揮道:“怕什么,咱們在宮里不是還有個內應?”
“另外你也不看看這幫來的魔,一個勁的在園子外面亂晃悠。要是不搞清楚他們的目的,萬一對方真的對畫魔宮不利,那咱們豈不是也要跟著吃瓜落兒?”
“這......”顯然眼前的這位可憐的植園奴張大了嘴,不明白面前這位主到底是笨還是聰明。竟然僅僅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可能性,就要親身冒險。
要知道雖然他在畫池下面偷偷摸摸地來過那么幾回,但是顯然連他也不敢對畫魔宮有非分之想。
萬一......
不過現在小命在別人手上,
哪怕對方的主意再混蛋再離奇,自己也得鼓掌叫好,這可是一個優秀奴隸該有的態度。
因此他雖然內心有無數個草上馬飛馳而過,但依然極為堅定地點頭道:“爺爺果然英明神武,此事......確實不得不搞個清楚.......”
至于阿古才不管眼前這植園奴到底有何想法,既然想到就立刻去做。因此他問清情形之后,一面帶著植園奴順著魔園地底隧道,偷偷朝著畫魔宮潛去。
一面就見得靈之子溝通好那位蛇腹魔女,讓她伺機接應。畢竟這會有了畫魔的更多消息,自然靈之子的施法也大膽了許多。
至于植園奴這會,則在四壁滿是星星點點魔石亮光的地底穿行。上面則是無數沉重的腳步聲,隆隆作響,顯示出這一次炎魔派來的魔族絕不在少數。
這一點也要說魔族和人族的不同,不像人類的令行禁止。對于畫魔宮來說,只要這些魔族不靠近畫魔宮太近,自然亂糟糟的也沒魔來管。
不過如此一來對于千云生倒是有利的是,有些這些魔怪們將畫魔宮和魔園隔開。他倒是短時間不用擔心,被畫魔宮發現他們的消失了。
就這樣借著這隧道的便利,他們直接來到了一處礫石密布的石窟中。
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也沒有猝不及防的禁制。雖然整個石窟相當的大,
幾乎和整個畫魔宮占地仿佛。
但還是令得阿古有些懷疑地道:“這就是畫魔宮底?也太兒戲了一些吧?”
“嘿嘿,爺爺請看。”
顯然阿古不可能是第一個有此疑問的魔,因此植園奴倒是有些見怪不怪地嘿嘿一笑,又有些下流地搓了搓雙手之際。
只見得仿佛虛空蕩漾似的,就見得在他們的面前。一個幾乎跟植園奴一般模樣的半透明之物,在虛空中成型。
然后才見得植園奴才有些恭敬地對阿古道:“爺爺,咱們跟緊這個,就能找到正確的入口了。”
“原來如此!”
無比擅長操弄魂魄的千云生,在這半透明之物一出來之際,就一眼認了出來。此物并不是什么精魄之物變化,而是硬生生被描繪出的一個軀殼而已。
再結合對于畫魔本事的種種傳言,令得千云生也不由得微微點頭的是。他這鬼修理論上來說,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就能造出無數的魂魄。
甚至隨著自己的修為上升,材料魂魄的強大。未來煉出與仙人媲美的吞天大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鬼修如此逆天的本事,跟畫魔比起來,似乎又有些小巫見大巫了。畢竟對于鬼修來說,足夠的魂魄材料可不好尋,強大的更是鳳毛麟角。
但對于畫魔來說,似乎這一切都變得沒了掣肘。只要畫魔愿意輕輕揮筆,她甚至都能源源不斷的“畫”出無數的大軍。
怪不得之前植園奴會說,只要有足夠的畫泥,畫魔就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不過如此一來,反倒是令得千云生捏了捏下巴的是。如此強大的祖魔,為何名氣反倒不如欲魔和炎魔來的更大?
尤其是這一次竟然被炎魔大大咧咧地欺上門來,這豈不是說畫魔的一身本事中,有什么重大的缺陷不成?
不過千云生雖然心中嘀咕,但僅靠這些可猜不出什么所以然來。所以他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諸腦后。
而是將精力集中于看植園奴帶著阿古,仿佛像是在窟內繞圈似的。然后就聽得植園奴邊走還邊諂媚地朝著阿古介紹道:
“爺爺可不要小看了這片地界,此地乃是一處奇窟,名叫元魔洞。當年我家主子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尋到這么一塊天生魔障之地。
甚至就連畫魔宮也是比照這地界所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因此若是不知道的貿然進入其中,看似毫無危機,但恐怕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正說著之際,只見得領路的那個半透明的植園奴突然站定了之后,呆呆地立在原地。
見此情形,那猥瑣侏儒倒是眼前一亮地朝著地上一陣摸索道:“原來今天的次元入口定在了這里。”
說完只見得他朝著那半透明的虛影處噴出一口精血,霎時間就聽得仿佛鎖鏈般的咔咔聲似的。就見得宛如琥珀狀的瑰麗入口,終于出現在了阿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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