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月心中很后悔,為了給師傅采一株燎原沙漠中特有的靈藥,走遠了一些,就被身后兩個敵對門派的弟子輟上。結果交手之下不敵,只好往沙漠深處逃去。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遠處的天空中,一道身影正悄悄的遁了過來。
“沒有用的,你逃不掉的。”身后的兩個人依然在大呼小叫,他們大概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喊方式,不停的打擊宮小月逃跑的意志。
“你以為你那死鬼師傅是怎么受的重傷?實話告訴你吧,就是我們青凝谷下的套。沒了你那個死鬼師父,我看你們紫陽宗還怎么抵擋我們青凝谷的蠶食?”其中一個高個子遠遠的揚聲道。
“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是不會給你有機會采到玄涎草的。”戲虐的聲音通過沙漠的風,悠悠的傳進宮小月的耳朵里。
后面的一高一矮的兩個追兵不知道是為了擾亂她的心神,還是覺得勝券在握,竟然大聲把這樣的隱秘之事都說了出來。
千云生這時已遁到了附近,這青凝谷和紫陽宗他倒都聽說過,都是附近的小門派,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齷齪,竟然弄到了互下死手的地步。
不過這些都不是千云生所關心的,而是前面正在奔跑的女子身上,千云生感覺到了一絲極淡的鬼氣。
也許是這女子修煉不久,或者是所得的傳承不夠,她竟然還不懂得掩飾這一層的鬼氣,所以被千云生堪知。
這些年來,為了報答鮑老的恩情,千云生也一直在尋找可以繼承鮑老衣缽的傳人。
也的確是讓他找到了幾顆種子,但本著考察的態度,千云生一人丟了一段自己所抄的入門心得給了他們,看看未來隨著這些人發展,在其中能不能真的挑到好苗子。
因此,今天在千云生意外之下,發現了這么一絲極淡的鬼氣,所以心思一動,才遁來看看。
不過他也并不急著出手,一個可以繼承鮑老衣缽的,在千云生看來必須要心志、機變都得過關才行。尤其是鬼修,如果沒一點手腕和靈活度的話,那被發現是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遁過來以后,先是悄然掩到一邊看著。如果他評估下來這個小姑娘真的值得他救的話,看在同為鬼修的份上千云生倒不介意幫上一把。尤其是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更加能看清楚一個人的品行。
宮小月心中很急,她已經隱隱的能看到遠處的黃沙天壁了。
這邊的人都把這天壁視為天塹,據說進去的人十死無生,因此對她來說,剩下來的這段路,如果還擺脫不了身后這兩個人,就真的只能回身一戰了。
宮小月扭回頭看了看追兵,她身后的兩個人,高的叫解勝,矮的叫陳文海。
他們都是青凝谷這一期過來試煉的核心弟子,單打獨斗自己也許不怕他們,但是兩個一起的話,自己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而且這一路過來,別看這兩個人大呼小叫的樣子,但是他們實際謹慎的很。
自己中間賣了幾次破綻想要把他們分開,但是他們就是緊緊的靠在一起,哪怕追慢一點也絕不分開,這讓自己想要以傷換傷的先解決掉一個也變成了不可能。
而且宮小月也看出來,對方似乎極有耐心,他們似乎并不急于追上自己,反而是極有耐心的驅趕著自己,好讓她不多的耐力和體力消耗殆盡。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宮小月這么想著,服下一顆回氣丹,這是她最后一顆回氣丹了。
她有點后悔,要不是為了給師傅采藥自己把大部分靈石都拿去做采藥的準備的話,自己再多準備一些回氣丹,那么應付現在這個情況就要好的多。
可惜一想到師父蒼老的病倒在床塌上,本來作為門內的擎天一柱現在形銷骨立,宮小月就覺得一陣心疼。
“這一次一定要治好師傅,哪怕是用這個”,宮小月在懷里捏了捏,那是一頭鐵甲尸,是她背著師傅偷偷練出來的。
宮小月知道這次來燎原沙漠的風險極高,自己又沒有什么好的厲害手段,所以就偷偷練了這具鐵甲尸,作為不到萬不得已的后手。這也是她帶著追兵越跑越深的原因,就是希望越少人看到越好。
“師傅,希望你能原諒小月。”宮小月捏著那具鐵甲尸,她甚至能想象的出師傅知道她偷偷修了鬼道功法是會如何的吃驚和憤怒。
她本來只是一個小戶農家的女子,那一年遍地饑荒,自己的父母為了省一口吃的,雙雙亡故,要是不師傅正好經過,救了宮小月,恐怕她也得死在那場饑荒下。
從那以后,宮小月就把師傅當成了最親的親人。
“為了給師傅治病,就算是身墜幽冥,粉身碎骨,萬劫不覆,我也不悔。”宮小月默默念著,又逃了一會,她發現最后一顆回氣丹的藥效也在減退,干脆的猛然轉身,準備應戰,不再猶豫。
“哈哈,逃啊,怎么不逃了?”這句話是從高個的解勝嘴里說出來,
“哼,我看是沒回氣丹了吧。”不屑的話是從矮個的陳文海嘴里蹦出。
不過他們嘴上雖然說著不屑的話,但是他們兩個還是把一柄一階靈具,一柄二階靈具緊緊的抓在手上,顯示出他們心里并不是如他們嘴上說的那么不屑。
宮小月現在有點后悔,自己得到的只是一本很簡單很粗淺的煉尸的法門,又沒有師傅指導,所以這鐵甲尸煉的其實亂七八糟。
她現在也很擔心,自己將這鐵甲尸祭出來,能不能起到牽制一個人的作用,從而讓自己快速的擊殺另一個。
要知道鐵甲尸祭出以后,她就再也沒有退路了,一定要把對方兩個都殺死在這里才行。
如果讓他們兩個逃了一個,或者被他們反殺死在這里的話,都會給師門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勾結鬼修的罪名壓下來,恐怕自己那個本來就不大的門派就更加保不住了。
不過宮小月依然不后悔,這次如果拿不回玄涎草回去,師傅一死,自己的門派也一樣是完了。
既然這樣,還不如努力博一博,或許還能有生機,想到這里,她把心思一橫,冷然看著面前的二人。
對面兩個見宮小月遲遲沒有動作,還以為她怕了,反而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
其中一個淫笑道:“師哥,我看這宮姑娘如花似玉的,死了倒是可惜,不如一會不要急著下殺手,把她擄了回去,與我們哥們兩個雙宿雙棲如何?”
另外一個則冷笑道:“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了,這可是朵玫瑰,你可別小心扎了手,我們還是趕緊動手,長老還等著人頭復命呢。”
說完一舞手上一柄烈陽刀,就要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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