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太過旺盛怎么辦。
肯定得發泄。
發泄的最好方式是什么?
毋庸置疑是——運動!
當然此運動非彼運動,別想歪了,作為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江老板道德素養肯定經得起考驗,白嫖這種事情,哪里做的出來。
起碼得給錢吧?
跑步機上,江辰揮灑汗水,速度之快簡直可以去參加田徑比賽。
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耐力。
如此強度,他已經堅持了十分鐘了,不愧是小時候鍛煉出來的天賦,那些堵他的黃毛自行車鏈條都蹬斷了都沒追上。
并且令人欣慰的是。
江老板并沒有男大十八變,此時背心被汗水浸濕,混身上下更洋溢著孩提時代沒有的男性魅力。
期間更是有來健身房鍛煉的金發洋妞主動過來搭訕,要和江老板認識認識,江老板只是往旁邊跑步機上的方晴指了指,微笑的說:“I'msorry”
“東方男性不是不符合西方的審美嗎。”
當了擋箭牌的方晴在跑步機上慢跑,腦后扎成的馬尾搖曳,就像沙城夏季護城河畔的柳枝。
“西方只是更推崇具有視覺沖擊力的魁梧猛男,不代表她們對帥沒有認知。”
某人這話的意思,明擺著是說自己的迷人臉龐已經統一東西方審美了。
真恬不知恥啊。
拿自己當男版裴云兮了?
“我是不是打擾你的艷遇了。”
方晴偏頭問,發絲被汗水打濕,粘在鬢角周圍。
江辰維持速度,一邊微微喘息,一邊道:“就算你不在也是一樣,為什么姝蕊對我這么放心。”
方晴啞口無言,徹底被對方打敗。
李姝蕊那是“放心”嗎?
那是別無選擇。
“你贏了。”
方晴速度放緩,逐漸停了下來,擦汗,喝水。
江辰也降低速度,高強度運動過后,不能立即停下來休息,他由跑變成走,有規律的調整呼吸。
“什么時候擺慶功宴?”
方晴問。
江辰笑了下,“為時尚早。”
“匯率已經快跌破150,不是勝券在握嗎。”
幾乎不用懂經濟學。
只關注日元貶值的趨勢就好了。
幾乎每天都在刷新歷史。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東瀛的節節敗退。
“東瀛不是軟柿子,擁有龐大的海外資產,千億美元的流動資金,手里更捏著萬億的美債。之所以好像無從招架,是因為他們之前不愿意得罪他們的宗主國而已。”
“萬億美刀?”
方晴確認。
“嗯。”
江辰點了點頭。
萬億美刀是什么概念?
方晴很難有太具體的認知。
或者說世界上99.99999的人都是一樣。
被幾十萬的房貸都能壓得喘不過氣,一個小目標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國內房地產龍頭恒生集團暴雷的萬億RMB,已經足夠駭人聽聞。
“即使作為新式殖民地,東瀛也不可能真的切腹自盡去討宗主國歡心,東瀛還是選擇拋售美債進行救市。”
“可是并沒有改變局面。”
方晴接話道。
江辰點了點頭,呼出口氣,不緊不慢道:“那是因為東瀛想要救自己,又不敢徹底得罪宗主國,所以沒有把美債全部拋售,這就是無主權國家的悲哀了。”
“你們一共投入了多少資金?”
方晴忍不住問了一嘴。
面對青梅,江辰并沒有遮遮掩掩,“我也沒法給你一個太準確的數字,不過肯定超過三萬五千億RMB。”
三萬五千億RMB。
不是三萬五。
也不是三億五千萬。
方晴沉默了下,而后輕聲道:“如果這么多錢砸在了東瀛,地球你應該是待不了了吧?”
青梅不愧是青梅。
主打就事論事。
絕不會甜言蜜語的哄騙。
江辰偏頭,“咱倆這么鐵的關系,真到了那一步,晴格格,你肯定會收留我的吧?”
“我家只有兩個房間,你覺得還有你住的地方?”
方晴不答反問。
方家兩室一廳不錯,但小時候,他不是沒睡過方晴的床啊。
當然。
現在肯定不行了。
小孩子同床共枕無所謂,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我可以打地鋪啊。”
玩笑歸玩笑。
江辰心里很清楚,即使真到了那個地步,自己失去一切,一無所有,方家再小,也會有一塊他的容身之地。
當然。
如果落到那步田地,他又哪里會去拖累對方。
“晴格格。”
喊聲響起。
二人扭頭,只見童丹走了進來。
“有了對象,確實不一樣了,人都難見到。”
江辰調侃。
“不是正合江老板的意嗎。”
童丹沒任何異樣。
“合我什么意?”
“你不是一直都不想看到我么。”
江辰啞然失笑。
“晴格格,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明天走了。”
童丹看向方晴。
方晴疑惑,不禁問道:“去哪?”
“還能去哪,回國啊。”
方晴意外。
童丹之前可從沒提過回國的事,太突然了。
“和潘陽一起回去?”
江辰打趣的問。
“可能嗎。”
童丹道:“我一個人。”
“他不是也要回國嗎?怎么不一起走?”
“我為什么要和人家一起走?”
江老板見狀,不禁下評論:“吵架了。”
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爭鋒相對,可童丹還是不由自主給了他一記飽滿的白眼。
“我和他有架吵嗎?”
是啊。
相識的初始,總是最美好的,爭執與矛盾只會在后來出現。
除非是彩禮談不攏。
不過兩人不是那種直奔主題的相親模式,不會直接到要房要車的地步啊。
“出了什么事?”
方晴也感覺到反常。
“童丹,你不要擔心,假如潘陽真欺負你,作為朋友,我和方晴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幫你主持公道。”江辰在旁邊絮絮叨叨。
“真不關他的事,我總不能一直待在東瀛吧?現在我工作也沒了,坐吃山空,就算江老板幫我支付房費,我也得為未來考慮考慮吧。”
江辰目露驚奇,“你什么時候這么穩重成熟了?”
“去死!”
童丹笑罵,而后道:“我又不是像你這樣的大老板,讓你給我抱大腿,你又不愿意,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自謀生路了。”
“你不是和方晴說,想進天賜資本嗎?”
“之前我是這么想啊,但是后來仔細琢磨,好像不行,進了天賜資本,那不是成為你的奴隸了,你不得想法子折磨我。”
江辰哭笑不得,對方晴道:“看,是她自己不愿意來。”
其實童丹不會進天賜,他早有預料。
認識這么久,這妮子的性格他哪能不了解,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抱他大腿,其實也是有自尊心的。
“那今天晚上,你把潘陽叫著,一起吃頓飯。”
方晴道。
“你請客?”江辰扭頭問。
方晴沒搭理他。
“我們吃就行了,叫他干嘛。”
童丹很快道。
此言此狀,傻子都能看出不對了。
應該也是察覺到自己反應不正常,童丹抿了抿唇,嘆氣道:“你們別問了。”
“晴格格,看來有人沒把你當朋友啊,你陪人家去干這干哪,還想著幫人家安排工作,可人家倒好,什么都不愿意告訴你。”
江老板長吁短嘆。
“你能不能不要在這里挑撥離間!”童丹好氣又好笑。
隨即,她看了看方晴,面露無奈。
“好吧,我說,但是提前說好,你們不能笑話我。”
“那得看好不好笑了。”
江老板補刀道,不怪童丹之前總是和他斗嘴,確實讓人恨得牙癢癢。
“潘陽那個上司,可能是把我當情敵了,認為是我拆散了她和潘陽。”
童丹睨了江辰一眼,終于開口。
難怪剛才藏著掖著。
雖然和第三者八竿子打不著,但這種事情也確實有點難以啟齒。
聽到童丹的話,方晴不由自主看了眼旁邊的某人。
猜得這么準的嗎?
江辰感受到了青梅的注視,當即表示了一記無足掛齒的眼神,而后對童丹:“也不好笑啊。他上司喜歡他,而你又是他的相親對象,把你當情敵不是順理成章,很正常。”
繼而,江老板又道:“這反而說明了你的優秀,假如感受不到威脅,人家是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真是會安慰人啊。
童丹看過去,“我是不是還得感到高興?”
“然后呢?”
方晴問。
如果只是因為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在意,沒有人可以控制別人的思想,要是在意別人的看法,那就不用活了。
只是被潘陽上司視作情敵,童丹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我沒想到那個徐總居然那么偏激。”
“為了自身利益可以拋棄其他一切,這樣的人,能不偏激嗎。”
江辰接話,而后興致盎然的猜測道:“她不會是找你掐架了吧?打輸了還是打贏了?”
童丹都想罵人了,可是想到自己現在之所以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情緒又平復了下來。
“人家可是精英人士,哪會干這么低級的事情,她沒來,只是委托了山口組。”
山口組?
方晴始料未及。
“這么兇殘?”江辰訝異。
“你怎么知道的?”
面對好姐妹的疑惑,童丹解釋道:“山口組直接找到我了,我之所以沒事,是因為正好是上次我同事喊來的那個人,他還記得我。”
方晴又不禁看了眼江辰。
江老板不以為意,輕松道:“不用謝。”
童丹苦笑了下。
的確得感謝對方。
不然落在山口組手里…不愿意深想。
“所以這就是你要回國的原因?”
“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她一個東瀛人,還能追到國內報復我?”
“那確實不能。”
江辰好笑道,“不過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人家都請職業黑手黨打算收拾你了,你就這么逃跑了?”
“不然呢?我能怎么辦?我只是一普通老百姓,怎么和人家斗。”
江辰笑容更甚,“童大美女,你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啊。”
童丹也懂,很快回了句:“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么講道理。”
話音落地。
別說江辰,就連方晴都不合時宜沒忍住笑了下。
“你們說,我是不是倒霉。”
“被人喜歡也不是潘陽的錯。”
作為男同胞里的一員,江辰站在客觀公正的立場,“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埋怨人家。”
“我沒埋怨他。相反,我倒還有點同情他。我回了國,那個徐靜肯定不會再盯著我了,但她多半不會輕易放棄潘陽。被這么一個人喜歡,簡直是災難。”
“所以你跑了,把人家潘陽拋下不管不顧了?”
江辰戲謔。
“那你說,我能怎么辦?”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不是和那個山口組高層認識嗎,她能找山口組幫忙,你難道不可以?”江老板出主意。
童丹一愣,而后道:“山口組又不是給我面子。”
“要不我打個招呼?”
江辰試探道。
童丹猶豫了下。
是啊。
論身份層次,她肯定比不過那個徐靜,可是她認識的朋友不平凡啊。
對于連美軍都能調動的江老板,那個徐靜就是個小卡拉米。
童丹當然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假如自己有能力,肯定都不帶隔夜的,立馬進行復仇了。
可惜她沒有。
江辰是江辰。
朋友歸朋友。
情分和本分是有區別的。
她不是方晴。
人情債是要還的。
而以對方現在的高度,她根本沒機會還,也還不起。
“行,你去告訴山口組,那個徐靜打算用什么方式對付我,就用同樣的方式回過去。”
江辰點頭,確實夠義氣,當即打算掏手機打電話。
“等等!”
見狀,童丹連忙喊道,哪知道對方當真:“這是犯法的!”
江辰看著她 “謝謝。算了。”
童丹搖了搖頭道。
“童大美女,你確定嗎?人善被人欺你明不明白。”
“忍忍就過去了。”
是啊。
和社會中大部分普通人一樣,面對欺凌的時候,其實沒有選擇。
江辰放下手機。
“童丹,你還是沒把我們當朋友啊,被一個東瀛人欺負,你能忍,我能忍,你問問方晴忍得了嗎。”
晴格格看了眼某人。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好像都沒法說什么。
“時代變了。東瀛人沒有資格再耀武揚威,即使在東瀛的土地上。”
江老板心平氣和。
“這口氣我幫你出,用合法的方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