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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辰睜開眼。
短暫的迷茫過后,他猛然坐起身,可結果半途便再度頹然的躺倒在床上。
原因無他。
頭重腳輕。
全身軟綿無力。
就和被打了麻藥一樣。
江辰皺了皺眉,沒再堅持坐起來,迅速在房間里環視一圈。
屋內很安靜,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并且干凈整潔,只是有…
地上躺著的上衣讓江辰瞳孔驟然收縮,然后他很快掀開被子。
上半身赤裸。
幾塊腹肌清晰可見。
即使比不上健身教練,但也洋溢著幾分能讓女人心跳加快的男性美感。
江辰視線繼續往下深入。
旋即。
松了口氣。
褲子還在。
檢查了下皮帶。
很嚴實。
并無松動跡象。
心下稍寬的江辰放下被子,隨即又產生了強烈的疑惑。
那娘們。
又在搞什么名堂?!
一兩杯紅酒,小孩都能承受,遠本不至于讓他失去意識,并且到現在都提不起力氣。
顯而易見。
昨晚他喝的恐怕不僅僅只是單純的酒水。
再聯想當時施茜茜古怪的眼神情態。
這娘們,十有八九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佐料!
除了忿怒,江辰還感到一陣精神上的無力感。
這種事情,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可能干,可放在那姑奶奶,不足為奇。
江辰呼出口氣,仰躺在床上,眉頭擰成一股繩。
哪怕環境好像沒有任何異樣,可那娘們煞費苦心的迷暈自己,難道只是為了惡作劇?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越想,江辰越覺得不安心。稍微恢復了力氣,便下床洗漱,打算找對方討個說法。
可刷牙的時候,一個牙刷,都握不太穩,顫顫巍巍的,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征。
“江先生。”
步伐緩慢來到施茜茜房門口。
保鏢低頭,不和他對視。
江辰強忍著砸門的沖動,當然,此時也沒這個能力,按了按門鈴。
“你醒了?”
門打開。
施大小姐若無其事的出現,笑容和煦,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江辰面無表情,并沒有立即發作。
這娘們任性妄為,可他還是要臉面的。
等進了屋,關上門,他才沉著臉,喝問道:“你昨晚在酒里摻了什么東西?!”
“什么啊?”
施茜茜無辜的睜著眼睛,“我聽不懂。”
江辰哪里看不出她在裝傻。
“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我好心好意陪你來漢城,你卻給我下藥,施茜茜,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什么時候給你下藥了?”
施大小姐迅速否認:“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沒給我下藥,那我昨晚怎么暈了?”
縱使表情嚴厲,可因為有氣無力,導致江辰看上去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壓根形成不了太強的威懾力。
“我也沒想到你為什么突然就暈倒了。把我還嚇了一跳呢。你自己身體差,還能怪我了?”
施茜茜反唇相譏,倒打一耙。
“我好心的把你扶回房里,你不感謝我就罷了,居然還兇我。你才是不識好人心!昨晚我就應該把你扔在地上,讓你在地上睡一晚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辰臉都白了,昏厥感再度襲來,不由自主搖晃了下。
施茜茜見狀微驚,趕忙將他扶住。
“你沒事吧?”
江辰深呼吸,像一個老態龍鐘的老翁,被對方攙扶著在沙發上坐下。
“你還敢說沒給我下藥?”
他可憐的模樣逗笑施茜茜,不過迅速又憋住。
“你不要冤枉人行不行。你說我給你下藥,好,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要給你下藥?我有什么好處?”
江辰瞬間無言以對。
的確。
除了渾身乏力外,他好像并沒有遭受其他“侵害”。
不過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百分百確定,這娘們百分之一百一給他下藥了,可關鍵的是,她下藥的目的是什么。
絕對不是閑著無聊。
“你可笑不?你信誓旦旦的說我給你下藥了,居然又問我做了什么?”
施茜茜白了他一眼,然后用地道的東海話,說了句:“我噶了你腰子,行了吧?”
“你和我說實話!”
施茜茜雙手環胸,不禁笑了,“那你說說,我能做什么?”
“難不成趁你不省人事,把你睡了?拜托,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走個路都沒力氣。而且,我施茜茜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擲地有聲。
江辰一時間無話可說。
確實。
醒來的時候。
他衣服雖然沒了,但褲子還在。
“那你脫我衣服干什么?”
“誰穿著衣服睡覺?”
施茜茜理直氣壯回應。
江辰再度語塞。
他明明覺得不對勁,可到底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下午的飛機,得準備出發了,我來叫午餐,要一起吃嗎?”
江辰默不作聲。
施茜茜起身,去打訂餐電話,與此同時,悄然松了口氣。
沒想到藥效居然這么厲害。
早知道,就不下那么多了。
回東海的航班上,江辰閉目養神,休息了一路。
施茜茜也沒打擾。
“好些了嗎?”
落地東海后,施茜茜關心的問了句:“還覺得不舒服的話,…去醫院看看?”
她偷偷問過保鏢,保鏢雖然表示沒有副作用,可得知她下的量后,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在此之前,我肯定先寫出你的名字。”
施茜茜瞪眼。
“呸!烏鴉嘴!哪有這么咒自己的!”
江辰不再打搭理,拖著遲緩的步伐,朝前走去。
“我讓人送你回去!”
施茜茜喊道。
江辰置若罔聞,腳步不停,逐漸融入機場熙然的人流之中。
“還大男人呢,這么小心眼。”
施茜茜念叨,然后,忍不住扭頭,又確認道:“那藥真的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危害?”
“基本上…不會。”
“我一包都沒用完,應該沒什么問題。”
施茜茜自言自語,旋即望向江辰消失的方向,幸災樂禍般,冷笑了下。
“呵,耍帥是吧,有你好受的!”
她戴上墨鏡,在保鏢的護持下,迅速恢復高高在上的冷艷范,走向另一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