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大學四年都泡在圖書館,不覺得枯燥?看看人家江辰,現在都醒悟了,你反正都已經收到了那么多牛叉公司的offer,再加上有學校的推薦,未來一片光明,干啥還要那么折騰自己?年輕人,得學會及時行樂。”
當江辰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正聽到羅鵬在苦口婆心的教導白哲禮。
今天周末,學校放假,白哲禮應該又是一如既往的要去圖書館進修。
“鵬哥,我還有一本書沒有看完。”
“圖書館那么多書,你就算看一輩子,看得完嗎?”
羅鵬笑了。
“我不是說你學習有錯,但只知道讀死書,對你的人生并沒有太大幫助,以你現在的能力,畢業后謀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早已經綽綽有余。”
“活到老,學到老,你自己不求上進,可別拉著小白和你一起下水。”
江辰笑著走進寢室。
“江辰,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哪里是拉小白一起下水了?你看看他大學四年,但凡休息,就把自己關在圖書館,以前也就算了,可現在咱們都大四了,青春稍縱即逝,總不能把最美好的時光都浪費在書本上吧?”
“我還真不是吹牛,馬克思曾經說過,理智的做法只有在做很小的決定時才有效,至于改變人生的事情,你必須冒險,意義非凡的事情總是碰巧發生的,只有不重要的事才有周全的計劃。”
“這是馬克思說的嗎?這是你自己說的吧?”
李紹打趣。
“這不重要。”
羅鵬不以為意,“你們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江辰品味了一下,覺得這話細細琢磨,確實有些味道。
他看向白哲禮,“我覺得羅鵬這次說的有點道理。”
“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要珍惜青春吶,少年。”
羅鵬感嘆。
能將貪圖享樂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恐怕僅此一家了。
“江辰,你昨晚干啥去了?”
羅鵬隨口一問。
江辰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走向陽臺。
“白哥。”
“江少,舉手之勞,你不必這么客氣。”
江辰笑道:“白哥,我不能總是讓你白幫忙吧,這錢如果你不收,以后我可不敢再麻煩你了。”
回來的路上。他通過梁振倫,向白浩然轉送了一筆錢。
不多。
三十萬。
直接給白浩然,對方肯定不會收。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再好的關系,都需要利益來維持。
再者說。
昨晚白浩然幫他綁架施茜茜,確實是冒了一定風險的。
對方不提,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視若無睹。
白浩然沉默了下。
作為撈偏門的,他肯定也不是矯情做作的人,見江辰把話說到這份上,自然也就不再客套。
“江少,昨晚,一切還順利吧?”
想到差點被人“捉奸”的遭遇,江辰輕輕呼出口氣。
“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位施小姐的父親,是金海實業的董事長,手眼通天,在東海有很強大的人脈,如果那位施小姐將這件事告訴她的父親…”
白浩然點到為止。
“我知道,白哥,你不用擔心。”
白浩然也不是廢話的人,不再多說。
“那江少,我先掛了。”
“嗯。”
江辰放下手機。
以他目前的層次,自然看不到社會高層的波詭云譎,對金海實業,也從未聽說過,不過很多事情,可以管中窺豹。
他確實不清楚施茜茜的家庭背景具體多生勐,但從這娘們無法無天的性格,以及孫西余的態度,就可見一斑了。
那種級別的人物,比他微信上皇帝聊天群里的那些大老,恐怕都不逞多讓,甚至還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起對方,自己恐怕就是一只螞蟻,甚至螞蟻都不如。
雖然現實有點殘酷,但江辰并不氣餒,他還年輕,年輕就意味著無限可能,而且還有舔狗金的加持。
如果把生活比作一場游戲,那他就是“開掛”的天選之人,享受如此優勢如果最后還比不過一個“正常玩家”,那即使刪號退游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了。
當然。
雖然“天命所歸”,可畢竟他進服比較晚,對比那些已經大把神裝在手的高等級賬號,還太過稚嫩脆弱,如果這個時候就仗著開掛的優勢跑到人家面前耀武揚威的說垃圾來solo,就這點單薄的血條,人家肯定二話不說一刀給你秒了。
所以目前唯一的方式,就是茍且發育,穩住別浪。
“我把別墅的事,和晶晶她們說了。”
熱鬧的中心操場。
李姝芯和江辰在月下散步。
“她們說想去參觀。”
“那是你的房子,你是戶主,你想讓誰去,是你的自由,不用征求我的意見。”
江辰無所謂的笑。
“思怡說,你送我這么貴的別墅,是不安好心。”
“別聽她的。”
江辰孩子氣般抱怨道:“她上次就坑了我一雙鞋,壞得很。”
李姝芯莞爾,偏頭。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碧色的碎花長裙,給人一種海風撲面的感覺,唯美而清新,就像行走的風景畫,賞心悅目。
“可是我怎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以前就有些男人想送我房子,他們可都是別有用心。”
“是我別有用心嗎?好像是某人別有用心才對。”
江辰打趣。
李姝芯瞬間臉蛋漲紅。
“你…”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嘖嘖,不會開花灑,我居然真的信了。”
“江辰!”
李姝芯再如何孤傲不群,終究也只是個女孩子,哪里扛得住這樣的調侃,當即就面紅耳赤的要使出女人的天賦技九陰白骨爪,可是江辰料敵于先,提前跑開。
“你給我站住!”
李姝芯渾然不再顧忌自己的女神人設,迅速提起裙擺追趕,她的腿雖然長,但運動細胞哪里是男性的對手,眼見追不上,頓時停下來,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目光。
“我生氣了!”
周圍的學生滿臉錯愕,看著一反常態的藝院院花,跌碎了一地眼鏡。
已經跑出快七八十米的江辰停下,只能略帶喘氣,慢慢走了回來。
李姝芯也不等他,轉身就往出口走。
真生氣了?
江辰快步追上去,
“開玩笑而已,不會這么小氣吧?”
李姝芯抓住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的掐住他的腰間軟肉,
“你說誰別有用心?你說誰別有用心?”
“我我我,我說我自己行了吧?”
江辰齜牙咧嘴,連連告饒。
“你再浮夸一點!”
根本沒怎么用力的李姝芯瞪了他一眼,收回手,朝操場出口走去。
江辰將她送到女寢樓下。
李姝芯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也不說話。
附近,有不少小情侶依依不舍,有的甚至還在摟摟抱抱。
江辰不是不解風情的人,其實他明白,從那晚之后,有些東西,注定是他無法逃避的了。
他伸出手,溫柔的抹開李姝芯額頭的發絲,然后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上去吧。”
之前還冷臉示人的李姝芯臉色瞬間解凍,眼神軟化,柔柔的“嗯”了一聲,看了看江辰,然后竟然踮起腳,主動送上了一記香吻。
“我上去了。”
收回頭,她迅速轉身,匆匆走進寢室樓。
嘴唇尚留余溫的江辰同學目送她曼妙的背影,眼神復雜。
世間哪得雙全法。
不負系統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