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蕊。”
李姝蕊洗完澡,正對著柜鏡吹頭發的時候,許思怡湊了過來。
“怎么了?”
李姝蕊撩撥著濕漉漉的頭發,吹風機沒停。
“你現在和江辰,是在一起了,對嗎?”
許思怡問。
李姝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似乎聽出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什么事,你直接說。”
許思怡抿了抿嘴唇,也沒再藏藏掖掖,眨巴著眼眸,“你既然喜歡上江辰了,那么,你能把寒江孤影,介紹給我嗎?”
聞言,李姝蕊停頓了下,然后松開吹風機,扭頭,看了自己這位同窗叁年的姐妹一眼。
鄭晶晶和郭冉不在,去別的寢室串門去了。
“姝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既然對寒江孤影沒有意思,那讓給我唄。”
許思怡言語更加直接。
李姝蕊沉默了下,然后道:“你和他不合適。”
許思怡皺眉,“你見過他?”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不合適?”
許思怡討好道:“姝蕊,雖然我也知道希望不大,但假如萬一呢?萬一我和寒江孤影真的能在一起,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想啊,假如被他知道了你有了喜歡的人,肯定不會再在把精力浪費在你的身上,如果我能吸引住他,他就依然還可以做你的榜一。”
許思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明明是自己被對方所展露的財力和權勢吸引得情難自禁,但說得好像是幫李姝蕊一樣。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牽下線,搭下橋,讓我能和他說上話就好,其他的,就交給我自己去處理。行嗎?”
說著,許思怡拉起李姝蕊的手,眼里的期待讓人很難去回絕。
“思怡,他和你之前碰到的那些男人不一樣,你沒必要浪費精力。”
“怎么不一樣了?不都是男人嗎?還是說,你舍不得?”
李姝蕊的一再搪塞,致使許思怡的語氣不再柔和,眼中更是蘊藉一絲不滿。
“你不是已經喜歡上江辰了嗎?為什么還要霸占寒江孤影不放?我說了,我不是要搶走他,我和他在一起,他依然還是可以給你刷禮物的。”
李姝蕊微微皺眉,聽出對方話語里裹挾的譏誚。
一起生活了這么久,雖然她一直在盡量的維持和幾個室友的關系,但還是改變不了人性善妒的本能。
她不是不清楚,許思怡一直都有點嫉妒她,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把話說的如此難聽。
“對不起,姝蕊,是我太激動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許思怡也意識到自己失言,大家還得繼續在一起生活,她當然不想和李姝蕊撕破臉,迅速平復心情,收斂語氣。
“沒事。”
李姝蕊拿起吹風機,重新開始吹頭發。
許思怡沒再多說,轉身走開。
表面上,這事看似揭過,可二人之間難免滋生出一絲裂痕。
“思怡,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
走廊上,當鄭晶晶和郭冉從別的寢室出來的時候,撞見穿戴整齊的許思怡,臉上甚至畫好了妝。
這架勢,一看就是要出去。
“嗯,有人叫我出去喝酒,你們去嗎?”
鄭晶晶和郭冉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算了,你去吧。”
“你今晚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
穿著緊身短裙,身材凹凸有致的許思怡笑了笑,錯身而過。
鄭晶晶和郭冉轉頭,目送她消失在走廊盡頭,然后繼續朝寢室走去。
對此,她們早已習以為常。
酒吧內。
燈光迷幻。
重金屬音樂不斷轟炸耳膜。
“梁少,你說可笑不可笑,姝蕊居然說她喜歡江辰,咯咯咯…”
許怡思已經喝了不少,臉色微醺,翹著二郎腿,捏著高腳杯,裙擺幾乎已經被扯到大腿根部都渾然未覺,好在她穿了安全褲,這才導致沒有走光。
這個局,梁振倫也在。
“姝蕊她是,慧眼識珠啊。”
男性本色,這話確實沒錯。
此時梁振倫的視線就不由自主掃著許思怡雪白豐潤的大腿。
雖然比不上李姝蕊,但許思怡絕對也稱得上一個貨真價實的美女,而且身上更是透著一股讓人抓耳搔腮的騷勁。
換作以前,梁振倫對她肯定也不會缺乏興趣,但現在也只限于過過眼癮的范疇,哪怕酒意有些上頭,也沒滋生太多不軌的想法。
玩玩別的女人無所謂,可這妞是李姝蕊的室友,不能胡來。
“慧眼識珠?我看是豬油蒙了心,真不知道江辰給她下了什么迷魂湯。”
許思怡嗤然。
“迷魂湯應該是沒下,只不過給了幾百萬救命錢而已,假如換作是你,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神兵天降,把你從絕望中拉出來,你能不感動?”
梁振倫喝酒。
“幾百萬救命錢?”
許思怡惺忪醉眼透露一縷困惑:“什么意思?”
“姝蕊沒和你們說?”
梁振倫似乎也有些意外。
“說什么?”
“她爸在住院,你們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在環境的影響和酒精刺激下,梁振倫此時的理智也有點不太清醒,沒經過太多思考,順著說道:“她爸的病,一般手術解決不了,必須得換心臟才有救,拋開手術費,還需要叁百萬,姝蕊呢,拿不出這么多錢,是江學長給的。”
“江辰?”
許思怡瞳孔凝縮,然后癡笑起來,“梁少,你在和我開玩笑吧?誰不知道江辰是窮光蛋一個,叁百萬?殺了他恐怕都拿不出這么多錢。”
“我騙你干什么,這錢就是我經手的,你們都誤會江學長了,人家那是思想覺悟高,和我們這些俗人不同,是追求低調。”
都說酒后吐真言。
梁振倫此時已經喝得到位了,應該不會扯謊。
而且他和江辰可是眾所周知的死對頭,怎么可能會往仇人臉上貼金。
許思怡的神色逐漸變了,僵硬道:“你說的真的是真的?”
“比真金還真。”
梁振倫不假思索點頭,言之鑿鑿。
“梁少,喝一個。”
有人找梁振倫敬酒。
梁振倫轉而應付,只留下許思怡坐在那,腦子有點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