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我,我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宇文定汗如雨下,嚇的。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典韋,就好像是大魔王降臨一般嚇人。
典韋卻是嘴角上揚,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沒當真,沒當真。”
他一把攙扶起瑟瑟發抖的宇文定。
“別別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宇文定頭皮發麻,驚聲驚叫。
然而!
典韋輕輕按住宇文定的雙腿,咔咔扳動幾下,替他接上了斷骨,隨即又拿出一個綠光球捏爆了,讓綠色霧氣滲透進體內。
很快,宇文定雙腿的斷骨大大改善,雖然沒有治愈如初,但至少他這兩條腿能走路了。
“你,你治好了我的腿?!”
宇文定徹底懵了,一臉匪夷所思,萬萬沒想到典韋會這樣對他,堪稱以德報怨,大人大量。
這一刻,宇文定竟然有點小小的感動。
原來典韋是一個好人啊!
然后,宇文定就眼睜睜看著典韋在他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條韁繩,跟段黑虎是同款的。
“我一直覺得你太閑了,現在給你一項光榮的任務,拉車吧。”
典韋笑容滿面道。
宇文定:∑(o_o;)
這時候,柳錦玉從暗處走了出來,斜了眼段黑虎,輕聲問典韋:“你怎么知道他要來?”
典韋含糊道:“有高人通風報信。”
“高人?”柳錦玉愣了愣,卻也沒有刨根問底,只是心頭非常奇怪。
按理說,典韋與她一樣在晉州人生地不熟的,這位神秘的高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可惜典韋似乎不愿多說。
而她的好奇心,也沒有重到非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地步。
柳錦玉看了眼馬車前的新車夫段黑虎,不禁莞爾:“我跟你坐這輛吧。”
典韋點點頭,上了車。
見狀,蘇婉晴和鳳珠也上車。
“哈哈,駕!”
此刻的鳳珠十分興奮,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揮舞馬鞭,沖著前面的宇文屁股使勁吆喝。
“好馬兒,你快點跑起來呀。”
“不,我認錯了,你是一頭好驢兒!”
“蠢驢,跑快點!”
宇文定那叫一個郁悶。
他本來只是想玩玩這兩個美人,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如此凄慘的地步。
不消片刻間,兩輛馬車相繼離開了鎮子。
典韋坐在車廂里,淡淡看了眼半空。
“小友一路順風,有緣再見。”
劉章隔空沖典韋拱手一拜,土地公知道典韋這么收拾段黑虎,有一部分原因是替他出了一口惡氣,當真是豪俠義士。
念及此處,劉章袖口一抖,旋即有什么東西滑落出來,拋向了馬車。
典韋見此,抬手接住,發現那是一片銀色鱗片,輕若無物,薄如蟬翼。
“小友要趕往天元山,前方必經之路上有一條黑沙河,此物應該能助你平安渡河。”劉章和善一笑,化作一道青煙遠去了。
“黑沙河…”
典韋若有所思,將此事記在了心里。
兩輛馬車跑得飛快,甚至比馬拉車跑得更快。
畢竟,拉車的那兩人都是鍛骨級別,步行速度都比馬快。
不久,他們又路過一個城鎮,頓時吸引了鎮上的百姓的注視。
大伙從未見過人拉馬車能拉得這么快這么穩的。
而且,韁繩居然拴在人的脖子上,這不得勒死個人嗎?
段黑虎黑著臉,悶頭往前跑,這輩子就從來沒有這么丟過人,心里恥辱程度簡直爆表。
宇文定蓬頭垢面,比乞丐還不如,壓根不怕別人認出他來,只要沒被人出來,他就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宇文公子,只是一個勤勤懇懇的搬運工。
到了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了“元善鎮”。
這個鎮上有一個元氏大族,家主名叫元以中,此人曾是天元門的記名弟子,在天元山習武,囿于天資,后來只混成一名教頭,勉強有了收徒傳功的資格,跟鄧茂的經歷差不多。
于是,元以中返回家鄉,在元善鎮上開門收弟子傳藝,靠著一身武藝在此地稱霸,獨占鎮上各項產業,收入豐厚。
典韋一行人進入元善鎮后,立刻引起了元以中的注意,見過人拉車的,從來沒見過有人用脖子拉車的,看著都新鮮。
“高手啊!”
元以中忍不住出來看看熱鬧,捫心自問,他不是鍛骨,用脖子拉車有點難度。
這時候,典韋恰好從車廂里走出來。
元以中抬頭一看,頓時瞳孔狠狠向內一縮,驚為天人!
他在天元門混過,見過高山,眼界不低。
一見到典韋,身材魁梧,眼中精光含而不露,舉手投足間霸氣外露!
高手!
絕對是高手!
元以中大驚,連忙迎了上來,拱手作揖道:“元以中拜見前輩。”
前輩?
典韋愣了下,他從來沒被人這樣稱呼過,不過想想也是,武者世界實力為尊,誰強誰就是前輩,不是完全按年齡來劃分輩分的。
略默,典韋挑眉道:“你是這鎮子的主人?”
元以中訕訕一笑:“算是吧,鄙人不才,在鎮上能說得上話。”
典韋明白了,環顧周遭問道:“鎮上有客棧嗎?我們要在這里過夜。”
元以中連道:“前輩若是不嫌棄,可以下榻鄙人的寒舍。”
典韋略一沉吟,點頭道:“那便叨擾了。”
元以中連道:“不叨擾,前輩能夠下榻鄙人的陋居,是鄙人三生修來的榮幸。”
典韋從馬車上下來,柳錦玉也下車。
元以中一見到柳錦玉,頓感驚艷,雙眼看得發直,但他隨即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這時候,蘇婉晴和鳳珠也下了馬車。
元以中偏頭看了眼,頓時雙眼又直了,連忙扭過頭去,不敢隨意窺視美女,生怕惹得典韋不快。
“蠢驢,這個鎮子,你來過嗎?”
鳳珠環顧偌大的鎮子,問宇文定。
“那個,來是來過。”宇文定支支吾吾,“路過,就是路過。”
柳錦玉點破道:“他言不由衷。”
“好家伙,干撒謊!”鳳珠臉色一沉,抬起斷子絕孫腳輸出。
“啊!”
宇文定疼得雙腿猛地夾緊,跪倒在地,頭磕地。
見此一幕,元以中嘴角抽了抽,那一腳的威力他看出來了,能把他這樣的低手踢死。
無法想象被踢那人有多痛了!
鳳珠吼道:“宇文定,再給你一次機會。”
“誰,宇文定?”元以中眨了眨眼,仔細看了看宇文定,眼眶漸漸放大了一圈。
“宇文公子,是你嗎?”元以中聲音失控的喊了出來。
這個瞬間,宇文定恨不得找一條裂縫鉆進去。
終究,還是被熟人認出來。
這,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