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付子圣沒有抬頭,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發生了什么。
君然低著頭,被親得懵了,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眸梢兇戾暴躁的紅色,隨著突如其來的親吻散去,煩躁的情緒被全數撫平。
少年剔透如琉璃的眼眸睜大,一動不動地怔愣著,半晌沒動靜,有點不知所措。
云夏堵住了他的話,眨眨眼,見少年安靜下來,好像已經恢復了情緒,于是她才后退離開。
君然低頭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我和他沒什么,”少女踮起腳,環著天子的腰,小聲解釋,“我們去會場吧,那里的人都在等著陛下,別讓他們等急了。”
她說了一長句話,然而對方卻充耳不聞,漂亮的眼睛只盯著她唇瓣,神情有些怔,隨后慢慢的,他耳尖有些紅,眸光卻越發炙熱了,直勾勾盯著女孩飽滿的唇瓣。
“不去會場了,”天子啞聲道,移開視線,攬著她徑直走過付子圣,語氣恢復一貫的清冷,漫不經心:“去馬場牽匹馬圍獵,朕特許你…可以和朕同乘一匹。”
云夏訝異:“不去會場了?”
會場里所有人都在等著皇帝到來,然而這位任性的天子,卻說不去就真的不去了,讓人牽來一匹馬,就帶著女孩往叢林中走去。
會場內。
宋德柔的氣還沒消。
陛下居然那么輕易改口,說自己對騎馬的女子沒什么興趣…
前世他可不是這么說的。
等了半晌,陛下也沒有來,反而是李公公匆匆忙忙過來,低聲和太后說了幾句話。
太后一愣,隨即笑著點點頭。
宋德柔露出笑容問:“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太后點頭笑道:“然兒這孩子…說自己先去圍獵了,會場就不來了,讓哀家代他宣布宴會開始。”
宋德柔一愣,等回過神,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陛下干脆連會場都不來了。
她仔細想想,這輩子和上輩子相比起來,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云夏,可是卻改變了許多發展。
難道,云夏也是重生的?
宋德柔不得不懷疑。
但此時身在宴會,即便懷疑,也只能先收拾好臉色,笑著站在太后身邊,等著宣布宴會開始。
此時的叢林內,月色如同皓雪,灑在斑駁的樹影間。
兩人同乘一匹馬,漫步在月下的叢林中,馬蹄踩著稀松的草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云夏背靠著后面頎長的人影,雖然背對著他,但是能感受到頭頂那道炙熱的視線…
自從剛剛親了他之后,這家伙一直用這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盯著她,像個變態癡漢。
云夏忍了一會兒,面無表情:“陛下為什么看我?”
后面那人不以為意:“整個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朕想看就看。”
云夏移開視線,不打算理會他。。
少年在她身后慢吞吞的,視線從她柔軟的發頂,移動到她白嫩的耳垂上,看了一會兒,忽然低下頭,張口咬住那截白皙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