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好久不見,你還是那么的讓人討厭呢。”
小女孩手持長槍,長槍挑著江臨的下巴,一臉玩味地看著江臨。
她的眼眸流露出金色的光芒依舊那么的具有威嚴,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好像你只要看著她的眼睛,你心中的一切都會被看穿。
江臨很想要動彈,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被什么無形的枷鎖所限制,甚至連眼球都無法轉動,若是說自己現在什么還是自由的話,那就只有自己的意念。
小女孩手中的長槍緩緩消散,她緩緩飄下身,伸出小手,將江臨的腦袋往左轉轉,再往右轉轉,好像在打量著江楓這輩子的長相。
“果然,還是越看越讓人感覺到舒服。”
小女孩松開了手,玩味一笑,身體逐漸化為萬千的光點消散于宮殿之中。
“江楓,如同上古時期一般,再來反抗我吧,我等著你,不知道這一次,你是否還能將我封印呢?我很期待哦,千萬別讓我感到無聊呢。”
小女孩聲音剛剛落地,她已經是完全化為光點消散于宮殿之中。
江臨都打算用幾個復活幣了,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殺自己?
宮殿之中,空氣再次流動,時間再次流淌,宮殿中的一切不再只是黑白色調,一切皆是恢復了正常。
好像一切沒有發生,一切都好像只是自己的夢境,亦或者只是幻覺。
但是江臨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神王!
真的復活了!
“江公子,這是世界上,真的有神靈的存在嗎?”
銘暗問向江臨,對于之前在她面前發生了一切,銘暗都沒有看到。
相比于眼球不能動,但是意識還可以動的江臨,銘暗是真正地停留在了時間的縫隙之中。
“誰知道呢?”江臨對著銘暗微微一笑,“銘暗,等會兒我給你一封信,我需要你出使一下千國洲。”
“千國洲?”
“嗯。”江臨點了點頭,“順便幫我問一下,對于弒神,他是否有興趣?”
皇宮后院之中,姜魚泥正在打坐冥想。
“誰!”
突然之間,姜魚泥眼眸睜開,于此同時,膝蓋上本命飛劍已經是朝著院落的門口刺了出去!
只不過下一刻,當那個小女孩從院落中走進來時,姜魚泥的本命飛劍繞著這個小女孩不停地打轉,宛若見到了故人一般。
“你是誰?”
直視著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金發小女孩,姜魚泥的眼眸已經瞇起,可是在她的心中,那一種熟悉感已經是逐漸蔓延。
自己好像見過她。
她好像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但是自己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果然,上輩子,你是他的師父,這輩子,你也還是他的師父。”
金發小女孩將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飛劍輕輕一彈,倒飛而出,落在了姜魚泥的面前。
“難道,這就是因果循環嗎?”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你究竟是如何進來的?”姜魚泥已經是站起了身,掌心握住自己的本命飛劍。
這個皇宮的法陣盡管不強,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薄弱。
但是,在這個皇宮之中,有著仙人境的小臨,還有著仙人境的自己以及殄彷,墨離沁兒也都在!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這個皇宮之中。
但是,這個小女孩做到了。
“我是誰?”小女孩笑容更加的玩味,下一刻,金光將小女孩包裹。
當金光從下往上逐漸飄散,當金光散盡之時,于姜魚泥的面前,不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個身形曼妙修長的女子。
白皙的腳踝,如羊脂美玉雕刻而成勻稱長腿,一襲金色的裙子莫及西瓜,細腰如楊柳一般,曲線的美好若那蜿蜒的小溪。
精致的瓜子小臉上,她的五官是那么完美與協調,眼眸中流露的金色光芒不僅充滿威,更是讓她看起來極為的圣潔。
在她的眉心,流蘇般的金色花鈿點綴其上,更是為她增添一抹嫵媚,可是卻讓人不甘靠近,甚至都不敢心生褻瀆。
當女子的容顏完全刻印在姜魚泥眼眸之中時,姜魚泥眼眸晃動,呆滯地站在原地。
開天之時,她將自己從混沌之中拉出。
她和自己以及其余的十一名兄弟姐妹開創神庭。
她笑著說,這個世界就該由神來主宰。
她朝著自己最喜歡的人投擲出那神王的一槍,自己擋在了他的身前,長槍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在姜魚泥的腦海中,一道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不受控制地浮現。
無數的記憶碎片充斥著姜魚泥的腦海,記憶碎片又再如同拼圖一般,在姜魚泥的腦海中不停的融合,重組,拼湊。
逐漸,姜魚泥那黑色如玉的眼瞳某逐漸轉化為金黃。
于姜魚泥的身體之中,出現了一滴金黃色的血液,以金黃的血液為起點,姜魚泥血脈中的其他血液迅速被染紅。
如同墨水在水池之中暈染而開一般。
只不這一滴墨水并沒有被稀釋,而是將整個池水染上自己的顏色。
姜魚泥的本命飛劍在空中不停地飛舞,像是發出痛苦的哀鳴。
逐漸,姜魚泥的本命飛劍出現裂痕,裂痕之中,流露出的是淡淡的金黃之色!
金色的巖漿流淌在冰白的劍身裂痕之中,逐漸填滿,充盈。
“轟!!!”
一道沖天的神力在院落之中爆散而開。
就當這一道神力沖擊整個宮殿之時,神王纖手一揮,那爆散的靈力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半柱香之后,當姜魚泥的眼眸再次恢復正常之時,她看向面前女子的眼神已經是發生了變化。
“姐姐”
許久,看著面前的女子,姜魚泥眼眸失神地開口。
“嗯。”
女子赤著白嫩的腳踝,走在了姜魚泥的的面前,小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儏芷,我們好久不見了,這一次,你是肯定還是幫那個江楓吧,沒關系的,姐姐不怪你哦,相反,你可要好好的幫助他哦,否則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的是不夠看呢。”
“姐姐,姐姐是何時蘇醒的?”
姜魚泥,亦或者說是十二原初神的儏芷輕咬著薄唇,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她。
在神王的神力之下,姜魚泥體內原本沉睡著的儏芷的神格已經是被喚醒。
對于面前的她,姜魚泥是再也熟悉不過了。
只不過姜魚泥不清楚,為何自己的姐姐蘇醒地這么快?
“我何時蘇醒的并不重要。”
神王將自己的手從姜魚泥的臉上放下,轉身離開,聲音從神王的身后緩緩傳來。
“儏芷,這一次你不用參加神族的陣營了,好好去幫他吧,否則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下一場的神戰,他會死的很慘的。”
于此同時,蓬萊洲。
在經歷了長達三天的談判之后,白帝國與夢城徹底是達成了協議。
夢城即刻起,不再針對蓬萊洲儒家學宮。
并且次年,夢城軍隊從蓬萊洲陸續撤退,不再進攻浩然天下,而是返回妖族天下。
不過,無論戰爭的最后結果如何,就算是日后浩然天下擊退其余妖王,進攻妖族天下,白帝國都不許對夢城出一兵一卒。
此外,若有一天,戰爭結束之后,房抄裙與想容大婚,那么儒家學宮必須全部出席!
對于前幾個條件,儒家學宮坦然接受,可是對于最后一個條件,儒家學宮知道詳情的長老們感覺自己出席他們的婚禮,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因為在儒家學宮的那些老者看來,千年前的房抄裙與想容事件,自己一方的處理或許是不合情,但是絕對合乎于法!
當時自己的那一個弟子拿房抄裙妹妹以人質,威脅房抄裙,確實是小人之舉,儒家學宮自己也都看不下去。
但是,若是真的要按規矩來說,當時冷石以房憫憫威脅房抄裙,說錯也錯,說沒錯也沒錯。
冷石對不起房憫憫,但是他唯獨對得起天下人。
事后儒家學宮對于房抄裙的懲罰,那完全就是就事論事了。
否則的話,浩然天下的人因為與妖族天下有勾結,甚至殺害了自己的同胞,這樣都不處罰的話,那還得了?
到時候人人都與妖族天下有染,因為利益與妖族天下勾結,浩然天下如何安穩?
最后當房抄裙將要行刑的時候,房憫憫跪在儒家學宮之前,儒家學宮沒有理。
直到最后一天,房憫憫自刎而死!這是儒家學宮真的沒有想到的。
他們沒想到著房憫憫竟然如此剛烈。
甚至房憫憫死后,儒家學宮也是可以處死房抄裙,畢竟房憫憫不是儒家學宮害死的,他們可以不因為這個理由放過房抄裙。
可是儒家學宮感慨二人的兄妹之情,最后,當時儒家學宮宮主動容了,破例放過房抄裙,只是廢掉房抄裙的一身修為,饒了他的性命,對外界宣稱房抄裙已死。
嚴格來說,儒家學宮在千年前的事件中,是兩不相欠的。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還要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這不就是表示你們想要當眾打我們的臉嗎?
不去!老夫才不去呢!
一想到自己不去的話,自家的弟子們又會受到夢城的各種干擾,他們還沒有辦法。
最后,為了自家的弟子們,他們便是只能答應了。
儒家學宮服軟之后,想容也是帶走了房抄裙,停止了一切對于儒家學宮的針對。
只是沒有想到,當所有人認為蓬萊洲將會獲得一段久違的安穩之時,一個金發小女孩來到了這一個大洲之上。
小女孩走到一個上古的遺跡之中。
這個遺跡被稱為詛咒之地,元嬰境及以下的修士來到這里,便會遭受到不幸,被厄運纏身。
踏入這一片荒蕪的廢墟之中,金發女孩手持長槍,一槍劃過,地面之上的廢墟全部皆是化為虛無。
金色的長槍往地面上一點,地面之上出現宛若法陣紋路一般的紋理!
法陣的中心,是一個赤手空拳的石像。
“該醒來了。”金發女孩唇齒微啟,她的話語如同言靈一般往著中心飄蕩而去!
“咔擦.....”
石像逐漸出現裂痕。
石塊不停地落下,打碎在了地上。
石塊完全脫落之時,一個男子站在了法陣中心。
他的眼睛逐漸轉化為金黃,最終被金色的光芒所填充充滿!
“姐”
石像轉過身,看向金發女孩,歪了歪頭。
“姐你怎么變得這么小了?”
金發女孩嘴角輕勾:“怎么樣,用現在人類的話來說,我可愛嗎?”
萬劍洲,于石像男子的復活之際,同樣的金發女孩來到了一座深淵之中。
就算是在萬劍洲生活了數萬年,也沒有人知道這一座深淵。
于深淵的最底下,一個長發男子單膝跪在地上,他的身體被十幾把長劍貫穿而過,宛若一個刺猬。
“還真是慘呢。”
金發女孩搖了搖頭,小手一揮,金色的光芒從她指甲掠過,飄向了那男子的身上!
“咔擦咔擦”
插入男子身體的長劍逐漸化為鐵粉,于空中消散。
“咚!”
當最后一把長劍消散之時,男子的心臟猛然一跳!
他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金色紋理開始遍布著他的身體,那黑色的頭發逐漸轉化為金黃。
最終,當男子站起身睜開眼睛之時,整個萬劍洲劇烈一震!
“睡得還好嗎?”
金發女孩將一把金色的巨劍丟給他。
接過巨劍,長發男子活動活動筋骨,骨骼的喀嚓聲不絕于耳:“姐,要復仇了嗎?”
浩然天下兩洲,妖族天下四方,金發女孩的分身前往一個又一個地域。
近乎在同一時間,除去儏芷、葎乘、溶烙以及幽幽,以及在寒雪宗蘇醒的那一個神靈。
十二原初神,在同一天,盡數蘇醒!
當銘暗飛速趕往千國洲的同時,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巨響。
停下腳步,銘暗抬頭一看。
天空之中,天門大開!
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咸魚打算明天就買一根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