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院落之中,江臨坐在院子里,看著那一顆常青樹,一時間有些許的恍惚。
魚泥玖依她們已經是離開,其中愫愫她們也是回到了萬妖國,千落被送回了夢城。
院子中再次恢復了安靜。
沒有了師父她們的斗嘴喧鬧,江臨總是感覺少了些什么,有些許的不習慣。
不過再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搓衣板,想起終于不用跪搓衣板了。
再看向空蕩蕩的廚房,想起終于不用遭受玖依魚泥她們的黑暗料理了。
這樣的生活,江臨覺得…好像......也還不錯?
可,不錯是不錯,但是,江臨覺得自己還是喜歡熱鬧,而且還可以更熱鬧一些,將青竹幽幽以及冰卿她們也帶上。
當然了,在此之前,江臨覺得自己不僅要繼續研究《論我當十二翼天使的那些年》,還要鍛煉出更強大的胃!
“夫君舍不得了?”
就當江臨依舊是在發呆時,殄彷走到江臨的身邊,輕輕抓著江臨的胳膊,眼眸中帶著可愛的醋意。
“咳咳咳......本來是很舍不得的。”江臨拉過殄彷的小手,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摟住妻子嫩滑的柳腰,“但是現在還好.....因為有你和沁兒在。”
“哼......”
在江臨的懷中,殄彷扭過小腦袋,雖然還是有些小吃醋,但是渣男的情話還是讓少女泛起了絲絲的喜悅。
就算是生氣,那也是開心的生氣。
見到殄彷快被自己哄好,江臨乘勝追擊,在她櫻粉小嘴上咬了一口,摟住殄彷的小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彷兒,其實,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
抱著妻子的柳腰,感覺彷兒的心情已經不錯,江臨試探性地提出正事。
“我知道夫君想要說什么,夫君是想說,要去南海之淵?”
靠在江臨的肩頭,殄彷緩緩開口,盡管語氣平靜,可是周圍的八荒之力像是要把江臨隨時困住,不讓他邁出這個院落半步。
“嗯,要去。”江臨點了點頭,“南海之淵有帝流漿,極有可能與神靈有關,我得去看看。”
“那我和夫君一起去!”
“不行!”
江臨一口回絕。
“那夫君也不許去!”
子沒有認出他,如果那個女孩子喜歡上了別人,他會很傷心的。”
在姐姐的懷中,溶烙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語調中的擔心滿溢而出。
身為姐姐的儏芷只能是輕輕撫摸著她的發梢,不知如何回答,姐妹二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遠方,久久不語。
“姐姐,他會忘記我們嗎?”不知過了多久,溶烙再次開口,言語中的忐忑讓人心疼。
“不會的。”儏芷回答道,眼眸中溫柔如湖水漣漪,“小楓說過,他是永遠不會忘記我們的,小楓他,是不會食言的.......”
這一天,沒有被記載如神史上的一天中,神靈隕落三十二位,除卻牛頭神靈,其余皆是死于同族之手。
神王的神諭最終下來,溶烙與儏芷同為初代神,閉門思過萬年,不得離開自己神域!
儏芷和溶烙皆是沒有反抗,領命而去,或者說,對于她們來說,沒有了他的神庭,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意思,既然如此,閉門思過與在神庭晃蕩,又有什么區別呢?
閉門思過的萬年之中,溶烙在自己的炎火領域不停地以巖漿巖石塑造他的模樣。
小時候的他,少年的他,青年的他,完全長大之后,已經是一個大人的他。
一個個不同年齡時期的江楓被塑造出來。
“叫姐姐......”
看著那些被自己塑造出來的假人,溶烙雙眸中凈是開心。
“姐......姐姐......”
上千個假江楓齊聲喊道,語氣已經是盡全力去模仿江臨的語調以及音色。
可是少女聽后,那開心的眼眸逐漸暗淡。
作為整座神庭戰力最強的七神之一,溶烙很快便是敗下陣來,臉色慘白而又不甘地暈倒在儏芷的懷中。
“小熔......對不起......你和小楓,在姐姐心中是最重要的存在,勝過姐姐自己的生命!”
輕輕撫平她皺起的眉頭,儏芷封閉了溶烙體內的神力,將她單獨鎖在了神牢之中,并且施加了層層的法術。
“姐姐!姐姐!!!”
醒來之后的溶烙不停地敲擊著神牢中的法陣,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她出不去,也沒有任何的神靈靠近。
每一天,溶烙都在嘗試如何將姐姐設置的法陣打開!嘗試著各種恢復自身靈力的方法。
可是每一天都是以失敗告終。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天,神庭震動!以肉眼可 見的劍氣直沖神庭!就算是相隔數千年,溶烙都無法忘記!這是江楓的劍氣!
緊接著,神庭通往下界的隔層,竟然活生生被開了一個口子!
“姐姐......小楓......”
溶烙愣神之后,更加著急著嘗試著破解陣法,恢復神力!
次日清晨,一座座神靈通往下界,神庭之中,一座座神像破裂,象征著一位位的神靈消亡!
神靈與萬族的廝殺戰斗甚至清清楚楚傳入了溶烙的耳朵!
直至溶烙心頭一凝!一種巨大的神壓彌漫于天地之間!
緊接著,便是接近世間之道的祂從手中擲出一柄長槍!
金黃色的長槍拉著上萬米的光芒,割裂了虛空!
溶烙殷紅如玉的雙眸直視著江楓,火紅的長發迎風飛舞,腦袋輕歪,雙眸之中盡是溫柔:“小楓,謝謝你......”
溶烙的話語剛落,江楓劍心預警,大感不妙之時,突然,神庭之中,熱浪席卷,江楓隔絕外界的劍氣被打破!
那湛藍無云的神庭空中,裂開一個大口,灼熱濃稠的巖漿從空中傾瀉而下。
沖上神庭的萬族強者同時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領袖竟然和最后一名原初火神對峙!
“江楓!”
溶烙以神靈之力,將聲音擴散而開,不僅是傳遍整個神庭,更是傳盡天下數萬里,就連在院中鎮守后方的傾君都站起身抬起頭。
“區區一個人族螻蟻,我神族庇佑你萬族千萬年,汝等不知感恩,現在竟然還想與我神族比肩,更是恩將仇報,殺盡我同族,汝等行為,罪該萬死!我要讓天下陷入火海!你庇佑的萬族,終成灰骨。”
聽此神音,天下之人皆是仰望天空,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溶烙血肉,神庭之中的萬族強者更是氣憤不已!有好幾個要將那紅衣神靈抹殺!
“溶烙姐......”
江楓握手長劍的右手微微顫抖,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而她眼眸之中那流露出的小小得意,那小小俏皮地可愛,更是讓江臨心疼。
未給江楓任何反應的時間,溶烙纖手一揮,宛若火海的熔漿直直往神庭強者的身上撲去,三四只赤鳳響徹長空,眼中流動的火光,無不是想要將其廝殺殆盡!
就當真的要有人死于那火鳳之手時,江楓出劍,將那火鳳擊退。
江楓的反擊讓溶烙松了一口氣,甚至眼角之中,還帶著隱隱的笑意。
溶烙沒有與江楓在神庭 之中糾結,溶烙直沖而下,落在一滿火山巖漿的地域!
這便是溶烙掌管的熔火大地。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江臨輕嘆一聲,離開了圖書館,往日月鎮走去。
對于神王的復活,江臨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了。
江臨相信,就算是溶烙姐找到了神王封印的地方,第一個不想讓神王復活的,便是溶烙姐。
只是......
腦殼疼啊!
經歷溶烙的記憶之后,江臨也是感覺到自己靈魂深處的記憶是真的被喚醒一部分,江楓對溶烙的情感沒有絲毫隱藏地浮現在江臨的心頭。
對江楓來說,不,應該是對江臨來說,真的是把溶烙當作姐姐一樣看待的。
可是那一天......
想起那一天,江臨便是深深抹了把臉。
如果自己沒有記起來還好,可問題是!自己記起來了啊!
這以后若是相見,這得多尷尬啊!
像是段譽當年發現木婉清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只不過江臨和溶烙的情況是反過來而已。
當然了,江臨和溶烙,一個是人,另一個則是神,八竿子打不著一起就是了。
可是,那些情感倒是真的啊!
“喂,江小子,怎么了?你失戀了不成?”
聽著江臨的唉聲嘆氣,沽酒小娘將醬牛肉放在江臨的桌子上。
“沒......只是想,為什么我命犯桃花。”
說著,江臨含著淚吃了兩斤牛肉,二兩酒,就著辣醬和咸魚吃了三大碗的牛肉酸菜面。
“......”沽酒小娘白了這小子一眼,也不想去理他了。
填飽肚子,江臨再去了一趟陳府,還是小花開門,然后還是小花把江臨給趕走了,表示“白姑娘沒事”,然后再看了眼江臨的腰子,江臨被看得有些慌。
二人切磋的地方挑在了日月教的一塊荒原上,也就是小黑經常實驗機器的地方,當然了,也是日月教弟子日常渡劫的場所。
比如在他們的不遠處,還可以看到幾個日月教弟子的黑影,然后就是雷云密布,天雷滾滾。
江臨將路上隨手撿的兩根木棍,一根丟給了房抄裙。
其實江臨本來是想用本命飛劍的,但是那天初雪找到了最初劍身之后,現在依舊是沒有動靜,在呼呼大睡呢,江臨也沒有辦法動用本命飛劍。
看著那一 根木棍,房抄裙先是一愣,眼眸中閃過一抹不知的神色,隨后將那木棍插在另一邊,笑道:
“江兄,我是術修。”
“沒事,法器你隨便用就好。”
“來了哈。”
聲音落地,江臨立刻消失在原地,待到房抄裙反應過來,江臨已經是一棍遞出。
房抄裙低頭躲過,一道寒光劍氣閃過,前方的千米之地的竟覆蓋冰霜。
“老江,在你的離開的時候,俺只是把你的一些內褲襪子還有內襯什么的小東西拿去賣,真的沒賣幾個錢啊。”房抄裙趕緊拉開距離,他發現老江好像有點玩真的了......
不過這真的是龍門境初期的劍氣嗎?房抄裙看了看身后,咽了口唾沫,你說是金丹境后期我也信啊!
聽著自己的貼身物品被賣,自己竟然還沒分成!江臨眉頭微抽,很想罵人,但江臨還是忍住了。
又一個瞬閃,江臨劍浪揮出。
那木棍之上,已經是覆蓋一層冰霜,木棍已經是變成了冰棍。
作為傳統的術修,房抄裙其實就是一個法爺,拉開距離后,房抄裙迅速結印,兩只偌大的法相雙手將房抄裙護住。
緊接著房抄裙消失在原地,幾個“豪火球”轟轟地往從天上落下,江臨“Z字抖動”完美躲避,幾條藤蔓就從地上破土而出。
江臨插棍于地,剎那間,荒原沙地竟然變成晶瑩剔透的冰面!藤蔓皆是被凍住。
不給江臨喘息的功夫,六道法陣上下左右前后圍住江臨。
那妹子趕緊按住裙擺,然后順著那兩道猥瑣的視線罵了幾聲“流氓”,紅著臉跑開。
“粉色的。”
“嗯,還帶著藍色的條紋。”
兩個紳士同時評鑒道。
“要喝酒嗎?”經過一點小插曲,江臨再次回歸正題。
江臨的意思很明白:“要喝酒嗎?我請你,然后你給我講故事。”
“酒好嗎?”
“八二年的女兒紅。”
“給我一壇。”
“瓜子呢?”
“我比較喜歡磕西瓜子。”
江臨白了這個異類一眼:“我喜歡葵花籽。”
于是,蹲街吃包子二人坐在了陳府的門前,一邊喝酒一邊磕著瓜子。
小花還很不耐煩的給這兩個家伙做了一只咸水鴨,然后再哐當一聲把門關上。
“你老 婆還在里面?”吃著咸水鴨喝著酒,房抄裙問道。
“嗯。”江臨點了點頭。
“你的老婆和你另一個老婆的老媽在探討人生,說真的,老江,我挺佩服你的......”
“別說了。”江臨輕聲一嘆,“俺頭疼......”
“話說小花該不會是你的通房丫頭吧?”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小花本來就是小嫁的貼身侍女啊,只不過聽說你家的小嫁一直以姐姐對待。”
“呃......還是別了吧......”江臨的額頭冒出冷汗。
自家的小嫁自己都對付不了,現在還在來一個小花姐,這怕不是要把自己錘成人干。
“算了,不說這個了,趕緊說你的故事,搞的我很閑一樣。”
江臨轉過話題。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