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消失且再次重現。
以三十萬軍隊犧牲而發動的血名陣,那一道粗如擎天巨柱的閃電直直往幽幽的頭頂劈去!
這道血名陣尋找的是帝珠。
現在,近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那一枚帝珠千找萬找,竟然是在白幽幽的身上!
就算是一道黑雷擊打在帝珠之上,所有人也都不會認為帝珠會有絲毫的損傷。
可是對于白幽幽來說,這一道黑色的閃電,足以讓少女形神俱滅。
可惜,確實可惜,這么一名乘黃一族的血脈就要斷絕。
但是可惜便就可惜了,只要自己得到的帝珠,什么都是值得的。
而看向那一道閃電,在女孩的臉上,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父皇母后,抱歉,女孩要來陪您們了。”
人生的最后一刻,女孩的腦海中,浮現的是在東林城,那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的身影,是自己最親愛的父皇母后的模樣。
最終,女孩從嘴角竟然微微的上揚,緩緩閉上的雙眼......
黑色閃電刺穿護城法陣,法陣震動,不過卻也是在一秒之內破碎!
“轟!”
閃電終于是劈下,一聲巨響從空中傳蕩而開!
女孩閉著眼簾,但是卻感覺像是有什么黑幕在緩緩的拉上,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當女孩睜開眼時,少女眼眸微縮。
一襲白衣,一把長劍,挽起的發冠,還是那熟悉的背影,只是相比于五六年之前,他的身影好像是高大了些許。
黑色的閃電被他格擋在了身前,他手指長劍,劍尖與那閃電激烈的碰撞,雪白色的劍芒與那閃電互相抵觸,一黑一白仿佛切割了天幕。
“變態......”
近乎是下意識,看著江臨的背影,女孩輕聲的喊道。
“喂喂喂......”
依舊是在抵抗著那血名陣黑色閃電的江臨轉過身,微笑地看著幽幽。
“好不容易見面,就這么罵人不好吧?”
“你怎么會在......”
看著江臨,幽幽那一雙大眼睛依舊微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好像這一切都是夢一般。
不過若這是夢的話,那自己就希望永遠都不要再醒來了。
“我早就在了啊。”
江臨笑道。
此時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幽幽低頭往城下看去。
雷洪大哥的身體正在逐漸化散,越發的透明。
摘下那一張假面,戰場之上渾身浴血的江臨對著幽幽燦爛一笑。
這一刻,再也止不住淚水的幽幽跪坐在在江臨的身后,淚水從她那一雙好看的眼眸中不停地涌出。
原來......他一直都在......
而當看到城頭出現的那一名白衣劍仙竟然一劍抵擋住了自己以三十萬將士獻祭而成的血名陣,平遠候等人心頭也是一驚。
不過事到如今,他們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無法后退了。
而且不過是一名劍修而已!除非是玉璞境的大劍仙!可以帶著白幽幽跑路,否則休想對這場戰局造成絲毫的影響!
再一聲令下,由一群雇傭的陰陽家修士牽引,雷引邪陣再次被牽引!又有十萬的修士妖族被獻祭。
那一道與江臨互相抗衡的黑色閃電威力更具!像是與江臨有著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要將江臨的胸膛刺穿!
“就這種東西,也要獻祭四十萬條性命?”
直視著倔強像是野牛的黑色閃電,江臨眼睛微微瞇起。
這血名陣的威力可要比東林城小的多,看來他們只是得到了血名陣的殘陣而已。
下一刻,在江臨身后,一名身穿雪白長裙的女孩法相緩緩顯現!
一襲銀發、清純之貌,嘴角帶著淡然的笑意,銀白色的眼眸往下看去,像是看著一堆又一堆的螻蟻一般。
女孩以作劍,與自家主人指向同一個方向。
“初雪。”
“是,主人。”
女孩聲落,初雪劍刃與黑雷交界之處,寒霜更勝。
“吼!!!”
一聲龍吟響徹荒野,一條巨大的冰龍正對著那從天落下的黑雷猛沖而上!
“砰!”
上百萬人的注視之下,那一條冰龍硬生生地將那黑雷頂回黑云!冰龍不停,更是沖向了那漫天的黑云之中,一聲爆炸云頂響起,巨大的聲響竟然這大地都震動幾分,宛如末日的來臨。
一縷......兩縷......三縷......
黑云散退,道道的光芒宛若破曉一般灑在大地之上。
戰場之上,陰神江臨已經是消散,回歸本體。
當陰神回歸本體那一刻,江臨胸口一悶,喉嚨微甜,但還是將那一口鮮血強行咽了下去。
叮......
檢測到宿主未成功進入武夫金身境,任務失敗。
系統懲罰:扣除宿主五千惡名值,且宿主無法隱藏內心想法,持續時間一個月到一年不止。
注:宿主武夫境界已跌入第五境,且搖搖欲墜。
其實早在系統聲音的響起之前,江臨就意識到自己的任務肯定失敗了。
當時在戰場上的時候,江臨就感覺到自己無法去調解體內的真氣與靈力。
其實就算是無法調解,江臨也可以放棄升境,轉而在戰場之上利用那些叛軍進行自我錘煉,穩固自己現有的境界。
但是江臨也沒有想到對方擺出的一道血名陣目標直直指向幽幽!
在幽幽有危險的時候,江臨已經是來不及思考了,更是立即就放棄了嘗試平衡調節體內的靈力以及武夫真氣。
但是為了避免自己的劍修境界受到影響,從而影響這一場戰爭,江臨便強行壓了武夫火龍真氣一頭,這才導致境界的墜落。
不過幸好的是,江臨的陽神本體在皇宮,那一道已經是蘊養了足足七日的劍氣終于是抵住了這一道雷引劫!
也幸好是趕來了。
“等我一下。”
江臨揉了揉幽幽的腦袋,轉身從城頭一躍而下。
皇城之下,一身身穿白衣的男子手持長劍每走一步,沙場之上的敵軍便撤一步,場面竟有種浩然之感。
“閣下何人!”
平遠候騎馬上前,危重的劍壓之下,身穿盔甲的他已經被冷汗打濕內襯,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劍修。
“梧桐州日月教,江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