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手穿進江臨的胸膛,女子銀白色的眼眸微微顫動,面紗下的櫻唇微張,可是卻又緩緩閉上,兩道的淚水從女子的眼角悄然滑下 不過意識逐漸喪失、眼前一片黑的江臨已經看不清楚女子的神情,只是隱隱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滴落在自己的額頭。
但是又是這熟悉的感覺臥槽,又要死了 雖然死了很多次,但是還是好痛.
這次死了之后,到時候得看看系統有么有什么可以降低疼痛的藥丸或者是功法什么的了。
要不然以后再死的話,還是這么痛,這誰頂得住啊。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對啊!
系統讓自己說的臺詞還沒說呢!
不會吧!這么坑爹的嗎?自己好像沒有力氣要說出口了啊!
天啊!這個成就不會就要這么被自己搞沒了吧!
自己要白死了?
而且還被這個妹子在自己的身體上連捅了兩個洞?
雖然有一個是自己主動撲上去的 這是江臨心中最后的話語,可是江臨已經沒有力氣把系統要求對這個妹子說的話說出口了。
江臨的眼角留下了兩行淚水——主要是被自己給氣的,隨即往后倒了下去。
不過為了及時止損,江臨的手心劃過白玖依白皙細膩的手背,死之前還不忘乘機揩了一把油 “不”
看著自己穿過他胸膛的手,白玖依眼眸顫動,腦海一遍空白 就在江臨往后倒下去將要摔在地上的那一刻,白玖依一把將江臨抱入懷中,跪在地上的女子的九條長尾的如同蓮花一般地展開,更多的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在江臨的額頭上。
白玖依緊緊握住江臨的手,放入在自己的臉頰上,體內的靈力不停地往江臨的體內輸入,可是江臨的生命還是如同漏水的水壺,不停地流逝。
“不要死”
就連白玖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明明就是自己要殺他,可是為什么卻不希望他死為什么白玖依想不清楚,只能任由淚水不停地落下 瀕臨死亡的江臨身體失去了所有知覺,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也都感受不到,但是卻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注入自己的身體要強行維持自己的生命。
不過這就像是做一邊放水一邊注水的數學題一般,就算是仙人境的九尾天狐,對于生機盡斷的江臨,也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但是!
雖然江臨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又突然想救自己,不過對方注入自己體內的靈力倒是給了江臨最后的希望原來是你啊真好 將最后的意念注入白玖依傳來的靈力中,從江臨體內消散靈力化為萬千的光點消散在空中。
當靈力觸及到白玖依的那一刻,江臨的話語也是傳入進她的心湖 如同瓷器破碎一般。
江臨的聲音剛在白玖依的心湖中消失,江臨身軀破碎,化為萬千靈力從白玖依的懷中消散而開。
女子依舊跪坐在地上,九條長尾展開垂落,只是在她的懷中,那個男子再也不在。
他永遠地消失了 “師父,我到底少了些什么?”
從前,有一只白狐,不過五百歲,她便半只腳邁入了的仙人境,可是在那百年,卻始終無法再往前挪動一步。
一天,白狐閉關而出,向著在懸崖邊上扣著腳丫的師父問道。
這是從白狐女子進入玉璞境的百年以來,第一次向師父問道。
“缺什么?”
齊肩短發的白狐師父撓了撓尾巴:
小依啊,你這個小妮子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誰吧?
被稱為小依的白狐白了自己的師父一眼:
“喜歡誰?為什么喜歡那些人?那些人的心聲我能聽的一干二凈,哪一個見了我不都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師父你帶我去參加萬妖會,那幾只老畜生見到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雄性這種東西,惡心的要死!”
白狐老師輕輕一嘆,換了條尾巴繼續撓:
“那這也不是你一出去就把面紗帶上的理由啊,你這樣子可是會單身一輩子的。”
“那又如何?師父您喜歡的那個男子不也是受不了您了,跑去了妖族天下!”
“你個小妮子,怎么說話就那么不中聽呢。”
白狐老師用尾巴將徒弟勾了過去,使勁地捏了捏她臉頰。
白狐一族無論男女,樣貌都很出眾,一舉一動更是有一種天然的嫵媚。
但是自己這個徒弟長的這么漂亮,自己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媚骨天成,天賦極高,不出意外,再過百年,她就要超越自己了。
可問題是,這個小妮子竟然有個“他心通”的本命神通。
這種神通只有白狐才能擁有,而且千年以來有一只白狐有他心通就不錯了。
不過白狐師父根本就不認為擁有“他心通”對于一只白狐來說是一件好事,甚至還不如沒有。
因為白狐是以“情”證道。
“情”字最難解,解的過程即是證道的過程,可是對于一個能夠看穿他人心思的白狐來說,尤其是自己這唯一的一位不知多少年來容貌最為出眾的徒弟。
太難有人能夠不被她的外貌影響了。
當一個女子美到極致,那男子口中所謂的喜歡,基本都是貪圖外貌了。
而這些,都能被小依看得一清二楚。
“師父!別捏了!”
小依拍到師父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臉。
撐著下巴,白狐師父微笑道:
“emmm小依啊,師父問你一個問題啊,你覺得,“情”字何解?師父說的是‘愛情’的‘情’哦。”
小依扭過了頭:“不知道!小依也不需要知道,如果真的要過那所謂的‘情’關,大不了弟子一腳踹開!”
“真的是這樣嗎?”
白狐師父似笑非笑,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的徒弟。
都是玉璞境的大修士了,還是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呢。
“小依啊,要不然,為師跟你玩一個游戲吧?怎么樣?”
“游戲?”
“嗯嗯”
白狐師父開心地點了點頭,連尾巴都不撓了,還是想小時候那樣,溫柔地摸著自己徒弟的小腦袋。
“一個小小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