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師可以讓學生信任,是很難的一件事,尤其遇到難事能第一時間想到老師,這是一次考驗了。
因為這時期,孩子們是對老師絕對的信任,一般孩子去尋求老師的幫助,如果老師退縮或者拒絕了,這輩子,這個老師再也不會得到學生們的信任了。
本質上說,老師就是一個集體的絕對核心和頭兒,大部分老師在學生和校內教職工發生一些不愉快的時候,都會選擇拋棄學生和教職工站在一起的。
因為學生是流水的,一屆又一屆,而同事們是互相來往幾十年,還是一個圈子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很少有老師和學生抱團的,往往和學生抱團的老師,基本過不了多久都會離開這所學校或者轉行了。
畢竟這屬于背叛集體的事,這群學生只和趙明陽解決那么短時間,他們沒去找輔導員,找其他老師幫忙解決,基本可以確定那些老師讓他們毫無信任,或者說知道找他們后的結果也沒用,所以他們死馬當活馬醫,找了趙明陽,這是學生們最后的希望了。
趙明陽被幾名同學拉到了圖書館,他這一路上,其實也在權衡利弊了,但他突然發現他是個外聘的啊,怕個錘子?
而且申城戲劇學院而已,大不了不做了,可這也是教學經歷啊,不會因為這個被行業封殺了吧?畢竟老師們才是一起的啊。
有些事,真的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存在利弊,黑白顛倒其實就是利益驅使。
趙明陽來到學校圖書館后,在熱心吃瓜群眾的講解下,很快得知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原來是學校的一名女老師在圖書館里接電話,而且還聲音很大那種,有人說話聲就類似吼了,加上這女老師可能情緒憤怒,吼的聲音十分的大,完全沒顧及在圖書館。
趙明陽所教的班級里有一名男生上前提醒對方聲音過大影響同學們看書和自習了,畢竟這里很多人是要考研的,這學校除了表演系外,大部分孩子都還是上學這條路屬于唯一出路,表演學院的圖書館也有很多人在自習。
男生發現這名女老師毫無所動,就拍了下她的肩膀再次提醒她聲音過大,可以出去打電話,影響到了其他同學看書。
結果女老師突然掛斷電話起身就對男生發飆,用手用力戳著男生呵斥著男生,甚至已經在用手用力推那名男同學了,就差給男生一巴掌了。
那名男同學一直很克制,趙明陽來到圖書館后一看,確定了這明男生確實是自己帶的班級的學生。
這名男生趙明陽記得很清楚,有印象,他的名字叫‘薛坤’,這男生平時就沉默寡言,是極少數在趙明陽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就拿著書本做筆記的。
他好像不愛與人交流,喜歡獨來獨往,他的眼睛就是那種看著你,你就會覺得他很有故事,他怎么會和人發生矛盾的?
而那名女老師,是學校戲劇影視美術設計專業的老師,這個專業主要就是服裝與化妝設計這一塊,前天在學校早會中見過這個老師,她主要教的是化妝設計這一塊,職稱是副教授。
此時圖書管理員上前試圖勸解薛坤給這名女老師道個歉就完事了,可女老師不依不饒,用手推著薛坤面目猙獰的吼道:“你為什么碰我?信不信我告訴你姓騷擾我,這么大的圖書館怎么就你事多,你是哪個系哪個班級的,你信不信我讓你畢不了業啊,我做什么用你說三道四嗎,你配嗎?!
還有,你這是在干嘛?看沒看到這上面寫著小心觸電,你怎么可以在圖書館給手機充電的!你違規了你知道嗎,我要給你處分,在場的同學你們都看到了吧,他在圖書館里充電,這里寫著小心觸電,他違紀違規。
回去給我寫個一萬字檢討,要不然,你就等著被通報處分吧,就沒見過你這么無組織無紀律,目無尊長的,你這行為極其惡劣,希望你給我認真反思自我檢討。”
女老師一邊吼著一邊用手用力戳薛坤,薛坤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知所措,他任憑那名女老師這般對待他,因為他被這名女老師吼的,覺得他好像真的錯了,女老師是用老師們慣用的扣帽子戲法針對薛坤。
平時薛坤就沉默寡言非常能容忍那類性格,如果不是這名女老師真的影響到他看書,他實在忍不了,估計都不會去提醒的,女老師和他所在的距離很近,打電話估計非常影響他看書吧。
這名女老師為什么會這樣發火?因為她覺得學生觸碰到了她的威嚴了,平時在學校豪橫慣了,無理也要變得有理。
大多數老師的思維其實就像老板和員工一樣,甚至比老板對員工還要苛刻,畢竟員工不爽老板能離職,可學生不爽老師,容易被處罰啊,老師非常知道他們可以怎么對付學生,讓學生害怕,比如勸退,比如不發畢業證等等。
學校這一塊最大的模糊區域就是學校給予學生的處罰,這個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化。
學校保安的到來給了女老師更大的底氣和囂張的氣焰了,保安居然讓薛坤把充電器趕緊拔了,跟他們去保安室一趟。
圖書館里一些學生都在看,沒什么人敢出聲,畢竟誰也不想輕易得罪老師啊,影響畢業。
唯有一名男生拿著手機在錄像幫薛坤說了句,結果被那名女老師指著訓斥,男生還要再次反駁一下,被走過來的趙明陽用手制止了,趙明陽拍了拍那名男生說了句謝謝,然后走向薛坤又看向了那名氣焰囂張的女老師。
其實趙明陽來之前還在思考怎么處理的,畢竟來這學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吧,來了后看到了,就沒法不管,也確實有點忍不了了。
最主要的,他也知道為什么學生們向他求救了,因為這女老師真的能給薛坤一個處罰,
這玩意是要留在檔案里的啊,要不消除一輩子就在那檔案里啊,這以后要是出道了,那么就可能影響他一生了。
這還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萬一壓薛坤畢業證,那就麻煩打了。
這女老師不可能輕易饒了薛坤的,甚至會事后更加的變本加厲出發,老師們大多會站在這女的身旁的,畢竟他們是一伙的。
尤其是年紀大的老師們,更講究抱團,更講究身份,就是老師是爸爸,學生是兒子這身份,很難和學生有平等的相處關系。
趙明陽真的是看不下去了,這樣的關系真的好嗎?不應該是內心的尊重嗎?
一個老師居然敢大庭廣眾之下這么的為所欲為,甚至是顛倒黑白和隨意欺壓,這特么配但老師嗎?
“發生了什么事了嘛?我是他的老師,這是我的學生。”趙明陽將薛坤擋在身后,看向對方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是你的學生啊,你看你怎么管的啊,這學生目無尊長,還在寫著小心觸電的地方充電,更對我進行姓騷擾,讓他給我道歉并且寫一萬字檢討交給我,你回去好好的管教一下他,這種學生以后出社會怎么辦啊,一點覺悟都沒有,要不是看他還是個孩子,我一定給他一個全校通報批評。”女老師還想要試圖用手去戳薛坤。
結果下一秒她驚叫一聲,因為趙明陽不知什么時候手上拿著個打火機還點燃了,這手指直接戳到火苗上了,女老師剛想叫罵,結果被趙明陽搶先說道:“哎呀呀,方老師,你怎么這么大人還愛玩火啊,我可沒動啊,大家看到了啊,是你主動玩火的,我剛才進來時候撿到一個打火機,這是誰的打火機啊,在這里不能用打火機玩火啊,方老師親自試驗告訴你們,別玩火,會傷到人的。
還有啊,方老師,你這是喜歡嚴律他人寬以待己啊,你看到了小心觸電,沒看到這還寫著禁止大聲喧嘩嗎?你這聲音分貝我剛才用手機分貝測試給你測試了,你超標了三倍了啊,過強的分貝會造人的聽覺損傷的,這些同學要被你損傷了,這算誰的責任啊?
你這張口就來我學生姓騷擾你,這里有監控的啊,如果不是你說的那樣,你這就是誹謗啊,為人師表怎么可以張口就來謊話連篇呢?
至于你說的小心觸電等于不能充電這個理論,我也好奇了,這是不是小心地滑不能走路了?小心駕駛不能開車了?小心拿放就不能去碰了?
你這言論我很迷惑了,我甚至覺得你是貼吧最強吧弱智吧的吧主了。
三千精華帖,你一個人可能占了二千九百九十九條了。
你這邏輯,我真的無法去理解,你的態度讓我很困惑,你的所作所為我無法茍同,一萬字的檢討我覺得應該您寫,而不是他,他到底犯了什么錯,實際性的,您說清楚了,品行不端如果是錯的話,那么我覺得您也該反思了。
你看清楚了,這里是小心觸電,不是不讓充電,要不讓充電,學校弄這些插頭在這里干嘛的?當擺設嗎?如果它通電了就不是擺設,如果它沒通電就是擺設,現在它通電了。
還有,我的學生怎么教育用不著你說,他處不處罰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如果他錯了,我一定給他一頓教訓,可他沒錯。
我說你們這群保安,干嘛的?你們憑什么拔掉我學生的充電源沒收手機,憑什么帶他去保安室,誰給你們的權利?!
你們哪家保安公司的?那么不專業的嗎?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放下東西馬上給我離開,要么我投訴你們公司說你們欺負學生,你們是干嘛的?誰給你們的執法權。”
保安一聽,一臉尷尬的快速離開,這是神仙打架,他們在這里肯定被傷及,本想幫一下老師的,現在老師和老師鬧起來了,他們也不知道幫誰了,趙明陽給了他們一個撤退的理由,他們瞬間撤了,這群保安還和看大門的不是一批,這批屬于校內巡查的,屬于老師們的得力“幫手了”。
保安的事,趙明陽之后在找他們,現在不能多面樹敵,要認準一個目標下死手。
女老師方紅被趙明陽說的面紅耳赤,全身顫抖的指著趙明陽說道:“好啊,好啊,你個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幫著學生欺負我是吧,我是副教授,我記起來你了,剛來的是吧,你只是個外聘的講師,我們走著瞧,我讓你在這學校待不下去,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找校長,讓校長來評評理,我讓你們給我道歉!
等著,你們都給等著!欺負我是吧,覺得我是個女人好欺負是吧,你們這幫男的欺負我一個女的,你們真可以。”
方紅氣的拿著包離開了圖書館,是全身顫抖的離開的,趙明陽沒有一句臟話,但句句都在罵她,而且趙明陽是有理有據的說,這才讓方紅選擇趕緊離開,因為方紅沒有反駁的點,保安也離開了,這個趙明陽是個壞逼,能拿打火機等著她焙燒,就能做出更卑劣的事。
只能去找校長替自己出頭了,讓趙明陽知道誰才是這學校的老資歷,誰在這個學校有話語權,他才來這任教,最起碼要兩三年才能評級副教授,到時候找人卡死他,讓他在這學校一輩子都別想評職成副教授。
之后給他穿小鞋,找個借口把他踢走,狗東西敢得罪老娘,我特么讓你死!
死!死!死!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群壞逼!都是心理扭曲的一群人!
方紅以為趙明陽是先弄個外聘,然后在轉正,以后要在這學校教學的,所以她有十足的把握讓趙明陽吃不了兜著走。
方紅氣哄哄的走到校長室前,平復一下心情,然后敲門,開始嚎啕大哭推門而進。
校長一看方紅這樣子,不知所措的問道:“老方,你這怎么了啊?”
他們都是認識幾十年的同事了,方紅和吳校長那可是舊相識了,所以方紅才敢那么硬氣來找他的。
另一邊,趙明陽讓所有同學散去,讓薛坤跟他走。
趙明陽看了一眼薛坤說道:“傻愣著干嘛,你以為沒事了啊,那女人會輕易放過我們嗎?趕緊跟我走,我們必須趕緊去應對,要不然我和你都沒好果子吃,我是剛來的講師,她是教授,在這里她比我背景硬,我大不了去其他學校繼續擔任老師,你還想不想畢業了,快走!跟我走去解決問題。”
薛坤這才明白這事壓根沒解決啊,趕緊跟在趙明陽的身后,趙明陽開著車看了一眼手表,時間來得及。
“一會你先去這附近的醫院去掛個精神疾病科,兩點半上班,還有半小時,先去排隊掛號,一會我去找你,速度。”趙明陽對薛坤說道。
薛坤???
車子開出學校后,在一處路口了停下,趙明陽對薛坤說道:“傻愣著干嘛?去啊,就前面那條街上,不想沒事就聽我安排,你得罪那女的沒你好果子吃,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沒事還能讓那女的給你道歉。”趙明陽對一臉懵逼狀態的薛坤說道。
薛坤點了點頭,下車后掃了一輛單車,騎著共享單車就去了附近的醫院,精神疾病科有一點好,不怎么排隊。
因為很多人覺得去看這個科的不是精神病就是心里有問題,很多人深怕被人知道去看這個科,也很少人去看這個科。
趙明陽看了一眼薛坤離去的身影,這孩子還真的得去看看,不然狀態很不好啊。
開車到了附近一所小學校的打印店,趙明陽走進店鋪和老板說道:“電腦用一下,我自己打印可以吧?”
“可以。”老板忙著給其他家長打印東西,沒去看趙明陽在打什么。
趙明陽快速在網上搜索了幾個舉報信的模板,然后快速修改著內容,替換了人名,一切搞定直接打印了五份出來。
清除搜索內容和打印的文檔記錄,拿著打印出來的紙張付了錢走出打印店,然后直奔學校的小賣部買了一些信封和信紙還有寫字筆。
又買了幾盒奧特曼的卡片,走出小賣部瞄上了一群看起來像五六年級的學生,走過去和同學們簡單交流了一下,幫忙抄一些內容送奧特曼卡片。
同學們熱情的答應了趙明陽的要求,分別在信紙上幫趙明陽快速抄了打印出來的內容,然后交給趙明陽,趙明陽將打印的內容撕碎,然后扔進垃圾桶,將每份抄寫好的信整理好裝進信封開車去了醫院。
看了下時間,剛好二點半,趙明陽看到了薛坤,薛坤把掛號單給了趙明陽,但趙明陽沒有接,并且小聲的和他說道:“你去做個精神和心里檢查,你放心,這玩意是個人檢查都有點輕度心理疾病的,我之前就檢查過,到時候我拿著你的報告,反將一軍,就說你受到了心理創傷,讓這老師給你道歉,有這份報告,我保證你接下來幾年在學校橫著走了。
信不信我,信我就去,然后你回去上課,你放心,這事我絕不會讓同學們知道的,相信我,去吧。”
薛坤點了點頭,慣性的被趙明陽推進了主治醫生的科室。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后了,情緒不高,手上還拿著一個繳費單,是一個療程的,藥物和后續治療,居然要六千五百多。
報告單上不出趙明陽所料,中度抑郁,這小子一看就有點抑郁,趙明陽拿過繳費單直接在機器上繳費了。
“趙老師不用,我沒病。”薛坤阻止道,他不想吃藥拿藥,更不想承認他有抑郁癥之類的,害怕被人知道笑話他議論他。
“小點聲,我知道你沒病,上次我來也這效果,比你還嚴重呢,但是這個可以報銷的,而且有了這個,你以后想請假就請假,信我的,我不會害你的,你上我課都認真做筆記,老師不會害你的。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心腹了,你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了,相信老師,走!我們回學校。
這些藥啊,咱們先去拿著,放我這里,我拿去報銷,到時候錢我們拿去胡吃海喝不香嗎。”
薛坤突然忍不住笑出來點頭說道:“香。”
趙明陽是薛坤人生中遇到的老師最特別的,哪個老師像他這樣操作啊,不過薛坤此時挺喜歡這老師的,因為他給了薛坤安全感和信任感。
“等我下,我鑰匙好像忘在等候區的座位上了,很快就回來。”趙明陽走到一樓大廳說道,急匆匆從樓梯跑到了四樓直奔給薛坤做檢查的科室。
然后快速和醫生交流一番加了微信后跑回一樓大廳,不到十分鐘時間,荀坤也沒多想,和趙明陽一起回學校了。
回到學校,趙明陽讓薛坤先回班級,他去校長室,校長打了趙明陽好幾個電話了,并且讓薛坤一起去校長室、
趙明陽臉色突然變得沉重的走到校長室,敲了敲門,校長應了聲,趙明陽推門而入。
不用想都知道,那個老女人一定把趙明陽詆毀的體無完膚,薛坤更是被定義成違規亂紀目無尊長了。
校長看到趙明陽進來,沉著臉說道:“明陽啊,你這是怎么回事啊,今天中午在圖書館怎么可以那樣和方老師說話的,你知道這影響多惡劣嗎?還有你們班級那個學生,怎么沒來啊?
你要知道,方老師是老資歷了,你這樣不給她面子,她以后在學校怎么做?關鍵你這樣做,以后其他老師很難開展工作了。
再有年輕老師學你,那么新老兩批老師就會形成對立了,沒法開展工作啊。
我暫時把事情壓下來了,畢竟你是吳老的學生,我還得照顧的,你還年輕,我想告訴你,有時候,你不能沖動啊。”
趙明陽將門關上,他知道方紅和吳校長共事多年,也知道之前那么做,一定會對學校老師的權威造成一定影響。
他說的沒錯,就怕年輕老師有樣學樣,到最后他這個校長得收拾爛攤子,吳志遠不是蔡啟民,如果是蔡啟民,一定幫趙明陽把問題處理了,因為他們師出同門,一條繩上的,和吳志遠還是有距離的。
可趙明陽壓根不想看到方紅了,也不在乎這么多了,趙明陽走到校長辦公桌前以公對公的口吻說道:“吳校長,我不那樣做,你就有麻煩了啊,你可能要被帶走調查了。”
吳志遠一聽,臉色瞬間不好了,他趕緊起身說道:“你你你這什么意思?”
趙明陽深呼一口氣說道:“我前天和一名朋友在一起吃飯,我們倆沒事就小聚,我們就互相交流生活上的事,你也知道,這歲數也沒別的聊了,我對吳校長那是感恩的,您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擔任這所學校的老師,這份恩情我是記在心里的。
我同學聽我提及您的名字,今天中午我們吃飯,他就給了我這個,我一看嚇一跳啊,有多人舉報您作風有問題啊,都是匿名舉報信,舉報內容都是說您和方老師關系不一般啊。
我今天到了圖書館,看到方老師在那里發瘋一般,所有學生都看出來她無理取鬧啊,有人好心出來勸阻,她就說要處罰誰,處罰這個處罰那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校長了,即使她不是,人家也會以為您這個校長得聽她的話了。
她經常在學校里用您的名頭做事,我們也就沒當回事,但是這風言風語加上她的這些事,有人就覺得您和她有什么了,這不就有人寫了舉報信了嗎。
您看看吧,我懷疑應該是一個人不停舉報您的,也可能多人舉報,字跡不一樣,針對性舉報您作風問題,我這當時就知道壞事了,如果讓方老師這次無理取鬧都不礙事,您就礙事了,我當場就制止她,并且呵斥她的錯。
她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來找您,讓我在這學校干不下去,讓學生受到處罰,您聽聽這不是就差告訴別人,得罪她就等同得罪您了嗎?你們是什么關系呢?
即使得罪您,您也不會這么做啊,這么做豈不是在告訴所有人您肚量小且愛記仇,還不擇手段打擊報復他人嗎?這是故意抹黑您啊。
我為什么當時要那么做?為的是給您一個可以處罰她的機會,給她一個教訓,否則您再偏袒她,那您就要出問題了,我是對您很感恩的,您也是我師兄對吧,關起門來我們是一家人。
我直白說了啊,您老師和我老師的關系,我要我要知道你出這事,不管不問不幫你,你要萬一出了事,被吳老知道我見死不救,估計我也會逐出師門了。
吳老告訴我,師兄弟要肝膽相照,我和你接觸不多,但我和蔡師兄,我們真的可以把后背留給對方。
你說我在乎這個職位嗎?我最多換一個學校,可如果我這么走了,不和你說一聲,我是人嗎?真的見死不救?眼睜睜看你就這么結束了?
還有另一件事才嚴重,我們班的薛坤,被方老師動手和辱罵到神色極為不好,我害怕他出事啊,讓他去醫院檢查下,您不知道,他當時臉色都沒了血絲啊,煞白的,嘴唇發紫。
到了醫院一檢查,壞事了,他情緒不穩定,醫生讓我們去精神疾病科看一下,您看,這真出事了,他有中度抑郁啊,醫生說這種情況很危險,但治療好就沒什么事。
我問薛坤之前這樣嗎?薛坤說他之前不這樣,來這里上學才這樣,因為不止一次被方老師這樣針對了,還有學校的保安,那都是方老師的人啊,直接要帶薛坤去保安室,去干嘛?這要出了事,第一個被問責的就是您啊。
我安撫了薛坤,并且告訴他,您對他很關心,打電話來關心他,并且讓他放心看病,一切費用學校報銷,并且會給他一個說法的。
您看看,孩子在這里上學,有了中度抑郁,很可能是被針對了啊,我懷疑方老師是不是早就針對他了啊。”
吳志遠被趙明陽說的心驚膽跳的,冷汗直流,每一件事都能讓他丟了這個位置。
他趕緊起身去把門反鎖了,拿起趙明陽放在桌上的信封打開看了看,把所有信看完后怒拍桌子說道:“狗屁!我和姓方的什么事也沒有,哪個狗東西給我使絆子的,這群畜生,背后捅刀子,行啊,這么絕啊,給我潑臟水是吧,我發現是誰饒不了這狗東西。
還有這個方紅,真的太過分了,用我名頭吆五喝六,欺壓同學,我要給她處罰,不行讓她滾蛋,這種害群之馬就不該留在學校當老師,保安室那群人換了,早就看出他們不專業了,換一家保安公司。
那個薛薛同學情緒現在穩定了嗎?不會出事吧?要不放假讓他回家先療養?”
趙明陽一看,這老小子想讓薛坤回家,然后即使發生什么和學校無關了,就這膽量?和蔡啟民比還是差多了。
“不能走啊,這回去,人家家長一問什么事,要是知道被方老師這樣對待后,不得來找學校麻煩啊,校長您放心,這些事不勞煩您操心了,我來搞定,我一定及時跟進,給他一個單獨的休息室,讓他中午可以安靜休息,我盯著他,跟進他后期,醫生說了,這類病情只要及時治療就能治好,需要呵護和關懷,但是這孩子擰巴啊,非要討個公道,我說了,校長一定會給他公告的。”趙明陽看向吳志遠一臉真誠的說道,沒有半絲表演成分。
“對!我一定會給他公道的,讓方紅給他當面道歉。”吳志遠看著趙明陽用肯定的眼神說道,心里把趙明陽這龜孫罵了一遍,你個孫子把我逼到無路可走了啊,老子和那個方紅真的沒什么,那女的那么大歲數了,而且還口臭,老子怎么會和她有什么。
但是她畢竟和自己共事多年,又是學校的老資歷,自己這個面子是要給的,還有就是學生和老師起爭執嗎,批評兩句學生就沒事了,可是趙明陽這舉報信就有意思了,這是明擺著潑臟水,看字跡,這特么過于工整了,分不清是男的寫的還女的寫的,分不清是多大年紀寫的。
但這個就是個定時炸彈了,工作中上下級男女關系,最容易被人做文章,尤其現在方紅和薛坤這事,加上這幾封舉報信,吳志遠就不能對方紅任何偏袒,還得為了避嫌必須偏袒薛坤才行。
加上這份診斷報告才是大隱患了,這個薛坤要去鬧,拿著這份報告去鬧就大麻煩了,死局啊,吳志遠別無他選,只能棄車保帥。
“明陽,你先回去吧,我會處理好的。”吳志遠說道。
“師兄,您不會覺得這是我故意的吧?您要這么認為,那么我可以收回這些,當面給方紅道歉,并且離開這里。”趙明陽說道。
吳志遠盯著趙明陽,又看了看那些信,特么的,打死也不能自己去問舉辦單位這是真假的啊,深怕別人不盯著自己嗎?
這就是無解的,但看趙明陽那個樣子,又不像說假話,吳志遠陷入沉思和自我懷疑中。
“謝謝你明陽,是我多想了,你回去,畢竟我們才是一條繩上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事處理好的。”吳志遠說完,趙明陽離開了。
趙明陽離開辦公室深呼一口氣,這個吳志遠真的和方紅沒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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