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三百六十七章故人 山谷湖心亭內。
聽聞紫袍所言,渠良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他比誰都想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么。
他是正兒八經的魔主,靖王對他發誓效忠后,哪怕恨他恨的想殺之而后快,也奈他不得分毫。
沒有神志的魔物甚至可以詭異的與他對話,一段距離內完全臣服。
更尤記得,他來到這個世界時,那個所有仙神都要殺魔主的夢。
可以說他在正道卻沒被殺,就已經是奇跡了。
所以,這一切都讓他更加疑惑。
唯一不敢確定的事,就是紫袍與蟲魔之間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關系。
對他來說,魔道尚且是好是壞是敵是友更是未知。
但只有紫袍可以給他答案。
渠良咽了咽吐沫:“為何?你為何讓我來正道?”
紫袍面無表情。
渠良:“你到底是誰?還有,請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袍看了他一眼,拂袖背手輕嘆:“好吧,其實你不用懷疑,我是徹徹底底的正道,沒殺你,只是因為我與蟲魔有一筆交易,他得到魔物,而我…得到你,或者說,得到你,我就掌控了天下魔物,相對于一個還未覺醒的魔主轉生者,魔物更有價值,就是如此。”
渠良瞳孔猛地一縮。
蟲魔…還有魔物。
紫袍頓了頓繼續道:“簡單來說就是挾魔主而令魔物,所以你是安全的,解釋起來挺復雜,還是從頭說起吧,你知道的,做一個魔道便可獲得永生,很誘人…對吧?”
渠良點了點頭,他疑慮頓消。
他的本事還不夠,但單單說魔物,的確他有這個本事。
左手手背上偶爾出現的魔尊像,就是關鍵。
紫袍冷笑:“魔道五感淡化,不需要飲食也不需要休息、渾身充滿永恒的疼痛,這種人永生以后,除了支配欲、復仇欲、報復欲還能剩下什么呢?”
渠良皺了皺眉,不知如何回答。
紫袍繼續道:“只要是人,就要吃飯、睡覺、休息,用有限的時間和生命來實現理想,時間不夠,做什么都緊巴巴的,不敢松懈不敢彷徨,生怕某一個抉擇出錯,平白浪費了時間虛度了年華。”
紫袍指了指湖面,頓時湖心上騰起八道旋轉而上的水柱。
僅僅片刻,八道水柱沖到三米多高時,落下的霧氣形成一道水幕,幾經幻化后,水幕中開始出現了殘破如同廢墟的城池。
場景幾乎剛出現不久,便會切換到另外一座,而后繼續切換畫面。
有的城池正在被烈火焚燒,有的水漫過城墻,更有的城墻上到處都是血跡和斑駁內臟,墻角下全是猩紅的碎肉。
渠良驚呆了。
這是地獄。
空無一人的城池內,巨大魔物靜默佇立,陰森詭異。
它們鋪天蓋地,侵占所有曾經活人的領域。
渠良驚訝:“這…也太多了吧。”
紫袍嘆道:“是啊!太多了。”
二人凝視水幕,渠良一臉呆顎,紫袍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當渠良緩過勁來,紫袍才繼續道:“魔主的永生之法沒有錯,永生是一個但凡正常人都會追求的和期盼的,畢竟誰都不愿意與親人生離死別,世界美好景色太多太多,讓人留念,可這魔道之法太難…就是錯,殊不知會有多少缺乏心智的魔物會出現,部分頭腦出現問題的魔道更是雪上加霜。”
“相比較魔道,正道也談不上好,可,也沒有太壞。”
渠良一愣。
魔道的事他知道,不好可也沒辦法,沒接觸也不敢接觸只能敬而遠之。
可他正在正道這,想到樊玲身為祭祀卻要早早獻祭她自己,大師兄不知父母家鄉,連長什么樣都不記得,只能搖了搖頭。
紫袍淡淡道:“我懂你所想,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抵擋魔道的侵蝕。”
渠良瞳孔一縮。
“抵擋?”
紫袍點頭:“正是,如今魔道掌權者莫小雅是血魔,血魔體內有著真正魔主種下的暴虐意志,她哪怕不想,也要毀了正道,毀了…”
紫袍說著話突然嘎然而止,表情玩味地回頭看向山谷上方。
搖了搖頭。
渠良:“毀了什么?”
“沒什么。”
渠良一愣,也是奇怪抬頭去望。
這一看,頓時瞳孔收縮。
不知何時,山谷上空出現一道靚麗的人影,踩著紫云身披薄紗,身段小巧玲瓏,皮膚白皙仙氣十足,衣衫飄渺隨風而動極為不凡。
渠良瞳孔收縮后激動之下不由開口:“樊玲?”
那人正是樊玲仙子,可她的眉頭緊蹙,望著渠良目光冰寒。
“負心漢,納命來。”
說著,手中銀絲化劍,直直沖著渠良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