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烈陽公渠安仰望懸空飛行的昊天宗。
咬牙道:“今日還真是熱鬧啊!”
回頭望望渠良,對著暗殺小隊搖了搖頭。
“放了吧,那是接他的人。”
暗殺小隊收到命令松綁。
渠良鋪一落地,吐出嘴里的不知名布條。
望著漫天昊天宗弟子陷入沉思。
渠安在旁低聲道:“入魔會讓人喪失部分理性,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控制的,唐文他,你看見了。”
渠良伸展伸展肩膀:“唐文變成這樣,恐怕不是這個原因吧…”
渠安:“不知道,不過入魔,哪怕你是圣人…脾性都會有巨大的轉變,無止境的壽命將會讓人不可摧毀,不再憐惜生命,可以得到一切,也許…真如蟲魔所言,你去正道學學會改變這個世界。”
渠良奇道:“蟲魔?他說什么?我去那到底要做什么?”
渠安:“做你想做的,蟲魔只說了我上一句話,入魔…你還是你,但也不再是你。”
渠良眉頭一挑吸了口氣。
這特么完全就是打啞謎啊!
只能先看看昊天宗的人,看看他們準備做什么。
只見幾個昊天宗的弟子落地后盯著府內斑駁的靈氣痕跡皺緊眉頭。
紫袍也落下附身查探,隨后轉身對著身旁一名落下的中年男子道:“是魔道了,沒錯,他們剛走,看靈氣的痕跡只有約莫兩到三人,實力嘛…毫無疑問。”
中年男子小眼睛如鷹隼一般犀利,低頭道:“有機會追蹤嗎?”
紫袍忙道:“可以,對方像是故意留下的痕跡,挑釁一樣,追蹤他們完全不是問題,但…怕是追上了也是陷阱吧。”
中年男子一愣。
“幾個人闖來,竟然不能去殺?”
紫袍點頭:“保守起見,不能。”
中年男子啐了一口罵道:“好、好、好,好一個魔道,強闖圣地還真是當自己家一樣來去自如啊,真是不將我等放在眼里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口氣,背對著大門輕輕一揮,身后的大門就頃刻間爆炸,炸出一道純圓形的空心。
發泄心頭不滿。
渠良大罵:“你瑪,那是我家的門,你特么…”
渠安慌了,連忙上前拉住,捂住他的嘴。
急道:“別沖動…別沖動…打不過。”
中年男子和紫袍回頭看了看他,二人對視一眼竟也沒有說什么,都當沒聽見。
中年男子他隨手一指不遠處被圍起來的賓客。
爆喝質問:“你們幾個,都看到了?”
他眼神所對是一家三口,衣著華貴,夫妻旁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女孩。
至于問題,自然是多余的。
三人互相對望幾眼,點了點頭。
魔道剛剛離開,他們好不容易才舒了口氣,正盼著離開,十分配合。
中年男子聞言哈哈大笑,三人被笑的竟有如墮入寒冰,身體開始戰栗。
丈夫本是一身官氣氣度十足,在惡狼幫殺人之際臉色也都十分正常。
可看到這滿月臉的中年男子陰著臉瞧著他,頓時像看到了一只深淵惡魔,哪里有半點仙家感覺:“這個…前輩,我們…”
那中年人立即搖頭,對著幾個昊天宗弟子道:“聽到了吧,他們說看見了魔道,那他們所有人都應該看到了,除了渠家,把這所有人都帶回圣地去,關起來,我要他們所有的記憶,生死勿論,誰沒有把控好力度損壞了他們的記憶,我就要誰腦袋,知道嗎?”
“是,明白!”
中年男子微微頷首:“嗯,動手吧,別破壞了素材。”
“是。”
幾聲命令,任誰都聽得出來,不是好事。
才落虎穴又進狼窩?
慌忙往后退,可退無可退。
昊天宗弟子只比惡狼幫的人強大,連反抗逃走都是做不到的。
渠良也以為自己將會是第一個帶走的目標,沒想到竟然不是,而是賓客。
賓客們已經慌了,但是毫無反抗的能力。
只是自報家門:“我是金吾衛的上將軍。”
“我是太廟祭酒。”
“我爹是大夫。”
弟子輕笑解釋道:“你就是皇子,今天也要被帶走,認命吧,誰讓你們接觸了魔道,這可是天大的事,自然應該一并追究。”
“啊?”
“啊什么啊?”
幾名弟子面無表情上前雙手一揮,黃色光芒的鐐銬就戴在了賓客們的手腕腳腕上。
儼然一副重罪的模樣。
推攘問:“名字,說吧,能少招點罪。”
大部分賓客都是同時驚愕,慌忙道:“什么?我們什么都沒做啊?”
一名弟子嘿的一笑:“魔道出現在這,難保沒有魔道的人混進來他們怎么進的了皇城?與魔道接觸,無罪也該殺。”
賓客齊齊愣住。
無罪也該殺…
昊天宗弟子冷笑:“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凡是接觸過魔道之人,哪怕查不出他們有罪,殺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正道…殺魔道便是正。”
一語驚呆眾人。
渠良也倒吸了一口氣。
三口之家的丈夫急道:“這…我們是無辜的。“
昊天宗弟子上前摸了摸夫妻二人的額頭,一股淡淡的靈氣壓住二人。
二人瞬間臉色蒼白,表情痛苦不堪。
“說吧,名字,少遭罪不好嗎?”
“程文藝。”
“胥匯心。”
弟子松開手。
二人大口喘著粗氣。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隨手掏出一本筆記,記下名字。
隨著最后一筆落下,二人眼神頃刻間化為驚愕。
當即跪地。
七竅流血。
但人未死,表情哀嚎痛苦,卻說不出話來。
中年男子:“誰都知道,正魔之間茲事體大,你們若是用自己的性命和記憶為滅魔立了大功,應該是你們的榮耀才是,你們的家族會受到極為豐富的獎賞,你們也要感謝昊天宗,因為這是…仙神的安排。”
“你們的名字已經在我典獄長殺龍口的名冊上了,從此,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
渠良渠安二人看的呆了。
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昊天宗行事。
小女孩抱著她父親手臂急哭。
“爸爸…媽媽…”
昊天宗弟子直接拉住她:“說,名字。”
小女孩泣不成聲。
那弟子不耐煩:“說,名字,你也見到了,能少遭罪。”
小女孩嚇得不敢動,瑟瑟發抖大哭。
抽噎之下,哪還說得出話。
弟子嘆了口氣。
“不說嗎?”
上手去抓她額頭。
鐵手如鉗子一般。
小女孩啊啊大叫。
暗殺小隊臉色都變得難看,沒有命令一動不動。
其他賓客不忍心看,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