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破東西啊,就這么個破玩意,大老遠的從南方送來?真是閑的蛋疼。”
第一次見到奢侈品的渠良,手中拿著一塊栩栩如生的水晶雕像,刻的正是沙無痕。
上下打量。
那顆本來干癟的腦袋,愣是給雕得是肥頭大耳,面容慈和。
微笑起來,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真是難為手藝人了。
當然手藝還是極為精湛的,表情栩栩如生,色調柔和,有一種真實感、祥和感。
拿在手里也很溫潤。
沙無痕嘴巴半張著仰頭望天,不知道看什么。
放在陽光下,光芒照射下,水晶棱角反射有如繁星一般閃耀的光輝,邊角都是用金子鑲嵌。
金燦燦、亮晶晶。
“唉唉唉,這玩意值多錢?”
渠良問旁邊的楊言華。
楊言華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估計若是有人敢買也只能給宰相送禮了吧肯定好出手,若是在黑市出售,少說也得一千金。”
渠良笑笑:“那感情好。”
說著,就把上面的金子底座都摳下來了。
楊言華一愣:“額…”
歪著腦袋皺著眉一臉疑惑。
不過馬上醒悟,估計少將軍不知道這玩意是工藝品,一起賣更值錢吧。
見少將軍心情不錯。
他自然不會亂說話。
純水晶雕像一樣賣得出去,價值不低。
呵呵笑了笑。
“少將軍高興就好。”
楊言華看了看旁邊地上的一箱子小玩意,一次行動就能賺這么多,雖然不夠干嘛的,但是他心情愉悅滿足。
這一次行動很順利,而且特別有意思。
城防營的人一見是少將軍來了,壓根就沒敢過來。
遠遠就逃開。
并把頭別向一邊。
找借口:“到飯點了吧,走,去吃飯去吧。”
“剛剛不是才吃了?”突然瞧見渠良:“啊~咳咳,再吃一頓啊,不撐死不歸,走。”
“爽快。”
還有人瞅著陽光明媚的天空:“呀,起霧了,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啊!”
“可不是咋地,什么都看不見,我瞎了。”
“我也瞎了,你們呢?”
“嗨,好像誰不是瞎了似的!”
“真…真巧呀!”
“那個誰,別跑。”
“誰啊?”
“你管他是誰,追就完了。”
“…所以說誰啊?”
“切,你死了可別怪我啊!”
然后瞬間消失在渠良眼前。
渠良:“…”
意外了好一會,隨后搖了搖頭。
毫無顧忌的打劫了。
渠良是納悶。
而城防營的人則是慶幸跑得快。
開玩笑,小隊長是怎么死的?
御賜牌匾被當街砸了,死的是他們的小隊長。
所以,看見了還不如沒看見的好。
萬一給自己惹麻煩,那才真是傻了。
所以…
被搶劫的人,只能欲哭無淚,撕心裂肺了。
近在咫尺的城防營士兵,寧可在嘶喊中打牌,也不肯抬頭瞅一眼。
第一次打劫圓滿成功。
沒人管啊!
楊言華只能更加佩服少將軍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惡名,比較好使。
渠良嘆了口氣,說實話,新帝登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
大部分給皇帝進貢的已經結束。
現在都是給沙無痕送禮,價值其實不菲,可也遠遠無法解決北境的軍餉問題。
連九牛一毛都不算。
估計這也是城防營士兵不愿意多管閑事的原因吧。
把玩了手上這顆沒有底座的水晶腦袋,尋思尋思后,biaji。
直接往地上摔。
正在沉浸搶劫成功的暗殺小隊,本來正樂呵呵慶祝呢,突然一愣,安靜了下來。
罪惡值加一…體質,破壞加一。
暗殺小隊成員都傻了。
這世上估計也就少將軍,愿意和錢過不去了。
把剛剛搶來的東西摔碎,那豈不是白搶了?
畢竟人家送沙無痕的禮物里,并沒有金銀啊!
分隊長邢正腆著臉上來,討好道:“少爺,您別生氣啊,有什么事您沖…咳咳,您沖…嗯…怎么了少爺?”
渠良抬頭,靜靜打量邢正,隨后搖了搖頭。
家里意外的事還挺多的,邢正這種家伙竟然也是暗殺隊里的。
那小小丫鬟又是干嘛的?
嗯…算了,以后會知道的。
想了想抬起箱子,直接朝著地面摔去。
直接連箱子都被砸的粉碎。
隨后一頓補腳踹。
罪惡值加三十二,體質破壞加三十二點…
渠良滿意了,笑了笑。
渾身神清氣爽。
體質帶來的好處,幾乎立竿見影。
暗殺小隊成員,全員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
互相瞅了瞅,少將軍突然發脾氣?
咋回事?
嫌太少了?
這一趟下來,再少,其實也早就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隨便一件都可以在夜鶯城買套房子了吧…
理解不了。
只有秀妮和楓兒見怪不怪了。
渠良嘛!
他們理解不了,只能說層次太低。
不用問,他做事,肯定有深意的。
渠良摔完后,拍了拍手意猶未盡。
突然一愣,意識到了不對。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呢。
渠良:“…那個…”
“咳咳,戒驕戒躁,這才多大的成績都慶祝了?有點出息啊…至于這些,嗯…估計也賣不了好價錢了吧,你們自己拿去處理吧。”
沙無痕控制的很好,繼續微笑。
百官宴席依舊氣氛融洽的進行著。
其中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這名手下退了出去。
沙無痕做慣了大人物,知道任何情緒上的不穩,都有可能在飯后,成為百官背后的笑柄。
威嚴不可失。
待大家酒足飯飽了之后,他才突然站了起來。
徑直走到御史年前,端起酒杯呵呵直笑。
嘴角微微上揚:“寧大人,最近可好啊?”
御史寧大人腦子里飛快轉動,這個時候突然找他來了。
難道是要準備和他商量分渠家蛋糕嗎?
當即大笑敬禮,低著身子端起酒杯:“宰相大人,下官一切安好,最近新帝登基更是心滿意足啊,來,這一杯,我敬你。”
說完,仰頭干掉手中酒,一滴不剩。
沙無痕笑了笑,沒有喝。
直接把酒倒在御史的腦袋上。
全場嘩然。
沙無痕冷笑連連:“聽聞,寧大人家有一女,最近和渠良走的挺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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