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從紫袍口中得知,他魔主身份泄露了,那個時候,就是一股涼氣直沖全身。
讓他擔憂了好久。
甚至都不敢再回到夜鶯城,不敢從下水道出來。
這種擔憂,直到三個魔道離開之前。
如今,性命其實也早就攥在人家正道手里了,可以多活一陣,只是什么時候取罷了。
又或者利用他要做什么。
成為了一枚棋子。
為了樊玲仙子,渠良忍了。
若說紫袍是好人…
呵呵,渠良絕對不信。
宗門試煉時,紫袍還可以說是規矩不管平民。
可在靖王的回憶里,渠良十分肯定,那就是紫袍故意讓人打靖王的。
為的只是讓昊天宗增加一個仙降者。
這種人,談不上好。
所以,若不是威脅太大,他也不至于拿自家的牌匾嘗試來讓體質提升。
想快速提升實力。
罪惡值用罵人、打人、氣人的方式已經不漲了。
陷入了停滯。
唯獨體質和破壞屬性,值得嘗試。
他還能怎么辦?
嘆了口氣。
臉色倒也正常,大概率感覺,若是到了正道,事情似乎不會那么簡單。
搞不好又是一番血雨腥風了。
至于沙無痕對他的提醒,他絲毫不意外。
理解范圍之內的事。
但是…
他看不慣別人在他面前囂張,這得治。
不能慣著。
頓時腳踩著御賜牌匾邁到將軍府的臺階上。
掐著腰,食指指著腳下點了點,又換成用大拇指指著自己。
理直氣壯道:“牌匾,我砸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現在還踩著呢,怎么?你不是宰相嗎?抓我啊??你…過來啊?”
“呸!”
一口水吐在牌匾上。
豪橫。
野蠻!
一點不顧形象。
渠安直接一捂腦門。
好家伙,讓他別惹事了,根本不聽呀!
他的舉動,果然把將軍府這條街上,基本全干蒙了。
城防營的士兵心里,都是想。
就算那匾是死去的小隊長砸的,可你這一腳踩上去…和這宣言。
也太不把皇室當回事啊!
當然,也不把沙無痕當回事。
沙無痕咬牙切齒,目露寒光,臉色鐵青。
媽的,給他臺階他不下,給他面子也不接?
真是得寸進尺。
可還能怎么辦?
慢慢把頭別向另外一頭,就當沒看見沒聽到。
“你…咳咳,你無罪,我抓你干嘛?”
此情此景。
他不說還好,一說明眼人誰還看不出來。
沙無痕明知渠良有罪卻不抓,卻用小隊長的命來平息事端?
城防營的人氣的是咬牙切齒,卻又詫異無比。
看來,之前的風言風語都是真的,沙無痕的那只手臂,就是渠良砍下去的。
不然,這小子哪里來的本事,挑戰唯今風頭最盛的宰相大人?
沙無痕如何能不知道,可沒辦法。
咬著牙,氣的渾身發抖。
單手手掌握拳握的咯咯作響。
渠良呲牙冷笑。
惡心死你。
哈哈哈。
“宰相?屁,狗屎一堆,廢物一個,你們看,我罵他,他敢回一個嗎?”
沙無痕頓時臉色難看至極。
臉上鐵青的就像是刷了一層漆。
剛剛當街殺人后的威嚴蕩然無存。
面對所有人的質疑,他沖動的往前走出好幾步,又停下來長長吐了口濁氣。
慢慢開口道:“我堂堂宰相,不愿和你這等頑劣惡徒一般見識,不過你若再羞辱于我,那么渠家的糧餉…減半。”
渠良一愣,渠安掐了他一下。
“閉嘴!”
渠良:“…好吧,回家回家。”
說著,只好悻悻然往將軍府內走去。
至于沙無痕,誰管他啊!
渠良贏了一局、沙無痕扳回一場。
總得來說,其實還是渠良贏了一點點。
許多沒離開的人、城防營的士兵,看渠良的眼神都有那么一些不一樣了。
尤其是女孩們眼中的崇拜無法掩飾。
曾經的惡少頓時變成了不畏強權的好漢。
初生牛犢不畏虎,年輕人敢于挑戰當今唯一強大的大山。
英武不凡。
雖然最后的結果大家可想而知,可這股狠勁,敢于當街痛罵沙無痕的勇氣,誰有?
沙無痕一臉慍色,也顧不上旁人的想法。
沒辦法,不能動手。
那個該死的紫袍就在附近,他的手臂可不想再丟一只。
咬了咬牙,忍了。
一旁的寧柳略一猶豫,一見渠良要回府了,竟是不管不顧沖了進去。
惹得他的手下驚呼:“小姐不要呀!”
寧柳才不管那些。
“切,要你們管?都在門外給我守著,沒我命令不準打擾我,本小姐要干大事了。”
侍衛:“…”
望了望宰相沙無痕,感覺要出大事了。
鎮國公前不久剛被殺,皇子也被殺了。
小姐竟然當著宰相的面,進渠良家,況且沙無痕還認識她。
御史大人,估計小命不保了吧…
得趕緊回去報告去了。
果然,沙無痕的眼神幾乎想要吃人一般,冷冷凝視著寧柳。
渠良也很驚訝。
這女孩是得多傻?
御史…也就是皇城的官員啊,之前肯定是沙無痕一伙的。
她是沒長心的嗎?
竟然不管不顧就沖上來了。
但是還不能不管。
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后大怒:“指著寧柳大罵,滾滾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這將軍府,也是你可以進的?”
把寧柳直接臭罵了一頓,讓她沒反應過來傻在原地一動不動。
渠良看向左右,直接怒喝。
“給我叉出去,她敢進來,就給我打,往死里打!”
寧柳:“…”
沙無痕:“…”
將軍府的護衛聞言,反倒是沒有任何猶豫。
兩只胳膊架住寧柳就往外面扔。
“一、二、三、嘿”
寧柳摔得賊慘。
一臉灰,衣服都臟的不行。
砰的一聲,護衛立即關閉大門。
鴉雀無聲。
寧柳慢慢站起來,不知所措。
過了片刻,哇的一聲,就哭了。
沙無痕:“…”
嘆氣:“唉,算了,這娃怎么看起來,挺可憐的。”
惡狼幫的幾個高手踢了踢地上的尸體,奇道:“大人,您不殺他了?”
沙無痕嘴角抽搐一下,咬牙道:“陛下不能得罪昊天宗,那紫袍身份不低,況且…用得著我殺他嗎?哼,回去吧,紫袍一直在這里監視,咱們的人做什么都沒用退回來吧。”
“是。”
沙無痕看了看僵在那里的城防營士兵,隨手指了一名惡狼幫高手道:“從今天起,你就是城防營隊長,俸祿…比以前提高五倍,好好做事。”
說完,直接離開。
城防營士兵的心里幾乎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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