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東方挽歌的術法,渠良十分無語。
大抵情況他都知曉了。
其實和渠良有些關系,可實際上,又不是完全賴他。
怎么說?
躺槍?
無辜?
都有點,可又都有點責任。
不娶她,是他的自由,也沒法說什么。
可是吧,又似乎讓一個女孩一生難受了。
還有,靖王之前從未說過這事,明明是一件與他沒啥太大關系的事,最后的臟水,全潑在他身上了。
他成天想著要找自己復仇。
渠良只能用變態來形容他了。
有能耐,你找昊天宗去啊?
只找我,算什么本事?
搖了搖頭,前身不用想,跟他一樣,鋼鐵直男一枚。
猶記得靖王在和渠良一戰的前夕,靖王問過他,為何拒絕。
前身渠良思索良久,給了他最后的答案。
“哎呦,八公主?”
“嗯,整體上看長得可以,身材嘛…也可以,還不錯,大長腿…嗯,看過一回,挺白的,總體來說,挺好的。”
渠良繼續道:“只是,她比不上紅顏知己在我心底的地位,她…不懂我的心啊!”
靖王:“…”
渠良算是看明白了。
跟喜歡玩的他,有點共同點。
靖王的記憶在腦海中發酵,隨后就像是變成了他的記憶一般,在腦海中融合。
尤其是靖王在昊天宗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空間之門在何處開啟,如何進入,全部像是印在腦海中一樣,印象深刻到了極點。
甚至,那里的建筑樣子,周圍守衛多寡,瞭望塔的分布,全部印象深刻。
當他完全清醒時,東方挽歌已經不在。
不知何時離去了。
不由嘆了口氣。
這段記憶,讓他情緒有些不穩。
甩了甩頭,朝著住所走去。
幾個拐彎后,渠良突然再次看到了那個在黑暗中彷徨的靖王。
下水道的通道中黑暗充斥整個空間,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哪怕沒有一絲燭光,對于渠良來說,都絲毫不影響他的視力。
此刻眼前的靖王,他的容貌和記憶中從南靖蘇醒過后時的模樣相同,臉色蒼白血色很淡。
看樣子,最后他和靖王打過之后,靖王就傷上加傷,開始入魔了。
靖王這幅已死的身體,保留了他最后的形象。
靖王坐在角落,抬頭茫然望著遠方。
渠良輕輕嘆了口氣。
緩緩地說道:“我看了你的記憶,我打你沒下殺手。”
靖王聞言一怔,臉色陰晴不定。
沒想到,剛離開沒多久,這小子又來了?
眉頭大皺,咒罵道:“陰魂不散的掃把星。”
渠良呵呵一笑,不太在意。
徑直走過去,與他并排坐在一塊。
注視著他。
“喂,你妹妹又沒死,干嘛看不開啊?
靖王險些被他的話強到,咳嗦了兩聲,怒目而視,死死盯著他看了一陣子。
過了許久之后,才咬著牙道:“她只是個普通女孩,她還年輕,不該經歷這些。”
渠良點了點頭。
“嗯,好,你妹妹很重要,我理解,那我問你,村女秀妮,你給她魔道的玉佩,讓她差點在玄靈門死去,她是不是個普通女孩?她年輕不年輕?”
靖王聞言一笑,絲毫不放在心上:“哼,我妹妹是公主,那女孩,她算個什么東西?”
渠良一聽,頓時為之氣結,大動肝火。
好啊!
尼瑪的!
果然話不投機半句多。
本來還想安慰安慰他。
看來,用不上了。
儲物戒指之中,一條板凳直接拎了出來。
對準他的頭,就狠狠砸了下去。
砸完以后,再補上幾腳。
咬牙切齒道:“你妹妹已經沒救了,放棄吧、死心吧。”
此時,靖王的腦袋被砸的往下一低,可是看他的表情,分明沒有一點疼痛感。
隨后,靖王慢慢抬起頭,嘴角冷笑:“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惹我妹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是一個,昊天宗也是一個,直到將你們挫骨揚灰為止,誰都別想逃。”
渠良一陣唏噓。
好吧,靖王變態了。
其實,看靖王記憶之中的樣子,感覺還算可以讓人接受。
不過再看眼前的這個陰冷狠辣的男子,真是感覺不到,這會是一個人。
朝著他啐了一口,罵了一句:“怪物。”
轉身就走。
心里十分不舒服。
打他,又打不死打不疼,和他講道理…剛剛真是腦袋鼓包了,才會對這么固執的人有一絲絲的同情。
搖了搖頭,轉身走出通道。
剛剛走回住所,卻看見魔尊拿著那本黑皮書,正靠在墻邊品讀。
燭光搖曳,眼前這個魔尊,也變得更加神秘了一些。
魔尊放下書,彎腰行了一禮。
嘴角邪魅的咧開:“魔主,剛剛見到靖王可還順心?”
渠良瞪了他一眼:“順心?靠!”
魔尊沉默了片刻,才搖頭道:“人呢,有一個特點,當失去了什么,就會在另外一個地方找補回來,不知魔主大人,聽說過沒有,比如說,盲人的聽力會異常敏銳。”
渠良皺了皺眉:“怎么了?你想說什么?”
魔尊呵呵一笑,臉上有些得意的神情。
低聲道:“我想當你看到靖王的時候,就應該身有體會了吧,魔道,身體都變成了只會活動的不死怪物,但唯獨,我們從未失去人性,只有魔物才會。”
頓了頓道:“其實,魔道還是人,你所見到的正道,也很好理解,天地靈氣只有那么一點,在有限的資源下,爭奪就不可避免,悲劇,每一天,也都會發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所以魔主大人,靖王他深知,妥協只會滅亡、只有斗爭,才能贏。”
說完,魔尊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將身影,隱入墻壁之中,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
渠良怔在原地,許多念頭都出現在腦海,有他一直以來的戰斗和反抗。
似乎他明白了什么,可是又感覺,腦海里一片空白。
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走到魔尊消失的地方,從地上,撿起那本黑皮書。
卻見上面打開的那頁,寫著一句話。
“渠良,我是蟲魔,樊玲仙子已被神降,軀體暫時被魔主之血壓制無法融合,可時間一到,她必死無疑,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師夷正道以制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