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在正殿等了已經有十天了,孤身一人望眼欲穿,可以肯定,大師兄被避禍珠給抓走啦。
幾個長老一出去也就沒有再回來過,渺無音信。
而他就成了孤獨的麥田守望者,把正殿門檻坐得錚亮,只在等待有人回到這正殿,發現這里還有他這么一個活人在。
可過了十天了,靜安大師兄似乎已經死在回來的路上一般,渠良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按理說大師兄他是會飛的,五十公里飛回來也用不了十天啊,難道…這一次觸發了幾千公里傳送的歐皇屬性?
不能吧…不說那么遠的距離,一年也出不來一次嗎?
難道大師兄迷路了?
渠良不禁開始擔心起來,那可是五十金吧,難道花錢買了個寂寞?
山門清凈無比,而且渠良每次想走遠點的時候都只能望而興嘆。
這里是玄靈門宗門最高的地方,正殿外只有一個大廣場,廣場下就是懸崖。
站在山崖邊上,渠良偶爾還能看到下面的炊煙和螞蟻一樣的人來回行走穿梭,只能嘆息。
他也不敢看太久,怕不小心掉下去。
旁邊流水潺潺聲音巨大,渠良就是想喊救命,喊破喉嚨也沒人聽的見。
渠良心里這個難受啊,每天都對著山崖破口大罵:“你大爺的缺心眼,是哪個龜孫把正殿建在山崖上的,你倒是修條下去的路啊。”
回聲響起:“缺心眼…缺心眼…缺心眼。”
渠良冷哼一聲:“罵得好……”
幸好這里衣食住都不愁,正殿內供果肉食巨量,山水又源源不斷有的是。
這十天渠良簡直無聊啊,在他極其無聊之際,踢了一腳正殿大門想要泄泄憤,可沒曾想竟將那看起來巨大又結實的大門踢出了個大窟窿來,立即就把他嚇了一跳。
趴在門上看了半天,真沒想到這竟然是自己的杰作,力量大他倒是明白,屬性值在那擺著,可是這一腳怎么能踢出個窟窿…
那門可是金屬材質,一看就是異常結實的,這才想到了,自己還有破壞屬性,也許就是因為它吧。
奇怪之余更加驚喜的發現。
這一腳,竟然還能加屬性點,加了體質和破壞各一點。
隨著破壞的增加,以及原本就不低的力量屬性,渠良瞬間化身拆遷小能手。
渠良每日無所事事就對著正殿冷笑。
“哈哈哈哈!爽!”
手里拎著儲物戒指里帶來的錘子,它本來是用來砸藥房的。
沒想到用處還挺廣泛,這正殿也用得上。
另一只手拿根筆,這個主要是怕惹事了得寫字據。
然后在墻上畫個圓圈寫了個拆字。
“呸呸!”對雙手用口水意識了一下。
擼起袖子,甩開膀子就開始辛苦勞作。
“八十…八十…八十!”
體質目前加到了十五點,破壞也是十五點。
渠良只能感嘆:“也許這正殿太過重要了吧,所以罪惡值增長到了二百四十點,同樣加的也是體質和破壞屬性。”
渠良無事的時候,就在正殿外的廣場溜溜達達,正殿除了留了一處可以睡覺的地方,其他地方也已經沒法待了。
晚上看月亮數星星,倒也有趣。
第十天,渠良正在門檻上數天上的云彩有多少個的時候,一道流光突然出現在了空中,直奔這里而來。
渠良瞬間激動了,騰地一下站起眺望。
很快,那道人影瞬間而至,緩緩落到了廣場上。
正是大師兄靜安,只是他此刻有些狼狽不堪,人已經是趴在劍上了,失去了之前在正殿時的任何光彩,沒有半點大師兄的樣子。
衣衫襤褸,衣服一條一條的,滿臉灰塵就像個乞丐。
落在廣場上時,直接滾在地面上,伸手乞求道:“水…我要喝水!”
渠良心里一驚,不知道他遇到了多少困難險阻才回來,極忙上前扶起他,一杯水就灌了下去。
靜安慢慢睜開雙眼喘息著,恢復了一些神采,頓時就哭了起來:“我…我…真的…回來啦,行路萬萬里,我的天啊!”
渠良一愣,萬萬里,那是多遠?
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也沒明白,搖了搖頭。
不過看他氣色還好,眼神還是挺正常的,還是松了口氣,估計是勞累過度了吧,或者有些疲憊吧,沒有任何大礙,什么事都沒有。
靜安連忙翻身,抬頭就往正殿這么一望。
眼前場景有點像是戰后,那殘破不堪的建筑,以及孤零零矗立著一道還未倒下的墻,十分醒目,上面還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靜安愣住了。
渠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為了變強他一個沒忍住就幾乎全拆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想著就只拆一點點,可每次都是一點后,基本上正殿已經沒了樣子。
渠良也不得不感慨,每天堅持一點點,真的會成功,他成功達成破壞玄靈門正殿成就。
總之就是拆了。
靜安哇地一聲就哭了,口中還喃喃道:“完了,迷路了,這不是玄靈門,對…對不起,馬上我就走!”
說完也不抬頭看渠良,對著他就是一哈腰行了一禮:“謝前輩相救,晚輩叨擾了,這就離開!”
渠良:“…”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靜安又飛走了。
渠良連忙擺手大喊:“喂…等等…”
渠良正著急呢,靜安突然又飛了回來,落在地上后氣息已經無法平穩,驚訝道:“小師弟?”
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隨后大嘴一張,伸手一指正殿:“這…”
渠良怕他溜了,極忙喊道:“是了,這是玄靈門,沒錯!”
靜安頓時驚恐起來:“魔道攻山啦?師兄弟他們呢,遇到危險了沒有。”
渠良一愣,你挺聰明啊,算你猜對了,玄靈門很有牌面,魔主親自攻山啦。
然后撓了撓頭:“理論上魔道沒有,呃…師兄弟也安全著呢。”
靜安一伸手配劍握在手心,把渠良拉到身后,四處小心地打量著急道:“不好,正殿被毀此事甚大,小師弟快上來,我把你帶到附近安全的地方去。”
渠良心里突然一暖,這大師兄靜安第一時間倒只在關心他的安危,頓時覺得這宗門給了他一絲溫暖之感。
渠良心里覺得大師兄這人還真是挺不錯的。
靜安見渠良未動,一攔懷就把他帶到了劍上,直接往外飛走。
只是剛飛到高空,渠良和靜安大師兄就全都愣住了。
只見玄靈門兩座山峰上各貼著一張巨大無比的紅色長紙。
紅色醒目,有如落下的紅色血瀑。
山峰垂直而下,那巨型的紅紙也是從頂端落到下方,似乎有靈氣纏繞其間,紅彤彤的光暈就像血跡一般。
靜安立即失聲痛哭:“魔道竟然血洗玄靈門,師兄弟們,我定要為你們報仇,流遍山峰的血,我要他們加倍賠償!”
渠良呸了一聲,臉色難看:“師兄別鬧了,那是一幅對聯,該死的,我知道誰貼上去的了,上面還寫著字呢!”
靜安一愣,飛落了下來一點立即看到了樊玲仙子的娟秀字跡,驚呼道:“師弟,你眼神竟然比我還好,你能看到上面的字?”
渠良點點頭,也不知道哪個屬性對應視力,他現在看的確實挺遠,離大老遠就看的清晰無比。
現在也沒空管這個,渠良的心里有點難受,她竟然逼人太甚,立即咬了咬牙道:“大師兄,我想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