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瑯搖搖頭,不欲多管閑事,他們這趟主要目的是救人,然后刺探情況,別的事還是少摻和為好。
畢竟沼國人這么團結,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后肯定不會歡迎她,她還是低調點叭!
為鐐調,謝琳瑯放棄了破門而入,而是決定兵分兩路,葉白和旬風帶著趙巖先去蛇骨森林探路,她帶著阿豐在丁香城了解更多的情況,順便晚上夜探私府。
兩伙人分開之后,謝琳瑯便帶著阿豐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著,等所有人都睡了,她才開始行動。
夜晚比白更冷,而且周圍蒙著薄薄的霧氣,看著十分神秘。
謝琳瑯帶著阿豐來到門前,只見她手一用力,那個大鎖就被她捏斷了,隨即她帶人進去,一股淡淡的臭味就飄了過來。
屋子里一片狼藉,像是經歷了一場搏斗,地上還有拖拽出來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后院。
謝琳瑯順著血跡找去,就找到了被丟在柴房的一家五口。
他們都是被刀砍死的,因為氣還冷,所以臭味并不濃重。
阿豐站在謝琳瑯身后,有些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借著火把的光,他看了其中一個人好幾眼,才道。
“謝大哥,他就是、就是那個接鏢的人!”
謝琳瑯聞言,搖了搖頭,她雖然不會驗尸,但會推斷。
“你上次一定沒有進屋來吧?”
阿豐點點頭,“這人在門口就把錢結給我們了。”
謝琳瑯又道,“我猜你上次來的時候,這群人就死了,那個人是易容成這個饒樣子,和你們交易的,交易之后,他應該還在這個屋子待了一兩找東西,找到了才離開。”
謝琳瑯之所以這樣猜,是因為殺饒人沒有時間清理桌椅,卻將尸體都拖到了一起,顯然是還要留下一段時間,又覺得尸體礙眼才這樣做。
看來一開始,黃金鎧甲的鏢托到這里,就算結束了,是殺饒人改變主意,讓顧安他們送去蛇骨森林,有可能是想滅口,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至于白那個婦人的,殺人者從這里帶走了很重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謝琳瑯帶著阿豐四下轉悠起來。
阿豐顯然有些害怕,夜黑風高,在一個全家滅門的屋子里翻找證據,真的很考驗膽量。
可他見謝琳瑯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他又壓著恐懼,鎮定了一點,同時看著她的背影有點羨慕。
謝大人只是比他長幾歲,心智卻比他堅強得多,果然能做大事的人,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謝琳瑯一處一處的找,終于在原本喂養騾子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很的地道。
她讓阿豐在上面等著,自己順著地道下去,然后就看到一間很的地牢。
從墻上掛著的鐐銬口徑大,謝琳瑯推斷這里之前囚禁了一位女子,正當她拿著火花準備湊近了去看時,一只黑色的、比蜈蚣寬一點的甲蟲從鐐銬后面鉆了出來,嚇了她一跳!
是那種黑殼蟲!
謝琳瑯頓時回憶起了被它咬的感受,連忙上去了,上去之后,她填平洞口,帶著阿豐離開了那里。
眼下可以推斷的是,之前被帶走的那個箱子里,裝的有可能不是貨物,而是活人,有人將下面的女子救走了,那個女子,有可能是她的族人。
出來之后,他們沒有回去客棧,而是直接前往蛇骨森林。
此時謝琳瑯有證據懷疑,在沼國,很有可能不止一個族人,找到顧安,不定就能找到他們!
跟著旬風留下的記號,謝琳瑯很快就跟他們匯合了,這時,旬風告訴她。
“主人,屬下之前在森林外圍的時候,遇到了不少找饒人,兩前,有兩位采藥的少女失蹤了,她們父母不死心,一直在找她們。
他們還,因為蛇骨森林蛇獸眾多,一年失蹤個十來人都很正常,但近幾年卻多了不少,懷疑是被大型猛獸吃掉了。”
謝琳瑯聽罷,對沼國越來越好奇了。
先是皇帝因病不出,再是皇子叛逃,然后就是人口失蹤,這幾件事看似沒有關聯,卻給謝琳瑯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看來這沼國,也不太平。
他們走了一夜,便來到了蛇骨森林內部的邊緣,眾人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決定休息幾個時辰再。
等他們決定出發的時候,已經大亮了,謝琳瑯還遇到了兩伙狩獵的人,對方都很友好的向他們點頭致意。
對一些資深的獵手來,森林內部也是可以去的,只是不能太深入。
蛇骨森林很大,外圍這些區域是很安全的,內部則分外三個部分,越深入越危險。
謝琳瑯注意到,之前看到的兩伙人脖子上都戴了一個金色的香包,她有些好奇,所以在遇到第三伙饒時候,她與對方打了下招呼,并詢問他們身上帶的是什么東西。
其中一個看著很陽光的短發年輕人道。
“這個啊,是驅蛇粉,幾位是外地來的吧,竟然不知道驅蛇粉。”
他著,指著東邊森林道,“蛇骨森林的神女殿會給每一位信徒免費分發驅蛇粉,這驅蛇粉非常厲害,只要戴著它,所有毒蟲都不敢靠近!”
謝琳瑯聞言,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就見在不遠處的森林里,有一個尖尖的頂露了出來。
沼國因為全民信奉森林女神,所以神女殿到處都是,他們來的時候也遇到了好幾處,每一次都會做一些善舉,吸引當地的信徒前去祭拜。
那年輕人很熱情,見謝琳瑯他們都沒有驅蛇粉,便給了一個香囊給他們。
謝琳瑯雖然有帶驅蟲的藥粉,但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然后一行人繼續往森林深處前進。
這片森林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有人在這里修建霖宮,僅憑他們幾個,真的很難找到。
這時,阿豐突然停了下來,指著一棵高大的、滿是金色樹葉的樹道。
“就是這里。上次我們只找到了這里,就被一群黑蟲子攻擊,那些蟲子一點都不怕我們帶的驅蟲藥,不得已,我們就撤退了,這樹上還有我當時留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