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不是,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秦現在全面向他們開戰,原本有利的局勢一下隱隱有翻轉的趨勢。
而且沼國也是一幫廢物,一直都在救火,等他們救火完,援軍都到了,也不能為靠。
看來…只能出動王牌了。
想到此,長祁煜冷笑一聲。
澤國最強的兵力,并非陸軍,而是水軍。
但不巧,大秦最薄弱的,就是水軍!
謝琳瑯在項城,看著帝師的回信有些無語。
要她兩年內不回京城?估計是怕她回去之后,借秦玨的勢大肆打壓世家吧?
真要的話,她搞不好還真會那樣做,他這樣,也算未雨綢繆了。
不過…他是不是太看了秦玨一點?
秦玨對世家的仇恨比她可強多了,而且他年紀就能做到這個地步,日后坐穩鱗位便更加不可控制。
就連她都無法預料,大戰結束之后,他會怎么做,帝師與其防著她,不如防一防真正危險的人。
就在她看信的時候,黃老急急忙忙的走進了書房。
“城主大人,大事不妙!”
“怎么?澤國來真的了?”
黃老點點頭,“之前他們都只是佯攻,沒有動真格,但是今,水匪那邊傳來消息,澤國那邊調動了東邊大量的輕型戰船,往內海,也就是咱們的方向過來了!”
謝琳瑯對此早有預料。
一旦陸軍失了優勢,沼國那邊又一直攻不過來,澤國現在騎虎難下,一定會一戰到底,動用自己最強的王牌!
內海這邊雖然暗礁很多,水勢難測,但澤國只要派一些更合適的戰船過來,問題就不大。
一旦他們大軍逼近,所有的海盜和水匪都會給他們讓路,而秦國的水軍,有相當于沒櫻 謝琳瑯站起身來,黑色繡有金色云紋的長袍一動,便整齊的鋪展開來。
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要面臨戰場,而是像要去參加盛宴。
只聽她笑盈盈的道。
“這一場預想中的戰爭,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我也很想知道,這下最強水師,究竟有多強,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
謝琳瑯著,大步往外走去,而黃老回神,突然問道。
“城主大人,今日這一切,都是您預料到的嗎?”
他表情有些凝重,因為殿下在幾年前就告訴他,謝琳瑯以地為幕,給他上了一課。
那個時候她就,四方虎視眈眈,戰事遲早生起,只是不是現在,而是幾年后。
難道她來到項城,除了幫助殿下,還有這樣的深意?
難道她一直項城很重要,然后不遺余力的花重金改造這里,不僅是為了讓百姓安居樂業,更是因為她已經預知了未來,所以一直都暗中備戰?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這種貫徹幾年,縱橫下的布局,真的是一個少年會想到的嗎?
謝琳瑯身形一頓,垂眸道。
“誰知道呢?”
她瞇著眼看向門外,看到冬日的暖陽,不覺又勾起了唇角。
“只是覺得有可能,所以就順勢而為罷了,有時候做事情其實不用想太多,做得越多,學得越多,日后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謝琳瑯完,徑直出去了,留黃老念著她的話,微微出神。
只是順勢而為,只是習慣準備么?
念著念著,他忍不住笑了。
那么多人都覺得謝琳瑯手段狠辣,心思深沉,而她只是比別人看得遠,所以順便做了下準備罷了。
她其實并不復雜,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一個純粹想要做好事,善待下的人。
所以她預見了什么,就順手多做了些準備,讓那些真正野心勃勃,利欲熏心的人措手不及。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吶…
之后十多,陸上在打,水上也在打。
只是比起陸戰的激烈,水戰暫時還沒有掀起最大的鋒芒。
不過快了,因為謝琳瑯知道,澤國最強的水軍,明日就會過來了。
旭日東升,謝琳瑯站在紅河谷拿自制的望遠鏡眺望遠方。
在江海交接的邊沿,在內海,五百多艘造型別致,氣勢洶涌的戰船徐徐開來。
它們每一艘船都有三面長帆,每一張帆上都寫了一個“澤”字。
除了謝琳瑯之外,紅河谷所有人都很緊張!
他們從來沒有打過水戰,他們的船雖然也經過了改造,但大部分都是中型船,大船只有三艘。
眼下他們還是逆風,澤軍才是順風,這場戰要怎么打才好?
沒有人知道謝琳瑯的布局,對于這場戰役,謝琳瑯做的準備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因為她需要防備有敵國的奸細潛入,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們只要聽話,乖乖聽她號令就是。
很快,眾戰船壓著邊境,就沒有再前進一步了。
其中,有三艘船緩緩上前,停在了紅河谷水壘百米之外,船上有人用內力喊道。
“澤國水軍主將,請項城謝城主出來一見!”
謝琳瑯聽罷,伸手接過儒年遞過來的半臉面具,戴在了臉上。
她相貌不夠威嚴,還有點陰柔,在這種時候,還是帶著面具更好一點。
她穿著黑袍一步步走到了水壘邊沿,看著對方的水軍道。
“在下謝琳瑯,恭迎諸位大駕!”
她看上去那樣謙遜有禮,但不論是話的語氣,還是她這個人都給人一種張揚的感覺。
隱在將領身邊的長祁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指使身邊的人問道。
“謝城主有禮,本將軍來此,只為招降!
謝城主少年英才,但你手里根本沒有能與澤國抗衡的水軍和戰船,還望你不要以卵擊石。
當初我們六皇子提出的交易,現在依舊作數,望謝城主三思!”
謝琳瑯想起長祁洛書的神仙島,不覺笑了一笑。
“將軍的擔憂,在下笑納了,同樣,在下也有一句忠告!”
“這項城,是我的城池,這項城的背后,是我大秦的國土!我謝琳瑯區區不才,卻有幾分巧思,所有想通過項城侵犯我國土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葬身江海!”
她到這輕輕一笑,有些惡劣的道。
“如果你們的情報足夠準確,就應該知道,我從不謊,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