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十七抽出身來左右看了看,各個勢力的人都是聚集起來各自為戰。
城衛隊和青口堂中化靈境的靈修者不是很多,但勝在人數眾多,此時圍成一圈抱起團來,外面的人受了傷或者靈力不足,里面的人就立刻頂上去,倒還穩住了陣腳。
而天云樓和落羽山莊的人數雖然少,但個個都是化靈境的精英弟子,更是有靈脈境的高手在。
此時那天云樓執事長老游瑾瑜轟然拍出一掌,就見一股肉眼可見的磅礴掌力洶涌而出,瞬間摧毀了十幾只尸傀!
落羽山莊的洛修文用的武器竟是一只毛筆,他在尸傀群中執筆瀟灑的揮毫,或點、或橫、或鉤,每寫出一筆都會斬殺一只尸傀。
這些尸傀對這二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
只有那些散修被尸傀殺得四散而逃,他們既沒有強大的實力,也不能相互信任聯合起來,當即就被尸傀沖殺了小半。
站在通道附近的十幾個散修被嚇破了膽,急忙跑回通道想離開這里。
可是他們沒跑幾步,迎面就碰上了五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這五人皆是皮膚煞白,面無表情。
跑出來的一個散修由于沒有回頭看路,不小心撞上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眼睛一瞥,當即五指一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碎了散修的喉嚨。
剩下的十幾人身形猛地一頓,有點面面相覷起來了,不過他們馬上也就不去管死去那人了,還想繼續往前走。
卻不料,另外四個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渴求的神色,旋即突然對著那幾十個散修出手了!
這一出手,散修們大驚失色,這才知道那五個黑衣人竟全部都是化靈境后期的修為!這些散修哪里是他們的對手,轉眼間就被秒殺,而且死相極為慘烈。
五個黑衣人身襟帶血的走進了巨大墓室,離通道最近的冷十七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隨即他便在那五人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煞氣和血腥味。
“這幾人就上陽城里的那幾個魔修吧,果然如傳聞中所言那般殘忍,怪不得不被人待見。
現在也就只剩浩一宗的人還沒有出現了,他們到底在等什么?就不怕東西都被天云樓和落羽山莊的人搶完了嗎?”
冷十七此刻游刃有余地對付著身邊的尸傀,所以他還有閑心去觀察和思考其他的事情。而他也沒有向一開始那樣很快地斬殺尸傀,而是就帶著尸傀左移右晃拖延著時間。
換言之,就是在劃水!
那五個魔修似乎覺得還沒殺得過癮,進來之后竟主動殺向了尸傀,而且他們出手干脆狠辣,相互之間配合的也極為默契,單論殺尸傀的速度竟不弱于游瑾瑜和洛修文!
隨著尸傀的數量越來越少,大家的壓力也隨之減輕了,漸漸地反倒是靈修者掌握住了戰局。
到了這個時候冷十七也不再劃水了,在接連斬殺二三十只尸傀之后,所有的尸傀都已經被全部消滅了!
此時青口堂這邊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城衛隊則稍微好一些。
天云樓、落羽山莊和那五個魔修倒沒有什么損傷,只是靈力消耗多了些而已。
最慘的還是散修,不久前的數百散修如今只剩下幾十人了!
這就是散修的悲哀,他們沒有多好的修煉天賦也沒有好的功法靈技,但他們也想更進一步,于是踏進了這陵墓之中,想要爭一番機緣。
可惜,現在墓葬還沒見到就死了一大半!
冷十七見此也忍不住為他們感到了一絲絲的悲哀,散修可以說是靈修者中最底層的存在了。
當今乃是靈修盛世,不過凡是稍微好一些的功法靈技,乃至修煉資源都被牢牢把控在各個靈修宗門和皇朝的手中。
但不論是靈修宗門還是皇朝,他們只會招收修煉天賦尚可的人,實在不行的有人脈也行。可是這世間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既沒天賦也沒人脈,只能淪落為散修,終日為了一點點的資源而爭得頭破血流,甚至丟掉性命。
當然,冷十七心中的這點想法僅是一閃而逝,當下他就靠近到了青口堂的人群中,看向了被尸傀護在身后的大門。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大門前。
那扇大門高達兩丈,門上光滑一片,奇異的是就連個門環都沒有!
這門要怎么打開?
這時游瑾瑜走上前,他伸出一指,旋即一道白色的指勁破體而出激射到大門之上。
只聽“叮”的一聲,游瑾瑜的指勁擊在大門之前,一道半透明的光幕一閃而逝,擋下了這一指。
“有禁制!”游瑾瑜低喝道。
洛修文走了過來,他眼睛中閃耀著點點靈光,道:“應該只是純粹的防御型禁制,不算很強,我們聯手破除試試。”
游瑾瑜點頭道:“好!”
隨即,洛修文毛筆輕點,那看似很普通的毛筆此刻在他的手中竟猶如一把利劍般,給人一種極其鋒銳的感覺。
他在這一刻間將所有的靈力匯聚于筆尖的那一點,接著直刺而出,以點破面!
游瑾瑜則連拍出幾掌,每一掌都是氣勢恢宏,每一掌都擊在了大門的同一個地方,那也是洛修文刺出的地方!
兩位靈脈境高手聯手之下,大門上的禁制很快就被破除!
洛修文和游瑾瑜推開大門,眾人便看到了里面的東西,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冷十七亦是如此。
就在他們打開石門的時候,在平頂坵的上方,九個一襲白衣的靈修者圍坐一圈,圈中刻畫著一個奇異的陣法。
此外,還有一個長須老者正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怪哉怪哉,這個地方莫說風水寶地了,這分明就是個陰煞之地啊!
如此一來,伯遠候的尸身恐怕會被煞氣侵蝕,如今已過去三百多年,很有可能凝聚成煞尸!
他生前就是靈竅境的宗師級高手,若是凝成煞尸怕是會禍害一方,不對,這里的煞氣有些古怪,其中似乎并沒有太多負面的氣息。
古怪啊古怪,伯遠候為何會把自己葬在這里?他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