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這爛路,車子也開不進來,不然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鋼鐵巨獸。
可惜了,就你一個,我還得多去跑兩個村子。”張旬踏過一叢草,嘴上叼著一根草桿,突然感覺自己的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有事嗎?”張旬回頭望去,卻見余安一臉無事發生在后面走著,聽到他回問這才抬起頭來。
那表情實在是太過無辜,張旬甚至于都覺得剛剛被拍了一下是自己的錯覺。
“剛剛是你拍的我嗎?”他問道。
“拍你?沒有啊?我什么時候拍你了?”余安搖頭,有些困惑。
難道真是我的錯覺?
張旬一臉奇怪的轉過頭,沒走幾步就有感覺自己的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嗎的,還說不是你!找打是吧!”張旬舉起拳頭,惡狠狠的扭頭一看。
“咦,人呢?”
張旬困惑的轉過頭,卻跟余安的臉對撞了一下,他頓時被嚇得不輕,捂著自己胸口,一個趔趄猛地后退幾步。
“臥槽!你怎么跑前面去了?”
“什么前面?我不一直在后面嗎?”
張旬面色驚恐的緩緩回頭,一個老實巴交的余安正站在后面呢。
那我前面的的是個啥啊?!
巨大的驚慌讓張旬情不自禁的就爆發出了自己的最大力量。
在略微有些暗沉的輝光的溢散下,張旬整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膨脹,很快,一塊塊夸張的畸形肌肉群落在身上便像是山巒一樣的上下起伏著。
“你別過來!”張旬揮舞著粗壯的雙臂,胡亂的朝著對面的余安打去。
“有點眼熟啊,這個特征。”余安不動神色的避開,在自己的腦海里檢索了一下,很快有了答案,“貌似,當初那頭臭老鼠的信徒,也是這么個鬼東西吧。
所以,這背后的推手也是那個幕后黑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共碰到他四次,臭老鼠、旅臺的污染、金雞制造廠、還有這次。
這四件事情的聯系,少得可憐啊,唯一有點關聯的,應該就是金雞制造廠跟這次了,都跟勞動力有關。
嘶...還是線索太少了。”
扮鬼嚇人算是滿足了一下余安的惡趣味,覺得無趣了以后,他也是一巴掌就把張旬呼在地上,開始了自己的審問。
半小時后。
“自由教派...工作內容是把鄉村勞動力聚集到小城鎮的工廠。”余安皺緊眉頭,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真想見識見識,這背后的那位神祇。”
這一站,差不多在張家村就應該停止了,下一站,我想去小城鎮看一看...”
揚了揚手中的灰燼,余安起身,朝村子里趕去。
老賬房打開門扉,見到門口站著的來人以后,點頭自然的叫了一聲:“余先生,村長已經在里面等你了。”
余安微笑頷首,心道一聲:“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精英階層了吧。”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剛進門,走到大廳的位置,唐一元就拿著他的小本本,一臉迫切的沖了出來。
“你可算來了,趕快來給我講講,這一段是什么意思。”他拉著余安,就要往屋子里拽。
“沒空。”余安擺擺手,“本子給我,剛剛有點想法,現在想記下來。”
“那你就在這里記得了,去我房間。”
“我就在這里記吧。”余安拿過自己的小本子,右手抄著筆,刷刷的寫了起來,唐一元則是伸著頭,在那里好奇的看著。
“一邊要遏制趙無延對村民的過分侵害,一邊又釜底抽薪的削弱著村民的力量,所以,他的立場,區別于這兩個階級之外...”
“他是誰?”唐一元看的有些迷糊。
“不告訴你。”余安笑道。
唐一元表情很是不滿:“你既然給我看了,那就有為我解釋的義務,誰寫在紙上的東西,還是用他、那個,這樣的詞匯來代替的啊?”
“以前沒見過這種人?那現在見到了吧。”
“啪”的一聲合上書本,余安就要走。
“你絕對不是一般人。”唐一元篤定的說著,拍拍胸脯,“我是姑蘇金陵的大公子,請給我解釋一下。”、
“我拒絕。”
“待價而沽?”
“不是。”余安搖頭,“你想知道這個干嘛?”
“我覺得你的某些觀點還挺有意思的,以前都沒聽過。”
“比如?”
這個比如可把唐一元給難住了。
他剛剛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正好看到余安回來,這才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
真要說有什么印象比較深刻的東西嘛...
“單純只是為了獵奇的話,你還是一邊去吧。”余安笑著擺擺手。
他寫的東西嘛,大多都是對目前鄉村現實的描述,真要有什么建設性的思想、總結啊,他還沒有哪個本事。
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少爺抽的哪門子風,但余安沒有陪他多聊的想法了。
“誒,你別走啊,我當然有印象深刻的觀點啊,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而已。你把本子給我,我給你翻出來。”唐一元認真道。
拗不過他,余安也只能遞出手中的本子。
“這個,你說村民的種植,無法維持他們的生活所需,這個應該不對吧。”唐一元指著手中的某一頁。
好家伙,印象就是抬杠,見識到了。
“有什么不對的?”
“他們跟我說的時候,都說了糧食是夠的啊,今年還豐收呢。”
“你不用交稅?”
“稅不高啊。”
“那你只吃種出來的東西就行了嗎?你不用吃油、鹽,不用買生活物品?
這個要不要糧食去換?”
“額...”
“洗洗睡吧你。”
以前還一直以為何不食肉糜只是個典故,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到了。
余安搖著頭,打算回去給長喜老伯報個平安。
“你什么時候走?”唐一元問道,“我說的是,什么時候離開這個村子。”
“就在這兩天吧,怎么了?”
“你平時住在哪的?”
“自己去問。”余安也是搞不懂,這公子哥怎么就突然纏上自己了。
也不主動說出自己現在的住所,這事不難打聽,有個誠意也好。
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剛剛折返,就聽聞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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