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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三章 觸手怪

  抵達魔都之后,向南給姚嘉瑩、杜曉榮等人放了三天假,讓他們好好休息調整一下再去上班。

  而他自己只是在家休息了半天時間,第二天一早就準時趕到了公司。

  一出電梯,他就看到對面的電梯間的墻壁上掛著一條紅色的橫幅——

  “熱烈祝賀文物修復援贛小組向南一行圓滿完成任務!”

  向南有些無語,這都不用想,肯定是許弋澄那小子搞的花樣,公司里的其他人可沒這么多花花腸子。

  哦,不對,覃小天、王民琦和朱熙這三個小子也會搞這些東西。

  不過,覃小天是跟著自己一起回來的,王民琦早在六月初的時候就回長安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了,朱熙這兩個月忙著搞文物修復興趣班,他們可都沒時間搞這些玩意兒。

  想來想去,也只有許弋澄有這個“作案動機”了。

  他搖了搖頭,沒去管這些東西,推開門就進了公司。

  剛一進門,許弋澄就從辦公室里出來了,看到向南后,他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說道:“老板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也要在家休息幾天呢,幸好我提前把橫幅給掛起來了。”

  向南沒理他這茬,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一邊問道:“另外半層辦公樓,已經租下來了嗎?”

  “還沒有,上個月我到物業公司那邊咨詢這事時,物業公司告訴我說,有一家公司看中了這半層樓,而且已經繳納了定金。”

  許弋澄跟著向南走進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跟這家公司商量,可惜不管我怎么說,對方就是不同意把地方讓給我們。”

  “這么麻煩?”

  向南皺了皺眉,這半層樓空在那兒都大半年時間了,一直都沒有租出去,自己本想著干脆把它也給拿下來,趁機擴大公司的規模,沒想到這原本無人問津的半層樓,這會兒居然又有人看中了。

  想了想,他才說道,“你先談著看看,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先將就著,等到有合適的地方,咱們干脆買一層寫字樓好了。”

  總是租寫字樓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事事都受人限制,還不如自己買層樓更方便一點。

  “買寫字樓?”

  許弋澄怔了怔,搖了搖頭說道,

  “咱們剛搬了辦公室沒多久,現在的客戶好不容易熟悉了這邊,再搬一次公司的話,會流失不少客戶的。而且,其他地方各方面環境也不一定有這邊合適。”

  “又不是現在就搬,只是作為一種備選方案罷了,而且還要有合適的寫字樓才行。”

  向南擺了擺手,說道,“你這邊還是先跟對方商量著,盡量爭取吧。”

  “好的,我知道了。”

  許弋澄點了點頭,又笑著說道,“對了,你出差的這段時間,已經積攢了二十多件文物了,揭下來這段時間,你有得忙了。”

  “才二十多件嗎?那還好,我以為起碼有四五十件呢。”

  許弋澄:“…”

  都忘了你是個觸手怪了。

  這二十多件文物,隨便換哪個修復師來修,一年內都別想做其他事了,可對于向南來說,也就一個來月的事情。

  誰還能跟觸手怪比修復速度?

  “對了,還有一件事。”

  許弋澄不想跟向南討論文物修復的事,趕緊轉移了話題,他輕咳了兩聲,說道,“王民琦回長安已經有兩個月了,我估計他應該是不回來了,我們這邊要不要重新招聘一個資深修復師來頂替?”

  “王民琦的事暫時不去管他。”

  向南想了想,說道,“至于招聘修復師,這個你自己看著辦,哪個修復室缺人你就招人,缺檢測儀器你就買儀器,這些事你都不用專門告訴我。”

  許弋澄一臉無語,你這甩手掌柜當的,也真是沒誰了。

  在向南辦公室里又坐了一會兒,他就趕緊離開了,這地方不能久留,待久了,他怕自己會被氣得心臟病發。

  珍愛生命,遠離向南。

  剪紙藝術,是最古老的華夏民間藝術之一,通過一把剪刀,一張紙,就可以表達生活中的各種喜怒哀樂。

  剪紙藝術在北朝(公元386581年)時就已經出現了,到宋朝時開始普及。

  到了明清時代,則是剪紙藝術的高峰期。

  然而,將剪紙藝術運用到陶瓷裝飾之中來,則是吉州窯的獨創。

  吉州古窯興于晚唐,盛于兩宋,衰于元末,因地命名。由于當時的永和又是東昌縣治,因此吉州窯又被稱作東昌窯、永和窯。

  吉州窯所燒造的陶瓷產品精美豐富,尤以黑釉瓷(亦稱天目釉瓷)產品著稱,其獨創的“木葉天目”、“剪紙貼花天目”和“玳瑁天目”飲譽中外。

  灑釉、虎皮天目等陶瓷產品,也是吉州窯的標志性品種。

  吉州窯的剪紙貼花工藝說起來并不難,先是將剪好的圖案直接貼于瓷器坯胎上,然后再往坯胎上均勻地施上一層黑釉,之后再將剪紙揭掉,坯胎上就顯示出胎色相通的圖案來。

  最后,再將坯胎送入窯口燒造成瓷器就可以了。

  向南手中的這一堆陶瓷殘片,正是來自南宋吉州窯的一只剪紙貼花盞。

  吉州窯的剪紙貼花盞雖然在工藝上有其特殊之處,但修復難度實際上并不大,比起吉州窯的木葉天目盞而言,難度要小上許多。

  因為吉州窯的木葉天目盞,是將自然界中的木葉放入盞中燒制而成,每一盞的木葉不僅大小不一,葉面紋路也是各不相同,而且木葉之中細致的紋路,絕對是文物修復師的噩夢。

  相對而言,剪紙貼花盞修復起來就要容易得多了,因為剪紙工藝畢竟還是有跡可循,不像天然木葉那般渾然天成,有著“一葉飄空天似水”的天然韻律與美感。

  將這一堆陶瓷殘片清理干凈之后,向南又將它們拼對完畢,然后才開始小心翼翼地粘接修復起來。

  很快,他就沉浸在了文物修復的世界,樂在其中,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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