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你在叫嗎?還以為你痛呢。”丁真訕訕的撓撓頭,作一臉賠笑狀“怎么樣身體沒問題吧。我可擔心死你了。”
牛仁義打了個激靈,感覺自己被胖子肉麻到了——這種話可不是以前的胖子能說出來的。
他想讓胖子正常點,但話到了嘴邊又捂住了嘴。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受他自身控制,并且腦子里竟然冒出了一句關東的國罵方言。
這種方言牛仁義本身是不會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竟然就會了。
這到底是出現了那門子的情況,難不成他腦袋里被植入了別人的記憶?!
牛仁義反復的做起深呼吸,試圖讓理智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可不知是因為智力屬性下降的緣故,還是出于什么別的原因。牛仁義是越平復心情越想越氣。
一想到自己打個血族直接把自己近半的實力都打廢了!換來的只有提升四級等級以及四個技能屬性點。
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雖說繳獲也有,金木石開的那把叫什么蒼魔血劍的魔劍是被他繳械了,但那把劍對他而言現在就是廢料!
上面的信息除了名字不是問號,其他的屬性和介紹全是問號,牛仁義是想拿出來當燒火棍都沒有權限!
總體來說,虧的出翔的他現在是巴不得給他來幾個血族,他好殺人泄憤。
想到這,牛仁義頓時又意識到了情緒不對,怎么忽然這么嗜殺了。
他深深的吐了口氣,決定通過和胖子聊天,轉移注意力:“現在是什么時間點了,距離我暈過去?然后為什么我會在大地之戒里,而不是在外面。”
這兩個問題自牛仁義醒來就為之困惑,只不過隨著他關心于身體現狀就暫時忽略了。
秋道丁真笑著報告:“距離你暈過去已經過去四天了。一開始你是渾身發冷,要不是后來那女血族給你及時治療,且后來你身體也穩定了。不然我都想給你叫救護車了。”
“女血族救得我?”牛仁義瞳孔猛的一縮,確認道。
“是啊,她說襲擊你的那把劍是血族圣物。不交給她來治,你就算體質再好也抗不過去。”
“她怎么治的,不會是咬我吧?”
“那到沒有,如果咬你我絕對和她拼了。我就看到她對著你后脖頸的傷口吹氣,這么吹了半天你的體溫才恢復了正常。”
牛仁義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通過胖子這番話,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把自己變成血族的罪魁禍首了!
雖然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但這個女血族靈魂體一定和他莫名其妙變成了血族有聯系。
因為見德林科沃特一行四人已向自己這邊走來,牛仁義也是趕忙又轉移了話題。
“好了,你還是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我怎么會在這的,你別告訴我,我們已經窮到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牛仁義指了指自己剛剛躺著的獸皮,直到現在他依舊對從大地之戒醒來感到離譜。
天當被,地當席。
還得被四個老怪輪流觀摩睡姿,就兩字——離譜!
“情況是這樣的,你昏迷后你創造的那個世界就崩碎了,然后我們倆就出現在了原本所在的甬道,因為…”
當下,丁真不在廢話把自己這四天來抹黑趕路把自己偷跑到滋賀縣的事給說了出來,同時也交代了自己為什么這么做的理由。
說到最后胖子總結道:“具體你怎么決定我還是隨你,你要是想回名古屋,那我也跟著你走。當然了,你要是想回京都,那我就更開心了。總之,我把我未來的決定權交給你了也相信你能為我做好最妥善的安排!”
牛仁義一邊聽一邊點頭,心道胖子長大了的同時,一個新的疑惑也從他心中冒起。
以牛仁義對國安組s科的了解,無論是京都分部還是名古屋分部應該都會對他的失蹤很在意。
而胖子作為牛仁義失蹤始末的直接關聯人,八成也應該會被默認為重點尋找對象!
情況重的,兩個地區或許會一起發布懸賞令,情況輕的那也應該是發布尋人啟事,發動群眾的力量找牛仁義。
就算胖子每天趁夜趕路,他也不可能不購買補給和物資。
如此同樣也有可能會被周圍人所察覺,繼而被舉報行蹤。
不過剛才聽胖子說,他現在下榻的是一個小旅館。這種地方人多眼雜,胖子都已經住了兩天了,沒道理不被人發現吧。
這么想著,牛仁義旋即把自己的這一疑惑也提了出來。
聞言,除了胖子,其他在內的所有人,包括藥老臉色都變得冷峻不禁起來。
作為被問話人,胖子的臉色則黑的成了鍋底。
牛仁義見胖子臉色難看,只得沉聲再次發問:“到底還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又是怎么躲過的周圍人的目光和盤查。你倒是說啊!”
“哎…我告訴你就是了…不過你也得有心理準備。我告訴你…真特么離譜!你真的得好好和真白聊聊,不能用這種方式埋汰人啊,那是誹謗!那是污蔑!”
丁真嘆了口氣,最后面沉似水的說道,
緊接著,一段牛仁義聽了后只呼臥槽的故事被胖子口述了出來!
原來,牛仁義和胖子又人間蒸發后,這一次的名古屋和京都沒在選擇偃旗息鼓,反而是光明正大的發出了尋人啟事。
尋人啟事分為兩張,一張是胖子的一張是牛仁義的。
胖子的尋人啟事獎金是1000萬日元;牛仁義的尋人啟事獎金是一億日元。
這兩張尋人啟事通過整個騰達的社交平臺,目前已傳的全世界皆知,而這個尋人啟事還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在網絡上傳出來的,還有一個更離譜的版本。
該版本的內容是其實牛仁義和丁真并不是失蹤,而是兩人出柜了!
兩人是為了不受家人的束縛,為了對愛情的渴望,才選擇了這次“失蹤!”
聽到這,牛仁義長大嘴巴,表情僵化——他就是用腳趾想都沒有想到御坂真白能這么狠!
為了逼他現身,竟然連他的性取向都拿出來做文章!
還好胖子忍住了,沒出去澄清。這但凡出去現身了,也就入了御坂真白的圈套。
而這一招狠就狠在,太特么蝦仁豬心埋汰人了!
他和胖子出柜…虧她想的出來!
要出柜也是花美男一輝啊!
“那…那…你是怎么躲過盤查購買物資的。總有辦法吧。外面局勢這么惡劣。”
牛仁義已經有些不敢想自己回京都見小櫻時該做什么表情了!
黑歷史啊,這妥妥的是黑歷史!
“我這邊自然是小心謹慎,喬裝改扮。不過這一切還得多謝安培老師,是老師的易容符幫了我改變了容貌,再加上我的體型本來就和原先的不一樣。我現在走出去絕對沒人會說我是秋道丁真!”
“易容符?”牛仁義聽過易容術,易容丹,就是沒聽過易容符。
“嗯,一種改變容貌的符術。把符咒貼在臉上,五官的外貌就可以變化。一張符的有效期是一天。目前我等級不夠還不能繪制出來,只有安培老師才能煉制。”
丁真奉承著安培晴鳴,同時對牛仁義狂使眼色:“另外,牛頭你也別太強硬,如果你想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走。你以后少不了老師的易容符。還是快主動認個錯吧。”
丁真如此說著亦是對安培晴鳴又深深一鞠躬。
“老師,你還是大人不計牛頭過,給牛頭一點易容符吧。牛頭年紀輕,你不要和他太一般見識。”
見胖子如此上道,安培晴鳴的臉上則頓時面露得意之色。
他撫了撫長須,瞥了眼牛仁義,心道:“牛頭小子,我讓你囂張,現在這不是還要求上我嗎?這胖子不錯,會給小天才臺階下。看來需要多多疼愛。”
而看著安培晴鳴這一副小人當道的模樣,牛仁義則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低不下這個頭!
想了想,他沒有選擇屈服,反而是搖搖頭,側頭看向德林科沃特和胖子。
“胖子,我不打算出去,我留在戒指里,等你帶著戒指把我送到京都我在出來。另外我不怕社死,生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我和你本身就不是那種關系,為什么要隱藏蹤跡。”
“牛頭…你…”
聽到牛仁義的回答,胖子心里是連聲嘆氣,他暗道自己的老師和牛仁義算是徹底杠上了!
另一邊,安培晴明見牛仁義對自己這么強硬,臉上的得意之色頓時化為了惱怒,儼然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話劇表情。
可惜的是,牛仁義卻無視了后者的怒視,他站起身子對著應該是藥老的人深深一鞠躬。
“老師,謝謝你了。”
牛仁義是恩怨分明的,昏迷前的那場戰斗得虧是藥老在,不然他即使在無限劍制的主場也拿不下金木石開!
藥老微撫了撫自己的白須,點點頭:“不用謝,沒事就好。你我師徒關系不必太過生分。然后我建議你好好內視一下自己,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是否有別的異樣。”
“另外,有一點要告訴你。在你頭一天昏迷的時候,你身體渾身冰冷,相當不正常。我怕你出事,就安排她稍微解決了你的身體低溫問題。這位就是你那枚血玉扳指里困住的血族強者。米爾斯.德古拉。”
“德古拉?!她姓德古拉?冒昧問一下,你和弗拉德.德古拉是什么關系。”
牛仁義此前并不知道血玉扳指里血族強者的名字,因為要救蕭薰兒,他當時在把那枚血玉扳指丟到了大地之戒后就沒在去管后者的死活。
而現在聽老師說出對方的名字,牛仁義還是止不住心跳加速。
以他記下來的血族資料,血族的血緣派系里,德古拉那一支在歐洲的東歐地區非常有影響力。
對方既然是被封印在血玉扳指里的強者,所以很有可能稱霸一方的德古拉血族一員。
只不過問題問出,牛仁義也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先前胖子告訴他的事的確是真的。
他的身體低溫癥真的是一個血族搞定的。
米爾斯德古拉對牛仁義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你口中的弗拉德德古拉是誰,或許是我這一支的后裔吧。然后如果你要問我,近代有那些血族強者我認識,北野康泰這個名字你應該聽過吧?他是我徒弟,只可惜活了八十歲。就被一個叫毛利嵐的人類殺了。我記得那人還移植了我們血族的眼睛。”
“臥槽!”
牛仁義長著嘴巴,思維有些轉不動了。
北野康泰——十五年前一人殺了兩百二十個京都國安組的變態,是這老妖婆的徒弟!
天啊!他竟然窩藏了這么一個逃犯。
要是毛利嵐知道…他絕對有死無生!
“然后你應該已經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了吧。”
說到這,米爾斯故意頓了頓,對牛仁義神秘一笑,意有所指。
聞言,牛仁義微微回過神。
同時也徹底意識到自己變成血族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只不過…血族不都是靠血液為媒介傳播的嗎?
對方是靈魂體,為什么也能對自己下手,不科學啊!不就是吹了幾口氣嗎?
見牛仁義臉色難看,陰晴不定,米爾斯用一種只有牛仁義聽得懂的語言解釋道:“你不用得了便宜還賣乖。成為血族,你可是能擁有數倍于人類的性命的。而且你應該也發現了,你和普通的血族是不一樣的。你可以像人類一樣正常飲食。”
牛仁義不清楚自己為何能聽懂對方的話,而令他不可思議的是,作為回應他同樣也鬼使神差的用起了對方的語言完成了提問。
“你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誰!你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
“目的自然是救你,偷襲你的那把劍其實不算偷襲而是想對你進行認主,因為你身上有亡靈的氣息,所以才令它覺得你可以和他融合。
“只不過,你的情況明顯有些特殊的,你看似是人類。但靈魂的種族特性卻有好幾種。且亡靈只占一小部分。結果這就導致了你身體的低溫癥。而因為那把劍,一半是生命體一半是靈魂體,且此劍本就是血族圣物,因此為了救你,我就把自己的部分精氣給了你,讓那團生命體以這份精氣和你的身體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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