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從名古屋到京都的各個路口和渠道都設下了交通管制。
只要有路過的車子,甭管你是救護車還是救火車。
他們都要逐一盤查,防備京都人把他們的少爺給偷運回去!
通過盤問在無限劍制的目擊者,上杉謙等人亦是很不幸的發現,牛仁義和京都國安組明顯在暗通款曲。0
在作戰時,牛仁義特地安排了京都國安組的旗木合和不知火芷水護衛蕭薰兒,這是很多人都看見的。
以牛仁義這般的安排看,這明顯是知道兩個京都人遛進了名古屋!
而想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本已失而復得,但現在又不知蹤影。
上杉謙心中是恨不得帶隊沖到京都來一波禁咒!
他心說:“他家兒子是精神傷害豁免體質,不應該被毛利嵐控制了心神。可為什么在這般情況下,對京都還依依不舍!”
可上杉謙又如何知道,牛仁義的道德觀和價值觀注定了他不想被束縛,不想稱王稱霸。
這次救人要不是蕭薰兒,以他的性子,決不會輕易出手!
四天后。
黃昏。
北原千花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大的車后座。
過了一會兒,女孩才完全清醒過來,并意識到現在的她正通過搭乘面包車的方式繞路回京都。
這四日來,整個東京都的交通雖然依舊處于嚴格的交通管制狀態,但在道路通行上,關東和關西的部分道路還是予以了開放。
只不過和以往相比,現在從關東到關西除了做飛機,亦是只能用繞遠路的方式回京都。
大的主干道和快車道依舊處于管制階段。
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他們走的這條道亦是比平時回京都要慢的多!
整條回家路要途徑長野縣;石川縣;福井縣,三個縣。
一路過來,已耗費了四人近兩天時間。
為了能較為安全的回家,他們現在也改變了原本回家的方式。
本來呢,他們是想讓雷姆用空間傳送門的方式把他們給一起傳送名古屋和牛仁義匯合的。
但由于名古屋方面似乎出了些意外,且坂本一輝告知他們牛仁義和胖子目前失蹤,很可能大概率已回了京都。
所以他們就把目的地又換成了——京都。
因為時崎美琴的形象暴露,且需要保存體力應付可能隨時到來的國安組s科追殺,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以普通人的方式趕路。
為了避免行藏暴露,這一路上雷姆又教了他們查克拉的提取方法以及忍術變身術。
在雷姆的查克拉引導下,此時的美琴外表已是雪乃。
由于這種偽裝,現在的他們才能順利的度過安檢。
但即便這樣,他們為了獲取交通工具還是用了點違法手段。
在獲得載具的方式上,他們是通過脅迫和威逼,麻煩了一位貪生怕死的中年大叔。
這一路上,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他們都留守一人看管著這中年大叔,雖然有些不人道,但由于這大叔汽車的代步,總歸比跑步輕松消耗的少。
至于糧食儲備,他們現在倒也不缺。
在回家前,他們已屯了不少血族的人肉干和血液。
因為這些儲備,這些天他們過的也相對安逸和平靜。
只等著快點到家,和父母快點擁抱。
千花依稀記得,自己在睡著前還大致問明了司機大叔今天可否到京都。
大叔的回答是一定可以,并且還反復詢問千花,他們是否能說話算話,事成后放了他。
很顯然,大叔對她們是真的畏懼。
不過想來也是,如果是幾天前的自己知道她在和一群要靠吃人為生的家伙同處一車,怕也得嚇尿。
北原千花慢吞吞地坐起來,向窗外眺望。
發現四周全是農田,遠處能看見綿延的丘陵。
就在這時,眼尖的千花亦是看到了窗外百米處有一塊路牌,見到上面的字,她臉色頓時一喜。
原因無他,就地界來說,這里儼然已在京都府境內。
路牌上顯示的是京都府——舞鶴市!
據千花所知,這座城市位于京都府的北部,面向日本海,不僅在人口規模上京都府轄區里北方第一,其在經濟方面也是京都北部最重要的城市。
由于這個市的郊區和京都市的郊區都涵蓋了騰達圓明園和小京州城。
到了這也代表著他們離家最多就只剩下半小時路程。
“你睡得可真夠香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坂本一輝說“我還擔心你一翻身從座位上滾下來呢。”
“現在到舞鶴市了吧,大叔。”北原千花沒理會坂本一輝的調侃問道。
“快到了,大概還有半個多小時到京都市。”
時崎美琴扮成了雪乃的模樣,就坐在她身邊。
如果不是聲音上有區別,千花絕對會把美琴當成是自己的妹妹。
“真快啊,看來這一覺我足足睡了七個小時。”北原千花眨眨眼,擦了擦眼睛。
他們是早上出發的,出發地點在石川縣。當時就問過大概的車程。
這般想著,她從塑料瓶里喝了口咖啡潤潤喉嚨,便打開自己的小包,取出鏡子來,看看頭發有沒有睡亂。
正照著鏡子,車身忽然左右搖晃起來。
“誒,怎么了?”
“在刮風呢。”司機大叔回答,“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風特別大。”
“不對吧,云彩的走向也很奇怪啊。”千花望著天空,喃喃道。
坐在車尾最后一排的雷姆這時也側頭看了看窗外,遠處漆黑一片,好像快要下雨了。
“龍卷風!不對,是龍卷風!你們快看后面。”
千花突然看向了車后排的玻璃!
“快逃!”
司機被嚇了一大跳,這時也向后看去,只見一個黑色的巨大圓柱越來越近,無數不明物體被卷上天空。
“快停車,找掩蔽物!不然這車子也要被那風刮起來。”
雷姆的眼睛很尖,眼看著龍卷風輕而易舉的就把一輛集卡給卷入了風暴中。
她立刻當機立斷,沉聲命令司機不要在無用功。
下一刻,他們跑出車子,朝著附近的巨大掩體。
因為不想讓中年大叔就此命鄖,千花亦是像大人抱小孩一樣抱著這大叔飛速狂奔。
這期間,炙熱而強勁的風推搡著她們的身體。
所幸,這附近雖然沒有民房,但路邊有一座類似倉庫的建筑物,房前停著重工業機械和拖拉機。
千花沖進建筑,亦是看到一名戴眼鏡的中年女性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你這是?干什么?”
很顯然,婦人被眼前這畫風嚇到了!
一般來說,不應該是大叔抱少女啊。
“龍卷風啊!快點避難,大媽!”千花用力叫道,說話間,她拽著大叔的胳膊,讓他和自己一起躲到旁邊的桌子底下。
緊接著,整棟房子伴隨著轟鳴聲搖晃起來。
在類似爆炸的氣浪中,兩人藏身的桌子被推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她透過已被吹飛的窗口化,看見遠方的天空,星矢的身體在遠處被那颶風吸了進去。
緊接著,玻璃碎片和瓦礫在到處飛舞著。
粉塵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千花這時只能緊緊閉上眼,祈禱星矢不要出事,作為血族一定能逢兇化吉。
終于,轟鳴聲消失了,千花戰戰兢兢地睜開眼,卻發現周圍亮得出奇,定睛一看才發現建筑物的墻壁已經沒有了。
房前停著的大卡車也倒栽蔥的豎在地上。
眼前這景象簡直不像是在人間。
好在那根黑色的,龍一般的圓柱已遠去,但各種各樣的東西正在從天上往下墜落。
在這種天地巨力下,千花是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好不容易,身邊都沒動靜了。
她才做了一次深呼吸,爬了出來,而這時腳還在發抖的她甚至都有些走不了路。
無他,周圍的環境太慘了。
環顧四周,她們藏身的建筑物已經蹤影全無,只剩下一堆小山般的瓦礫。
“雷姆姐,美琴!”
千花不停地喊著,但沒人回答。她邊喊邊哭,在瓦礫中來回走動。
終于,回應總算傳來。
是雷姆的!
她拖著美琴的身軀從虛空中鉆了出來。看模樣是在緊咬關頭動用了空間傳送!
那星矢呢 那個總是懟自己的傻子去哪了!?
一抹熟悉的藍色進入了千花的視野。
她向那邊看去,沒錯,是一輝佩戴的護腕,就壓在倒塌的墻下。
那里還有一只手!
一時間,千花怔住,后旋即沖向了護腕,用盡全力挪開破碎的磚石,終于扒出了星矢的上半身。
星矢臉色灰暗,雙眼緊閉。
“死星矢!醒醒啊!快醒醒啊!我給你喝血…”
說話間,千花劃開自己的手腕,讓鮮血灌溉到星矢的唇邊。
在鮮血的滋潤下,星矢的眼瞼終于微微動彈了一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呀,星矢,振作一點。雷姆姐,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千花用力的呼喊著,而雷姆這時也趕到了星矢身旁。
微微的一測,雷姆臉色驟變。
心臟已被完全砸碎了,如果星矢的體質不是血族,此刻根本不可能醒過來!
這樣的傷勢,如果是她剛從龍組實驗室出來,她或許還能救…
但現在…
雷姆無奈的搖搖頭。
不知道有沒有看見雷姆的搖頭,但星矢微笑起來,嘴唇微微動了動。
“啊,什么?”千花把耳朵湊近星矢嘴邊。
吃了我,變強——星矢似乎在這樣說。然后,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不要,笨蛋,你不要死,不要,不要啊…”千花緊緊抓住星矢的身體,叫喊著,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還有半小時他們就回家了,可…
地獄回廊,這個地名好象很熟悉。
牛仁義回想許久,竟然從自己的記憶宮殿里想起來在了眼前的這一切究竟是那里!
地獄回廊是血族為了鍛煉自己后輩而開設的血泉訓練營拋尸地。
那里全是戰敗的血族尸體,因為回廊下有著奇特的冰系魔法,所以那里的尸體通常可以數年不腐。
因為近些年出現了喰血種這種變異種存在,所以那塊區域亦是福地。
對于喰血種來說,進食同類獲得的提升遠比吃人要快的多。
而地獄回廊下的血族尸體也是牛仁義的最愛…
那里的肉除了有點冷,吃起來感覺卻是如同三文魚般可口?
三文魚?人肉?
一想到自己竟然冒出吃人的念頭,牛仁義遽然一驚,立刻本能地大叫:“不!我不吃人,我不是血族!腦袋里那些記憶給我全部滾出去!!”
他突然坐起,這才發現居然是一個夢。
牛仁義很少做夢,因為總要求自己保持理智,所以如果是做噩夢,他甚至可以很理智的告訴自己他在做夢,然后硬逼著自己醒來。
可剛才的夢由于太真實,一切的場景就仿佛親生經歷。以至于牛仁義剛才竟有些分不清那個是真實那個是幻境。
牛仁義向周圍望去,看到的卻不是想象中的豪華房間,身下躺的也不是原本的豪華大床。
他就是光著身子只穿一條褲衩睡在一張獸皮上,具體是什么獸皮牛仁義不認識。
從花紋看有點像老虎,但就體型和尺寸來說是卻是老虎的三倍!
不遠處,還有一座高塔高高矗立。在塔下還有人打拳練拳的身影!
想了想,牛仁義旋即想起這里是大地之戒的內部空間。
那塔是鎮妖塔!
而在塔的正下方打拳的人是胖子,在旁還有四人。分別是三男一女,
男的是德林科沃特;安培晴鳴;
另外一男一女則有些面生。
男的須發皆白,穿著的服飾類似于中國的書生袍。
女的金發紅眼,長的是挺漂亮,但身上的氣息卻給人牛仁義很強的血族感。
(這兩個人應該是藥老和女吸血鬼。看來我在暈倒期間又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牛仁義動了動,只覺得全身上下還算好,沒有像上次醒來那么痛!
并且在身體里,感覺到了一股很雄渾的生命力在滾滾流動。
除了后脖頸處有點痛,身體狀態居然是出人意料的好。
想到這,他不禁用手摸了摸后脖頸。
而當他摸到兩個深深的咬痕時,表情一下就凝固了。
這啥情況,這摸起來真的像咬痕啊!
他這是被血族給咬了!?
可不對啊…他除了在失去意識前被什么東西嗦了一下,不可能讓血族得手啊!
而且有藥老在,沒可能會對他袖手旁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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