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真白努力的遏制著自己的表情不做劇烈變化,但內心掀起的駭浪終究是讓她的面部肌肉有些無法控制。
且不去深究龍組和京都國安組S科到底打算是以什么契機聯合在一起配合行動,牛頭回京都這件事對她的未來著實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在御坂真白的計劃中,她原本都想好嫁夫隨夫隨著牛仁義入主名古屋,也盡可能的把父親的相關產業和投資中心放到名古屋。
這么做一方面可以加深她在未來“爸爸”上杉謙的好印象,另一方面能加大她在名古屋地區的影響力,更好的幫牛仁義在名古屋地區培植自己的勢力。
按照上杉結衣所述,名古屋是日本地區的魔法師聚集地,現在的上杉家雖在名古屋S科一家獨大。但近些年隨著上杉謙老去,不和諧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不和諧聲音的存在和當地的血族一直是上杉家在名古屋地區的心腹大患。
牛仁義如果要在后期完美繼承上杉家在名古屋的勢力,除了自身實力要說的過去,本身的硬資本和經濟實力也會成為他是否能完美交接的關鍵。
聽上杉結衣這么交代,御坂白在那時也有了讓自己弟弟給牛仁義當麋竺的打算。
可倘若京都國安組要聯合中國龍組聯合劫走牛頭,那她以上的操作和預想就得完全推翻。
對她而言,牛頭回京都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京都是騰達在東京的大本營,圓明園在那!酒店總部在哪!建立的機場更在那!這要是回了京都騰達集團就不需要在名古屋耗費巨大的重建費。
雖然京都有天之本櫻在,牛頭回京都后必然心猿意馬,但總比在名古屋要和蕭薰兒分享牛頭好。
她算是看出來了上杉謙這未來“爸爸”,是絲毫不在意牛頭在感情上三心二意,為了給上杉家開枝散葉,這小老頭甚至還有讓自己和蕭薰兒共侍一夫的意愿。
思想很封建!
不過倒不是不能理解,按照她從上杉結衣了解到的情況,上杉家已連續三代一脈單傳。
因為堅持一夫一妻制,上杉一族生的孩子總是多女少男,而牛仁義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上杉飛在四天前還因為碰到龍組被慘遭殺害。
坦白說,要不是有牛仁義這個私生子。
上杉家的魔法血脈就斷了!
為此這老頭甚至巴不得現在就讓牛仁義結婚,來年有孫子抱。
并且必須是孫子!
上杉家的魔法刻印是刻在血脈里的,只有男性才會遺傳那天賦異稟的魔法天賦。
從以上事實看,御坂真白充分理解上杉謙想要孫子的心,但對方想歸想,她卻沒這么早當媽的打算。
所以回京都最起碼可以讓爸爸不這么早喜當爺!
并且假使牛頭真的被劫回京都,以她對牛頭的了解必然會繼續留在京都。
牛頭的房子,家人,朋友都在京都,這全是牛頭難以割舍的。上杉家或許能給他很多,可牛頭要的卻不是名古屋能給的。
因此,如果龍組李嫣然這次電話所言屬實,她還真的有意不作為。
“就是說你們今晚就行動,協助京都府救牛頭!?你們真不是為了報復牛頭?!”
李嫣然回復道:“是的,不過是犧牲幾個普通成員,為了在日地區的利益,不會。”
“今次的斯哥拉事件我強調一下,我們不是為了恐怖襲擊,只是為了以牙還牙。三年前的長安地震事件你知道嗎?正是日本源氏下的手。因此,為了死去的同胞我們必須復仇,讓日本源氏知道我們的厲害。”
“?!!長安地震!?你們要…!”
御坂真白的嘴唇控制不住的顫動,她徹底意識到自己和牛頭恐怕已卷入了一場不能逃避的漩渦。
在日地區的局勢,東京摧毀!
把這一切聯系起來是一場大局啊!
“計劃在有條不紊的執行,只要不成為我們統一大業的障礙,我們都會睜只眼閉只眼。”李嫣然頓了頓,“你喜歡的人是一個力圖在華日間保持中立的人,慶晨組長在處理他的問題上的確過于強硬,因此等牛頭醒來,也請你向他表示我組的歉意。”
“未來的京都會是我們龍組和京都國安組互相合作的京都。所以請你們還是接受我們的善意。”
“你們龍組真好笑,把人逼急了吃了虧才知道后悔。”御坂真白冷笑:“我同意你不作為的建議,不過你能告訴我你們什么時候行動嗎?”
“他們正在潛伏中,我和你電話結束后,大約五分鐘后應該就會開始行動,以你們現在距離名古屋古堡的位置。要達到現場開車過去至少得15分鐘。所以要不作為非常簡單。”
真白看了一眼腕表,仰望著下雨的夜空。
真是難以想象,還有五分鐘牛頭就要被京都國安組劫走,而提醒她的人又偏偏是要劫走牛頭的人。
“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會是一部喜劇片,可現在看來要變成一部諜戰片了。”真白自嘲地笑笑。
“其實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諜戰片,除了小時候,人在大部分時候不都是在偽裝和欺騙嗎?”李嫣然說,“有人偽裝的好成為了總統。有人不會偽裝,只能被隨意拿捏。”
“我提醒一下,你喜歡的人也是一個偽裝者,如果不是慶晨逼他,誰又能知道他隱藏了那么多的實力。就偽裝系數說,他被教授評價滿分。”
御坂真白沒好氣的說:“牛頭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我不用你提醒,我只記得他在最危險的時候擋在了我的面前。而不是你們故意把戰場設在了我家。”
“其實答案如何你自己清楚。”李嫣然說,“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純屬好奇,你知道牛仁義的師妹薰兒的具體立場和具體信息嗎?”
“在我們的系統里,她就像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沒有父母,沒有聯系方式。除了和你的牛頭君有聯系,其他的一切我們竟查不到分豪。甚至京都S科都不知道她是從何而來。”
“你們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御坂真白反問。
“不然呢?從這個女孩當前會的語言看,她只會中文。而且還只會簡體中文。按理說應該是我們華夏地區的居民,可不管是出入境記錄還是身份記錄我們都找不到相似的。”
“抱歉。我不負責幫你們打探消息。”御坂真白打斷后者地敘述,“我只記得在一個叫葛呈的家伙要對我不利的時候,是她主動站了出來幫了我。我恩怨分明,不會恩將仇報。”
“那假使我們讓你的父親命令你替我們套話呢。”
“我強調一下,不要試圖拿我的家人做文章,我同意你們把父親救出來,但不是為了受你們牽制,如果你們真這么做,那我必然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垃圾!”
御坂真白罵了句臟話,隨著自身擁有尾獸的力量,她心里的戾氣也越來越多。
“對你的評價看來得再次翻新了。”李嫣然的話里帶著淺淺的笑意,“那么祝你和牛頭仁義未來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通話中斷,御坂真白站在蕭瑟的風雨中,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手機,眼神中的決意卻愈來愈深。
這種單方面的通知,以后還是少來為好。
那只會提醒到她,自己還太弱!
五分鐘后就開始行動,牛頭真的能在名古屋的層層包圍下被救走嗎?
蕭薰兒把目光投向窗外。
大雨傾盆,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夜還很長,蕭薰兒盤坐在房間的床榻上,一邊看著電視中的日文教學一邊任由時光流淌。
她之所以會身處于現在這個略帶奢華的房間。
故事的始末,還要從三天前的晚些時候說起。
那天,蕭薰兒隨同牛仁義在輕井澤參加了一場應由御坂真白父親組織的晚宴。
在那次晚宴中,收留她的牛仁義不僅施展了驚人的實力,也發動了遠超大斗師的格斗能力。
雖然那種絕強的實力似乎有時間限制,但男孩舍自己為大家,獨自一人把大多數敵人給傳送走的畫面,蕭薰兒記憶猶新。
那用手生撕敵人的暴力;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那沖觀一怒為復仇的果決,讓她在恍惚間甚至看到了父親。
不得不說就天才屬性而言,牛仁義和她的父親著實是有著驚人的相似,這讓她在后者身上找到了不少的歸屬感。
只不過就性格來說,牛仁義的性格和爸爸相比,明顯更穩健和隱忍。
三天前的沖突,她全程見證。
牛仁義全程試圖中立,可那個慶晨卻一再苦苦相逼。
牛仁義是為了不受制于人,才被迫底牌盡出,大開殺戒。
此后,因為牛仁義發現了隱藏在暗中的潛伏者,最后為追擊對方而力竭在一條小巷中 蕭薰兒找到他時,后者的整個身體狀態也恢復了原樣,除了陷入了昏迷,其他的生命體征到估計算穩定。
而那時蕭薰兒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在尋找牛仁義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由于后者修煉了她提供的斗氣功法,所以她可以在自己的方圓十公里內輕而易舉的探知到牛仁義的氣息。
只要牛仁義不死,那她在找尋和搜救牛仁義的速度上真的是獨一檔的。
比方說現在,她那怕身處在臥室一樣能清晰的感知到牛仁義的斗氣氣息。
男孩就在她正下方的兩公里。
那里是上杉家為了保護牛仁義特別安排的修養室,除了醫護人員。
她們作為牛仁義的朋友也有輪流陪護的資格。
另一邊,她本身被被牛仁義的生父上杉謙重點照顧和關照,不僅安排了最好的起居室,也安排了專人侍候。
為了更好的適應在當地的生活,蕭薰兒目前也在上杉家的幫助下開始了日語的學習。
三天下來,在她驚人的腦力和有意識的學習下,基本的日語日常用語已被她大致掌握。
學習過程中,薰兒心里是不斷吐槽日語的。但為了避免以后在日本聽不懂別人的話,她還是強逼自己耐著性子學了下去。
除了學習日文,蕭薰兒還順帶逼著自己學了點英文和拉丁文。
這到不是她自己想學,而是牛仁義的生父上杉謙要求的。
按照上杉謙的說法,蕭薰兒的身體周圍火元素親密度非常高,如果不學火系魔法有些暴殄天物。
上杉謙甚至表示,如果蕭薰兒愿意,愿意提供相關的魔教導和資源供給。
坦白說,蕭薰兒是有些看不上這個所謂的魔法的。
不過在見識了驚人的空間魔法和牛仁義的傳送人術法后,她卻是覺得魔法還是有必要學的。
不管怎么說,那空間魔法很可能是她能回到原本位面的唯一出路。
而且在跑路效率上,空間魔法也的確有其獨到之處。為此女孩在自己的學習科目上又加了英文和拉丁文。
那是她為了學習魔法理論在打語言基礎。
總得來說,這三天除了陪護牛仁義的時間,其他的大部分都被蕭薰兒花在了學習上。
在她的床榻右側方,一張原木色澤的書桌上,放置著的好幾本被寫滿的筆記就是她學習的證明。
與此同時,筆記本的左側靠桌子邊緣,還有一疊整整齊齊的書冊,大概七八本的樣子,那是她未來一個月打算學完的內容。
除去書冊,筆記本的右側位置,還放著一盞樣式很古怪的燈,約成年人半個腦袋大小,內層是透明的玻璃,外面用黑色金屬圍出了柵格。
一旦開燈,燈泡在發光之余,燈壁上還會流轉出淡紅色的光華,其上的殘留魔力會自動繪制出上杉家的三菱魔輝。
這種奇異而古怪的特效亦是讓蕭薰兒非常想弄明白它的原理。
只不過依然是那個前提,要學魔法,必須得先把語言關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