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請你無論如何以大局為重。我要活下來才是首當其沖!”
形勢嚴峻,牛仁義只能抬著自己的右手對金閃閃下達下他這輩子的第一次令咒。
殺了慶晨,牛仁義無比想。
這個男人給他帶來的陰影和憋屈,只有牛仁義自己知道。
如果沒有他,牛仁義怎么可能神經病似的對著二十多年前的2d游戲玩上一整天。
明明是奪冠后的第一天,想象中的放松享樂全被這男人毀了。
不殺,根本不能平自己的心頭恨!
然御坂真白剛才救了他一命后,牛仁義本能的亦是在想該怎么做才能夠把今次的這件事矛盾降到最小。
他很清楚,要是在這次沖突中他真的殺了慶晨和慶靈,那么他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怕是都要和真白相隔兩岸。
真白畢竟要考慮她的家人,而他也必須考慮自己的家小。
如果真讓金閃閃用乖離劍把慶晨ko了,那他和真白也就沒任何可能了。
與此同時,此后的很長時間他還必須時刻擔心著是否會遭到中國龍組的報復。
一人要承受一國之力的報復想想都可怕!
雖然他可以選擇躲在京都龜縮不出并尋求國安組s科的庇護,但誰又能保證中國那邊沒有比慶晨更強的高手呢。
因此,眼瞅著局勢已經被自己控制,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金閃閃拖后腿。
那怕這代價是使用只有三次使用權的令咒。
然則在牛仁義使用了這一次令咒后,他也隨即意識到了一個極不對勁之處。
到不是說他使用的令咒的效果沒有,而是他的令咒劃痕數出了問題。
一般來說,令咒皆是一個由三劃組成的圖形,一劃代表一次御主對從者的絕對命令的行使權;也就是說這種絕對命令的行駛權最多只能用三次。
用一次,少一次。
然現在的問題在于——牛仁義明明都已經使用了令咒,但他的令咒的劃痕數卻沒變。
(媽的,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還需先應付慶晨。慶靈絕對不能死,否則慶晨這老家伙一定要和自己拼命。)
牛仁義搖搖頭打算等回頭在想令咒的事。
而在他神游的檔口,這時整個局勢也隨著金閃閃的消停而陷入進一種詭異的寂靜。
牛仁義側頭看了看慶晨,發現后者看自己的臉色正說不出的精彩。
不甘,驚訝,后悔,憤怒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他臉上。
想來慶晨現在一定在懷疑人生,不明白為什么牛仁義和他的伙伴可以有這么強的力量在現場進行對他的反制。
他轉頭又看真白,發現她正控制沙子縈繞在自己四周虎視眈眈的戒備著慶晨的夫人。
看模樣兩人彼此間在剛才發生了瓜葛。
“真白,你沒事吧。”
“沒事,牛頭。這女人剛才偷襲我。真的是太卑鄙了!”御坂真白目不斜視的看著慶夫人,惡狠狠的說道。
在剛才慶晨下令停手的前一刻,慶夫人對她下手了,用的是一種類似飛鏢的暗器。
如果不是漩渦奶奶及時替她使用了沙子護她周全,她現在怕是已身首異處。
目前那偷襲自己的飛鏢此刻也已經被真白回收了,按照漩渦奶奶反饋給她的內容,飛鏢上還沾著劇毒。
對一個小輩用毒,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慶夫人冷哼一聲,道:“卑鄙,對卑鄙的人難道不能用卑鄙的手段。是誰先對我的女兒下毒手的。”
御坂真白梗著安逸反駁道:“那你怎么不說你們先打黑槍呢。牛頭從一開始就反復強調談判,強調和解。可你們呢…”
“裴騫可真養了個好女兒!慶晨看看你放養出來的牙尖嘴利的賤貨。”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罵戰令牛仁義直搖頭。
確認真白無礙后,他又看向胖子——胖子之前那幾下制服黑槍的手段著實是驚艷了他。
皮糙肉厚到硬抗子彈,一抓下來把對方的身體撕了大半。
老實說,要是有可能。
牛仁義都想給胖子裝一個八神庵的模板,讓胖子使用八稚女或八咫烏。
在拳皇13中,沒有火焰的八神,可就是靠爪功橫行無忌,倘若胖子的豬蹄有這技術支持,絕對同階無敵。
臆想之余,牛仁義同時擔心著胖子的心理狀態。
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胖子第一次殺人,這成就比他完成的都要快。
他殺過鬼,殺過血族,就是沒殺過人。
可胖子呢,處女殺直接是華夏龍組成員。
這要是出現了啥心理陰影,那他還怎么去見秋道丁真的父母。
然事實證明,牛仁義想多了。
對于看中二漫畫長大的丁真來說,殺人其實和打游戲是一個概念。區別是一個要付出代價,而另一個不需要付出代價。
以至于他在殺人的第一時間,直接把尸體給扔進了他的寶貝戒指。
根據日本相關法律,找不到尸體是不能構成殺人罪的!
于是乎,牛仁義剛過去看的那會兒,丁真正還在用自己的黑火打掃戰場。
他把剛才那龍組專員在的地方直接用一把火燒了,一邊燒還一邊對御坂真白喊。
“經理啊,這里我燒了。回頭記得找牛頭報銷。”
牛仁義滿頭黑線,心里好一陣被日了的感覺。
他扭頭不在看胖子,看向星野七籟、蕭薰兒的方向。
星野七籟現在已被她初步判定為龍組在日本的間諜,否則絕無可能在這個場合依舊以神智清醒的狀態出現。
見牛仁義看向自己,星野七籟的臉色在那剎那也是變得毫無血色,計劃和變化相差實在太多,女孩神色復雜的看著牛仁義,心中只有一句話在反復翻滾。
“他竟然藏的這么深,怎么辦?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見星野七籟似乎失去了作戰能力,牛頭最后掃了眼蕭薰兒和一輝的位置。
一輝是徹底睡了過去,連同他體內的尾獸。看模樣——二尾在幻術上的免疫能力明顯不是一般的差。
蕭薰兒看模樣是睡了過去,不知道的人怕是會以為她中了慶晨的幻術已失去了抵抗力。
然牛仁義以體內的斗氣卻能感應到蕭薰兒此刻其實一直處于待戰狀態,體內的斗氣運轉速度足以支持她瞬間暴起。
和之前見到她不同的是,現在的蕭薰兒似乎還動用了一股她先前并未發現的力量。
那是一股金色的火焰!
其蘊藏的力量比牛仁義體內的大蛇之火和草薙之火要霸道的多。
(看模樣我的確低估了蕭薰兒的實力了,對方的能力一定是藏了底牌的。)
(所幸她現在是幫我的,底牌依舊在。現在的局勢我說了算。)
牛仁義收回視線把目光再次轉到慶晨,而此刻距離兩人上次對談已經是十秒前的事。
兩人間各自保持的沉默,最后由慶晨打破。
“我必須承人我為我對你的小覷付出了代價。你以有心算無心徹底把我拉入了被動。”
“在這一代人中,除了唐天隊長的兒子和歐洲的那位教廷圣子。你是我見過潛力排第三的年輕人。毛利嵐的眼光真是不錯,難怪會對你這么用盡心思。”
牛仁義心頭巨震,對方的話外音透露了一個很恐怖的訊息——同齡人中比牛仁義強的至少還有兩個。
這是指綜合實力還是指單體實力?
要是指單體實力,那情況就著實牙白(不妙)!
他現在的綜合實力可還是加上了金閃閃。
“你不用恭維我,也不用間接炫耀你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請直說你對我的目的和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牛仁義選擇打開天窗說亮話,先試圖將對方對自己的真實目的套出來。
只要對方的要求不過分,他會盡可能的去滿足。
“我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強,促進我們華日間的友誼。孩子,想要變得更強嗎?叔叔這里可以讓你的實力再進一步。”
慶晨徐徐的說著,對牛仁義開始了利誘。
從事實而言,他的這番話其實也的確沒說謊。
按照原計劃,只要給牛仁義移植了武魂。后者的硬實力絕對在前進一大步!
如此才能夠更好的往上爬,繼而坐上整個日本地下世界的王座。
牛仁義冷笑一聲,嘲諷道:“讓我變強……可笑…讓我變強就是把我請到這,然后給我喂子彈。”
慶晨搖搖頭,隨后就見他隨手一揮,在虛空中放出了一個虛擬投影的影像。
牛仁義定睛一看,發現投影投射出的映像是一個手術室的場景。
透過影像,他看到這手術室的盡頭有一把日本武士刀和一頭被困于一個盒子的猛獸殘魂。
整把武士刀通體綠色其上透著肉眼可見的魔力波動。
猛獸的殘魂則被收容在一個透明的白玉盒,周圍正凝著冰霜。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
“這兩個東西是…?”
牛仁義長長嘴,他有些不敢把自己的猜想說出。
從武士刀的品相看,他感覺這把刀可能是旗木合口中所述的斬魄刀。
從獸魂的冰霜屬性看,他可以推測出,這玉盒里的獸魂大概率不是此世界的本土猛獸。
兩個東西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誰曾想龍組一出手就出了倆。
慶晨走到影像前繼續解釋:“這把刀是我們在執行計劃中繳獲的斬魄刀。和你的魔輝是有淵源的,它是魔法世家上杉家的祖傳佩刀神槍”
“這只獸魂則是我們從源氏實驗室繳獲來的異世界魔獸。因為攜帶不變,所以在一天前我把它殺了打算用做嫁接武魂的材料。保質期只有兩天。”
“你很幸運,這兩個東西的任一一件作為武魂都是我國組員夢寐以求的。”
“而你…一次性可以得到兩個!這也是我們想向你彰顯的誠意。”
牛仁義聽的有些迷糊,他下意識的搖搖頭,反問道:
“武魂?可以嫁接魂環的那種?”
牛仁義想到武魂最先想到的是羅斗大陸。參考到這世界都有斬魄刀了,他的腦洞不禁大開。
“你不知道?”見牛仁義的反應,慶晨有些不解。他還以為牛仁義這么強必然早就聽說過華夏龍組的力量體系。
“我一定需要知道嗎。”牛仁義滿頭黑線的看著慶晨。
慶晨見牛仁義似乎真不知道武魂,當下也只能概述了一下武魂和靈魂源質修煉的不同之處。
他敘述的大概內容匯總下來大概是如下意思——華夏擁有了從世間萬物提取魂魄嫁接到人身上的能力。
嫁接過去的武魂搭配相應的國術或呼吸法修煉亦是會有事半功倍之效。而得到武魂的不同,獲得的能力也不同。
武魂的強大通常也代表著擁有者的強大,假使牛仁義現在嫁接了上杉家的斬魄刀武魂和那個含有冰霜的獸武魂。
那么以慶晨對牛仁義體質的估算,即戰力至少要增加一倍。
把慶晨的敘述聽完,牛仁義心里再次吐槽自己投錯胎的同時,也是非常明確的對慶晨再次表達了拒絕。
“抱歉,嫁接武魂的邀請請恕我拒絕。天上不會掉餡餅,我想慶組長再給我好處的同時,也必然需要我付出某種代價。”
“我是渴望實力,但我渴望實力不是為了做個高高在上的領袖,也不是為了去尋求某種富貴。我努力修煉只是為了活成自己喜歡的模樣,而實力是我必要的保障。”
“慶叔叔還請你找別人完成你的計劃,我可以保證只要你不為難我,我絕對不會透露你的計劃。同時也不會在為難您女兒。”
牛仁義聽了慶晨的這一番解釋,終于是推測出了對方的真實意圖。
想來多半是想扶持自己做京都地區的傀儡領袖。
雖然牛仁義很想說對方的眼光很不錯,但作為傀儡那就算力量再強那也是傀儡。
“是嗎?你真的覺得這是你說不做就能不做的?”
聽著牛仁義的婉拒,慶晨笑了。
他很想吐槽牛仁義的天真,從后者踏上國安組s科被毛利嵐盯上開始,后者未來的路就基本注定。
不想走?
可笑,局勢和各種因素都會逼的你不得不走!
就像他…
“再給你看一段東西吧。牛頭君。看完后如果你還覺得可以拒絕,那在拒絕我不遲。只要你能拒絕的出口。”
話音落下,慶晨釋放出來的投影影像在變。
這一回,他播放出的投影影變為了金剛石斯哥拉在千代田一口原子吐息把東京塔攔腰噴斷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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